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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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子,若是跟着,以后背对他干了些不合他意的事,道不定他会亲手把她解决了。她有这个预感,很清晰的完全不用怀疑的直觉。
喂了她药,怕她气息再不稳,只好坐在她床边,因为答应过他妹妹不能让她死,对六叔说:“把林小姐和林夫人带到这儿来,本官要她们当面对质。”
六叔一阵风出去,不用多久,林慕容和林夫人一齐被押了进来。
这样的情况,已是分不清谁是被告谁是原告。
宮相如挽起两个袖管,对林家母女道:“有什么话和本官说吗?”
林慕容和林夫人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齐云烟躺着的那张床上。那被子的颜色,分明是男人盖的。也就是说,齐云烟睡的是谁的床。
“没话说吗?”宮相如再问一声。
林慕容扑通跪下来。林夫人随之下跪。林慕容道:“事情的原原本本,正如此前民女向宫大人所言那番,绝无半句虚言。”
“那你说说,她为何掐你?”
“她,她觉得民女碍了她的眼。”
“你碍了齐小姐的眼?”
“是的,齐小姐说我不是人,说我想巴结大人。”
【100】收拾
这人真是,把自己家说的话,原班不动泼到对方身上,将原告变为被告,将被告变为原告。
齐云烟虽说以前是没有接触过林慕容的,或许两人是在公开场合见过,但基本上私下连句话都没有交流过。不过,这并不意味她没有听说过林慕容这个人的为人,在外界一贯的评价里,林慕容是个才女,而且不仅具有才华,在品德方面,一样受到高度的赞美。
看来,是她想错了。
人到达了涉及自身利益的地步,再好的品德,都是乌有。或是说,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才是好品德,这才是在社会上作为成功人士的表现。
齐云烟冷冷地看着林家母女,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表情。既不感觉寒冷,也不感觉愤怒,只是以为,这世间本就是如此荒诞。
看透了人世沧桑,又何来喜怒哀乐。
林慕容接触到她那眼神时,心里一怔。
齐云烟的平静反应刺痛了她。
林慕容知道,只有真正高贵的人,才会对被人反咬一口的反应,端出这样淡漠的姿态。齐云烟现在看她的眼神,就是把她看成了一条疯狗。
林慕容深深地被刺痛了。
从不知道齐家小姐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可小看的人,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发觉,直到现在。一切都晚了吗?
在古代,女人基本都是没有地位的,除非是作为与皇帝平起平坐或是高于皇帝的女皇,否则,做什么事都是只能倚靠男人,自己一个人基本白搭。
她和母亲以及齐云烟的命运,其实都掌握在这个叫宮相如的男人手里了。现在,主要是看宮相如想偏袒谁,愿意偏袒谁。
林慕容没有这个自信,但是,她知道宮相如的一点,这个人是,办任何事情绝对是个对事无情对人冷酷的,公平的,不会偏私的人。这样说来,掌握人证物证的她,不一定会输,只要宮相如按照标准的办案程序去办。她相信,以宮相如输不起的品德,绝对会照标准办案程序一丝不苟地办理此案,不会对任何人格外开恩。
与林慕容是几乎同样的想法,齐云烟一样不以为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有胜算。圣上既然是任命了他掌管天平的刑部尚书,两手端的两碗水,绝对是平齐的,公平的。
她,会被他判刑,扔进死牢吗?
死在他手里?
她会甘心,她会认吗?
宮相如深沉如海的眸子,略淡地扫过她们几个人。林夫人神色极力掩饰住像小兔子的那种惊慌,没有底气一见分明。林慕容面色沉容淡定,似乎胜券在握。齐云烟气虚微喘,她每喘一口气,都让他心头不免一悸,担心她这口气像刚才那样突然喘不上来。
看这情况是不能再拖了,拖下去的话,他难保齐云烟会命在旦夕。
“林小姐,把齐小姐掐你的那只手,再给本官看看。”
要看物证?
