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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202部分

小说: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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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长笑笑:“我这不就是,就是听说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不得已到这儿来请教龙尊。”

“道长,近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云尘景像是明知故问。

李道长心里怒道他这只老狐狸到这会儿功夫了还闹哪样,却一样只得求跪,说:“不瞒宗主,如今在我这儿据我算了算,恐怕各门各派已是失踪了将近有快四五十人了。”

“道长以为这些人是都到了哪儿?”

“宗主,对这事儿你不可能一点眉目和消息都没有听说。”

云尘景揭了下茶盖:“我还真是没有听说。”

李道长一股怒火蹿升到肋骨上,生生地按捺下去,心知肚明对方是想让他先说出那些话来,因此,气归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豁出去的态度说:“老夫知道,此次召集各位龙尊到来,已是犯了大忌,到底是要被众人嫉恨在心的。所以,不怕再说出一些话来遭人嫌弃。老夫与宗主实话实说吧。南隅国人已经把自己公主和剑士失踪的矛头,都指到了东陵这儿,只等东陵天子出现,给个明确的答复。老夫这是劝说他们稍安勿躁,告诉他们东陵天子没有理由杀害他国公主。”

“这话是说,道长一样想着是东陵天子作祟,让南隅国的公主和剑士都失踪了。”云尘景眯了下蓝眸。

“据老夫得到的消息,他们确实是在这儿不见的。”李道长手指点点桌面,意思即自己也是无可奈何。除非东陵能变出个合理的解释对南隅国人说清楚。

云尘景蓦地大笑一声:“谁看见他们是这儿不见的?谁能保证他们是离开这儿后,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在外面失踪的?如果仅凭无凭无据的臆想,想把脏水泼到东陵头上,南隅国是不是有意针对东陵了?”

李道长听他这话之后脸色莫辩。

当然,云尘景反驳的这话在情在理,说出去,没有人敢说不对。何况,东陵向来与南隅国相距甚远,可谓是无冤无仇,干嘛拿南隅国的公主与剑士开刀。

“这,这——”李道长嘴唇哆嗦了下,“这话,也正是老夫向南隅国人所解释的。”

云尘景轻轻将茶盅放到桌上,摇了摇扇子:“李道长,如果南隅国人不服气,让他们龙尊直接到这儿找我,我虽是云族的人,可谁不知道,云族与东陵是共存亡的关系。谁想对东陵不轨,想诬陷东陵,找我就是了,和找东陵天子一样。”

言外之意,南隅国你这是一挑二是不是,那就来呗。

李道长相信,如果南隅国人在这儿,必定是要被云尘景这话给气死的心都有了。

“老夫,老夫会把宗主这话,婉转地表达给南隅国的使臣——”李道长掂量下口气道。

云尘景再摇摇扇子:“掌门还有其它事吗?不会是其他人,没在这儿失踪,都要算到东陵头上?”

“不,不,怎敢!”李道长忙说。

啪,合上扇子,蓝眸微眯:“既然失踪了那么多人,大部分都怀疑不是在东陵这儿,那都是怀疑到了谁头上去,掌门别告诉我,说只找到我们这儿算账,没有找其他人算账?”

李道长被他这话给堵到满面青红,如鲠在喉,支支吾吾说:“其实,老夫是派人去过山脚,问候过西真的使臣,但是,出人意料,西真人不知是何原因,据闻突然都归国去了。”

“归国了?”

“是的。”

扇柄在掌心里意味深长地敲打两下,只一对发着幽兰的眸光望在李道长的头顶。

李道长浑身是汗,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既然西真人都无缘无故突然回国了,怎么不把怀疑的对象都指到这疑点最大的西真头上。

李道长用力憋出了口气:“老夫有门徒在西真附近,据消息称,西真族内自己人,似乎起了内讧了,道不定,西真人是赶着回去处理族内的问题。”

“要对这么多失踪的人做个交代,并且涉及到了各门各派,确实是不容易。既然如此,新近两日应该没有新增的失踪人口了吧?”

