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弃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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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父亲和大人能够亲上加亲,必是一件大喜事。”打头的自然是登门求亲的昌平侯,但是马上接话的却是霍衍。
昌平侯看了一眼霍衍,目光中透出了浓浓的疑惑。自从叶湘兰和霍衍成亲以后,两家有些门面上的营生往来,却也都是一些蝇头小利,入不了昌平侯的眼,自然霍衍这个人也就勾不起昌平侯的兴趣了。
可是……“不知贤婿今日在此,所谓何事?”虽都是左相府邸的客,但到底昌平侯是长辈更是老丈,这么问霍衍倒也显得不唐突。
霍衍聪明的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左相,见查查尔冲自己微微一颔首,他才心领神会的开口道,“左相令小的查探的一些事儿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就这样,查查尔先是聪明的避开了昌平侯的话题。
这让昌平侯面子上多少有些难看,但也因为查查尔和霍衍将要谈及秘事却没有让自己回避而显得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你且说说看。”正当昌平侯纳闷的时候,左相开口问道。
“大人可能猜不到,苏伯年原来一直和晁新白家嫡子白聿熙有密切过甚的来往。”这话当然不是霍衍随口说的。
自从去年他无意间看到白聿熙和芙香从一条山间小径缓缓走出以后,便对那条路多了一个心眼。可他几次查探都不得而终,除了那小山坡的顶上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以外,其他的还真就没什么发现了。
而且,他还特意派人去那小寺庙里探问了,原来白老夫人常年在这个寺庙供奉香油钱。那么,难道是自己多心或者是根本弄错了?那日所见白聿熙和芙香,真的只是两人随意从林子里散步而出?可是,越这么想,霍衍就越觉得蹊跷。终于在年后的一天,他派出的一直在后山盯着的眼线匆匆回来相告,说又看到有两个身材相当颀长精瘦的男子上山了。
“因为当时已近丑时,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我的手下并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的相貌,却依稀听见彼此开口的称呼。大人猜猜,这两个人是谁?”霍衍说到这里,自己也突然激动了起来。
兄弟多年,大家都当白聿熙和隐世的苏伯年是因为一个古玩而闹崩了的互看互厌的关系,谁知道他竟然藏的这样深,把一干称兄道弟的朋友都给骗了过去!
“是谁?”这下,左相倒是给足了霍衍的面子,郑重其事的问了他一句。
霍衍对于左相的重视心满意足,勾了勾嘴角笑道,“白少和七爷。”
这几个字一从霍衍口中蹦出,左相和昌平侯立刻很有默契的相视互望了一下。
“你说……七爷?没有听错?”查查尔深思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派去的小厮也算是精明的,当时又是夜深人静的,他们两人随口的几句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不会错。”霍衍摇摇头自信的说道。“而且事后,我特意找了人去查了那片林子,发现其实那条山路在末端是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岔路口的。明眼的那条路是通山顶上的寺庙的,而藏在林子里的那条路,通的却是苏太傅的府邸后院。”
“有意思。”左相忽然笑了起来,“侯爷,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昌平侯也是愣了半天才回了神,喃喃的说道,“没想到苏伯年背后的人竟然是七皇子云璟!”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左相的笑声渐冷,突然凌厉的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皇上从未正眼瞧过的七皇子,他苏伯年要有多通天的本事才能让云璟坐稳了太子的位置!”说完,他笑眯眯的对着霍衍道,“霍少,此番倒是辛苦霍少劳心劳力了。”
“大人太客气了,侯爷是小的丈人,侯爷与大人交好,小的做这些事儿也是再所不辞的。”霍衍忙起身作揖,满脸恭敬的模样。
他并不在乎白聿熙身边的是哪一个皇子,他只在乎,若是左相开始动手以后,会给白家带来多少大的打击。最好是一蹶不振,如此一来,晁新的生意场上,便就成了他霍家的天下了!
“霍少说的没错,本相确实与侯爷交好,如今两家,很快不又有一场喜事要操办了吗?呵呵……”查查尔顺着霍衍的话接了下去,将最开始被自己打断了的话题重新抛给了昌平侯。
昌平侯连连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笑着点头道,“左相说的是,如此一来,我们两家可真是亲上加亲了啊。”
可一直到昌平侯同霍衍一起出了左相府邸,昌平侯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他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的是白聿熙、苏伯年和七皇子这三个人的脸庞……好在那个时候他没有先一步将盈儿嫁给白聿熙,不然他这自以为聪明的一招活棋最后很可能会变成一招将自己害死的死棋,那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想到这里,昌平侯不禁后怕了起来,大热天的,他背上骤然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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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先发制人, 储君之谜(中)
。重生之侯门弃女第一百零七章 先发制人, 储君之谜(中)不过,后怕的同时,昌平侯又突然想到了即将要嫁去白府的芙香。。
但是一想起上次父女两不欢而散的场面,他剩下的一点点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了。这个算不上女儿的女儿,其实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反正她心早已经不向着侯府了,那么最后她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正因为这般想的出神,所以昌平侯连霍衍喊自己都没有听到。最后还是霍衍加重了声音,才猛的令他反应了过来。
“父亲。”霍衍背光而立,他的面容全部隐没在了刺眼的阳光中,可他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恭敬有加的,“父亲,今日之后,父亲可要多提防着些白府的人。”白聿熙已经向侯府提亲的事儿在晁新早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若不是芙香正在守丧,怕是婚事也已经尘埃落定了。
霍衍这么说,明着看上去是在关心侯府,关心昌平侯的前途,但他却暗藏着隐隐不愿意看到芙香能够顺顺利利嫁给白聿熙的小心思。只是这份心思中,早已经没了当初那份悸动的心境。
昌平侯点点头,忽然假意的说了一句,“算算日子兰儿也快生了吧,那她的事儿你就多费心。”
“父亲请放心,父亲就等着抱小外孙吧。”
女婿和老丈两人,就这样假模假样的在左相府邸的门口随意的聊了两句从未聊过的家常,然后便是背道转身,各自扬长而去。
事实上,霍衍告的这一番密,于昌平侯而言是没有太大的利害关系的。这件事的本身,牵扯出来的结果只会是利了自己,更利了左相。
查查尔素来喜欢先发制人,之前是不知道苏伯年的把柄无从下手,现在既然已经了若指掌,便就能有应对的办法。
想到这里,一个人还待在书房的查查尔突然佩服起自己的果断和敏锐来。说起来,在看出云昊不够争气的时候,他就留心过每一个年纪相仿且能够借势上位的皇子。不论贵贱,不论得宠与否,他在每一个皇子的身边都安插了眼线和自己的人。
而从不得宠的七皇子云璟,也毫不例外!
