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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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夕颜却是有些想明白了,这不,在到了这里的时候,那些长舌妇对她和儿子的围攻,若不是她和她儿子心态之好非常人可想象,早呜呜呜抱头大哭,一路跑出皇宫丢人现眼。
说明这男子不仅是个小鸡肚肠的,而且心思之险恶。她和她儿子的污名正好衬托他的贤明,以表他贤王殿下的大度。
跪在前头的花淑儿,看着贤王对自己视之不见,唇角阴测测地冷笑。
好个贱妇!被贤王甩了,不知廉耻,竟然回头想勾引贤王。更可恨的是,为什么贤王不看她却看这个贱妇,她花淑儿额头上回的伤口还未好,今日出席只能用额饰掩饰。养伤期间,贤王都没有来看过她。
她要这个贱人死!
皇后头顶的凤钗随风微动了下,离之最近的花淑儿等人连忙更低下头。花夕颜淡然而笑,只觉像在看一场小丑剧似的。
这太阳底下烈日炎炎,众位皇室高官贵族,身着厚重礼服,跪拜在地上,可等这位娘娘从天上下凡,却是有一些时辰了,使得某些人额头凝结了大颗的汗珠。
贵客到来,总是要摆些架子的,同时是在给在场所有人下马威。
终于,那天上的金光逐渐变得柔和,让人不再觉刺目之余,人们能看清楚了光中出现的女神。见是一顶轿子,八位宫女恭抬,若是腾云驾雾,只是花夕颜并没有看见她们脚底下有云彩,可能只是轻功所致,抬着纱轿,从皇宫上空降落到了白昌国皇帝面前。
此等奇景,虽然不是真正的天上下凡,但是,只要想到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此人却能在一国政治中枢来无影去无踪,怎能不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深深的畏惧。
抬轿的八位宫女垂立于轿边,一个个红纱绿飘带,额点三仙瓣,美若天仙。
白昌国皇帝上前一步,双袖交叉拱手:“朕,恭迎素卿娘娘来访白昌。”
夏日的凉风习习而过,掠起豪华轿子的四面流苏金黄纱幔,影影绰绰,人们望着里面坐着的女子,侧颜完美如月光所刻,像是浮雕般的五官,头顶凤髻上的鎏金凤头翡翠朱钗,雕塑精湛,灿灿金光,一束垂落的珍珠,随风微动,发出清脆的叮声。
樱粉薄唇微微抿角,发出一声轻咳:“快请起,庆祥帝。”
庆祥帝肃穆的龙颜方为微解,紧随龙眉些簇:“有闻娘娘近期身体抱恙,不知是否好了些?”
“多谢庆祥帝关切。”
此等官方套词,你来我往,白昌国皇帝问完皇后上前问,接着皇子殿下公主殿下上前请安。花夕颜听到都能眼皮打架,大凡与在现代时参加领导欢迎仪式没有异样,努力撑着眼皮就是。
等到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娘娘愿意从轿子里出来让人一睹其芳容时,花夕颜背后衣衫都被汗粘湿了一半,身边没有一个能好过她。这样想来,儿子去了茅厕尿遁实在太聪明不过。早知道,她该随儿子一块去尿遁。
金钩勾起纱幔,轿中缓步而出的美人,比起刚才人们从轿子外望的影子,是要更娇弱上三分有余的模样儿,逶迤拖地的水仙散花绿叶裙,杏颜莺目,眸若娇嗔。芙蓉出水的旷世娇颜,让所有人为之窒息。
好在这美人虽娇却不是娇,不然,怎能堪称得上德高望重四个字。
仪态端的叫个足,步履稳重,面目含笑,观之大方。与白昌国皇帝比肩而行,其衣着配饰虽不及他人奢华,其风度仪态,竟是将皇帝身后的白昌国皇后等皇室女眷最少比下去一截。
每个人目光都落在那浑身像罩着层光辉的女神上,皇后公主等女眷的光色,若笼罩在了光影之下的阴影里头,更别提两旁跪着的无数达官贵族小姐。
花夕颜到这时只是观望,因不大清楚这娘娘的具体来历,不能肯定这女子是单凭姿色博得众望?
