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一一皇叔,我不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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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猎猎罡风生起,她一惊,反应过来后迅速回身去招呼背后突然出现的人影。
那人带着寒风瑟瑟,飞驰而来,却没想到上官兮回头就用拳头招呼上来,那人沉哼一声,躲无可躲,只好用蛮力接过上官兮的拳头,紧紧握在手中。
稍有些粗粝的大掌将上官兮的小拳头包裹住,微微酥麻却又温暖,却只是握住,没有再多的动作,上官兮愣了愣,便听到头顶有轻笑的声音。
她抬头,光洁的额头似是擦到了什么,细碎的摩擦糙痛让她皱了皱眉头,抬眼仰视着面前这张面孔,上官兮有些恍惚。
明明还是一样朗若星辰的眼眸,嘴角带着邪笑,面目俊朗的不像话,却也只是不说话的时候能让人看的顺眼一些。但几日未见,面色却沧桑了许多,刚刚她额头擦过的地方,正是他下颚处生出的新的胡茬,星星点点的灰色在这张俊脸上装饰了一些落魄。
“怎么这样看着我?多日未见,必定是想我了吧!”裴聿眸光流转,轻笑着道。
上官兮一愣,忙甩开了他的大手,瞥开眼睛淡淡道:“嗯,多日未见,你脏乱了不少。”
“脏乱?”谁想,裴聿突然惊叫一声,上官兮看去,却见他竟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小巧古朴的镜子出来细细照了照,俊朗的面上立刻深深皱起了五官。
上官兮不能置信的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带个镜子做什么?”
“为了不让娘子看到我脏乱的一面。”裴聿答得十分顺溜,手下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把匕首,一块白巾,正准备动刀刮胡茬。
上官兮无语,又一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他就是这样无端变出了一块镜子,原来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再看他虽然行事散漫,平时穿着却也是一丝不苟,难道……
这个风流随意,武功卓绝的大男人,竟然还是个有洁癖的人?
“噗。”她瞧着好笑,也还真的笑了出来。
裴聿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满的瞥向掩唇而笑的某人,“很好笑吗?”
“没,没有,只是觉得很,额,可爱。”眼见的裴聿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她忙上前将他手中的匕首和白巾接过来,“我帮你。”
裴聿这才缓了缓面色,一掀长袍,以肘支撑斜坐在屋顶琉璃瓦上,等着上官兮的上门服务。
未想到上官兮还真的就细细帮他刮起了胡茬,不重不轻的力道在他皮肤上划过,皮肤上微微的瘙痒似是撩拨诱引,眼前一张风华潋滟的月容,一勾眼一皱眉都能牵动人心,裴聿眼中溢满了柔光,静静的看着,似乎连日来全身的疲惫顷刻间都不见了。
、061、大婚之喜
“嘶!”突然,裴聿倒抽了一口气,一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下颚,深皱起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上官兮一惊,忙急切查看,“怎么了?刮破了吗?”
