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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90部分

小说: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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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孩子懂得怕她,是好事,说明有的救。能知迷途返的罪犯,都是因为对于律条有了敬畏之心。相反,像琼月这种目空一切的,什么罚都没用的,只能让其死,不要再留祸害在世上。

至于长公主嘛,连黎季瑶都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典型的欺软怕硬,只要遇到黎子墨那样强悍的,一句屁都不敢放。所以花夕颜只要放出这样的话来,长公主心里再有疑问再有不满,都绝对是不敢去找圣上问是怎么回事的,更生怕李丽华可能做出来的错事连累到她自己,毕竟,她可是代替二公主在东陵教养李丽华的长辈。李丽华做错什么事,她这个教养者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如此一来,李丽华被送回东陵,长公主在这儿七峰池也不用逗留了,很快跟着启程回国,避免在这儿得罪皇帝。

临行前,长公主是很犹豫,要不要去见见女儿。毕竟,这时候不见,黎季瑶届时随秦王回西秦,母女俩,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上。

在这个时候,黎季瑶反而主动上了她的门。

长公主眼中不由露出惊喜,诚然这是自己的女儿,宝贝了多少年的亲生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对于她,女儿肯定是不能舍弃这份亲情的。

那一瞬间,每一个人,都以为这对母女该就此化解前疑,握手言和。

可是,花夕颜都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长公主又不是她母亲宫夫人那种谦虚品质的,那种不求身份不求地位钱财清心淡泊的,宫夫人能屈能伸,能反省,能承认自己错误。长公主?要长公主承认自己有错?等下辈子吧。

长公主气冲冲地走出客栈,跳上回东陵的马车,冲车夫骂道:“还不快走!在这里见的令人厌恶的人还不够多吗!”

长公主的马车在雪地里扬长而去。黎季瑶一个人,独坐在屋里,望着烛光出神,可能,这是她与自己母亲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花夕颜一边探望服用了圣露气色像是有些好转的小太子爷,问起孩子的爹去了哪里。

有人告诉她,皇帝刚在太子这儿坐着,后来,又不知道走去哪里了。

他在躲着她?

为什么?

因为他昨天差点儿对她发了脾气吗?怕自己面对她情绪会失控?

秀眉里就此沉淀了几分深思。接着,听说云族里来的那位贵客在这里住了一夜之后,因为天气不好,尚未启程回岛,心里念头一转,便是走到了云晴住的房间。

云尘景,昨晚在这儿陪她用饭,用完饭,她自己的客房收拾好了,于是送她回了她自己的客房。大清早,云尘景出门去了。云晴的双脚不方便行走,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更容易跌倒,所以,在屋里自己呆着。

花夕颜走过去时,远远的,从敞开的窗户里,能看见云晴一个人坐在窗前抚琴。

七峰池这儿,或许缺食物,却是不缺琴剑这类怡情的东西。几乎每个客栈都有。说明茅山的那些道士可以不吃不喝,但是缺少调养情趣的东西绝对是受不了。

云晴抚摸的那张琴,不算上好的木作,但听这弦音应该也不太差。

琴声在纷纷攘攘的雪气中宁静悠远,像是寺庙的钟声,心旷神怡的一首曲子,是挺符合云岛云清阁这位姑娘的品性。

花夕颜走进门里。

闻声,云晴方是从自己声音的世界里被惊醒,抬起头,看见是她,连忙一只手扶着琴台起身,道:“云晴见过皇后娘娘。”

“姑娘快起身吧。彼此见过面,已经不用生疏。”花夕颜边说,边自己坐在了屋里的小圆桌边上。

云晴想走过去帮她倒茶尽尽主子礼仪,但是,柳姑姑已经抬手给花夕颜倒茶了,就此作罢,坐回琴台前的椅子。

花夕颜问:“不知本宫到这儿是否是打扰了云姑娘的清净?”