一张白昌国凤椅,恐怕是连皇后都没有资格坐的椅子,与白昌国皇帝的龙椅并排在了一线。素卿娘娘与白昌国皇帝一同落座于凤椅龙椅。皇帝喊:“众卿平身。”
底下跪拜了半日的臣子们谢龙恩后,一个个巍巍颤颤地站起来,都只因为跪得太久膝盖都打软了。
素卿娘娘道:“本宫今有幸受庆祥帝邀请来到白昌国参与大典,由于是临时受邀,来之匆忙,准备不周,只能为庆祥帝子民带了些薄礼。”
随之一宫女亮出了薄礼名单,移交给白昌国典伊。
典伊接过之后,只扫过一眼,便是十分激动地向庆祥帝跪下禀告:“娘娘给我国捐赠了两箱白银,希望能将银两用于建筑新的国子监大殿,激励学子念书报效朝廷。”
四周一片惊哗的赞声,波澜起伏,无数人的目光再次展现出崇拜的神色。
花夕颜都不得微微惊叹:放在现代,哪国第一夫人外交送礼也没有这般大手笔吧。
呼呼~
听到牛喘一样的鼻息,花夕颜回头见儿子回来,像是跑的满头大汗,拿起帕子想为儿子擦擦汗,却见儿子一张小颜不知抹到了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抹不去:“木木,你这弄到什么了?”
“娘,不用擦了。”“小木木”躲着她帕子。
【35】她认得他的爹
清新的小玉颜上沾满了一块黑一块黄的,看起来像只小花斑狗。
花夕颜怕再用力擦儿子喊疼,不敢再擦,眼睛一眯,问向陪儿子去茅厕的绿翠:“小少爷脸上的东西是怎么沾上的?”
绿翠摇头称不知道,自己在茅厕等,等到小少爷出来,小脸就变成这样了。
儿子莫非掉进了茅坑?
花夕颜闻一闻,不像茅坑的臭味,倒是有点儿像药味的清香和苦涩,心中正犹豫着,眼前低垂的小眸露出些小心谨慎,唇角微勾,撒了手笑道:“行吧。等到时候回去再说。”
黎东钰心底长呼出一口气。如果花夕颜再较劲下去,道不定他真的是要穿帮了。不是在花夕颜面前穿帮,而是因为那个人来了。
那个人……秀气的小眸子里掠过了一丝复杂的酷然。
周边坐回在位子上的长舌妇们,又议论开了,说到这素卿娘娘是九大神族之中西真族的公主,不过由于人家西真族是女皇制,素卿娘娘是西真族女皇的长女,顺其自然成为西真皇位的第一继承人。因西真族的地位之高,素卿皇长女的地位比起白昌国太子,要高一些。
“说到能成为西真女皇丈夫的人,天底下可能没有几个。”
这话并不夸张。首先人家是神族后裔,能得西真女皇者,等于得到半个西真族。这是从古流传至今九大神族皇位婚约缔结的条例,不能变更。九大神族都一样。
“能娶到素卿娘娘的男子是福气了,娘娘既美又贤惠。”
贤惠的倾城美女?花夕颜额尖跳了跳,让她不得拿手揉了揉。总觉得贤惠二字好像和这位娘娘不大搭。位高至此,没有一点心机,花夕颜相信绝对是不可能的。
但是,说来说去,这娘娘与她有何关系?哪怕太子贤王真想娶这位娘娘,也与她花夕颜毛干系都没有。何况,照这些人说法,贤王真想娶到素卿娘娘,是难于上青天。财力物力地位,都不能与长舌妇们接下来说到的其他几位绝色男子相比。
“云宗主确是尚未娶妻的,可能是至今这世上身价最高的贵公子了。”
云宗主是谁?花夕颜突然感到这个姓氏哪里熟悉了,眼皮直跳。
“云家,是九大神族后裔,虽未立国,只是立藩,但与东陵皇族为世交。据闻云宗主与东陵帝君的关系是极为亲密。”
“据闻亲密?笑话。云家与东陵国的关系何止是亲密而已。这绝不是信口雌黄,谁不知道,云宗主的婚事,由于云宗主的父母临终前已将云宗主终身大事托付给了东陵国太后,所以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东陵太后娘娘,为什么至今不给云宗主安排婚事?”
