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撞上穿越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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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伤势,桓姚有些黯然,但还是强作笑容道:“姨娘别担心,大夫已经看过了,没事,会好起来的。”
接着又问,“我们院里可还好?长公主她有没有再来为难你们?”李氏一进来,桓姚就发现她额上的擦伤了,心里十分担心。
“七娘子放心,昨日三郎君来得及时,我们都无碍。如今院里有三郎君的人守着,不会出事的。”
在桓姚的追问下,李氏才细说起了昨日的情形。
昨日在桓歆救走她后,南康公主便派人去了芜湖院,说是桓姚平日在她那里顺走了许多金银珠宝,在芜湖院里挖地三尺地翻找,把之前赐下的头面首饰全都抢回去不说,还找出了桓姚之前卖画的钱,全数都要拿走。
两边正在拉扯,桓歆便带着人上门来了。若非他及时制止,不止是钱没了,恐怕李氏和曾氏都又有一顿皮肉之苦。听说如今有桓歆的人守着芜湖院,桓姚便暂时安心下来。
过了两刻,桓姚喝了药,精神有些不济,正说要躺着歇息,桓歆便带着周大夫给桓姚换药来了。
桓歆一进来便径直走到床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桓姚,目光中隐隐透出些关切,“七妹……你可好些了?”
“多谢三哥挂怀,我好多了。”桓姚想起桓歆派人去芜湖院一事,对他的细心周到发自内心地感激,“昨日的事,多亏了三哥出手相救,不然,阿姚和姨娘,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李氏也感激涕零地给桓歆行了大礼。
桓歆只道是举手之劳叫两人不必挂怀。然后立刻吩咐周大夫来给桓姚换药岔开了话题。
大夫取下夹板,层层拆下绷带和纱布,李氏一看见那深可见骨,血肉筋骨支离破碎的一大片伤处,立刻就落下泪来,哽咽着道:“七娘子,我可怜的阿姚,你受苦了……”
早知如此,拼得让桓姚恨她,她当初也该坚持不让桓姚再画画。若不是桓姚想以此搏名反抗南康公主,南康公主也不至于对她下此狠手。如今,好好的手伤成这样,以后该怎么办……
“姨娘别伤心,只要我好好配合大夫治疗,手肯定会好起来的。大夫,您说是不是?”桓姚赶忙安慰李氏。
周大夫见这般情形,也知道七娘子是故意宽李氏的心,暗叹这七娘子的孝心,虽说明知她的伤好不了,却也还是配合着道:“还请五姨娘放宽心。”
药粉洒在伤口上,就像被盐渍了一般,钻心刺骨的痛。桓姚本就不是个太能忍受疼痛的人,李氏在,却不好叫她再伤心,左手狠狠抓着床单,几乎要把床单抓出个洞来,却还是不能完全克制住痛哼声。
桓歆站在床边,看着她痛得瑟瑟发抖,欲上前为她封穴止痛,却想到若为了止痛而封了她手臂上的经脉,气血不畅只会对伤势更加不利。听着那不时泄露出的如幼兽哀鸣一样的呻|吟声,袖中的拳头不由自主收紧。
那个对她下此狠手的毒妇,终有一天,叫她百倍偿还她今日的苦楚!
李氏想着,桓姚如今的伤势,她不亲自照顾着,实在不放心,又不好长久打扰习氏。刚才还听人说桓姚是占了习氏的寝居室,心下更是不安。待上完了药,便跟桓歆提出,要带桓姚回芜湖院,“还要烦请三郎君安排个步撵。”
桓姚毕竟受伤后失了许多血,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芜湖院和华章院相距甚远,要走回去恐怕还有些困难。
桓歆当下就拒绝了,“让七妹先在此处多安置几天,待我让人打理好芜湖院自然就让她回去。”
这话叫李氏有些羞愧,怪她自己无能,芜湖院那个样子,确实没法让桓姚好好养伤。
周大夫自然也帮着自家郎君说话,“七娘子现下,正是需得精心照料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挪到为好。”
于是,桓姚便暂时留在了华章院养伤。
司马道福一听说这个消息,第二天就上门来探望了。
第30章 穿越女你暴露了
司马道福最近委实很郁闷,她三天两头来桓府,就是指望能多些机会和桓歆相处,让桓歆发现她的魅力。可惜,除了上次在芜湖院碰过一次面,其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问桓姚,是怎么遇见桓歆的,桓姚说是在花园里。
好吧,她也学着桓姚去花园,这大夏天的,天天去,从东逛到西,从南逛到北,人都险些晒黑了,桓府这么大个园子逛得都比自家后花园还熟了,却依然没有一次遇见过桓歆。
这次听到桓姚在华章院养伤的消息,顿时觉得,老天爷终于开眼帮她一回了。幸好她平时就和桓姚关系不错,如今去看她陪她,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机会果然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两人寒暄一会儿,司马道福见桓姚虽然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头却透着一股抑郁消沉,明白她必定是为了手伤的事情萎靡不振,遂开解道:“别不开心了,心情愉快才有助于伤势恢复。你年纪还小,所以才会觉得遇到这么点小坎坷就天都要塌了,其实你等过几年再回头看,觉得这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桓姚也知道,理是这么个理。但身在其中的人,真要做到却很难。闻言,只是对司马道福笑笑,“我会努力看开些的。”
司马道福见自己说的话明显没起什么作用,有些不甘心,便又继续道:“你放心,这点小伤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你还是可以继续当你的大画家!”说着有些得意地道,“你姐姐我,那可是金口玉言,只要是我说出来的话,都会变成真正的事实的!所以你就不要再为这点小伤闷闷不乐啦!”
