至尊女岛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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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三虽不赞同,却毫无疑虑,满心顺从。
寒冷的冬季啊……羲和看着璀璨如星耀,质朴得透明的火山玉,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五十一章 元城
大元王朝的中央是为风水宝地,自古便人杰地灵,汇聚了无数英才,如今元城的这片土地繁华依旧,虽长久而不衰败。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商铺小摊,茶馆酒肆,无不济济一堂,门庭喧闹。
宝马当车行不断,凤撵街行始不绝。神色各异,口音不同的行人匆匆而过,吆喝不断的小贩或背或拖或拉或守着自己的货物。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货行、布行、邸店、堆垛场、酒楼、食店、茶坊、酒店、客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的老板们各自守着自己的大小阔窄的店铺,把算着今日的进账。
这便是元城,已经是六朝的首都,充满着肃杀庄严、雍容大度、精明警觉、胭脂水粉的城市。
最为繁荣的当初大元街,大元街的灯火昼夜不息,权贵老爷、纨绔子弟、贵族子弟亦或是君子骚客,文人书生当喜于汇聚此地。
大元街最负盛名的当是天下第一酒楼:花满楼,和天下第一花苑:春风苑。
喝完花满楼的仙子酿,飘飘欲仙之时走近春风苑,真可谓春风一度,得意至极啊。
走于大元街,只见其屋宇雄壮,门面广阔,屋顶处各雕刻一符古兽,镇压着各自的小小敛财之铺,屋檐则极尽张扬,似那些古兽的翅膀,仿佛欲穿透云霄,刺向层层白雾后不知名的存在。
一处人声鼎沸地,种着两棵参天大树,据说是极寒之地特挖之种栽成功的傲树,该树拔地而起,直长至千米之高方长其枝叶,伸其枝干,唯孤傲一词方可形容其癖性,故得名傲树。傲树后实为一方九转回廊,镂窗处有着吊窗花竹,行此处之人可品廊庑婉约格调,赏花竹之艳丽清高。该处便为花满楼。入花满楼须行此回廊,方能入正门。
花满楼有三层。一层为有些腰包的平民百姓,二层则分为贵宾席,多为一些权贵、英杰或是声名远播的文人骚客亦或是回答出楼主提出的千奇百怪问题的奇人,三层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入内。一入花满楼,得尝美食与好酒,结交意气相投者,赏奇客对子投。花满楼一向不枉座无虚席,入夜尤甚。
溯芜和叶煜风尘仆仆地进去之时,正值晌午,小二被呼来唤去,无力招待刚刚进门的客人。
溯芜和叶煜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连塞个狗的地都没有了……许多人已经守着快吃完的客人的地,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生怕他们欲上前和他争夺宝地的人。
通往二楼的唯一入口挂着一幅对子,该对子已经长达一周未有人解出,故楼主说了,谁要是对上此对子,不仅获得二楼的永久通用权,还可以这次饭钱全免,此对称之为一周对。
该对以翰墨宣纸为底,两行潇洒流畅的行书直教人眼前一亮。上书:“墙上挂珠帘,你说是朱家帘还是王家联?”
这是个巧妙的拆字联,许多聚集于入口的想要蹭免费午餐的人绞尽脑汁,却苦思不得。
溯芜轻敲了瞧叶煜的脑袋,努了努嘴,示意那个对子,叶煜负责解开。
叶煜翻了个白眼,却奈何溯芜不得,只得好好看那对子,思索了一番,高声扬道:“墙上挂珠帘,你说是朱家帘还是王家联?半夜生孩子,我管他子时乎亥时乎?”