她将匕首放到一边,紧凑到裴聿的脸上去检查自己不小心的失误。却不想,背后突然多了一个大掌,轻轻一推,她整个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怀抱,像是陷进去一般,挣扎不出。
“你耍我!”埋在他怀抱中的上官兮恼怒地挣了挣,却是怎么也挣不出去。
“只是想抱抱你而已。”头顶上方,裴聿轻笑着道,语气温和似是未醒一般,“我看的出来,你不开心。”
上官兮陷在温暖的怀抱里,他身上的殷草气息将她整个包裹住,但此时,她竟是感到无比的安心,停止了挣扎,不知道为何,她很想暂时贪念一会这样的安宁。
良久后,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我的两个侍女死了。”
“你是因此伤心?”裴聿挑了挑眉,语气中有隐隐怀疑。
“不是。”上官兮微微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向裴聿,语调清亮,“她们的死不至于让我伤怀,我只是有些看不懂人世情感,明明至上的亲情为何总会毁灭,我曾切身体会过至亲生死分离的苦痛,却又亲手铸就了一场亲人离散……亲情里没有谎言和背叛,它不应该被沾染的……”
裴聿眼中闪过迷惑,他看着上官兮似是飘远的眸光,静默了良久后才笑道:“你何曾体会过生死分离的苦痛?呵呵,好了,人逝亲情亦还在,你既是念着这份情感,也自然可以庆幸它至始至终都是美好的,不要为之伤神。”
上官兮回神看了一眼裴聿,眼中闪过几道黯然的光芒,似乎有无尽的故事被掩盖在里面,最终她扯出一个白纸般苍白的笑来,什么也没说,又蜷缩着躺回了怀抱。
裴聿也不再说话,只斜躺在屋顶上,轻搂着怀中女子,目光悠悠远去,不知看向何方。
古朴大气的屋子里,陈设简单,强烈而暧昧的炽热阳光拣着镂窗的缝隙一个劲的射进来,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细碎银光,这个时辰应该是夏日一天中阳光最热情的时候了。
但此时,梨木暗纹却又多无修饰的大床之上,正有一美人酣睡,恬静的睡姿,使得看着的人也跟着心境平和,面带微笑,但这是对于人来说,而不是对于动物来说。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金色的窈窕身姿斜着身子直直从床榻旁边甩了下去,它一个骨碌爬起来,目光炯炯的转头,稍带警惕的盯着根本没甩它一眼的裴聿,又看看刚刚自己的案发现场,自我感知到这应该是刚才自己做梦到兴奋处摔下来的原因,只好收回警惕的目光作罢。
再甩个头,见到床上那人竟然还在睡觉,顿时紧紧皱起双眼,龇了下牙齿,就猛的跳到了床上,两个爪子忙乎着一扒拉,将那绒絮棉被掀起一角,由于床榻太过软和,它一个没站稳,就窝进了绒絮被中,吱吱叫着却又挣扎不起来。
上官兮猛的掀起了身子,第一反应下并没有感觉到有杀气,这才冷静下来,一手抓起绒被中骚动的东西,一个身材姣好的金色物体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金蟾子?”她疑惑的问候了句,而面前被她一手提着耳朵半立在空中的金蟾子却是非常不满,哼哼唧唧的叫着却又逃脱不出。
突然,上官兮将手中的金蟾子一甩,正正当当的落在了她的腿上,双眼发亮的紧紧盯着金蟾子。
那金光闪闪的某只这才被满足了虚荣心,心中的不满顷刻间消失。正要抱起双臂,等着上官兮的讨好时,却不想两个爪子被她猛的打开,胸前有东西轻擦,似是丢失了一些温度,它怒眼看去,却见上官兮正手捧着它脖子上的玉佩双目发光,开怀满意。
它气愤,想它堂堂金神竟然败给了一块石头!早知道就不让裴聿给它带上了。
它用两个爪子将上官兮手中的玉佩猛的夺过来,见上官兮立刻抬头对它怒目而视,连忙一压身子朝上官兮怀里滚进去,伸出爪子供奉上那块微微泛红的玉佩。
“对这个礼物满不满意?”裴聿站起身轻笑着道。
上官兮知道他一直在旁边,也没看他,只是将那护心瑜紧握在手中,面上浮出兴奋的光芒,“嗯,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呵呵,多谢夸奖。”绒被一矮,裴聿已经侧身坐在了床上,手一伸将好色的某只金光给扔了出去,牵起护心瑜的红绳,“本想连着那个东西一起送你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回头炖了吃猴脑好像更实用些。”
猴脑?在地上滚了几滚的金蟾子立刻爬起来,面色骇然的瞅了一眼裴聿,想要上前去上官兮怀中撒娇,却又忌惮于裴聿的淫威,只好后退了两步,长臂缠着桌腿,双目含泪,怯怯的盯着两人,似是在用目光申诉裴聿的狠毒。
上官兮这才回头正式的看了一眼金蟾子,严肃摇头,“不行,它对我有很大用处。”
小金立刻热泪盈眶,一跃身就又窜到了上官兮的怀里,吱吱的哭泣,上官兮一愣,继而轻翘了嘴角,道:“我需要它的血,等血用完了再吃猴脑也不迟。”
怀里的某只倏地抬头看向上官兮,圆乎乎的眼睛里泪水还没来得及收起,又带上了浓浓的惊恐,朝后退了两步,又撞在了裴聿身上,它站在两个恶毒的人中间欲哭无泪,猛的朝后面栽倒,陷在了绒被之中,吱吱的哭泣声悲天动地。
看着这家伙情绪转换之快如此毫无违和,上官兮“噗嗤”笑出声来,将它一拎抱在怀里,道:“所以你要想保住性命,就不能让别人把你身上的血榨干净。”
小金停止了哭泣,眼珠子一转,好像也对,它顿时大悟,蹬着双脚就窜出了上官兮的怀抱,几个身影飞窜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上官兮疑惑看了一眼它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这东西又要去干什么了。
“这一觉睡得还不错吧?”