林慕容判定他绝对是看不出那是她自己掐的,以现有的验伤条件,绝对没人能看出来。她沉着地挽起自己袖管,露出那条白皙的手臂,摆放在他面前。见到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自己皮肤上时,林慕容的脸突然蓦地一红。
等到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掐痕手臂的皓腕,她喉咙里低呼一声,极力压抑,心头又惊又慌。想自己这是第一次被他握住手,想两人是第一次肌肤相触。他的体温传到她体温,她心头的跳动,仿佛刚刚盛开的花儿,娇艳立马染上她的红颜,微微喘息:“宫大人?”
然他的手指,拥有那素来办案的从容不迫与清冷,不消半刻,见他同时握起齐云烟放在床边的手时,林慕容脸色一怔,接着晦暗不清。
“来,齐小姐,你确认一下,你觉得这掐痕有可能是你的手指掐的吗?”他清冷的声色,让她们两人一时都辨认不清他的情绪。
齐云烟又没有真正掐过林慕容,但是,他这话,无疑是给她脑海里突然带来了一道曙光,睁开眼,仔细地在林慕容的手臂上看了看后,说:“不可能是我掐的,宫大人。”
“怎么不可能?!”林慕容那双佯作十分委屈和愤怒的眼球瞪着她说,“明明是你掐的,齐小姐!你可不要干了坏事儿伤了人狗咬了,还不认账!”
“我说没掐你就是没掐你,林小姐。你可以看看我的指甲,我的指甲之前因为整理自家小院那几盘花草的泥土时刚好伤过,全部用剪刀剪了,根本掐不出这样锋利的指痕。”齐云烟淡淡地说。
“胡扯!谎言!”林慕容恼羞成怒,“宫大人,你千万不要听信她一面之词。她明明掐了我,不认账,还想赖账。”
“我想赖谁了,林小姐?”齐云烟抬眉瞧她一眼。
林慕容与她平视,绝对不会退让。
齐云烟说:“你说我想赖谁,林小姐。我哪怕赖谁,也得当时在场,能近到林小姐身旁,并且有这个可能掐到林小姐这样指痕的人。”
“我不用赖任何人!你明明就是掐了我!”林慕容死不松口。
什么锋利不锋利的指痕是不是齐云烟掐的,她不信,不,她也绝对不能认。即使她心里头是蓦地一慌,当齐云烟举出这个反击的理由和证据时。目光快速扫过齐云烟那十只指头,确实是都没有指甲。相反,她和她母亲,林家那几个婆子,全都留了长长的指甲。如果就此诬害齐云烟不成,岂不是?
“好了。只有事实胜于雄辩。两位小姐不用争辩了。本官有个法子,马上证明林小姐这手臂上的指痕到底是谁掐的。”
宮相如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她们两人中间响起时,齐云烟和林慕容同时愣了下:他想怎么证明?
握住林慕容的手,按在了床边上,然后,对齐云烟说:“你把你惯用的指头,在她手臂上掐一下,对比下掐痕就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了。”
此话出来之后,林慕容的表情可想而知。齐云烟机不可失,不等林慕容喊好还是不好,堂堂正正地举起两只手指,狠狠地往林慕容手臂上完好的地方掐了下去,一边说:“林小姐,不要怪我,我要是不掐你掐的狠一些,你会说我这是故意放松力气掐的,和原先的掐痕不能对比。”
林慕容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呢,被她这一掐,痛到眼角一挤,只是手腕被宮相如在那动都不能动。只听宮相如看了看齐云烟掐的手法之后,沉稳的声音提议道:“你这掐的手法不行,齐小姐,你看来没有掐过人,没有经验,掐起来,要把肉狠狠扭一下。你最好重新掐过一次,不然,林小姐会说本官偏袒你。”
“民女不敢欺瞒宫大人和林小姐,民女马上再掐一次,这回会狠狠把林小姐的肉扭一下。”齐云烟边十分恭顺地答应,边再次往林慕容的手臂上的完好的地方掐下去,然后,又照宮相如教的话,在那地方上用力地扭林慕容手臂上的肉。
林慕容一刻,痛到眼角都要掉眼泪了,却只得咬牙忍着。想只要受过这道苦,想必出来的证据,定能治齐云烟死罪。看他还怎么为她说话!
