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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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媃想了想,康郡王侧妃的弟弟,父亲是有实权的兵部四品官,那青年与方嫚年龄相当,从各方面来看,这个媒做得是很好的。那庞家这么痛快去提亲,怕是看了康郡王的面子,而康郡王自然是看了应煊的面子。
从平日里众人谈话的蛛丝马迹中,方媃可看出,康郡王与应煊的关系很不错。一个好汉三个帮,应煊的势力网估计早已铺就。
“你家是极愿意的,你父亲刚刚到任,还不知道,但你母亲和兄长都赞成这门婚事。只等你父亲写信回来,两家便可问名、纳吉了。最快今年秋天时,你姐姐便能嫁过去。”应煊道。
他做事向来如此,一旦是他接手来办的事,无不雷厉风行。
“庞家那边,是康郡王过去提的这事么?”方媃问。
她正坐在妆匣前,支起镜子梳头,应煊走到她身后,抚摸如瀑布般垂下的乌发。
“你不必操心这些,总而言之,庞家是愿意的,你姐姐嫁过去定会享福。那庞正道极有能力,上司也赏识,前程正好。他那小儿子我虽没见过,想必是不差的,只看他的嫡姐便知道了。”
方媃点头,这件事终于可放下来了,方家的事关系到她自己,她再烦也不能不管,眼看方父处放,方嫚岁数渐大,不能再拖,周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三番两次来催她帮忙,如今应煊帮她解了这苦恼,真是雪中送炭。
应煊闻了闻方媃的发香,问道:“这香味很独特,以前从未闻过。”
方媃疑惑,挽起发梢来闻了闻,忽然明白过来。今日白天无事,忍不住又把那琼花取来观赏,这香味正是琼花之香。没想到琼花的香气虽淡雅却持久,沾上了,一天都去不掉。
“可能是王妃赏的香粉,后院的内眷们都有,说是南边海上之国滁国觐献来的。”方媃搪塞道。
“我想起来了,恍惚听常氏提过,是种名为‘鲛凝’的香,据说是滁国人从海里提炼出的,十分珍贵。这香气好生特别。”应煊猜道。
方媃点点头,引开话题道:“滁国在大洪南部的大海上,离大洪的陆地很远吗?国力如何?”
“若是乘快船,大概半个月可达。滁国是我朝临邦,岛国陆地少,物产也有限,所以滁国需仰仗我朝之处甚多。”
四十六 春宵难尽意
方媃点头,其实这段日子一有空闲就读书,已了解不少事,知道应煊还有些没有说出来,滁国仰仗大洪之处的确多,两国经贸往来是支撑滁国经济的命脉。但它对大洪其实也很重要。
大洪南海上散布着一些岛屿,岛上生活了不少人,这些人名义上属于洪国,但因天高皇帝远,实际并不受洪国管制。因为岛上十分贫瘠,这些人世代便行着海上强盗的行当。就这么世代传承下来,竟也形成了相当大的规模。
他们有自己的队伍、船只、兵器,专门抢劫来往船只,有时还要摸到陆地上来,抢夺大洪海岸居民的财产。为了对付这些海寇,洪国与滁国达成约定,共同打击这些强盗。滁国海上力量较强,海上做战也更有经验,洪国提供海战和平时巡海的一部分经费和兵力,两国通力合作,才能不使海寇日渐嚣张。
“春宵一刻值千金,别的女人好容易盼到我来,都是缠着腻着,你倒好,竟问些不着边际的事。”
方媃不由脸红,知道自己东拉西扯无非是在拖延时间,应煊是何许人,他自己可以看的出来。
应煊用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柔声道:“我知道年底那段时日,你心里不很自在,只是你的心胸也要放宽些,娶妻纳妾原是男子本分,更何况我是皇嗣,与其他兄弟们一样,承负着延续繁盛皇家血脉的责任。”
应煊在镜中看着方媃,接着道:“另外,内宅规格也关乎着皇家体面,皇子身份,也不是全由得我们自己作主的。即使我不要,每年也会有父皇、母妃的赏赐,还有兄弟、同僚的馈赠,便是这些我都拒了,还有每三年一次的选秀,那是一定推不掉的。所以你若是为这些事伤心,那身子怎么会大好呢?何时才能为我生下子嗣呢?你只需记得一句话,我永亲王应煊,心中最喜爱的女人,是你。”