上官兮转头看向面带微笑的裴聿,此时他已经又换上了他一直喜爱的白色长袍,已然干净的面容又恢复了之前凌然喟叹的俊朗,一双流光眸子便是连她都会时而失神。
她拉开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的被褥,下床起身,用竹篾挑了挑床头的小香炉,撇嘴道:“你用了迷香,我当然睡得跟猪一样。”
裴聿笑看着她一袭白衣的背影,道:“我倒是挺愿意养一头你这样的猪的。”
上官兮已经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她回头怒目而视,瞪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身上没带银子,打尖的银两我明日派人送来。”
把他这里当客栈呢!裴聿无奈的笑了声,挑眉道:“你这就要走了?你以为我刚刚送你的两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上官兮面带警惕的回眸,攥紧了手中的玉佩,“你又想干嘛?”
“护心瑜和金蟾子既然都已经给你,那自然都是你的。只是这两个可是聘礼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我一会就派人送去上官府。”裴聿起身走到上官兮身前,邪笑道:“等明日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开不开心?”
大婚?!
上官兮滞了滞,又深吸了口气,才道:“裴聿,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成亲这回事了?”
“你刚才已经收下了聘礼,自然就是答应了,放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会安排好,你就不用操心了,等明日当你的新娘子就行,乖。”裴聿一脸春风得意,几步越过了上官兮,抬手打开门,又回头挑眉道:“对了,让你睡觉的迷香也有暂时禁闭功法内力的效用,今夜就不要折腾了。”
上官兮一愣,忙暗暗催动了内力,果然没有!她面色极臭,抬眸狠狠的盯着裴聿,“你过分!”
裴聿灿烂一笑,“为了娘子,在所不惜。”
门关上,隔开一里一外,一男一女,一凶一笑,一愁一畅。
再过了没两个时辰,天色就已经变得黑沉了,此时该是最冷寂安静的时候,但上官府中,此时却是闹腾的不行了。
下午时,门口又得了闲王送来的几箱聘礼,却是远远没了以前的贵重,几箱子的铜钱,只是看起来数目居多,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闲王已经定下来明日就是他与三小姐上官兮大喜的日子,上官慎得知后一愣,忙令人去寻三小姐,找不到!
上官慎如遭雷击,又想起一月前皇上的手谕,这不是将他和整个上官家往死路上逼吗?当即,上官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此时上官家的闹腾。
上官慎一边命人暗暗去闲王府要人,一边急着去皇宫求见皇上,便是连长年足不出户的三姨娘刘氏都颤着身子出来查看情况。整个上官府忙的一片不可开交。
闲王府内的一个屋子里,上官兮却是与世隔绝般,只在黑夜里抱着金蟾子出神,细碎的月光透过窗纸倾泻而入,在她的面上洒下淡淡疑惑惆怅。
突然,窗外有点点动静响起,上官兮一愣,继而见到窗纸上的剪影显现,下一刻,那人影已经打开窗户蹿了进来。
上官兮也毫不惊讶害怕,将手中的金蟾子直接扔到了床上,它扭了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