云晴缓慢地摇了摇头,说:“云晴听人说,皇后娘娘是琴师里的高人,是云晴不知娘娘到来,刚在娘娘面前班门弄斧,实在羞愧难当。”

花夕颜轻咳一声,自己也不觉得自己琴艺能当饭吃,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因此自嘲道:“本宫那是闲来无事,哪里能像姑娘这样,听说姑娘的武艺是十八般样样了不起。”

云晴听完她这话,像是冲她眨了下眼,眼神中几分惊异几分明了。

她云晴,肯定不是花夕颜说的武艺十八般。她跛脚的残疾在那儿,习武肯定没有正常人灵敏。为此,她倒是习惯于修炼起了术,来弥补身体上的残疾。在云族里,术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而且可以称之为云族独门技艺的秘术很多,在天下都堪称一绝,是云族人保护自己的一种骄傲。

作为云清阁长老的孙女,云清阁本身,藏有诸多云族秘术的书籍和宝典。她想修炼各种术,完全是不乏老师。不知不觉中,她在术方面的成绩,可以说在云族里绝对是佼佼者的存在了。可能,连云尘景这位宗主,有关一些属于秘密的秘术,都只能去请教于她。

可是,她云晴又从不在外人面前彰显自己,天下,可以说极少人知道她云晴的存在。花夕颜,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术很了不起,十八般样样了得。

“皇后娘娘。”云晴稍微思量过后,直言,“皇后娘娘是想从云晴这儿问些什么事吗?有话请娘娘说,云晴能回答娘娘的,肯定回答。”

花夕颜想,这位姑娘确实是冰雪聪明,聪明才智,恐怕都是天下难以寻觅的。这样一位好姑娘,容貌又不差,不过是脚有一点跛脚,怎会被那云痞子给嫌弃了呢?她花夕颜其实仅从昨天云晴进来时那位云痞子脸上错综复杂的一抹表情,以及云晴看她花夕颜的目光,都知道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什么秘密。

想是这么想,花夕颜可不会傻到真是去问这两位当事人之间的对对错错。爱情是一个泥沼,尤其是旁观者,千万不要去踩,会惹祸上身的。

轻轻捏了捏嗓子,花夕颜压低声音道:“不瞒云姑娘,此前,本宫在国内,是请教过了一些本国术者的大师。因为本宫几经劫难,或许云姑娘也有听说了,本宫修炼术,只是为了保护自身和家人。”

云晴听她这样一说,点头:“东陵的术者大师,不能说没有。比如白龙寺的大师,在天下都有一些名气的。既然娘娘请教了本国大师,又有什么疑问想问云晴。云晴自认才学疏浅,可能不及东陵博学多才的大师们,怕令娘娘失望了。”

花夕颜摇摇头:“云姑娘谦虚了。有些事儿,真是本国大师没法解答的。诚然,论起术,天下何人不知,从古至今,最出名的三大术者,一是出自云族,二是出自西真的蛊族,三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术者明海大师,不知其是死是活。”

可以说,花夕颜知道的这些,都是灵源寺的大师们告诉她的。

云晴见她已经说到这样明确,道:“娘娘有什么疑难问题只有三大术者才能解决吗?”

“本宫只是想知道,让一个人复活,这个施法的自己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个疙瘩,留在花夕颜心里头已经许久了。平常,她几乎选择了遗忘,选择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因为她察觉得出,他似乎比她更在意这个事。可是,如今,她不得不问,眼看,儿子都出事了。她或许,必须去找回那个人。

在他和其他人都对她儿子的情况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怎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出事,所以,到那个时候,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好,她都必须找回那个人了。或许是一种直觉,她知道,那个人,肯定既然能救得了她和她小儿子,对于她大儿子怎么救,不会没有任何办法的。

在此之前,她只是想知道,她自己,究竟欠了那个人多少东西,才能知道,她自己还有多少东西,可以在那个人那里去换回她儿子的命。

面对她这个问题,云晴眼里闪烁着好几分惊疑。或许,云晴之前有所听说,但是真正听她承认了此事,方是感觉到了这事是真的,为此,心头震撼。

而只要见到云晴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只是一刹那而已的表情,花夕颜心头蓦地一声咚,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一定欠了那人很多。

“云姑娘?”

