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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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阴霾的走出了房间,想在走廊上透透气,就看到刚刚与梵慕亲密告别的沐华庭正要回房间,看到皇平阳一脸冷汗的走出来,沐华庭笑了笑,刚想走过去,却被皇平阳给拦住。
“陪我走走。”
没了他往日的招牌笑容,倒真让人觉得有些不习惯,皇平阳一头的冷汗,只穿着一件外套,套着一件披风,头发不束不扎的搭散在身侧,月色下倒显得十分宁静。
“你没事吧?”白天一天不见皇平阳,如今见他又这么虚弱,沐华庭倒真觉得梵慕的玩笑开的有些过分了。
皇平阳摇摇头,走在平底上的脚却突然不稳的要向后倒去,沐华庭忙上前扶住了他,他回头看着沐华庭,那双往日里十分皎洁的眼神也少了十分灵气。
搀着他的手臂,沐华庭有些无奈,虽然不是男人不明白这件事对男人有多重要,但他的样子,也实在太吓人了吧。
“你身体不好就别出来走动了。”
“又不是快死了。”他的声音很虚弱,低低的脸色难看。
“你也知道不是快死了,那何必这么在意呢。”沐华庭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无奈,“也许,那是有药可医的呢,可能只是你找的人不对。”
沐华庭是听说了今天皇平阳招军妓而后又将人赶走的事的,看着皇平阳那纠结着眉头的脸,有些便扭的移开了脑袋,她怎么觉得皇平阳的目光像是在看猎物呢。
“也可能吧。”低迷的眼中恢复了几分生气,握住沐华庭搀扶着自己的手,他扭头看着沐华庭的脸有些认真,有些不自在的后退,退着退着就退到了走廊的围栏,皇平阳站在自己面前,夜风吹起他的发丝和披风,英俊的脸就那么笑着看着自己。
承认是有一瞬间的动心,但想起梵慕,沐华庭还是推开了他。
“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歇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皇平阳没有拦她,只是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离开的身影。
“华庭!”
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就被小声的推开,易何背着包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有些无奈,易何偷溜进门后迅速反锁了沐华庭的房门。
“我白天观察过了,西域国的兵马就在我们的三里之外扎营,晚上许多兵卫都在下面巡逻,但大部分的都在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防守,我们这个时候逃走,是不会有人发现的。”他背着包袱站在沐华庭的面前,看样子已经准备好了。
“你快点收拾东西,我们从这过去,就可以跟梵慕一起离开了。”声音压得很低,走廊上还是时不时的传来军队巡逻的声音。
沐华庭皱了皱眉,“不会被发现吗?”
“我已经探好路了,你放心吧。”状似认真的保证,他缩在门边还在看着外面的动静,“你快点收拾东西吧,尽量捡值钱的带,我下午已经去郡里叫了马车,就在城楼外面等我们!”
沐华庭有些犹豫,开始进来的时候她的确每时每刻都想离开,但在这住了一段时间,了解皇平阳的过去,了解他的为人之后,她忽然有种舍不得的感觉了。
坐在床边迟迟不肯动手,直到易何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哎呀,你快点收拾东西吧,昨天西域国今天已经对我们宣战了,大有可能明天就会交战,今天若是不走,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去叫梵慕,你好好准备一下!”
鬼鬼祟祟的身影擦着门边走过,不小心碰到今日被杖责的屁股,易何痛的捂起了嘴,却硬生生的把惨叫给逼了回去,又贴着门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沐华庭很纠结,走廊上已经很安静了,没有人过往的痕迹,刚才皇平阳站的地方此刻也已经没有人了,看样子他真是听了沐华庭的话,回去睡觉了。
“好了没?”门再次被推开,易何带着有些睡眼惺忪的梵慕出现在自己面前,两人只拿着一个小包袱。
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换洗的衣服也都是皇平阳给自己准备的,也没什么能够带走的,将银票银两揣在身上以后便点了点头,易何也没多说什么,拉着沐华庭的手就匆匆的打探着外面那守卫最少的地方。
沐华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不舍的感觉更加浓烈了,走廊的那一头就是皇平阳的房间,那空无一人的走廊,倒让她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还是被易何拉着上了马车,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因为杖责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坐在马车上,赶车的车夫倒是伸手敏捷,不出一个时辰,几人就已经离开了平阳郡内繁闹的大街。
漆黑的郊外,马车对面再次开来一辆马车,易何将行李扔了过来,看着两人的目光有些认真。
“沐公子,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跟我不是一条路的,我徒弟没怎么出来见过世面,你想带他去哪就去哪吧,我不能送你们了,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有些感人的语气,他却一直捂着自己的屁股,沐华庭点点头,他就快速跳上旁边的马车很快离开了。
都是早已经准备好的,沐华庭坐在马车上,心情却莫名的有些闷,不知道是舍不得那座自己才呆了不到半个月的城楼,还是那城楼里拥有一脸温暖的男人。
——
“侯爷赎罪!”
清晨平阳郡山海关城楼内,大群士兵跪在皇平阳的面前。
面前皇平阳脸色发青,眼里的阴霾始终消散不去,瞪着面前的一群士兵,伸手一用力,便震碎了手下的一张红木方桌。
“一群废物!连几个人都看不住吗!”
