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帝后:绝帝的冷血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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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大家刻意忽视掉的,而且两国也从不参与邦交。
剩下的四国,则以东越为尊,东越的霸主地位一直没有动摇过,东越收拢各国质子的规矩也是由来已久。商国的质子还未兑现,正好被柳辰风赶上。柳辰风身为公主,作为质女,依照规定必须在三月底抵达东越,否则视为不敬。时间紧迫,他们只有半个月的期限了!
柳辰风睁开了眼睛,摆手挥去服侍的婢女,眼底快速划过一道亮光——终于,要开始了!思及此,突然有嘈杂声传来,马车骤然停下,而后就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是盗匪!”那位年纪稍长宫女脸色惨白,却不敢迟疑,直接将柳辰风护在身后,故作坚强,“护驾!”声音刚刚喊出,便有一支利剑穿透车厢壁,锋利的箭尖透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外面打斗的声音越发的激烈了!柳辰风眯起眼睛,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不显任何的惧意,她看着外面,人数不多,对方却显然是有备而来,强弱态势已经突显,看着侍卫长艰难的抗敌,柳辰风没有任何的同情之色。看着这两名宫女,柳辰风趣味的无声一笑,害怕是多此一举,显而易见,对方并不是来要她命的!
“你们是什么人!”侍卫长义愤填膺的质问着,而与他同行的侍卫死伤无数,自己也是身负重伤。
“什么人?”其中一人阴冷一笑,黯哑的回应着,“自然是来要你命的人!”见到侍卫长眼底的焦急,对方森然一笑,“不用再等了,你的救兵不会到的,等救兵到的时候,你们都是一堆死尸了!上!”说完,长剑一挥,所有的人再动起来。
“他们这是要——”小宫女已经吓的尿了裤子,身体不听使唤的瘫在地上,“姐姐——姐姐——怎么办,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小宫女抽噎着。
大宫女听到外面的对话,也是脸色惨白,但毕竟有些认知,“闭嘴!”冲着小宫女叱喝着,看着侍卫长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宫女脸上满是心痛之色,“不!”眼中突然露出恐惧,大声呼喊,紧接着,利剑就削着侍卫长的脖颈犀利而过。
粉色的窗纱瞬间被染成红色,大宫女被吓呆住。忽然,车门被掀飞,杀气扑面而来,只见刀光一闪,车厢里鲜血飞溅。带头的人用剑挑开倒在柳辰风身上的尸体,而后看到掩面晕死过去的柳辰风,阴森一笑。
“全灭?”有人在一旁询问。
“留活口!”沙哑的回答着,“清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分钟的功夫,便撤退的无影无踪。
就在那些人走后,从草丛中奔来一个身影,动作利落,跑到马车前,“小姐!”
柳辰风睁开眼睛,看着车厢中的人儿,流光划过,淡淡一笑,“好久不见了,小奴儿!啧啧啧,越发的漂亮了!又去哪里快活了?”说着伸手在女子脸上捏了一把,恶作剧意味很浓。
看到柳辰风安然无恙,女子眼底闪过一抹释然,而仍旧顶着那张包公脸,不与回应,只是搀扶着柳辰风下了马车。
“无趣!”瞥见奴儿那张雷打不动的脸,柳辰风撇撇嘴,站稳后靠在女子的身上,打量着眼前的战况,“哼!流寇?训练有素的流寇,还真是少见!”柳辰风一脸冷厉,刚刚嬉笑的样子似乎只是个幻觉,“收拾的还真是利索!”箭,一个都不剩,全被拿走,是个缜密的主!柳辰风心中想着。
“奴儿来迟,让小姐受惊了!”奴儿低头与柳辰风请罪。
柳辰风回过神来,“不迟,很准时!”柳辰风咳嗽几声,脸色越发的铁青,抓住奴儿的手腕,平稳了一下呼吸。随后走到一块石头旁坐下歇息。
“小姐,您——”奴儿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刚想说什么,突然闭口警戒的看向前方。
“真是掐算的恰到好处!”柳辰风捂着心口,看到远处靠近的人马,病态柔弱的靠在奴儿的身上。同时,奴儿也收敛气息,低头与柳辰风缩在一起,闭上眼睛。
“大人,在那里!”马的嘶鸣声乍起,而后听到急切的脚步声,“除却这两人,没有一个活口,而且,场地被清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探查一遭,有人前来禀报。
“这应当就是惜公主了!不幸中的万幸,人没事!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口气满含惋惜,“看样子是吓昏了!”看到柳辰风苍白的脸颊,那人说道,“将人扶上马车,留下人手收整尸首,派人送信回去,与殿下说明情况!”
“是!”
