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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清穿大清皇后-第28部分

小说: 清穿大清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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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度就要好一些,尤其马佳氏是宠妃,又连着生了几个孩子,延禧宫里的好东西更是多得很。

“但延禧宫里似乎并没有查出有问题的香料?”

“对,”李氏疑惑道:“奴才想着,难不成是马佳格格她做下的……奴才去问那张格格,她整个人已经快疯了,尤其在知道自己一直也在吸食这种有毒的香料之后,似乎是回过味自己被人给利用了,是痛哭流涕连话都说不完整,奴才看着,她现在肚子里这孩子,也怕是难保。”

乌那希对她并没有多少同情之心,转而问起:“那太监呢?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提起这个李氏也气岔,那指证张氏的太监晕过去之后又被他们一盆冷水浇醒,咬死不承认背后还有其他人,最后还以头撞地就这么死了。

看李氏摇头,乌那希又问她:“查过他的身价背景了?”

“去内务府那边查过,似乎没有可以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便是没有线索了,想了想,乌那希吩咐道:“既然东西是延禧宫里出的,那便去传马佳格格来说个清楚吧。”

从听闻张氏和董氏宫里的香料出了问题起,马佳氏就猜到乌那希会传自己问话,由人搀扶着走进坤宁宫大殿,乌那希看她大着肚子虚弱得行路都艰难,还是让了她坐下。

马佳氏艰难地主动与乌那希请罪:“主子娘娘,是奴才疏忽了,奴才不知道那香料里掺进去的药是在奴才送给张格格和董格格她们之前加的,还是之后加的,但是您相信奴才,当真不是奴才所为。”

“你的香料是哪里来的?”

“都是从内务府来的,不过奴才一直有叫太医给奴才再配一些安神的药草加到香料里头去。”

“就只是普通的药草?”

“对,安神用的而已。”

“哪个太医帮你配的?”

“陆太医。”

乌那希再次叫人去把陆太医传来,面对乌那希的疑问,对方谨慎答道:“马佳格格从前一直与臣说睡眠不好,总是做梦,臣才给他开了安神的药加香料里。”

“对,”马佳氏也道:“陆太医给奴才开的药都是无害的,奴才当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奴才没有害过张格格和董格格,更没有怂恿张格格害您,主子娘娘您一定要相信奴才。”

乌那希不搭理她,只问那太医:“你给张格格和董格格看诊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发现过那香料有问题?”

“主子娘娘恕罪,微臣每回给几位后宫主子看诊从来都不敢多待,确实没注意到,而且昨日听说那药无色,味道也十分之淡,一般人即使细闻也未必闻得出来,微臣确实是疏忽了。”

乌那希点了点头:“你下去吧,若再有事本宫再传召你。”

在对方跪安离开之后,乌那希又问似是很紧张的马佳氏:“你宫里的香料,还有没有给过其他人?”

“就只送给了张格格和董格格……”

“你再仔细想想。”

马佳氏思忖了片刻,道:“奴才想起来了,有一回纳喇格格也跟奴才提过香料的事情,大概是好几年前了,那时奴才正怀着四阿哥,身子也是不适,她有一回上奴才宫里探望奴才,就跟奴才提起过奴才宫里的香料好闻,还问奴才要了一点去。”

既然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那怕是丁点不剩了,乌那希摇了摇头,又见马佳氏满脸委屈轻咬着嘴唇,一时半会地也没有头绪,若说这马佳氏是冤枉的,这事偏偏又她最可疑,东西是从她宫里送出去的,她为了争宠想谋害其他嫔妃的孩子也说得过去,而且她现在最得宠又有儿有女,若说心思大了,想取自己这个皇后而代之便加害自己也很正常。

但就是,乌那希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你先下去吧,只要当真不是你做的,本宫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马佳氏谢过退了下去,林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道:“我知道了!”

李氏不悦呵斥她:“你怎么一惊一乍的,这毛病怎么总是改不了。”

林兰却道:“主子娘娘,奴才真的想起来了,那个味道,奴才以前在哪里闻过,就是延禧宫,马佳格格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主子娘娘您不是去延禧宫看过她一回吗?那才奴才就说她宫里点的香味道奇怪,不过当时也没往心里头去,后来就给忘了。”

乌那希听着深蹙起了眉,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还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一时更是心惊不已,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宫里就出现了这有毒的香料?

“你确定是那个味道?”

“没错,确定,是一模一样的。”林兰说得很肯定。

李氏犹豫着道:“若这是真的,那马佳格格便也是受害者了,但这回奴才带人把各宫的香料一起送去太医院检查,她宫里的香料却是干净的。”

“若是被人听闻风声先给换了呢?”

这么说着,乌那希吩咐道:“去把延禧宫的宫人都传来问话。”

“可是主子娘娘您一直到那香料有毒就命人关了坤宁宫的宫门,然后叫了张格格他们问话,之后就让嬷嬷带人去各宫收集香料了,都是大白天发生的事情,在马佳格格眼皮子底下,要把她屋子里的香料给换了,也不容易吧?”