李将军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侯,侯爷,末将在沐公子的房间找到一封给您的信。”
皇平阳有些不悦的接过,清冷的目光在看完信件上几行简单的字以后,却有些暖了下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终有相逢日,保重。”
沐华庭本来只是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才随手抄了一些中学时学过的古诗词,但离开后的她却不知道,这首诗,也被皇平阳当成了二人情意的表白诗。
唇上勾起几分浅笑,皇平阳扭头,将信揣在了怀中。
“西域国的兵马攻过来了没有?”
“正在城楼下叫战。”
“派过去的人到皇宫了没?”
“还,还没。”
“让他叫,守好城楼!”
“是!”
——
一天一夜的赶路,二人才终于离开那平阳郡所属的管辖地,面前热闹的集市在提醒两人,这又是一个繁华闹市。
“我们去哪?”
梵慕靠在沐华庭的身边,正钻研着手中的医术,似乎一点也不好奇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都听你的。”梵慕声音温柔,看也不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大伯,这是哪儿啊?”
“挽州。”
熟悉的地名,沐华庭想起了那个比武招亲的女子左柔兰,她曾跟自己去了京城,还不知回来了没有呢,掀开车帘,面前却十分巧合的正是左家的大宅,左家那随着左柔兰比武招亲的两个下人正站在门口,他们是认识沐华庭的,一见沐华庭回来,就无比高兴的跑了进去。
“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沐华庭满头黑线,想叫车夫赶车快走,那左柔兰的母亲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大女婿!找回我的柔兰了吗!”
看她那激动的样子,就有些明白,左柔兰还没有回来了,沐华庭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还,还没,怕你担心才来告诉一声,虽然没找到柔兰,但是听京城人说,有在京城见过她。”
“是吗?”眼里多了几分担忧,“柔兰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的。”沐华庭有些尴尬的跳下马车,将梵慕也拉了下来,“这是我在京城的兄弟,梵慕公子,岳母你不用担心,这趟回来我就是找他来跟我一起去找的,下次回来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
大夫人的眼里多了几分晶莹,“可怜我家老爷!柔兰走了以后,就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卧床不起,寻访名医,也一直不见有起色,大夫说这是心病,需心药医,大女婿务必要将柔兰寻回啊,否则我家老爷。”
梵慕在一旁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半晌,那大夫人才似乎回过神。
“梵慕公子?是神医梵慕吗?”
梵慕没说话,淡然的眼神看着前方。
沐华庭笑着点点头,“只是世人恭维罢了!”
“既是神医,就快请进来吧,能否给我家老爷看看?”
本来以为梵慕会欣然同意,却没想到,梵慕的脚步停在原地,有些坚定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夫人,今日我不出诊。”
“这,这是何意?”大夫人愣在那里,看着沐华庭的目光多了几分求助,沐华庭也有些疑惑。
“我一年只诊三次,需有神医令,想必夫人已经听说过。”
“这,可你既是我家女婿的朋友,就不能为我家老爷破一次例吗?”
虽然不明白她口中一直说着的女婿是什么,但梵慕还是执着的摇了摇头,从没见过梵慕这样见死不救的样子,沐华庭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把柔兰找回来的,我家这兄弟脾气有些大,您多担待。”
“无,无妨,既然女婿都回来了,就在家里住几日吧。”
“不用了,再拖岳父大人怕也难撑了,我这就进京去寻她,夫人不用着急。”
大夫人还想说什么,沐华庭就拉着梵慕一起钻上了马车,车夫迅速驾马离开了,拉开窗帘还能看到站在马车后一脸关切的大夫人,带着几分浓浓的担忧。
“她为什么叫你女婿?”刚上车,梵慕的问题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朝沐华庭砸了过来。
“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她女儿比武招亲我刚好把她打赢了。”倒是十分诚实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梵慕的眉头皱的有些深。
“你为什么不救她?”
“挽州左百万,作恶多端,欺善怕恶,压榨穷人,剥削乡绅,我不救恶人。”
“山海关那么多受伤的士兵,你能分清谁的善恶?”
“打仗之人,都是在为国出力,不轮是善是恶都是英雄。”他倒是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但沐华庭还来不及夸他,他就笑着说道。“这是师父教我的。”
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易何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还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我们这是去哪?”
“回京城。”
出来的时候也没仔细跟沐北鹤说明原因,这躺回去是免不了要挨骂的了,但毕竟家人,挨骂总比让他们担心的好,何况沐华庭出了那平阳郡,如今梵慕的毒又解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
“还是你有想去的地方?”扭头看着神色有些认真的梵慕,他笑着摇了摇头。
“都听你的。”
那车夫毕竟是易何请来的,倒是跟易何一个德行,到了挽州以后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连马车都要收回,沐华庭无奈,只好给了他银子买下他的马车,与梵慕两个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两天一路的赶路,两个人都有些累了,梵慕在马车中睡着了,沐华庭一个人坐在马车外,路痴的方向感,可想而知,马车不知闯进了哪里,面前飞来一群飞鸟,沐华庭吓了一条,急速转弯,却突然冲进了一个似乎是什么园林的地方。
夜色中,几个男人拿着长枪朝着沐华庭冲了过来,以为又是谁派来杀自己的人,沐华庭飞身而起,静谧中拧断了几个人的脖子。
梵慕还在马车中没醒,沐华庭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