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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妖后撞上穿越女-第93部分

小说: 妖后撞上穿越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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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桓姚的是马氏,“七娘子有所不知,那些刁奴,照料李姐姐不尽心,这才让李姐姐得了急症不治身亡,郎主痛失李姐姐,一怒之下便将他们全处置了。”

报信的人说,李氏昨晚酉时过世的,距今不过短短六七个时辰。几十名奴婢全处置了,灵堂也布置起来了,他们动作倒真是快。越是如此,便越显得可疑。这与杀人灭口有什么不同。他们只当死无对证,或者她对他们无可奈何?

“那曾嬷嬷呢?”桓姚着急地问道。

“那老刁奴,畏罪潜逃了。如今王府正在派人追捕。”依旧是马氏代答的。

桓姚闻言,只是幽幽叹了口气,满脸愁绪与哀伤。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刚才出去的奴仆领着一个山羊胡须的老大夫来到和芳院,称这便是给昨天李氏过世时给李氏诊脉的医者。

“袁大,你便好生跟七娘子说一说,五姨娘过世前的病情罢。”桓温吩咐道。

桓姚听了大夫一番解说,得知李氏是患了急性心绞痛去世的,大夫到达时,便已经咽气了。无论是报信的人还是大夫,众口一词都说的李氏是在昨日刚入夜的酉时去世的,至今已经有六七个时辰了。照理说,她的遗体应当全部硬化了,可她刚才摸到的,却是软的。

前世看刑侦片经常会提到一个破案线索,由尸体的僵硬程度来推断死亡时间,一般来说,人死亡30分钟2小时内尸体就会硬化;9小时12小时完全僵硬;30小时后软化;70小时后恢复原样。因为看过太多次类似的剧情,她对此记忆很深刻,以前在江州学医时,还特意向荀詹求证过。因此,这个判断依据是不存在谬误的。

由李氏的遗体来看,李氏的死亡时间,至少是在3070小时之间了。那么,这些人跟她谎报李氏的去世时间,到底要隐藏些什么?

唯一的突破口,大概只有曾氏。

桓姚心中紧绷着一根弦,无论是出于哪方面的期盼,她都希望曾氏能平安无事。

“都怪我不细心,当初,就该为姨娘院中配一名懂医术的医女的!”桓姚失声哭起来,显见是悔恨不已,“我早该想到的!她一向就身体弱,早年又受了那么多苦……”

“事已至此,海棠儿别伤心了,姨娘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这般的。”司马昱安慰道。

桓温见桓姚打消了疑心,脸色也软下来了,叹气道:“这也怪为父,想得不周全。”又对司马昱歉意地道,“还劳烦皇叔多担待,小女乍失生母,悲痛万分难免失态。”

“岳父放心,我必定好生照顾王妃。”

于是,桓姚便就势跟着司马昱回府了。

一路上,桓姚安静地倚靠在司马昱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司马昱只当她哀伤过度,也不打扰她。

桓姚所想到的一些疑点,他心中也有所怀疑,却只当做不知。他很庆幸,桓姚没有生疑。

不知道,便不会烦恼,他也少了许多为难。毕竟如今,他是不可能与桓温撕破脸的。

桓姚岂能不知道司马昱的立场,这件事,是靠不到他的。甚至,冥冥中她有一种直觉,不能让桓温知道,她在暗中调查此事。

回到会稽王府,桓姚召来知夏,“三哥在京中的人手,我们如今可还能调用?”

 第106章 孝期暗涌

“敢问王妃;您想用三郎君的人手作甚?”知夏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带着些质问的口吻道。

七娘子出嫁这一年多以来;还是第一次主动提起三郎君;却明显是为了利用他的手中的势力。这让她不由为自家郎君不值;是以说话的语气便有些冲。

桓姚正值丧母之痛,心情自然不会好,闻言冷笑了一声;“我倒不知,三哥在京中的势力,何时竟成了知夏你的了?”