李道长听他后面这话,心头猛地咯噔,心里道,这厮果然是知道的,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然,怎么能准确地说出近两日都没有人再失踪,而且,话里还意味着未来可能都不会再有人失踪了。

俨然,他们是已经把事情的问题都解决了。

为此,李道长战战兢兢地起身,拱手行礼:“老夫都明白了,老夫这就回去告诉众人,不需要再担心,一切到时候自然是真相大白。”

是个聪明人,云尘景也就不需再和他多费口舌了,让人送了他出门。

等李道长一走,云尘景脸色陡然沉了下来。青虎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属下已经把云姑娘平安送回了云岛。”

“嗯。”云尘景重重地应了声。

之前两日,在黎子墨和花夕颜失踪之后,他是分批秘密将东陵和云族的人都撤走了。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批。所以呢,虽然他刚和李道长说了一番像是十分无畏的话,但是,这儿终究不是他们的地盘,终究是不能放心得下。

怕是那南隅国人,自来都认为自己是南方的霸主,与东陵可以把天下一分为二,为天下并齐的二雄,疯起来的话,真要拿东陵开刀,最终怕是落到个两败俱伤。何必呢?何必与这样一个疯子在不属于他们的地盘上没有优势地展开决斗,没有必要。

仔细考虑之下,为防那些人突然脑袋疯了,非要追究,非要在天下人面前逞能,云尘景可不想在这儿和南隅国人开战,尤其在自己拜把兄弟和花夕颜都生死未卜的时候。

“筹备好,最后的人全部在今晚出发。”眼看天色都快落幕了,云尘景起身,是走向里头的寝室。

青虎马上到外头检查马匹。最后一批撤离不用马车,全部改用千里马,图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脱身。

云尘景走进里头的寝室,那里头的床榻上,躺的是未清醒的小太子爷黎东钰。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留到最后。现在,看着这孩子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眉头微微一皱,只能是到时候拿披风把这孩子裹起来,由他抱着先送回国了。

坐在床边,手伸过去,想摸一摸孩子的手是否温暖,突然发现,这孩子的手指在逐渐变得模糊透明了起来。

进来报告的青虎,同样看到这一幕,不得大吃一惊:“小主子这是?”

云尘景竖起手指“嘘”要他不要出声。

只见小太子爷是被一团光裹住了身体,紧接飞了起来,瞬间消失到无影无踪。

青虎捂住心跳,心里头可被吓死了,却看着自家主子反而露出了微笑,似有不解:“宗主,这?”

“他这是找他爹找他娘去了。”云尘景是想起了花夕颜临走前最后说的话,现在小太子爷消失,刚好印证了她的话,说明,他们一家四口是要一块回东陵的家去了。

于是,展开白扇子,跳起来,高兴道:“走!我们要快马加鞭,回去庆贺。”

青虎生生地咽了口水,反正是听不太明白他话就是了,见他高兴也就一块高兴,随他一块走出了门口。骑上千里马,趁着夜色,急速赶往东陵。

同时,离开黑龙谷的花老太君一行人,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只见在变成美少年的小猪妮妮怀里睡着的花木容,忽然也是被一团光罩住。

花老太君一惊,伸手刚要去把孩子抢回来,却是被三门主拦住。

“没事,他只是被他爹娘叫过去了。”三门主安慰老太君说。

“你这是说他要回家了吗?”花老太君瞬间不舍得了。她和这孩子一共才相处几日,这么快这孩子要回家了,她一个人岂不是又寂寞了。

到底这孩子是有爹娘的,是人家的,不是她的。花老太君嘟嘟嘴巴。

跟着小主子的灵宠肯定是要跟上主子走的。小猪妮妮瞬间由人变回了猪崽,钻进主子的怀里。同时间,那只黑麒麟变成的黑狮子狗,一并跳了上来,是与小猪争抢起了位置。

只能说,这小吃货到哪儿都是热闹非凡,都是有人抢。众人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光团里那一狗一猪打得不可开交,各自咬着彼此的耳朵死活不松口。

小猪妮妮骂:老不死的,能不能不要倚老卖老?!

