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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39部分

小说: 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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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容的额头贴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整个身体掉入了冰窖。她,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帮母亲脱罪,不,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把脏水泼到齐云烟身上,结果,竟是把自己的命赔上。

喘了两口气,林慕容道:“我和母亲都是有心向佛之人,想必掐我的人,可能也只是无心之过。我母亲,应该和我一样,愿意原谅这个人,请宫大人不用再追究此人是谁了。”

林夫人听完女儿这话,差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她的女儿,这是她的好女儿,到了关键时候,母亲都不要了,只要保住她自己。然而,仔细想想,她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去死。只是亲耳听女儿说了这话,怎能不让她这个娘心底突然寒透。

清冷的眉眼扫过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不发一声的林夫人,宮相如益发深沉的目光,落回到林慕容贴着地上的头顶上,轻咳一声:“林小姐果然是个仁心宅厚心胸大度的人。不愿意再告状那个掐你的人了。”

“是的。宫大人。”

“但是,本官既然接了这个案子,定是要调查到水落石出的,绝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母亲林夫人。”

林夫人睁开眼,爬了过来,磕头:“我愿意认罪,宫大人。一切都是我无中生有,指使人殴打齐小姐,目的是想齐小姐死。”

“为什么想齐小姐死?齐小姐与林夫人有何深仇大恨?”

“因为齐小姐想巴结宫大人和宫夫人,民妇实在看不下去,嫉恨到不行,才生了杀意。”

“可林小姐刚说,是齐小姐看不顺眼你们想巴结本官和宫夫人而心生妒忌。”

“不,不是的,是我,不是齐小姐——”

宮相如清清冷冷的,向身旁记录证词的刑部人员道:“都记下没有?记下后,让林夫人确认,按下手印。”

“是,宫大人。”

记录好的供词,白纸黑字,摆在林夫人面前。林夫人披头散发,看着纸上那一行行字,头顶一阵阵旋转,再看到那边依旧跪着不起的女儿,狠心一咬牙,咬破手指,在纸上按下了手印。

这时,外面进来个人来报,说林大人来了。

林老爷在听说自己老婆和女儿都因为寻衅挑事,差点害人没命而被宮相如抓到了刑部,立马行色匆匆地赶到了这儿来。

被人引到了里头一看,见老婆女儿已经面对宮相如的询问都招架不住,老婆在杀人害命的供词上按下了手印,林老爷见状,都不得不内心一惊。

“老爷!”林夫人哭着,两只眼哭到红肿,看着自家老爷能救自己。

林老爷看着这供词自家夫人都认了,还怎么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拱手冲宮相如请求,请求宮相如能对林夫人从轻处罚:“宫大人,你我都是朝廷上的官员,同僚许久,望宫大人看在,我家娘子,夫人她,是一时想错了事情,行差走错,无意犯下了过错,好在人没死,大错没有铸成,宫大人网开一面。”

应说,宮相如清楚,自己向来不怎么讨同朝上的同僚们喜欢。这林老爷一样,要不是有心想招他为女婿,早私底下想联合其他人一块把他干了。如今,他这样办了林夫人,无论怎样办,都是要得罪林老爷。林老爷也别想招他为女婿了。所以,何不贯彻他秉公办理的原则呢。

林老爷说了这话,老半天,不见他回应。心里头果然恨死了他。他林老爷作为户部尚书,向来只有人家看其眼色,没有他看别人眼色的。不是他自诩,刑部算什么?论实权,哪有户部大,哪有户部捞的油水多。说来说去,你宮相如也就不过是仗着皇帝宠爱你妹妹。

如果说,宮相如刚还存在对林夫人一点怜悯的心思,在现在突然接到林老爷一记私底下的充满恨意和不屑的眸光时,他心头突然一凛,他自己的家人,尤其他妹妹,他是绝对不允许再像以前遭人谋害。

斩草要除根。

这林老爷,早就不大行了。都是林夫人娘家,以及女儿的出谋划策在撑着。这次,他就替他妹妹,摘掉这两颗潜藏的祸根。想必之前,那些诅咒他妹妹死的阴谋里面,少不了林家在背地里支撑。只要想到以前孙家与林家走的近,林家给孙家不知有过多少资金来往的支持,支持孙家造反,也就是支持孙家谋害他妹妹。

“林大人。”宮相如道,“不是本官不想救林夫人,不想对林夫人网开一面,而是,林夫人自愿为人顶罪,本官也很难帮林夫人脱罪。”

他老婆帮人顶罪?帮谁?

林老爷诧异地望向老婆。

林夫人连忙对他摇头,千万不要再往下追查,她死了就死了算了。

林老爷心头又是一震,惊慌的目光,终于发现那磕头在地上一直没能抬起脑袋的女儿。他那一向聪明过人的女儿,这回是栽在宮相如手里了吗?

林慕容身体在瑟瑟发抖。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在上头俯视她的,这位以前她心里念念不忘的男子,最想除掉的人竟然不是她母亲,而是她。

这个男子该是多可怕的人,知道她母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是她,可能对林家,乃至对林家的将来,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反攻他们宫家。所以,趁这个机会必须把她除掉。

林老爷连忙道:“既然我家夫人都认罪了,此事就秉公办理吧,宫大人。我林某人绝不能因为私情耽误刑部的公正。”

“你说的对,林大人。本官也不能因为林夫人想替人顶罪,就此冤枉了林夫人。”宮相如冰冷的视线定夺在他们林家三个人,道,“六叔,派人,将林小姐押入死牢,择时问斩。”

一道寒意,直击到林家三个人心头。

林慕容呆了。

林夫人哭着往前跪:“大人,宫大人,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和我女儿无关!”