人声鼎沸的花满楼寂静无声,众人也是瞠目结舌地直直盯着这个高声吟对的小孩。
“好对!”一直靠在一根通体纯粹的玉柱之前的老伯终于抬起他昏昏欲睡的头,两眼大放异彩,盯着叶煜看了半天,摇摇脑袋:“当真是少年英杰啊……”随即看见一直似笑非笑抱胸而立的溯芜,更是心中震惊,暗自嘀咕,如此有风度气韵的少年,非家世显赫不可啊……
当即走至溯芜叶煜跟前,弓着身子邀请道:“两位还随我来。”说罢,领着溯芜二人迈上二楼。
当即一楼一片哗然,喝着酒品着菜的纷纷停下了动作,目光艳羡地追随溯芜、叶煜的背影,半晌,才又恢复喧闹,只是众人谈论的主题均是探访这二人的家世身份以及当初的惊鸿一瞥。
推开二楼的大门,关上后外面的嘈杂声仿佛隔着云端,无迹可寻。溯芜不禁感叹,这家酒楼的老板好生的设计啊,优雅屏风隔着的小小隔间,文人骚客、权贵官人各自守着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喧闹,而不会影响到其他小区域。
临近门口的一桌三三两两聚集着书生,或醉或躺或吟诗或作对,陡然看见门下老伯领上来的二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等等……朱老伯领上来的……是那对子已经解开了?
“啊哈……洛衍,50两银子哦……可不能欠债!”其中一名头戴青巾的书生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得意万分,两手竟然伸到了洛衍跟前要债,只差抢去洛衍的钱袋了。
洛衍本是苦笑,原本自己看楼下的对子十分难解,便是他也对不出来,于是便和众人说此对必定上月对,即是一个月长挂无人得解的对子。偏偏一直和自己唱反调的姜焦坚持说此对顶多挂一周。两人因此下了赌注,赌金便为50两。因为自己和姜焦都不是寒门弟子,自然50两不放在心上。今日本是一周的最后一天,居然真的有人对了出来,而且偏就是定江山里偶遇的少年英才。
洛衍自然不屑于那区区50两,现在他只关心一个人,那便是自那日归来后更加不理不睬周围之人的花九,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他追那名叫溯芜的少年,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或是令他大受打击,便凭着他两一条裤子穿大的交钱,花九也不吐露半分,气煞他也。
此次宴会,他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从家里拖了出来,结果如此热闹的诗会酒宴,偏就他一人独坐一隅,独自饮酒,不闻不问。
第五十二章 元城
而今遇上了熟人,花九终于有了动作,他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张着嘴,喃喃似乎想要叫住溯芜,见到溯芜偏头向他看来,双眼一亮,终于下定决心张口呼唤,却发现溯芜只淡淡的一瞟,便自顾自地离开了。花酒眸色一暗,指尖发力,发白的指尖竟然生生地将那羊脂玉酒杯捏碎。
众人惊诧,连一直向着洛衍要钱的姜焦也不闹了,便那般伸着手,转回头,直愣愣地盯着这个出了名的元都面瘫脸。
姜焦傻傻地问:“怎么,花兄,你认识刚走过去的两人?”花九这才冷冷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一言不发,继续坐下,喝他的酒。只是终于于几日前渐渐平静下来的内心,见到了那人,生生地泛起了波澜。
姜焦似乎早已习惯,当即撇撇嘴,也不生气,嬉皮笑脸地继续说道:“要不咱哥俩把他们请来?我还得好好犒劳人家送我的50两白花花的银子呢!”
洛衍瞧见花九的脸不是一般的黑和僵硬,怕也不想再起什么事端,按下姜焦便欲起的身子,教训道:“掉进钱罐子里去了,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现在,吃你的饭,喝你的酒。”
这时,偏就听见隔壁的声音,清冽澈透,仿佛凉进心里,消除掉浑身的乏意和倦怠。
“甘草冰雪凉水、靴店炊羊,鹅鸭排蒸荔枝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麻饮细粉、素签沙糖、冰雪冷元子、水晶皂儿、生淹水木瓜、药不瓜、鸭子羹、荔枝膏、广芥瓜儿、月盘兔、旋炙猪皮肉、野鸭肉、滴酥水晶鲙、煎夹子……呃……有什么问题?”溯芜本着人道主义观察到身旁站着的这位老伯愈来愈黑的脸色,仁义地问道。
朱老伯斟酌了片刻,决定劝谏道:“这位公子,您可能不太了解本店的作风,本店一向主张不铺张,不浪费的原则,希望每位顾客能够点自己力所能及的菜消费,这样既环保又利于健康。”
溯芜捏着下巴,回顾之前点的那些菜,沉吟:“这么些菜,呃……不觉得浪费啊……我们两个人呢!”说罢转头询问身旁一直看着菜单,指导他点哪个菜的叶煜。
叶煜很是认真地点头回应,脆生生地回答:“生炒肺、炒蛤蜊、炒蟹、旋煎羊、白肠、鲊脯、冻鱼头,这些,我们还没有点呢!”
