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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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宏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看都不看这群人一眼,“本侯还有公事未办,你们继续值夜,莫要管我!”说罢,双腿一夹马腹,便往官署里跑。
留下小队长等一干不明真相的群众,感动的只差泪眼相送司马宏了,谁见过这么努力拼命的官老爷啊?大半夜的赶去官署办公,估计大楚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居然叫他们给碰上了。
司马宏在官署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榻,供他平时歇息打个盹,榻又窄又短,他魁梧的身躯躺上去腿都伸不直,翻个身都得小心翼翼的,然而这会上他回去又怕把已经睡下的明玉惊醒了,只得叹口气蜷着腿躺在榻上,脑袋枕着自己的手,借着外面的白月光,勉强能看得清屋子里的摆设。
回想起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司马宏难过的捂住了脸,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明玉,得知那件事以后,他心里纵然醋意滔天,也只是心里不平,他觉得自己掏心掏肺全心全意的对待明玉,可没有换来明玉在感情上对等的付出。里再酸醋,他也没有别的打算,他还是想和明玉过一辈子,生育更多的儿女。
想想多可笑,他接到母亲来信的时候还在感激明玉,满心满眼的爱着明玉,觉得他的媳妇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贴他的心,知他的意,看到她自己有什么苦什么累都不当回事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对明玉产生了别的印象,控制不住自己的酸醋,祸害了两个人。
他觉得自己错了,可又觉得明玉不对,她怎么能和秦郡王一起过七夕呢……司马宏赌气的想着。
白毫第二天一早到官署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司马宏正蜷缩着身体在榻上睡的迷迷糊糊,白毫推门进来,刺目的光线就照到了司马宏的脸上,司马宏痛苦的伸手捂住了眼睛,嗓子干的要冒火,好半天才发出声来,“什么时辰了?”
“爷,你怎么在这里睡了?”白毫诧异的问道。
司马宏甩甩沉重的头,浑身上下腰酸背痛,伸手拍了拍脸,打起了精神,却不回答白毫的问题,“什么时辰了?”
“寅时刚过。”白毫说道,看司马宏精神疲惫,又去给司马宏打了盆水洗脸。
趁着司马宏洗脸的空档,白毫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放着家里好好的大床不睡,跑到这里来受罪!”
司马宏瞪了他一眼,拿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水珠,“你管的倒是挺多!”
白毫看他这副明显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的模样,傻子也猜得到是跟太太闹别扭了,“太太怀着身子,您夜里不陪着她睡,太太肯定心里难受,您多心疼心疼太太。”两口子能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吵什么架啊!
司马宏不高兴了,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贴身小厮都帮着明玉说话,什么都是他的错,吹胡子瞪眼道:“我心里也难受,怎么没人心疼我?”
白毫觉得自己牙又疼了起来,主子犯二的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他自己二劲缓过来了。“您这一夜没回去,太太怎么样了?”
司马宏皱起了眉,昨晚上看明玉睡着了,那小脸上还带着泪痕,看的他心里都揪的疼,这一晚上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醒了想起昨晚上的事,以那丫头爱记仇的个性,还不知道怎么恼恨他。想着想着,他就坐不住了,要不,回去看看?
明玉早上起床的时候头也是痛的,眼皮子沉的睁不开,黎明前她醒了一次后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一只宽厚有力的手臂搂着她,自己趴在熟悉的胸膛前,亲昵而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之前的日日夜夜一样。可等她清醒过来,伸手摸床边仍旧摸了个空,明玉手背掩住了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刘嫂子敲了敲门,叫道:“太太,您起来了没有?我给您煮了金丝枣茶。”
屋里的地龙尚暖,明玉先喝了口茶水漱口,接着捧着热热的金丝枣茶小口喝着,她还怀着孩子,犯不着跟渣男一般见识。
就在明玉喝枣茶的时候,听到身后的窗棂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回头转身望过去,又没有动静了,明玉不由得心头火起,噌的站了起来,端起漱口剩下的茶水,推开了窗户。
司马宏没料到自己就这么大喇喇的暴露在明玉的视线下了,偷窥被人发现,跑又跑不掉,当下有些尴尬,刚动了下嘴唇想要说话,一杯凉掉的茶水兜头倒了下来,茶叶糊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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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小聚
司马宏赔笑的笑脸就僵硬在了脸上,顶着一头一脸的茶叶有湿哒哒往下滴的茶水,瞪着眼睛站在那里。
这臭脾气的丫头!司马宏简直怒火中烧,给她三分阳光就灿烂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当他这个夫君是病猫!
“你!”夫纲不振的司马宏吹胡子瞪眼,然而和明玉的眼神一接触,态度和语气立刻软了下来,“那个,大夫不是说不让你下床么?”怎么又下床了?穿的那么薄,还坐窗台前喝茶,被灌进去的冷风吹到了怎么办啊?
明玉瞟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茶盅,拍了拍手,慢条斯理的喊道:“刘嫂子,扶我上床歇着,肚子又疼了!”
外头候着的刘嫂子连忙应了一声跑了进来,抬头瞧见一头茶叶的司马宏站在窗前,慌忙低下头去,拼命忍着笑,扶着明玉慢慢走到床前,给她脱了鞋子躺下了,又盖好了被子,小声道:“您先别睡,我去给您端药,等喝了药您再睡。”
明玉点点头,刘嫂子刚要出去,就听到背后明玉哼道:“把窗户关上,人家说被丑人看多了,怀的孩子也会变丑的。”
他哪里丑了?他要是长的丑,这丫头能嫁他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嘿!司马宏大怒,脸上很是挂不住,站窗户外头指着明玉说道:“你……你······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他也是有尊严的。
明玉翻了个身,只留给司马宏一个后脑勺,摸着肚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哎呀,我肚子疼!”