掐完了,林慕容那娇嫩富贵的白手臂上,立马出现了三道掐痕,除了原先作为某人犯罪证据的一条,另外两条,都是齐云烟作为对比证据出现。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这三条掐痕上。只见不过多久,新落下的那两道掐痕,红肿的程度连原先那道掐痕一半的程度都达不到,更何况,原先那道掐痕上几条锋利像猫爪似划出来的血痕,是齐云烟没有指甲的手指怎么都掐不出来的。
齐云烟垂下眉,口气里带着绵长的抱憾:“林小姐,对不起,我用最大的力气掐了,都掐不出你说的那效果来。”
林慕容平白无故这样被掐多了两下,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一颗,竟然结果是这样,怎能接受。脸上一拧,委屈地说:“宫大人,不是她掐的又能谁掐的呢?我明明看见是她掐的。”
“林小姐。”宮相如平静地看着她,“你说你看见是她掐的,她说她没有掐你。两个人的证词是公平的,口说无凭不能作为刑堂证据,只有掐痕是真实。既然齐小姐确实掐不出你手臂上那道掐痕来,只能是现场中另外的人掐了你。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罪犯。这样,本官现就让所有现场可能掐林小姐的人过来,一个个在林小姐的手臂上掐,对比后,相信很快本官能为林小姐找到犯人,为林小姐讨回公道。”
听完他这话,林慕容的脸唰的齐白,她这是要被多少人掐。掐完她这只手还能完好吗?到底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他定是不再信任她这证词了,急急冲他跪下来,说:“宫大人,是民女一时记不清楚,可能误会了齐小姐。民女这掐痕也不重,民女不想再计较,在佛祖面前,佛堂寺庙里,本就该心胸宽广,善于原谅人,民女愿意原谅这个罪犯。还望宫大人体谅民女想做善事之心,不再追究这个罪犯了。”
“不行。”宮相如一句话简洁明了打断她。
林慕容仰起脸,只见他一双清眸清澈见底,是那山间淙淙溪流,为高堂上所挂明镜,照得她心头里的黑暗不断打颤,退缩,惧怕。她此刻悔到肠子都青了,在他面前自作聪明,想必她这是要自己作死的前奏了。
确实如此。只听他清明没有一点杂念,公平正义的声音继续说:“林小姐此伤,关系的不止是林小姐一个人。关系的还有你母亲林夫人的定罪。若是林夫人不是因为想保护女儿而让人殴打齐小姐,可以判定为林夫人是此次案件的主犯,故意伤人甚至杀人。据本官刚对齐小姐身上的伤进行检验,林府的人对齐小姐下的毒手,招招是要夺齐小姐的性命,可以定性为故意杀人。按照东陵国国法规定,故意杀人罪只能是死罪难逃。天子与庶民同罪。”
林夫人听到自己要被杀头,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哭喊:“宫大人饶命。”
“宫大人,请饶了我母亲吧。”林慕容把头磕在地上,声音里含着泪音,口里仍在狡辩,“宫大人,我母亲只是误会了,误会了是齐小姐伤了我,护女儿心切,所以才让人打了齐小姐。”
“所以,诚如你所说,抓到这个伤了你的人,也才能讨回你母亲的公道,这个伤你的人,作为挑衅两家关系的主犯,可以顶替你母亲的死罪,林小姐,你说,该不该继续找这个掐了你手臂的罪犯呢?”
林慕容的额头贴在冰凉的地上,只觉得整个身体掉入了冰窖。她,她可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