林兰小声嘀咕着,乌那希也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便道:“等审问过人再说。”


第37章 真相


延禧宫的宫人自然也没有人承认是有碰过那香的,但是却都是说李嬷嬷带人去收香料时那香龛已经点了一整天,一直都没有换过,那期间也没人碰过它,关于这一点,在马佳氏屋子里伺候的几个人都可以互相作证,就连马佳氏自己,也是这番说辞。

也便是说,从乌那希知道香料里有毒一直到李嬷嬷带人去各宫收集香料,马佳氏屋子里的香料确实是没有被换走的,也确实是没有毒的。

但林兰却十分肯定道,“从前那个味道奴才绝对没有弄错,就是跟那加了毒的一模一样。”

乌那希听着微蹙起了眉,那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难道是从前她的香料里加了毒现在又没有?但偏偏从她宫里送出来做人情的那些却又是有毒的。

这么想着,乌那希依旧是很怀疑,王安提醒她:“主子娘娘,太医把那香料拿回去验了两天才来回报,若是是太医院那边走漏了风声,两天的时间足够换掉东西了……”

太医?乌那希心中一惊,当下吩咐王安:“去查一查那个陆太医,小心一些,别打草惊蛇了。”

话才说完,又有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主子娘娘,太皇太后传您过去。”

这个时候传自己过去做什么?乌那希心生不太好的预感,却也不能拒绝,只能叫人备步辇,出门去了慈宁宫。

请过安之后,太皇太后看一眼她的肚子,问道:“孩子可还好?”

乌那希想着康熙必然是已经告诉了她后宫里头的事情,便小心答道:“多谢太皇太后关心,太医说了,细心调理,不会有大碍。”

“那就好,”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说道:“皇上已经把宫里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过了,我听说你连中宫笺表都用上了,跟皇上说要亲自查个清楚?”

“对,”乌那希谨慎回她:“事关奴才和奴才肚子里的孩子,奴才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必须查个清楚明白。”

“现下不是都查清楚了?我听皇上说张氏那边也都承认了,她胆敢谋害皇嗣是死罪,我和皇上都不会姑息了她,既如此,便就等到她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直接赐死好了。”

乌那希一听太皇太后这么说有些讶异:“可事情还有很多疑点,她自己屋子里和董格格那里也有这种东西……”

“皇后,”太皇太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分外的严肃:“你肚子快有六个月了,身子也不适,凡事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别太执拗了,我是为你好,既然张氏都已经认了,这事到此为止吧,你也别再花那么多精力到这上头了,回去好好养着身子,生个健康的孩子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乌那希听着轻轻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太皇太后这是摆明了是不让她继续查下去了,但她怎么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吊着,不揪出幕后真凶,日后还要担惊受怕:“奴才已经用了中宫笺表,即使皇上的圣旨也不能驳回……”

“皇后!”太皇太后的声音提了起来,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你这个皇后是我给皇上挑的,我挑你做皇后是希望你能帮衬着皇上打理好后宫家事,而不是无事生非兴风作浪给皇上找麻烦搅得皇上不得安宁。”

无事生非、兴风作浪……原来后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她在无事生非兴风作浪了。

乌那希撑着肚子艰难地跪到了地上去,低下了头:“奴才不敢。”

太皇太后别开了眼,语气也放缓了几分:“回去吧,你好生养胎,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我跟你担保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就是了。”

“……奴才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这么说,乌那希突然明白过来,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也说不定,所以才不让自己去查。

虽然依旧心里不舒坦,但太皇太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乌那希也不好再明着查,不过要她就这么放弃了也实在不甘心,只能是转为了暗下里调查。

然后在乌那希被太皇太后训话之后没几日,那被她怀疑上了的陆太医因为办砸了差事,被革职流放,听说是半道上就死了。

一个多月之后,张氏艰难地生下了皇四女,依旧是先天不足,当日就被康熙命人抱去了别处抚养,半个月之后,张氏因为产后极度虚弱,到底是去了。

当然,是真的病死的还是被赐死的,宫里人大多心里有数,都心照不宣不敢议论而已,然后事情也便这么慢慢平息淡了下去。

如此又过了两个多月,乌那希已经临盆在即,这日,王安匆匆前来禀报:“主子娘娘,您要奴才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乌那希当下睁开了眼:“怎么说?”

“张格格宫里那个撞头自杀了的太监,死后家里人突然得了一笔横财回乡里去买了大宅子,不过后来又被查封了,全家连坐都处死了……还有那陆太医,皇上流放他的罪名当真是捏造的,应该就是跟那事有关,他虽然年纪轻轻,入太医院已经有六七年了,本事也不错,几位后宫主子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他负责看诊,原也算是前途无量,突然就这么丢了官职流放然后死了,太医院里还有不少人惋惜也都疑惑得很,奴才打听来他家世代都是从医,不过到了他这一辈子息凋零,家里就他一人,也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他身边伺候的一个仆从几个月前逃回了家乡去,奴才让宫外的家人辗转去找,最后才从他仆从嘴里得知,前几个月突然来了宫里的人去陆太医家抄家,他是见势不对先一步逃了才保住的命,他说陆太医也许在宫里有个情人,他一直都以为是某个宫女,陆太医书房的桌子下藏着个玉镯子,他时时会拿出来看,而他在宫外却几乎从来不近女色,所以那仆从猜是宫里的人,那玉镯子估摸着也被那些抄家的收走了。”

宫里的情人?乌那希暗忖了片刻,问王安:“钮祜禄格格病了有好几个月了吧?”

“可不是,听说是生了怪病,突然就卧榻不起了,皇上也不让人去看,说是会传染。”

她原本就奇怪钮祜禄氏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如今再想来免不得就产生了某些联想,于是吩咐道:“去把给钮祜禄格格看诊的太医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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