“本官知道这事儿原先是你一个人干的。”宮相如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你一样死罪难逃。你会押入大牢里,接受极刑,流放到北荒荒芜之地,在那儿上绞刑架晒死。至于你女儿,本官是尚怜悯她年轻,而且一开始确实是想为你脱罪捏造谎言,结果诬害他人,甚至同样想害人死命,死罪同样难逃,择时问斩,少了这死后鞭尸之苦。”

林夫人听到他这些话,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眼泪也掉不出来了,手脚像抽搐似的发抖。她堂堂二品诰命夫人,竟然要落到在北荒惨死的地步。

林老爷霍地站了起来,两只袖子挥举着,指着宮相如:“本官这就联名朝廷百官,弹劾你宮相如假公济私,意图谋害我妻子女儿性命!你等着!最好马上把我妻子女儿放了,不然,绞刑架上的人就是你,宮相如!”

面对林老爷狂妄的叫嚣声,宮相如面色从容,对底下的人道:“事关有人想劫死囚的可能,本官就此判定,马上将林慕容拉出去,剥夺其一切地位身份,问斩。”

立马两个执行的人员走了上来,夹起了林慕容,往外拖。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且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斩首。林慕容这个时候的感觉,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是在被架着拖出去房间的那最后一刻,在他那张她心心念念的俊颜上,深深地望那最后一眸。

林老爷那是疯了,挥起拳头,冲上来往宮相如脸上下拳头。

六叔护主心切,取出了圣上赐的宝剑,挡在自家少爷面前,朝林老爷比划着。

林老爷在屋里疯狂地转悠时,院子里响起刀具干净利落地咔嚓一声,紧随之,一个人提着带血的刀进来回报:“宫大人,犯人已斩。”

林老爷两眼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林夫人倒在地上,口吐狂沫,不省人事,已经连条命都不剩了。

齐云烟始终躺在床上,避也避不过,看着他果断干净地处理掉林家的人,心头某一处,慌的很,难受的很。想那时候,她娘对他妹妹都做出那样的事来。若不是她在关键时候大义灭亲,想必她家,现在就像林家这个样。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冷血心肠的男人。

六叔果断地指挥人清完场,回头,朝躺在床上的齐云烟深深地叹口气,带了其余人先退下。

齐云烟咳嗽着,头靠枕头,一阵阵大力地咳嗽,嘘喘,一口气,又是差点儿提不上来。

宮相如的手在她背上拍打,轻轻地拍打,在她耳边说:“齐小姐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今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因为,本官不会娶你。你也就不用在心里再难受,再犹豫,再痛苦和折磨自己了。哭出来,好好发泄一场,你这病,也就好到七七八八了。”

听到他这话,齐云烟抬头看他,见他白皙斯文的俊颜,一如既往,像抹青竹,发着清雅的清香,那双温柔的眸子,此刻只是忧郁而担忧地看着她。

齐云烟眼睛眨一下时,眼角一颗豆大的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大人——”

“哭吧。本官很惭愧,很内疚,让你年纪轻轻的,得了这病。这心病不治好,落下病根,本官再是神医,也救不了你的命。”

眼泪不由自主地,又落下两颗。哭音从喉咙里发泄出来的时候,她心头的郁结,一下子松懈开来,喘是喘,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的急,那么的夺命。

他的手,是那么轻柔地拍着她,比她爹她娘的手都要温柔,让她不知不觉中闭上眼。他这样放开了她,让她自由,再好不过。

被子轻轻拉起,盖住她稍微蜷缩的身体,见她睡梦中的眉头已经轻轻舒展开来,宮相如心头不免一松。她若再这样在心里折磨她自己下去,正如他之前和她说的那样,会把她自己害死。

她内心的折磨,可能连她自己都看不清。他却看的很清。哪怕她真的很想嫁给他,只要想到她那死去的娘,她心头那坎儿,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化去。嫁给他,她不会开心的。

仔细帮她再诊了下脉,见脉搏趋于平稳后,把她手,掖回被坑里。

宮相如起身,走出了房间。

六叔在门口早等着他了,见他出来,连忙跟在他后面,略有些忧心忡忡地对他比了比手势:少爷,这么做好吗?

宮相如一刻只是深长的叹息。想到他妹妹很久以前,就和他说过的话:哥,你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你还是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好让其她女人死心,你看看你,不知道还要害多少女人。

以前,他总是不信,以为妹妹这话乃危言耸听。如今看来,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其实还得算是他。他才是那个最罪大的。可是,他这老婆要上哪儿找呢。

轻轻地蹙眉,先是问六叔,将林夫人押上路没有。

六叔点头,为防林家抢人,已经将林夫人押上路了。可这样一来,等林老爷醒来后,知道老婆女儿都没了,林老爷岂不是要更发飙,把他宮相如弄死。

宮相如只是清冷地道:那刚好。内务府那块,皇上正等着清理呢。他林老爷去告,是自投罗网到本官这儿来。

六叔心头一寒,是没想到原来自家少爷这是配合宫中,打算清剿林家。

两个人,直走到院子里最偏僻的一间房里,这间房位于暗处,几乎没人发觉它的存在。守门的提大刀的护卫,向宮相如拱手行礼之后,用钥匙打开门上的锁链。

六叔持着灯,因为这屋里没有阳光进来,很黑,给宮相如照明。

宮相如提袍,跨过门槛。里头的人,听到响动,微微的动作声,好像老鼠一样,充满心惊胆战。

六叔的人,照出了蜷缩在墙角里的女人。却见原来是那本来该被在院子里被割掉了脑袋的林慕容。

林慕容周身不停地打摆子,好像患了大病的病人一样,回想刚在院子里,那一刀对她砍下来时,她以为,她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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