知夏惊觉失言,赶忙请罪。

“罢了。”桓姚也不揪着小错不放,摆摆手叫她起来;“你好生跟我说说他的势力在京中的情况吧。从出嫁后,她就再也没过问桓歆那边的事情了。

“当初郎君离京时吩咐过,一切以保护王妃您的安危为首要。王妃您若要使用那些人办事,也是可以随意调用的。一直如此。只是,您从不问,婢子也不好提起。”

知夏还跟桓姚交待了明楠叛变一事,为桓歆解释道:“王妃,边疆战事紧急,但郎君一直未曾忘记营救您。只是,有明楠在京中,郎君便只能让人保守行事,一直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损伤到您。”

桓姚还是第一次得知当初的事由,一时间心中复杂。原来,当初竟还有这样的内幕,他竟可以为了她的安危,宁愿让她嫁与他人。原来,他并不是直接丢下她,因为她成婚就放手了。

“你既知晓,为何不早些来报?”

“婢子也是前几日才与王二总管等人联络上的。怕王妃不高兴听婢子说三郎君,正犹豫着,便得知五姨娘那里便出了事。”知夏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桓姚一眼,有些担心桓姚对她的隐瞒发怒。

桓姚倒并不计较这些小事,让人准备纸墨,画了一幅老妪的肖像画,递给知夏,“你去跟那王二传个话,让他派人帮我找曾嬷嬷,记住,切不可声张。尤其不能让桓府的人知晓了去。”这个王二,据知夏所说,正是桓歆如今派过来的新势力在京中的总负责人。

王二那边的办事效率,倒比桓姚所预料的快很多。第三日上头,便送信来说,已经找到了曾氏。后来见到曾氏才知晓,之所以王二那边的人动作会这么快,完全是因为帮助曾氏逃出来的桓府内应,也将曾氏送到了他们在京中的据点避难,这一查之下,便很容易就找到了曾氏。

当时天已经快黑了,第二天又是李氏出殡的日子,桓姚便只得将见曾氏的日子又推了一日。

见面的地点约定在城中的一家才开了张半年多的豪华布庄里,司马昱得知桓姚竟然在李氏出殡后的第二日要去逛布庄,有些诧异,昨日葬礼上,桓姚有多伤心,他的亲眼所见的,这时候按礼制是不该出门的。

“我想散散心,顺道去挑些布料做素服。”

桓姚这样说了,他便也不忍心阻止了。她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让他很不放心,几乎是一有空闲都在她身边陪着的,“为夫陪你一起去罢?”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走走。”桓姚淡淡地道,却不容拒绝。她去见曾氏,司马昱自然不能去。

司马昱这几天唯恐桓姚伤心伤身,不论对错都依着她。因此,见她坚持,便也不再提陪同的话,只是多派了人手跟着,便衣保护她。

桓姚如今还在孝期,为了不惹人注目,无论是车驾还是随从都一律从简了,下车的时候也是粒Ю胝诿妗=瞬甲纳锨敖簧妫坏莩隽钆疲乒癖闵锨袄锤敢π写罄瘢鞍菁 �

“女君”这个称呼在时下,是用来称呼家中女主人的。这些人都是桓歆的手下,如此理所当然地这般尊称她,让她颇感不自在。不过,她也并未纠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叫掌柜起来,让人领她去贵宾厢房见曾氏。

短短一月不见,曾氏似乎又苍老了好几岁,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见到桓姚素得接近纯白的衣衫和腰间的白色孝带,她顿时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桓姚面前,“七娘子,求您一定要为女郎报仇!”