※※※※※※
过了三日,确凿的消息就从侯府传出了。木已成舟,芙香就算再替叶书怀感到不值也无济于事了。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没等她想着法子去见叶书怀,他倒是亲自登门拜访了。
“哥哥。”这一声,芙香喊的由衷,却也充满了无奈。
叶书怀淡淡的笑了笑,“我想着你就算再足不出户,也应该知道了。”并无赘言,直截了当。潜心修学数月,真正是磨练出了他坦荡的性子。只可惜,看来怕是要没有用武之地了。
“你难道没据理力争一下?”两人都没有开口提及任何关于“左相”、“成亲”的字眼,彼此却也很默契的知道在谈着什么事儿。
“有。”叶书怀点点头,“所以我决定娶赛娜,这样我才能继续待在扇门胡同里。”赛娜就是查查尔的嫡长女。
芙香一怔,突然发现,叶书怀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铁了心。“若是成了亲,左相应该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儿,可你别忘记了,赛娜一过门,她就是侯府的人,是我的妻。三从四德,既嫁从夫,就算是左相,也不能违背了老祖宗的规矩。”
听到这里,芙香已是眼前一亮,随即嘴角就微微的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果真读书万卷,便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呢。”
“呵,你这话说大了,我离那个境界还早的很。”叶书怀摇了摇头,自谦的表情发自肺腑,“我所想的,就是怎么好好的撑起整个侯府。但是要走的路,却是和父亲已经完全不同了。”
“哥哥好志气!”芙香赞许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说过,只要哥哥肯努力,就一定会有成功的一日的。而且,或许我也能帮哥哥推波助澜一下。”
“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叶书怀失笑道,“今日唐突的来你这里,也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误会。”不可否认,自从芙香彻底的将自己骂醒以后,他还是很在意芙香对自己的看法的。
“误会谈不上,可是乍一听闻这事儿,到是替哥哥有些不值。毕竟哥哥难得肯下了决绝之心,却不想昌……父亲还是出手想毁了你的前程。”
“芙香,你到底从未将我们侯府里的人看做是自己的血脉至亲的亲人。”叶书怀叹了口气,从她刚才差点的错口中听出了端倪。其实也并不是今天才看出来的,早在她刚踏进侯府的时候,那些所作所为,就已能看出一二了。
“哥哥既知道,又何必点破。”芙香也不惺惺作态,直言不讳道,“我对侯府的人都没有什么感情,从小被弃,我不奢望哥哥能理解我的想法,却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
“我能明白,所以我也从未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看待,因为对我来说你不是叶湘甯,你是芙香,是知己。毕竟,我这一生的命运,说起来,也算是从你身上偷换来的。”
芙香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再说出口。可是她却发现,其实叶书怀比她要更明白、更通透。自己选择了最拙劣最蠢笨的方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他却是将手中的一切攥的紧紧的,然后继续大步前进。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若是有朝一日她命归黄泉,如果遇着对她恨意难消的宛碧罗,也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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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芙香和叶书怀敞开了心扉彻聊之际,凤嫣然却盯着屋子里的人犯起了难。
“三爷。”因为有贵客出重金点了她的名,所以她一曲凤凰于飞手刚离弦,就被金步摇拉下了台。可是进了屋子,她却有些吃惊,面前端坐着的竟然是醉眼迷蒙的张宗年!
“又要叨扰凤姑娘了。”张宗年单手抵额,口气还算清醒,“几个兄弟在楼下喝花酒,我有些不舒服,想找个地方躺一会。”
凤嫣然恍然大悟,听完后不敢耽搁,连忙指了指桌子对面的软床道,“三爷无须客气,我再去帮您拿个软枕来。”她素来不喜睡的太高,却知道男人若是睡那么低的枕头必定不舒服,可正当她要转身的时候,却一把被张宗年拉住了手腕。
一股异常灼人的热度袭来,凤嫣然一愣,却听张宗年又开口道,“有没有冰一些的水,我嗓子渴的快冒烟了。”
凤嫣然这才惊觉张宗年身上那热热的温度并不像是醉酒所致的。于是,她便大了胆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
“您发热了!”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忽然想起楼下的小厨房,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先是借了力将张宗年扶到了床上,然后又倒了一杯凉水让他喝下,最后才说道,“我去帮三爷盛一碗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