朱老伯瞠目结舌,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溯芜也不愿为难这位老人家:“您放心,刚刚解开对子只是希望有个位子能坐下吃饭,这么些菜,我们会照付银子的。”
朱老伯连连摆手,躬身歉意地道:“花满楼一向是说到做到的,公子即便是点下所有的菜,我们也不会让您买单的。老奴这就吩咐厨子去做,请您稍等片刻。”说罢,朱老伯便手执着菜单,下了楼,顺便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溯芜和叶煜面面相觑,“好像是有点多?”溯芜不确定地问道。
“可是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啊……”叶煜哀怨地趴在了桌上。
“噗嗤……”姜焦一个没忍住,笑漏了嘴,努力掩饰唇边可耻的米粒,袖子抹干喷出的酒水痕迹,东倒西歪地靠在洛衍身上。笑抽了风……
此席一桌的书生也是面色红润,眼角弯弯,忍俊不禁,心生愉悦,暗想隔壁的二人当真是一对奇人。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这等有意思的人一定得结识一下。”说罢,姜焦也不顾洛衍的阻拦,花九愈来愈黑的面瘫脸,哗啦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出了此间,转向屏风之隔的那处。
却见一身狼狈的姜焦一脸热情地迎向正小啜酒杯,等待佳肴的溯芜和叶煜二人。若是掷块手帕于姜焦的手上,在往他的俊脸上涂两团艳丽的腮红,绝对称得上能说会道,热情万分更兼有半老徐娘风韵的老鸨子。
姜焦不请自来,却不尴尬,眉开眼笑地坐上前,凑近溯芜和叶煜:“小兄弟,认识你们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兄台我自倒一杯,先干为敬。”姜焦自来熟地翻起杯口朝下的干净酒杯,从桌上取出一瓶不眼熟的佳酿,倒满了一杯,三下五除二的便干的一干二净。已经有些醉意的姜焦暗自回味这一杯酒,当真是人间哪的几回品,如此的醇馥幽郁、清香醉人,想着这花满楼酒的境界提高不少啊,下次得好好专门点着好好品一品。
他醉眼朦胧地给溯芜展示他的胜利成果,醉醺醺地开口:“兄台我姓姜名焦,元城人士,家父任职司部较隶一职,吾当准备今年之春试,实为一名秀才。兄弟若以后有事,即可来找我,力所能及之事定当为弟办的妥妥的。”
“啊哈……哈……”姜焦说完却见溯芜一脸哀怨愤怒地盯着自己,恍然间觉得此等少年本是面如美玉,天赐神颜,却怎么有着些微的秀美女气?姜焦使劲晃了晃脑袋,却见那如花美眷含笑注视着自己,心弦一颤,差点要揽入怀中,终究还是抵不住浓浓倦意,一个重跄,趴倒了桌上。
隔着屏风暗自注意此间动静的众人本欲看其笑话的,却不料这姜焦真有结识之意,自顾自地便把家世给抖落了出来,还带着一股江湖气息,吓着了屏风外的奇人怎么办。
此间的书生自啜着小酒,专注着听着屏风外姜焦的自言自语,自导自演,自娱自乐……等等,怎么传来一阵巨响,便没声了?众书生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最急的当属洛衍了,两家关系如此之好,他与姜焦也是情投意合的兄弟,自是不希望他出事,当即匆匆起身,绕过屏风,看向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