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大清皇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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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乌那希的担忧,胤礽有些不以为然:“那难道我一点错都不能犯?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保证一直都能做到最好,汗阿玛不会这么不讲理吧?”
你汗阿玛就是这么不讲理……乌那希与他做了十几年夫妻,早就对他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康熙是绝对专治的,尤其是在他认为涉及到国政的大事上头,说一不二,储君的培养是他心头时时刻刻惦记着的大事之一,也是他花费了大功夫的,乌那希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了,康熙心里有一个标准的完美储君的模板,他竭尽全力也要把胤礽打造成他心中的那个样子,现在的胤礽表现得好又听话,所以他高兴满意,但当有一天,性子并不软弱的胤礽成长到叛逆期,不愿意再用他的那一套标准苛求自己的时候,乌那希很怀疑,那便是他们父子之间出现矛盾的开始。
乌那希对清史了解不多,从前一直以为皇太子就是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因为愚蠢无能才会被废,但当她自己真正把儿子养到这么大,却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她的儿子绝对是聪明的,学什么都一点就通,有的时候甚至不用人教自己就看得通透,这样的人又怎会是无能之辈,只是康熙其实并不懂得怎么真正去教好儿子,他只会用自己那一套框条去要求胤礽,只要书念得好,骑射学得好,在外人面前储君风范摆端正了长脸了就是好的,私下里也许并不会真正关心胤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偏偏胤礽的性子又跟康熙一样,高傲不羁不喜被人摆布,他不是那种会逆来顺受任由人揉圆搓扁的人,也许可以装得了一时,但要他一装就是几十年,怕是圣人也难做到,于是最后就算真的被逼疯了故意倒行逆施和康熙对着干也便不稀奇了。
弦绷得太紧了,终究是会断的。
想到这些,乌那希心下一声叹息,便也就转了语气:“你努力就行,就算做不到也没有关系,额涅不会怪你。”
胤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乌那希这会儿眼里的担忧,疑惑问她:“要是我做得不好,以后达不到汗阿玛的要求了,额涅会失望吗?”
“额涅说了,只要你努力做了,不管能做到什么程度,额涅都不怪你,”乌那希伸手抚了抚他的小脸:“你只要记着,凡事都有个度,就算错了,只要不错太过,都还能改的,你要是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了,随时可以跟额涅说,不管别人怎样,额涅总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胤礽听着用力点了点头,双手抱住了她的胳膊,小脸扬起了笑意:“额涅你真好……”
乌那希也笑了,傻小子,额涅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康熙回宫已经到了五月,从那之后,和乌那希谈平了的胤礽在康熙面前一直表现得很乖巧听话,念书、听政样样不落,即使偶尔私下里和乌那希抱怨康熙的要求不人道,乌那希也总是变着法子地安慰他,想方设法地帮儿子排解压力,让他真正高兴快乐起来,即使他是太子,肩负储君的重任,乌那希依旧在努力,让他有一个快乐的值得回忆的童年,这也是她这个做娘的,力所能及能为儿子做的事情。
夏去冬来,时间过得并不漫长,后宫里没有真正安分下来的时候,却也没有再出过什么大事,一些小打小闹的,乌那希如今都已不怎么放在心上,随便她们去折腾。
这年的年底,翊坤宫的宜妃郭络罗氏再次被检查出了怀有身孕,乌那希按着例行的规矩下了赏赐也便罢了。之后十二月,康熙摆驾南苑狩猎,同去的除了乌那希和佟氏,便也只有两个封位低的贵人。
乌那希原本是不想去的,一个月前,她的额涅噶布喇夫人勉强熬过了去年冬天到了今年天冷之后终究还是去了,乌那希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也只是胤礽代她出宫回了府上去拜祭,这个时候她哪里有玩乐的心情,后来听胤礽回来回报,说是姨娘受了打击,也一病不起,便更是心急如焚。
一直到前两日,噶布喇夫人下葬了,乌那希才终于是找着机会将乌云珠传进了宫里头来。
乌云珠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了一些,自从听说她病了之后,乌那希私下里没少派人去探望传话问候她,挺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候如今额涅下葬了,她的病也慢慢好了起来,就只是看着消瘦了一大圈也脸上没有多少血色而已。
乌那希看着她这般,心疼不已,又见她脸上连笑容都勉强,便想着哄哄她开心,提议起来:“你从前不是有提到过想学骑马的吗?过两日姐姐带你去南苑,找人教你如何?”
乌云珠闻言有些意外:“去南苑?”
“对,那里很漂亮的,你想不想去?”