方媃听了他的话,不知应该做何反应,无奈,无力。她觉得,如果可以爱,她也想爱上这个男人,可是理智让她不能爱,该死的理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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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要就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嘀咕着说话,平时这个时候,只要应煊在这里,外面都是鸦雀无声的,哪有人敢出声扰着他们,只除了一个人。方媃心中有数,真忍不住想翻个大白眼,又来了,还有完没完啊。
只听晴儿在外面,语气十分不情愿得道:“主子爷,白侧妃院里的采珍来了,说是她们主子晚饭像是吃的不好,吐的厉害,想请王爷过去。”
方媃转头看已经上床的应煊,只见他略皱眉道:“让管家拿牌子去请太医院的大夫来看,我今日也头疼,不过去了,明早去看她。”
“侧妃娘娘吐的厉害,奴婢们也害怕呢,她一声声叫着要找王爷来,奴婢只好来了。”采珍仗着胆子道。
方媃看看应煊,见他沉着脸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却也没有立刻驳了那丫鬟,她心里明白,便道:“她刚怀上孩子,自然心里没底,您去了也能安慰她。趁着还没歇下,就去看看吧。”
应煊抬头看她,她也回看他,两人都没有说话。片刻后,应煊起来,不发一言穿上衣袍,众人伺候着走了。
晴儿进来伺候方媃躺下,见外面人都散尽了,才在床边低声道:“那边仗着有孕,想出这种办法来争男人,真是不要脸。亏得还是大家闺秀,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王爷也是,竟一叫就走!”
“不论从哪方面说,她都比我强出不知多少,她争的理直气壮,我不过是个侍妾,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以为王爷看不出这些来么?他看得太明白了,他看到的不是女人之间的争宠,而是更多更远的事,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的选择。”方媃淡淡道,不是不气愤,但更多的是悲哀,为所有这府里的女人们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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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清早,方媃刚梳过头,应煊一身上朝的朝服走进来。
“快端早饭来,我今日在这里用。”
早饭摆在黄花梨镶大理石梅花形圆桌上,方媃和应煊相对而坐。婢子们安静得摆好饭,便退了下去,只留下晴儿和福生禄生在一旁侍候。
今早的主食是香菇鸡丝面,双色水晶糕,四样小菜,两荤两素,还有熬得清清的小米粥。
应煊不爱吃面,命人盛了碗粥,就着水晶糕和小菜吃。
吃了几口,看看方媃,道:“昨夜睡得好不好?”
方媃笑笑,道:“王爷大清早赶过来吃早饭,这份心意妾身心领了。”
应煊莞尔一笑,知道她明白他专程赶到灵犀院来吃早饭的意思。
快用完饭时,应煊忽然道:“有件事,你知道么?”
方媃停下筷子道:“什么事?”
“凌云凌非鸿,武举会试已中。过两个月殿试,御用校场比武,若是成绩好,皇上御笔亲点,从此前程似锦了。”
方媃倒没想到他忽然在此时提起这件事来,沉默片刻道:“前几日,娘家嫂子写的家信里,提到过。”
应煊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听说,他投到瑞王门下了。会试前有人置疑他曾是江湖游侠的身份,不想让他参考,哪知瑞王亲自出面保他,这才顺利进了考场。”
瑞王?皇后唯一的嫡子。方媃想起之前去瑞王府时,那奢华的排场和瑞王妃目中无人的高傲。
凌云怎么会投靠他?投靠了他,是否就意味着与应煊站到了对立面?应煊现在虽然是轻描淡写的态度,可方媃揣摩,他在乎的应该不是凌云这个人,他在乎的是瑞王!
凌云选择投靠瑞王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他是怕应煊阻拦他,才投靠的瑞王?