“安排谁?”
“那还用说吗?”
答话的人闪烁其词,引得柳氏底下的花家四姐妹,都面色严肃。
花夕颜后来是听陈姨娘透露过,自己那几个继妹,野心之大,远超贤王范围。或许花淑儿因为已经成为太子妃人选无法选择,其她几个继妹把目标定的比花淑儿更高,并不奇怪。既然是被传为世上身价最高的单身汉,这位云某人,对几位花家小姐来说,不纳入目标之中,可谓可惜。
有的人,就是喜欢癞蛤蟆吃天鹅肉搏一把。
说回来,这位云某人具体什么名字。
“云宗主乃旷世奇才,由于早年丧父,年纪轻轻,便是与东陵帝君一样,继承宗主之位,在他治理之下,云族繁华盛世,堪比史上黄金时代。不愧他父皇为他取的名——繁华浮世皆为云中尘景。”
花烟雨脑子转不过来,惊疑着出声问:“这云宗主叫繁华浮世?”
其余几个花家姐妹直翻白眼,花跃羽对着四姐姐哼道:“不懂不要说,说出来笑死人。天底下,谁不知道云尘景这个大名。”
噗。
花夕颜一口茶水呛到了喉咙里头。
真有不知道的人。那就是穿越到这个世界里的她了。
乡下林间某男回荡过的那声:鄙人坐不改姓,名叫云尘景。
额头的青筋猛跳,如此说来,她那天和儿子在林间劫错的人,一个是云宗主的话,另外那位看起来地位更高并且声明要把她和儿子抓进坐牢的,莫非是——
呃呃呃。
“不管如何,东陵太后如今,不止要管云宗主的婚事,自己儿子东陵帝君,迟迟不愿再立后位,也够太后娘娘伤神了。”
花夕颜撑住额角头疼,不意外,那天能算她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劫哪辆车不好,偏偏去劫错到天底下身价最高的黄金单身汉和鳏夫身上。记住,要远离这两位危险的名人。
“木木。”花夕颜小声教儿子,“刚你都听见了,以后,若遇到这两个人,避着点,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小眸子微眨,眼底微微露出丝诧异:她认得他爹?
看儿子一幅疑问的表情,哎,她笨笨的儿子。花夕颜把儿子搂住贴小耳朵边开窍道:“忘了吗?之前娘带你劫错了辆车,就那两个人。”
小嘴微张,紧接两只小手快速捂住小嘴,对她用力点头,眼底的微笑却有些忍不住。原来她和他爹见过面了。
典伊宣布天物启蒙大典开始。
十二个勇士,抬着一顶重有上百斤的青铜大鼎,将这个庞然大鼎放置到了场内中央。各家被邀请参加考核的学童,从人群里头走出来,围在大鼎周边,形成密密麻麻十几圈的阵势。据估计,参与的学童有数百名之多。
花夕颜让儿子走出去列队时,再叮嘱了一声:不要勉强。
“小木木”冲她含笑地点点下巴。
儿子变得稳重多了,步迈得不急不慢,在其余孩童争先恐后抢占前面的位置时,安静地独立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这种不与人相争的风度,却是让不少人眼前为之一亮。
庆祥帝抚摸龙须,眸中闪过一丝惊奇,问典伊:“这是哪家的孩子?”
龙颜远观,“小木木”一张小颜,黑黄交错,脏兮兮的,辨不清是属于哪家血统的真容。
典伊观之也是认不清楚,只知道这孩子挺脏的,不知哪个大人带出来的,丢脸,于是眉头一皱,答:“臣不知,可能是哪位初进京的官人带进来的,不大懂得规矩。”
庆祥帝淡淡扫过典伊。身在庆祥帝身后的太子贤王,眸仁紧幽,望住脏兮兮的“小木木”。
眼见紧随庆祥帝这一问,是连皇后其他皇子公主都望了过去。秀手握着茶盅的素卿娘娘,轻轻抬眉,深幽的一双眸光,像是不经意扫过“小木木”小颜的刹那,额眉微泛云澜,似有一丝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