黑麒麟怒:你小小年纪,竟然不懂得尊重老人?!

直到那光团把三个人都带走了,众人还是能看见那猪和狗团打在一块儿,分都分不清了。

宮相如在两日前,已是第一批奉了云尘景的命令,骑上最快的马儿回东陵皇宫等着接待皇室一家回宫。

当他在漫天大雪的天气里,在奕风和六叔的护送下,赶回到东陵京城的皇宫时,张明先等人看到他突然只身一个人回来,都未免不是大吃一惊。

众人没有想到是东陵皇帝和皇后出事,而是想着莫非他是得到了齐家人与宫家夫妇一块突然离京的消息而赶回来的。

张明先上前与宮相如行礼,张口艰涩,略带了些愧疚,道:“齐大人走的时候,老臣确实不知情。眼下,林尚书是闭门思过去了,也是相当后悔。”

突如其来的新闻,只能让之前对此事毫不所知的宮相如一愣:“齐大人回老家了?”

“是的。”张明先感慨。

宮相如心里想,肯定是齐老爷为了躲避他,趁他不在干脆带女儿告老还乡了。这样也是好事吧。他想。

可后来张明先说他父母一块出走的话,让宮相如心头咚咚咚,是七上八下了起来。

奕风和六叔在旁边听到消息,都捂住嘴巴窃笑。

宫家夫妇这回越俎代庖,代儿子去求亲,儿子再不卖父母脸色,可就不孝了。

宮相如手指扶住额头处,几乎是一幅要直接晕倒的表情。

不知道他父母知道不知道,此事一传出去,等于是他不娶齐家千金都不行了。不,他母亲宫夫人可能不清楚,这事儿,一定是他父亲宫老爷一手策划的,算盘打到顶呱呱。父母这样一去,他这个孝子唯有臣服。而且,既然父母都去了,他这个孝子怎么能视而不见,应该是快马加鞭赶紧赶到齐镇去与父母汇合。

六叔默默走出去,为自家少爷把那匹本要还给云族的千里马再借了过来。有了这匹马,少爷应该一日内能到齐镇。

事到如今,宮相如本人,仍然是要先担心自己妹妹和妹妹的孩子。他提前回来,可都是为了妹妹和两个孩子的安危。

皇帝和皇后出事的事,当然是不能明着和皇宫里的人说,生怕话儿传出去,会引起朝廷动荡,到时候国家里起了内讧则麻烦了。

说起来巧,他这事儿刚好给他提前回来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就此,宮相如没有和张明先等人澄清真相。不多久,有关宫家势必要娶齐家千金,并且都追到齐镇去的话,传遍了京城,传遍了大江南北。

宮相如和奕风在皇宫里待命,据云族人最新报来的消息,称皇帝和皇后应该带着两个小皇子快回来了。

“希望圣上和太子能平安无事。”侍奉大小主子已久的奕风,在心头默默祈祷。

宮相如望望天,天空是一碧如洗,虽然下着雪,但是,下雪的时候反而天气是不怎么冷的。这一回去一趟七峰池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感触良多。

命运如此蹊跷,冥冥中,似有什么一直都在牵引着,指引着。倔强的人,意图反抗,其实只不过是在反抗自己的本性。想到这儿,他是不是,对待他和她,都太过苛刻了呢?

伸出掌心,接住屋檐上飞下来的雪粒,任其在掌心中融化,仿佛自己心中某块倔强的东西也在跟着融化。

顺应自己真实的心去走,其实不难。

奕风站在他身边,陪他望着雪,忽然,眨眨眼,叫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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