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观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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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算是正式拜师了,我万花谷素来不拘礼法,你只需心中爱重门派与师长、先人,其余的虚礼不要也罢。”
“是,师父。”楚应点头,乖巧地应了下来。
这一声“师父”简直听得君迁心花怒放,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干脆就挣开了西门吹雪的手,扑上去把少年抱在了怀里,只觉得乖巧的小正太实在是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的脸——事实上,她也确实就这么做了。
“徒儿乖。”君迁一边心满意足地点着头,一边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啧,好像是瘦了些,都没什么肉,摸起来手感稍差了些,该好好养一养才是。
楚应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又实在是不敢反抗新鲜出炉的“师尊大人”,只能捎着一张脸求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低头看了看活像是在“耍流氓”的妻子,伸手将少年从她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在君迁一脸不满的瞪视下,伸手就拉着她出了门,临走前回头看了仍旧还红着脸站在房中的少年,淡淡道:“吃饭了。”
当天晚上,君迁被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的丈夫压在身下一直折腾了大半夜,几乎就要因为体力不支而晕过去,迷迷糊糊间听见似乎男人清冷却带上了些许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君迁,我们生个孩子。”
……
接到管家的通报说有一个自称是陆小凤朋友的人上门来找西门吹雪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的事了,西门吹雪那会儿正坐在房里看书,君迁则是撑着下巴趴在桌山,笑吟吟地看着坐在桌对面的楚应喝鸡汤——自从那天正式拜师之后,君迁就多了一个近期的目标:
要把小徒弟养得胖一点。
小徒弟实在是太瘦了,捏起脸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年纪的小正太该有的软萌,手感一点都不好,君迁对此怨念了许久,于是开始每天变着法地炖汤做药膳,非要把小徒弟养得健健康康、白白嫩嫩不可!
西门吹雪反正是一向纵容着她,不怎么管事,对此也是不置可否,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妻子每天追着她的小徒弟灌补品喝,对小徒弟求救的眼神仿若未闻。不过好在楚应的确是乖巧懂事,知道师父这是关心疼爱自己,每天到最后也总是乖乖顺顺地将东西全都吃了。
管家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听他说完大致的情况后,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仍旧低着头沉默地看着书,君迁倒是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却是若有所思地伸手摸了摸下巴,一直到楚应喝完了鸡汤放下碗,君迁拿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这才站起了身,转头看向西门吹雪:
“阿雪,我们去看看吧?”
西门吹雪点头,放下书和她一起去了前厅。
两天后,一辆精致的马车驶出了万梅山庄,向着松花江的方向而去。
马车的车厢里,裹着狐裘的玄衣少年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书,墨袍的女子窝在白衣男人的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嗓音因为困倦而显得格外软糯:
“陆小凤到底是有多爱惹麻烦,连西方魔教的事都要插一脚……”
西门吹雪摸了摸她的头,眼底划过几分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庄主表示造人计划必须提上日程
、被掳
第四十八章
被掳
来替陆小凤传话的人给出的信息并不多;只说陆小凤受人之托寻回西方魔教的教主信物罗刹牌,因察觉到其中有蹊跷;恐怕自己难以应对;便来找西门吹雪帮忙;若要问再多的信息,却是半点都没有了。君迁实在是听得头疼不已,狠狠地向西门吹雪抱怨了一通陆小凤闯祸的能力,可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收拾了东西催促着西门吹雪尽快启程上路——
就算口头上对陆小凤怨念深重;但他毕竟是她和西门吹雪多年的朋友;而且……还是可以为了对方豁出命去的那一种朋友。
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做“拉哈苏”——拉哈苏就在松花江之南,而这三个字的意思;则是“老屋”。
君迁原本以为地处塞北的万梅山庄已经够冷了,结果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随着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气温也在以人明显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在下降着,快要松花江的时候,君迁简直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部都黏在西门吹雪温暖的怀里,而他们带出来的大氅狐裘皮毛等等御寒的衣物,也已经全部都裹到了楚应的身上。
君迁往西门吹雪的怀里又缩了缩,侧过头看着几乎裹成了一个粽子、脸色却还是因为寒冷而有些发白的小徒弟,心疼得不得了,心里又给陆小凤默默地添了一笔帐。
对于君迁来说,老屋实在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作为一个连冬天都不常见到雪的江南人,君迁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墨袍的女子窝在白衣男人的怀里,看着已经冰封了的松花江上那一排排用冰做成的房子,一双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眼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西门吹雪见她似是极感兴趣,拍了拍贴在自己胸口的那颗小脑袋,索性出钱买了一间下来,又雇了些人收拾——不得不说有钱的确是会让许多事都方便起来,不过是半天不到的功夫,屋子里就已经布置得颇为舒适周到了。君迁挣脱了西门吹雪的怀抱,迫不及待地跑进了屋子里,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只觉得一阵温暖,忍不住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西门吹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交代她乖乖待在屋里,然后便一个人出了门去找陆小凤。
西门吹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那时候君迁正在熬着一锅鱼汤,而楚应则在屋里伏在案前认认真真地看着《万花秘籍》中的《杂经》——天工、芳主、丹青这三支的传承,是一同记录在这一部《杂经》中的。
君迁掀开锅盖,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鱼汤,尝了尝后觉得咸淡和火候都刚刚好,便点了点头,熄了火正准备将鱼汤盛出来,就已经听到了陆小凤那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大老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啧……好香的鱼汤,小迁的厨艺看来是越来越好了,我说西门吹雪,你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惬意了些,连我都要开始嫉妒你了!”