一句话,把司马宏堵的胸都要闷了,所有的不满统统偃旗息鼓,这事他太理亏了。
刘嫂子低着头走到窗台前小声跟司马宏说道:“侯爷,这……对不住了!”说着,关上了窗户。
明玉又叮嘱了一句,“把插销插上。”
司马宏听着窗户里面插销落下的声音顶着一头茶叶恨得抓耳挠腮咬牙切齿,算你狠!
过了一会儿,明玉听到了窗外脚步重重踏步离去的声音,翻了个身,无趣的盯着床上的百子帐子,一个个的数着上面绣的白胖娃娃,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百个然而没数一会儿,她眼睛就酸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再睁眼时已经记不清自己数到哪里了,又开始从头数,反正她现在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
这会上刘嫂子端着药进来了,扶着明玉起来喝药安胎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苦涩味道,黑漆漆的一碗药,明玉端着有些烫手的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苦的她舌根都是麻的。一滴眼泪掉进了她的药碗里,荡起了圆圈样的细纹。
刘嫂子瞧的清楚,忍不住坐到明玉旁边劝道:“太太,您可得想开点啊!”
明玉笑了笑,深呼吸了一次,平稳了心里的情绪,摇头笑道:“这药太难喝了,苦的我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太太,老奴说句逾矩的话侯爷心里是有您的,您瞧瞧,一大早的连门都不敢进,就站在窗户外头巴巴的看着您,您说上两句好听的话,给他个台阶下不管有什么不高兴的,不也就过去了么!”刘嫂子小声说道。
在她眼里,侯爷和太太这对小夫妻都是极好的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吵架闹上了,可就这么互相别着,不是个事,也太可惜了,像以前那样和和美美的,多好。况且太太还怀着孩子,哪有这个时候把男人往外推的,侯爷这么好的男子,想嫁他的姑娘多了去,要是叫那个姓吕的得了手,太太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玉摇摇头,他心里的疙瘩不是自己两句好话能化解开的,只怕在他眼里,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婚前不检点”的烙印了,不就是七夕遇到了故人,一同走了一段路而已么,她实话实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都没追究他同罗绫秀,映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亏他一个大男人,心眼简直是小到家了,比芝麻针尖还小!
明玉端起药碗继续喝,原本苦涩的药汁喝下去一点感觉也没有,心里空落落的。她想起之前感情甜蜜的时候,司马宏贴着她的耳朵说的那些话,如今看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哄她一时高兴罢了。
他高兴的时候,你什么都是好的,发脾气都是情趣,什么都肯包容,等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他了,他不高兴了,什么都是错的,连跟个故人走段路都是大错特错的。
司马宏心不在焉的晃到了官署,白毫过来问他今天有什么安排,前些日子司马宏交代他买下的地已经办好了,地契也都过了明路,等开春了就可以雇佃农耕种,是不是到地边亲自看看。
对于这些事,司马宏一向是极放心白毫的,刚想挥手让他把这事和明玉说,又想到昨晚上大夫叮嘱明玉这些日子静养,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跟她说。
“不用了,你看着可以就行了。
”司马宏摆手。
白毫动了动嘴皮子刚想说什么,司马宏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看着白毫笑道:“你也不小了,有没有看中的哪家姑娘,说出来,爷出面给你提亲。”前些日子他一直和明玉商量着给白毫娶个亲,然而刚搬家,事情太多,便给耽误了下来。今个儿他又想了起来,便想尽快把这事办了,否则等母亲来了,接着便是过年,再然后明玉待产,又要不知道耽误多久,他又不愿意把白毫的婚事办的草率简单了,实在对不住忠心耿耿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
司马宏思忖着,只要不是四品官家里的嫡女,凭着他的身份和面子,白毫看中了谁,他都能出面帮白毫求娶来。白毫虽然没有官身,却是他的第一心腹,整个天水只在他一个人以下,一般的官员都比不上,难得的是人又聪明厚道,从来不仗着他的势欺负人。
就像当年父亲的管事司马五,何等的风光和权势。在司马宏眼里,出身再好的姑娘都配得上白毫。
说起婚事,白毫的脸上就有些红,然而想想自己确实也不小了,同龄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爽快的说道:“由爷和太太做主就行了,我也不要出身太高的,姑娘人好讲道理就行。”他想的很实在,他虽然风光,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声“白爷”,可到底是个管事,司马宏给他脱了奴籍,本质上还是个伺候主子的下人,未必有官家小姐嫁给他,即便是有乐意的,肯定也是贪图着侯府的权势,必定不是个心思简单的。
司马宏笑了笑,拍了拍白毫的肩膀,“你自己也多瞧瞧,找媳妇儿第一要紧的得合了自己心意,别人觉得千好万好,抵不上你一个人觉得好。”
白毫看着如过来人一般笑的老气横秋的侯爷,忍不住腹诽某人,当初觉得好,怎么现在又觉得不好了?放着好好的家不住,挤在这巴掌大的榻上睡。
白毫退出去后,找了军中和司马宏私交不错的几个人,约好了晚上去侯府聚一聚,到时候闹的晚了,侯爷总不至于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官署去睡吧。
几个人商量好了,才相约来找司马宏说这个事,林辉等人并不知道司马宏和太太在吵架,只当是还同以前一样,几个意气相投的朋友聚一起喝个酒说说话。司马宏虽然有些诧异,还是点头应下了,要他们晚上早点上门,怕这群老光棍没轻没重喝的大醉,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