方媃深知自己处境,在关于凌云的事上,不可多说多动,否则又是一场麻烦。应煊喜欢她,正因为如此,才特别关注她的态度,稍有不慎,他又是一场雷霆之怒。
看到应煊用过饭,漱了口,便是要起身的模样,方媃才道:“妾身在深宅中,表兄的事实在不清楚。王爷是否因他投靠了瑞王而不悦?”
应煊站起来,抖展衣袖,扶正玉冠,气宇轩昂立在她面前,道:“瑞王到处招贤纳士,却无识人之能。我只怕他玩鹰的让鹰啄了眼,终究落个养虎为患。只是,他是我兄长,我也劝不了他。”
应煊这话说得再清楚没有,他认定凌云绝非好相与的,而瑞王却要招揽他,最后肯定会得不偿失。而他明知如此,却也不能做什么,引起瑞王不满。
不过凌云投了瑞王,暂时自保的目的是达到了。以他目前的地位,应煊还不屑于对付他,也不愿为他得罪兄长。
四十七 欲加罪能逃
到四月时,天气渐暖,白清妍怀孕将满三个月,初孕时的呕吐症状消失,也没理由再折腾应煊,只是她不想再折腾时,却偏偏不能如愿了。
赵医正天天来还不算,白家也荐了名医轮流着来诊脉,都说是因为白清妍体质阴肾亏虚,气血不足,所以坐胎不稳。
一日午后,方媃才午睡起来,王妃的另一个二等丫头丁香急匆匆过来,请她立刻过去一趟。
方媃不及多想,连忙整理衣衫,带着晴儿往王妃的正院去。
丫头打起沉甸甸的门帘,方媃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
除了养胎的白清妍,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却一律沉默不语,不向往日那般热闹。王妃端坐正中,皱着眉头。
方媃行过礼坐下。
王妃沉吟着,语带为难得道:“这几天大家都知道,白侧妃坐胎不稳,请最好的太医看过,除了卧床静养,喝些保胎的药也别无他法。”
孙氏嘴快,当下便十分不屑得说道:“有孕之人,不好好积德修福,成天算计,殚精竭虑,坐胎怎么会坐得稳!”
叶氏点头道:“孙姐姐说的在理,只是王妃这时候把妾身们召来,是不是有要紧事?”
王妃颔首道:“白氏这几日每夜恶梦不断,心绪不宁,她请示我之后,请了白玉京外的长春观女观主李太真来给算算。我把咱们宅中上下凡能接近白氏的人的生辰八字都给了李太真观主。”
“可算出什么了?”孙氏急急问。
王妃叹口气道:“这便是我今日召你们来的缘故。也是最令我为难之处。王爷子嗣不盛,各位妹妹都着急,咱们都是王爷的人,自然万事以王爷为重,以子嗣为重。 白氏怀孕后心绪难安,当以抚慰为要,顺着她些才好。李太真算命也颇有道行,即使是咱们之中有人要受些委屈,也宁信其有,不可以一己之私坏了子嗣大事。”
众人互相看看,忐忑不安,不知王妃长篇大论,究竟那李太真算出了什么,莫非是要对什么人不利么?
方媃看看任氏,任氏把手垂下,悄悄拉拉她袖子,极轻声道:“白氏又在做怪。”
方媃看看常王妃贤慧端庄的样子,心想只怕这次,不只是白清妍一人兴风作浪,那打着为子嗣着想旗号的王妃,不是也对此事十分支持么!
王妃喝了口茶,歇了歇才又道:“送去的所有生辰八字,李观主已经批过,其中凡丙辰年出生的阴人,都与白氏相克。丙辰年的人是沙中土,正好克的是水命的白氏。”
“那如何是好?咱们这后宅中丙辰年生的女子有几个?”元氏问道。
“连丫头一共十二人。仆人们倒还好说,遣出去就是了,只是咱们姐妹里,也有这样一位。倒叫我好生为难。”王妃叹道。
众人相互看看,方媃笑笑,认道:“是妾身。妾身是丙辰年生的。”
“哎哟,那如何是好?难不成还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