眼看花夕颜脸上那几分急迫,云晴连忙收拾起自己的表情,想,若是和花夕颜说了,如果云尘景后来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回头来埋怨她。或许会的,几乎肯定是会的。只要是遇到花夕颜的事,没有他不紧张,没有他不惶恐,要他理智对待几乎是痴心妄想。

苦涩,落在了云晴的眉梢唇角。

花夕颜似乎一眼洞穿了她心里的犹豫,垂下眼说:“是本宫考虑不周,请云姑娘把本宫刚才问的话都忘了吧。”

云晴摆摆头:“娘娘并没有错。这是一个劫。这个劫,既是娘娘的,又是云晴的,说不定是我们宗主的。是劫避不过,只能面对化解。云晴以为,娘娘问的无可厚非,顺应天命所为,如果云晴顾及一己之心,不告诉娘娘,才是违背天命,犯了大忌,到时候惨的反而是自己。”

花夕颜与她平视:“云姑娘请说。”

“如果皇后娘娘是顾忌那个人是不是会为此为娘娘付出性命的堪忧的话,倒也不必因此而担忧。术者本身只要得当,是顺应天命所为,性命是不需忧虑的。那人如果到至今都未死,证明他的所为都是顺应天命。”

那人不会因她而死?岂不是好事?

花夕颜这么想时,却看见云晴那双眼睛里流露的光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吗?

云晴面对她疑问的眼神,挂上了一抹苦笑:“娘娘不要介意云晴话中坦率。云晴一见娘娘,就知道娘娘不是那种知道爱为何滋味的人。”

花夕颜的目光,落回到了地上,地上犹如镜子的冰石,像是照出她的影子。

“在云晴看来,娘娘绝对不是一个痴心的人。但是,云晴以为,娘娘不痴心,是由于娘娘的地位和身份所决定的,娘娘的心肠仁善,如果娘娘心情不仁善,反而可能犯了痴心。正因为娘娘这颗心,是包容了天下的仁善,所以,娘娘不可能丢弃所有跟随娘娘的人,为此,娘娘牺牲了自己的痴心。是乃天上天下最尊者,为博爱。”

听完她这话,一个答案,似乎在花夕颜的心口里呼之欲出。

“每个人的命运与天上的星辰相应。娘娘不过是所属的那颗星辰,不属于能犯痴的七情六欲——”云晴的话说到这儿,突然间,听窗户外轻轻的一声,啪,像是扇子合拢的声响,极为渺小的音色,却是被云晴一下子听出了是谁。

云晴闭紧了嘴唇。

花夕颜则闻声站了起来,说:“本宫还有事,只能向姑娘告辞了。”

云晴跟随起身:“娘娘慢走。”

花夕颜随之迈出了门槛。门口两边,不见人影。不知那不巧发出声音的人是躲到哪儿去了。花夕颜眉头一皱,直奔出院门。

看着她是走远了,行色匆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从柱子后面躲藏着的高贵蓝袍,方是慢慢走了出来。

云晴坐回琴台前面,手指扶住琴弦,听见脚步声,只要又停下了手。

站在窗户外面,对着她的云尘景,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弹你的,是我冒犯。”

“宗主——”云晴欲言又止,不知他刚才是听到了多少,如果他想说她多话,她认了。

云尘景哪会责怪她多言,再说,那话的另一层意思,早在多少天之前,他早就和花夕颜提过了。反而,他有许多愧疚于她的,微微张唇,吐出的声音清晰圆润,这是他欠了她许久的那句话,一直都没有勇气面对和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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