就算桓姚伤了手,将来也还是会成为一代名家。唉,要不是为了哄桓姚开心,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泄露历史呢。
不过,看到桓姚换了一次药后,她顿时为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脸上发烧了。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本来手腕就细小,腕上的肉也薄,桓姚手腕上那一块,完全是一种皮开肉绽的状态,露出来的几乎都是白骨,边上血管也有损伤,还不时出血。
司马道福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全身起鸡皮疙瘩。不敢想象,若是这样的伤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痛。
想起桓姚的伤是南康公主造成的,而自己之前又曾在南康公主面前说漏嘴桓姚作画的事情,
便有些不敢面对桓姚。
匆匆离开之后,又有些后悔,好不容易有能接触到桓歆的机会,怎么能这样轻易放弃。于是,她不断给自己作心理建设,安慰自己:不是有评论家说,桓皇后一开始的作品虽然画技精湛却稍显浮华造作,后期的左手画才返璞归真,达到一代大家的水平的嘛。
所以,自己这其实也算是间接成就了她啊。
这么一想,心理果然好受了许多。于是,第二天再接再厉地再次去了华章院。
去的时候,听说桓歆在和桓姚对弈,顿时心中狂喜,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让她给撞上了!
碰巧,这次她还做了充分准备,带着自己亲自吩咐人做的小礼物呢!让未来楚太祖好好看看她有多么独特吧!
听到侍人通报会稽王府三郡主来探望桓姚了,桓歆将手头的棋子往棋盒中一放,站起身来,“七妹有客,今日便到此罢。明日再来陪你下。”
桓姚点头。这几天,她一直都没怎么下床,吃了药大多数时间都在睡,不过醒着的时候,手痛得厉害,看不进去书,时间就变得很难打发。桓歆最初说来陪她下棋的时候,她还很惊讶,总觉得桓歆对她关心得有些过头了。
毕竟,两人之前的交往并不多,如今桓歆对她衣食住行关心得面面俱到,每天都来看她,还对芜湖院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总觉得桓歆对她关心过头了。
不是没担心过桓祎那样的事件再次发生,但似乎也没见桓歆有什么逾矩的举动。转念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她和桓歆毕竟差了八岁,是九岁童女和十七岁青少年的距离,而不是十七岁的美少女和二十五岁的青年男子。桓歆又不是桓祎那样十一二岁的小孩,根本不可能对她产生那方面的想法。
原先她本也是打算投奔习夫人这一方的,希望借着桓歆的同情怜惜得些庇佑。如今,目的似乎是达到了。
无论如何,眼下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她没有理由将桓歆这样一个强大的后援推出去。
桓歆和司马道福正好在内室的门口遇上,桓歆抱拳行了个礼,就准备出去,却被司马道福叫住,“三郎君,我带了些新式的甜点给桓妹妹,既然正好遇上,三郎君也一起尝尝吧。”
桓歆正要拒绝,却听桓姚道,“三哥,难得三郡主一片好意,便留下一起好不好?”
司马道福对桓歆的心思,桓姚其实一清二楚,见她多次想从自己这边接近桓歆,委实用心良苦,也有些想帮她一把的意思。
你说司马道福有婚约在身?那关她什么事,谁叫她是南康公主次子的未婚妻呢。顺手就能给南康公主添堵的事,她才不会白白错过。
桓歆见桓姚满脸期待地望着他,拒绝的话,便没说出口。
司马道福身后的大丫鬟采莲提着很大一个食盒,桓姚倒是有些好奇了,这向来爱标新立异的三郡主又是弄出了什么新招,她到底是准备了多少甜点才需要这么大个食盒装啊。
司马道福让人打开食盒,桓姚这才发现,里头铺了很厚一层冰块,还垫着很多防震的绵垫子。最上头,有好几个巴掌大小约摸十几厘米高的精美小盒子。
司马道福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放到桓姚面前摆棋盘的小案桌上。
小盒子里头是一个白玉小碗,里头装着白白的豆花一样的东西,中间还嵌着许多切成小丁的黄桃肉。一股甜腻的奶油香味和冰寒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勾起了桓姚前世的记忆。
这东西,闻起来好像冰淇淋。难道中国本土这么早就有类似冰淇淋的甜点了吗?
见桓姚十分吃惊的样子,司马道福十分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不由偷偷瞟了眼桓歆的反应。好吧,楚太祖不愧是楚太祖,这么点东西要让他有什么表情变化实在是太痴心妄想了。
“桓妹妹以前没见过这种点心吧?”司马道福笑眯眯地道。
桓姚配合地点头,“这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由司马道福的大丫鬟采莲出来回答的,带着些与有荣焉的自豪,“这是我们郡主自己想出来的点心,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冰淇淋!”
这话对桓姚的冲击很大,怎么可能?东西一样,连名字都一样!这样的巧合也未免太大了!
桓姚定了定神,问道,“三郡主,这是什么做的?闻起来好香!”
“奶油,冰粉,还有蜂蜜,水果之类的东西。”司马道福回道。
“奶油是什么?也是三郡主自己想出来的?”桓姚好奇地问道。
“是啊!”司马道福理所当然地回道。
桓姚心思飞转,奶油……冰淇淋……再结合司马道福上次在芜湖院失言说的棉花,她已经基本确定,司马道福和她是相同的来历。难怪和其他闺阁女子这么不同。
发现自己身边有另一个穿越女,桓姚瞬间升起了些危机感,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她可不知道有什么穿越女之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说法,只想到,要是司马道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照她那种不太藏得住事的性子,要是把这事捅出去,麻烦就太大了。
她不想让李氏伤心,也不想因为一些灵神鬼怪的事情被拉出去烧死。
此时不由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呈给会稽王的绘卷故事没有抄袭《聊斋。葛巾》,而是进行了大幅度的改编,这个时代众多的志怪故事也能给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