桓姚心中酸涩不已,赶忙上前扶起她,“嬷嬷,你起来,好好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七娘子,女郎是被他们逼死的!”曾氏擦干眼泪,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桓姚整颗心都被揪起来了。虽然有过猜疑李氏是受了后院争斗的构害,却没想到,情况比她原本的预料更令人愤恨。

听完曾氏的叙述,桓姚才得知李氏死前所发生的事情,也明白了前几日她第一次去桓府奔丧时,桓温那冷漠的态度所为何事。

李氏在死前,被人扣上了“通奸”的帽子,人证物证都抓个正着。桓温得知后勃然大怒,在马氏的挑唆下,逼迫李氏自尽。

“桓温那奸人,说姨娘活在这世上,会给七娘子您和整个桓氏蒙羞,十三那晚,便遣人送来了毒药,让女郎在天亮前自我了结。还口口声声道,如此已经算念着多年情分,全了女郎的体面!”曾氏眼中满是恨意,“他若真对女郎有一点情分,又怎会不信女郎,那么明显的栽赃构陷,他竟为了保全桓府名声,要取女郎性命!”

桓姚听着曾氏详细诉说着当晚的情形,气得浑身发抖:“为何,为何不派人来给我报信!”她眼中含泪,嗓音沙哑地质问道。

“七娘子,当初若是能够,老奴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来给您报信的!可女郎服下毒药之前,整个和芳院被围得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没有人出得去!您之前派给姨娘那两个会功夫的媳妇,试图趁夜逃出和芳院来王府给您报信,一出院墙就被逮住,当场打死!一院子妇孺,谁都出不去啊……”曾氏说着,仿佛陷入了当时的绝望,满脸悲苦。

“七娘子,您可知晓,女郎她临终前最后的心愿,就是想再见您一面!”

桓姚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下来了,仅仅是想想李氏临终时的情形,都让她心痛不已。

“女郎嘱咐老奴,逃出去以后,不要将她的死因告知七娘子您,若哪日您得知了真相,也要老奴阻止您报仇。可惟独这一次,老奴不能遵从女郎的吩咐。”曾氏抬起浑浊的泪眼,死死盯着桓姚,“七娘子,让害死您生母的恶人逍遥法外,您做得到么?”

“嬷嬷,你放心。”桓姚许愿发誓一般郑重地道,“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桓温。她在心中默默道,声音虽轻,却带着满怀的决心。

“好。有七娘子这话,不枉费老奴丢下女郎逃出来。”曾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慈爱地对桓姚道,“老奴死而无憾了。报仇以后,七娘子也要好生珍重,老奴便先随女郎去了。”

桓姚心中一惊,只见曾氏嘴角流出黑血,人顷刻间往后仰去,“嬷嬷!”

与知夏共同扶住了曾氏,桓姚赶紧上前把脉检查,却发现,曾氏竟事先服了大量毒药,如今已经毒入肺腑,无法挽救了。

在这世上唯二亲近的两个人,如今都离她而去了。心中一大半的地方,都空荡荡的,明明是盛夏五月天,却觉得有彻骨的寒气冒出来。

她站起身来,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整理了仪容,她便让知夏去传外头的掌柜进来,亲自吩咐他厚葬曾氏,并且传话与王二,从即日起全力追查陷害李氏的元凶。

做完这些,她便戴上粒Ю耄浅道肴ィ氐交峄醺阋丫袷裁匆裁环⑸谎K鋈舜由淼叫亩嘉薇壤渚病R蛭溃焕渚膊恍校杩竦某鸷薮虿坏骨康校换嵘账雷约骸�

按照古礼,桓姚作为出嫁女,要为庶母守孝半年。若非当下的环境不允许,她甚至想为李氏守三年大孝。李氏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在她心里,没有嫡庶之分。

按说,这些对于桓姚来说其实都是虚礼,但每个时代的人都有各自的风俗和信仰,即使李氏已经不会知道了,她也依然想实实在在尽一份心意。这半年,她都会严格按照守孝期间的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

即使很清楚这几个月不与司马昱同房,会有些什么隐患,她也依然不想在这最低标准上再打了折扣。

她跟司马昱说了此事,司马昱表示绝对支持。防范于未然,她还是先打了预防针,“这半年之中,不知多少人会趁虚而入。夫君,你可会让我在丧母之痛上,再多一层痛?”

司马昱自然还没想到这些事,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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