乌云珠听着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有些犹豫。
乌那希笑着道:“没关系的,你是我妹妹,我多带你一个,别人说不得什么的。”
“……那,谢过皇后姐姐了。”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只是乌那希的本意原是想着带乌云珠出外散心,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因为这样把自己妹妹送进了虎口。
之后即使她再为这事后悔自责多少次,却都也是为时晚矣。
南苑地处城南郊外,是皇家御苑,水土肥美,鸟兽成群,也是康熙每一回狩猎阅兵的地方。
这几年乌那希几乎每年都会跟着康熙来这边一两回,本也不稀奇,只是这回带上了乌云珠一起,便格外上心而已。
这一次康熙是打算在这里待个七八日尽兴了再回去,乌那希就把乌云珠安排了与自己同住一处方便照顾,也没有把事情禀报给康熙过,她本是觉着自己带上妹妹一起来玩也不是什么大事,连跟康熙说一声的必要都没有,免得反倒是生出事端,且乌云珠也不是爱乱跑的人,除了跟着乌那希和胤礽出去学骑马,其余时间都是待在屋子里不出门。
前几日一直都相安无事,乌那希白日里陪妹妹和儿子玩,晚上若是康熙传召就去他的寝殿伺候,若没有就找乌云珠来屋子里说话闲聊,聊晚了姐妹俩就干脆一起睡,如此,乌云珠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脸色也比之前要红润了,乌那希看着终于是慢慢放下心来。
而这日,傍晚时分,乌那希去太皇太后处请安,乌云珠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等着乌那希回来了一块用膳,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却依旧不见乌那希的身影。
乌云珠心里暗想着姐姐今日怎么还没回来,一旁伺候的丫鬟提醒她:“也许是太皇太后那边有事,主子娘娘耽搁了,格格要是饿了,不如先传膳吧。”
乌云珠摇了摇了头,想着还是再等等,就听到了外头传来了好些人的脚步声,当下笑意爬上了脸,站起身就推门出去想去迎接乌那希。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走进院子里来的并不是乌那希和她的随从,反倒是被人搀扶着的康熙和一帮子跟着的奴才,乌云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请安,心里七上八下的,乌那希跟她说过康熙不会来这里都是传人去自己处伺候,她是确实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他。
康熙顿了顿脚步,微眯起眼看着跪在前面地上低着头的少女,片刻之后,三两步走上前来,竟伸出了手双手扶起他,然后没等乌云珠回过神,就用力将她揽进了怀里,酒气扑面而来,他的嘴里呢喃着:“皇后……”
乌云珠惊得赶紧伸手推他:“皇上您认错人了,奴才不是皇后姐姐,啊——”
下一刻,她就被康熙给打横抱了起来,尽管她拼命挣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却依旧是被康熙强行给抱进了屋子里去。
“皇上您放开奴才!奴才真的不是皇后姐姐!您认错人了!奴才不是……”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屋子里头传来,屋子外面,伺候乌云珠的丫鬟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得也快哭了,拉着跟来的康熙身边的大太监求他:“公公,求求您了,您进去跟皇上说,那是主子娘娘的妹妹,皇上这样……一会儿主子娘娘回来了,奴才怎么跟主子娘娘交代啊!”
那大太监也很犹豫,别人还好,但里头那个是皇后的亲妹妹,这还确实是不好办,于是咬咬牙,便就硬着头皮躬着身子进了去,乌云珠已经被康熙抛到了床上,衣服扯得凌乱不堪,拼命挣扎捶打着康熙,又哭又喊甚至开始用脚踹,奈何她的力气跟康熙比实在是差得太远,康熙这会儿不单是喝了酒醉了是似乎根本就已经神志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发泄**其他都顾不得了,哪里还分得清压在身下的到底是什么人。
太监哆哆嗦嗦地跪下去,声音细得跟蚊子一般:“皇……皇上……那是主子娘娘的妹妹……您不能……”
他这样的提醒对已经完全没了理智的人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床上的乌云珠惊呼声尖叫之后,屋子里响起了床榻摇晃的吱呀声响,乌云珠的哭喊声渐小,很快就在暴行之下彻底昏死了过去,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太监颤抖着抬头看一眼面前不堪入目的景象,一身的冷汗,事已至此,也只能使爬了下去,把房门给关了上。
屋子外头,小侍女腿软跪倒在地,彻底傻了。
乌那希从太皇太后处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因为过两日就要回去,接下来又要过年了,太皇太后今日难得精神好,交代的事情多了点,中途还把佟贵妃给传了来,说起宫中庶事,一说一个多时辰,倒这会儿才让他们退下。
小太监几乎是扑倒在她面前,慌慌张张地与她禀报:“主子娘娘您快回去看看吧!皇上突然来了,他……他把格格当成您强行给抱进了屋子里,格格又是哭又是喊,奴才们都慌了,但是皇上喝醉了根本听不进劝……您还是快回去看看吧!”
乌那希一听惊得脸都白了,声音当下就提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去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奴才赶来禀报您……您一直在太皇太后宫里……奴才……”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说着,太皇太后说话,哪个敢突然闯进去,就只能在外头等着了,哪知道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时辰,乌那希心下一慌,当下也顾不得多问,跌跌撞撞地跑着就回了自己住处去。
跟着乌那希一块出门来的佟氏听到这话先也是诧异,然后瞬间一眼横向一旁的自己的奴才:“皇上人呢?他不是说等着本宫的?”
太监赶紧请罪:“您被太皇太后传了来之后,皇上等了有一刻钟,后来就不耐烦了,起身要走,奴才们留不住……”
佟氏蹙起眉,眼里全是懊恼之色,怎么会这样?
乌那希一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看到屋门外头的侍女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愤怒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该死……奴才没有看到格格,主子娘娘恕罪……”
小宫女不停磕头,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动静,乌那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上前去就直接推开了门。
康熙被子裹着半边身体睡死了过去,乌云珠则是昏了过去没有半点反应,乌那希看她全身赤裸,身上全是不堪入目的青紫痕迹,当下就红了眼睛,将自己斗篷取下,披到她身上,叫了太监进来把人抱了出来,至于康熙,则是连再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吩咐嬷嬷去给乌云珠清洗身子上药,乌那希走出房门,冷眼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直哆嗦的太监,咬牙切齿问道:“皇上为何会突然来了本宫这里?又为何突然做下这样的事情?”
“主子娘娘恕罪,主子娘娘恕罪,”似乎是察觉到了乌那希言语里的愤怒,跪在地上的太监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