……
柳辰风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于是放松了神经,真正的睡了过去。柳辰风与奴儿被安置在马车上,众人随后离开。
在马车上,柳辰风被撞醒过几次,车厢里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而且马车很简陋,被褥、垫子也都是旧的,马车飞驰,压根就没有顾忌车里的人儿。柳辰风抿唇无声冷笑,种种迹象,足见对方的轻视。
第七章 获救
柳辰风脸色蜡黄,原本苍白的脸颊显得越发瘦削,人躺在床上,呼吸并不顺畅。而在床边,坐着一位年过半百、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的手搭在柳辰风的脉络上,眉头紧锁,心底满是震惊之色。
许久以后,男子站起来,对着身旁的人行了个礼,“在下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病症!殿下恕罪,臣无能,治不好这位公主的病症!”中年男子叹息着说道。
“陈御医不必自谦,您的医术就连父皇都再三的称赞,既然您如此说,那必定就是事实了!”而后,有一道干脆的男子声音响起,口气中带着些许的可惜之意,只是观察他面色,却可以发现男人眼底溢出的冷漠之色。
“听闻这位公主自小走失,怕是遭受了些苦难,从小落下的病根,根治不得,只能静养!”陈御医再次开口,“臣开几个补身的方子,这种病症,还需要细细调养才好。加之之前必定受过惊吓,臣怕会留有遗症……”陈御医躬身朝着那殿下行了个礼。
“本殿下知道,会去禀告父皇,此女既然身子如此羸弱,又有这等病症,还是在此静养的好,不要过了病气给父皇!”这位殿下转身,与身旁的人吩咐了几句话,而后转身离去。
那陈御医临走之前再次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柳辰风,微微摇头,满含惋惜的离去。
众人离开后,屋子忽然安静下来,就在此刻,原本晕迷的人儿倏地睁开了双眼,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异常抖擞,哪里有一点儿的虚弱?柳辰风抬眸往床头一侧瞧去,刚刚她感觉到一股火辣的目光,想必就是他们所说的殿下,柳辰风唇角带笑,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慢慢吐出一口气,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同一时间,商地公主被刺杀受惊的消息迅速在各地传开,流言传的有模有样,百姓都对这位刚封的惜公主表现出怜悯之情。
在都城永盛的一处酒家雅间里,正有几位长相出众的男子举杯对饮,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这位惜公主来的可真是时候!”其中一名男子放下酒杯,开口说道,“质女的身份,这面子也太大了些!不过是一个将死的杂种而已么!”男子冷笑几声,抬头看着对面的身穿浅黄色长衫的男子。
“根据可靠的消息,这女子并不是冒认,商王本是不知晓,是俪妃亲口承认,还听闻有信物为证,依照俪妃那个兄长的铁面无私,不会有错!”侧旁的另一位男子放下酒杯,平静开口。
“若真是如此,这位俪妃,也真是舍得!”先前开口的男子讥讽的撇撇嘴,而后看向对面黄衫男子,“二皇子历来不是喜欢怜香惜玉的么?怎么这次做起了缩头乌龟?很不像他一贯的行事作风。”男子转移话题。
“洪江,注意你的态度!”侧旁的男子微微蹙眉,“不论如何,君臣之礼,是不得忘却的!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若是再不收敛,怕是要闯大祸!”男子轻声呵斥。
“三殿下都没有说什么!”男子委屈的看向对面的黄衫男子。
黄衫男子终于有了反应,那一双眸子锐光一闪,“无妨,不过是私下。”黄衫男子摆摆手,进而说道,“本殿下的这位哥哥,一直都是懂得买好的。”嘲讽的语调却让人不寒而栗,男子压根就没有将这位惜公主看在眼里,就如同刚刚所说,不过一个将死之人。“你这几日可是有所进展?”男子挑眉问道。
“别提了!一提就有一肚子的怨气!”褚洪江义愤填膺,“这个陶阿蛮,和他那个爹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都找不到缝隙!油盐不进!”褚洪江哇哇大叫,“小爷我连自己的心肝儿都送上了,他都没有反应!”
黄衫的三皇子淡淡一笑,“不着急,慢慢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找,总会找到的!”三皇子抿了一口酒,“算算日子,那位西楚公主,也快到了吧?”三皇子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男子,“书文,这次,就由你代劳去随护吧!”
“是!”杨书文应下,“殿下属意这位荷公主?”杨书文挑眉,“商地与西楚,皇上那里,恐怕会再生波折!”杨书文若有所指。
三皇子摇晃着酒杯,杯中的酒水丝毫不撒,“热闹了,才有看头!咱们东越,早就变成了腐坏的肥肉,不过,就算是被蛆拱烂了,那也容不得某些宵小惦记!”啪的一声响,酒杯摔在地上,碎裂成片。三皇子面目狰狞,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杨书文与褚洪江无声对视,脸上皆流露出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传圣上口谕:商地惜公主舟车劳顿,身体欠佳,理应静心休养,待身子好转,再进宫拜谒!钦此!”随着一个鸭子叫的声音落下,门外便传来高呼万岁的声音。
柳辰风昏昏沉沉听着门外的嘈杂之声,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这道口谕来的恰到好处!见到推门而进的奴儿,柳辰风这才坐起来,“留了人?”柳辰风看着奴儿问道。
奴儿点头,沉声说道,“不过两个粗使婆子。”奴儿动了动柳辰风身上的被褥,“东越也太过寒酸!”奴儿观察了一下柳辰风的脸色,而后退到了一旁。这几日她趁机出去转了转,其他质子的院落,要比这里好上千百倍!反看这里,反而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这样正好!”柳辰风柔柔眉心,“看来他们是真的很放心,连个看门的侍卫都未曾留下!不过,像你说的,来这地方,怕是叫花子都要思索再三!”柳辰风看着院子,真的没有让人所图的东西!
“明天,你去外面打探打探,看看能得到什么消息!”柳辰风说道,眼底透着精光,“去茶寮坐上半日,听听人们都在议论什么!”柳辰风捏了捏自己的脸,“躺了几日,身子确实透支了。嗯——”柳辰风沉思半晌,“下去吧,记得好生招呼着那两个婆子!”
“是!小姐放心。”奴儿领命离开。
第八章 鬼魅
两个粗使婆子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眼中满是失望之色,她们以为会是什么喜事,却没有想到,竟被分配到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身边。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一名婆子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我早就听说,这是个破烂货!”婆子骂骂咧咧,丝毫没有介意这话会被屋子里的人听到。
“你小声点儿,不要命了!”另一人扯着对方,示意收敛,而眼底却闪过一道精光。
然而这婆子压根就不在意,不屑一笑,“没事!这位可是有隐疾的,估计是活不长了,不然,皇上为什么会将她安置在此?”婆子不在意的摆摆手,而刚说了没几句,婆子突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