“若是嫉妒的话,你也娶个妻子啊,”君迁笑了起来,看着已经推开门进了屋的陆小凤,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确认了他仍然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受伤和中毒的迹象后,在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气,也开始有了和他相互调侃的兴致,“陆小凤难道也会缺女人么?”
“女人是不缺,可惜了我却到底也不是西门吹雪。”陆小凤耸了耸肩,戏谑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陆小凤不是西门吹雪,他是一个浪子,所以他既不想也不能安定下来,身边的女人即使再多,也不会是每日在家中洗手作羹汤、等他回来的那一个。
陆小凤话里的意思,君迁自然是明白的,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将鱼汤盛进碗里,才刚端上桌呢,就听见陆小凤忽然一阵惊呼:
“你们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居然都这么大了?”
话音刚落,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声音里是更加惊愕:“不对,这孩子怎么看都有七八岁了,小迁今年也才十七,哪来这么大的儿子?西门吹雪,难不成是你……”
最后未说完的几个字,终于在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注视和周身骤然下降的温度中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去,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那两撇标志性的胡子,讪笑了两声,视线却还是不住地在西门吹雪和楚应身上来回打转。
君迁放下碗,转过头就看见西门吹雪正面瘫着一张脸不停地放着冷气,自家小徒弟站在案前,被陆小凤那打量的眼神看得浑身都有些僵硬、尴尬不已。君迁有些好笑地看了西门吹雪一眼,随即就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冲楚应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指了指陆小凤,嗓音温柔无比:
“徒儿,来,叫陆叔叔。”
“陆叔叔。”少年乖巧地跟着叫了一声。
陆小凤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君迁那一声“徒儿”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君迁却没有理他,已经摸着小徒弟的头,温温柔柔地和他说起了话来:
“小应,为师告诉你,要引以为戒明白么?”君迁伸手指了指陆小凤,满脸的认真,“你以后要是学得跟这个陆叔叔一样不着调,那为师干脆就直接让你师公把你扫地出门,记住了么?”
“小迁……”陆小凤这下总算是终于回过了神来,可听着君迁的话,却是一下子就苦了脸,对着小少年想自己投过来的略带好奇和打量的目光,满是尴尬地摸着自己的胡子一阵苦笑——得,这次自己惹的麻烦看来是真的把这丫头也给惹毛了,居然还对着小徒弟这么埋汰自己,可……他也明白君迁定是为自己担心了一路,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只能心虚地摸着胡子任由她这么埋汰着自己,不敢反抗。
果然,君迁见他“认罪态度”尚算良好,终于是没有再继续多说些什么,很是大度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再计较,笑着看向几人道:“都去洗洗手吃饭了!”
……
君迁和西门吹雪虽说都是大家出身,不过一向随意得很,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几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陆小凤把关于银钩赌坊和罗刹牌的事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果然,起因还是女人,而这整件事到目前为止,又是和好几个风格各异的女人脱不开关系。
陆小凤这简直就是用生命在勾搭和泡妞!迟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君迁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然后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坐在对面的陆小凤,视线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往下……
陆小凤只觉得背脊一凉,一抬眼就看见君迁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而她视线的落点——陆小凤忽然间浑身一个激灵,被君迁那目光看得一阵发凉,简直差一点就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捂自己的下身,好不容易才勉强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开口道:“小迁……”
“陆小凤,”君迁也在同时将视线上移,抬了头看他,满脸的诚恳和认真,“如果你实在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的话,其实我可以帮忙的。我这里别的不多,药却总是有的。毕竟……还是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是不是?”
陆小凤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一抬眼就对上了君迁那诚恳和认真的眼神,张了张嘴却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笑了两声,只当没有听到,低下头努力地扒着碗里的饭。
西门吹雪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伸出筷子夹了一片鱼肉放进君迁的碗里,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
西门吹雪第二天一早就和陆小凤一起出去了,君迁怕冷,又不放心留下小徒弟一个人,便留了下来,指点小徒弟练武、手把手地教他写字——虽说不是书圣座下的书墨一脉,但君迁毕竟是万花弟子,一手颜体写得还是颇有风骨的,而万花谷既是以笔作为武器,万花武学自是也和书法密不可分。
“师父?”楚应怔了怔,抬起头看着忽然沉默不语了的自家师父,略有些迟疑,片刻后却还是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事。”君迁摇了摇头,安抚性地摸了摸小徒弟的头,却是松开了他的手,微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屋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而且……她本能地有一种危险感,让她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不由自主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