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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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前立着祁煦,水忆澜,云思辰,东方流景和水墨凝,众人在瞧见兰先生下得马车时,皆朝他福了福身子请了安。
兰先生这些年一直有打听西玥皇室的事情,他知道五哥与五嫂生了三个孩子,刚刚在路上才听说她们原来是有四个孩子的,有一个女儿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人偷走了,直到前些时间方才找到。
看着面前这五个孩子,兰先生已经平静了二十几年的心再次猛烈跳动起来,连出口的话语都开始颤抖起来:“免礼,免礼。”
水忆澜抬起身子之后最先跨步上前,她伸手挽住了兰先生的手,说道:“七皇叔,我的名字叫水忆澜,您知道么?自从我知道自己名字含义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心底勾勒着您的线条,不想今日竟是真的让我见到您了……澜儿好开心……”
“澜儿……”兰先生看着水忆澜,他自然知道她名字的含义,那个时候,他刚刚恢复身体回到西玥,他隐藏在暗处,当他听见五哥和五嫂唤她忆澜时,泪水瞬时就滑出了眼眶。
而今这个孩子都已经这般大了,时间真是过得快啊。
祁煦怀里抱着小叮当,脚边站着小杰,他见状抱着孩子上前道:“七皇叔,这是忆澜的女儿,这是我们的大儿子。”
兰先生先是看了一眼祁煦怀中的孩子,后又看向祁煦脚边的小杰,笑着道:“好,好,真是好呀,孩子都这么大了。”
祁煦忙对小杰说道:“小杰,快叫皇爷爷。”
小杰忙叫道:“皇爷爷好。”
兰先生伸手将小杰抱了起来,说了一声:“小杰真乖。”
待水忆澜夫妻二人自我介绍完毕之后,水墨凝方才拉着东方流景的手对兰先生说道:“七皇叔,我是水墨凝,这是我相公东方流景,你也可以叫他纳兰睿泽。”
兰先生转头看向东方流景,眸中露出惊诧之色,问道:“孩子,你便是隐约宫的宫主么?”
东方流景点头道:“是的,七皇叔。”
兰先生不住地点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东方流景颔首道:“七皇叔言过了。”
“七皇叔,该我了,该我了,我叫云思辰啊。”不待兰先生将怀中的孩子还给祁煦,却见云思辰一个劲儿地就蹦了上来。
兰先生凝眸看着云思辰,吱唔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他转头问道吴芷静:“这孩子……莫不是承扬的儿子?”
吴芷静笑着点头道:“是承扬的儿子。”
“呵呵……真是好啊……”兰先生想着当年的事,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众人在府门前说着话,隔了一会儿吴芷静便说进府再叙,刚要起步转身时,却听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无澜……”
马蹄翻飞,蹭蹭作响,众人转头寻望而去,却见前方奔来几匹骏马,为首之人一头银发飞扬而起,竟是西玥的皇帝水无痕。
水无痕的身后跟着几个人,细细一看,却是水墨逸,水墨涵,还有燕扬。
兰先生在瞧见奔驰而来的水无痕时,心潮翻涌,眸中溢出一抹晶莹之色。
“五哥……”
兰先生开口唤了水无痕一声。
水无痕勒住了缰绳旋即翻身而下,上前一步长臂一伸,抱住了水无澜。
“无澜,真的是你么?是你么?”
兰先生点头道:“五哥,是我,真的是我,我对不起你们。”
水无痕拍着兰先生的背,闭眼道:“怎会是你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夫妻二人对不起你啊,西玥的天下本该是你的。”
“五哥,您将西玥的天下打理得很好,您是一个好皇帝。”
水无痕抱着兰先生,喉间哽咽,竟是再无语凝噎,二人一直抱着,看得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纳兰睿淅立在人群之边,晏青见状忙问道:“主子,怎么说西玥的天下本该是先生的呢?”
从来不知道,原来兰先生的来头竟是这般大,居然是西玥皇帝的弟弟。
“本王不清楚这事,以后再问吧。”
晏青闻言点了点头。
良久之后,水无痕终是将兰先生推开而去,他看着兰先生,说道:“无澜,当年你将西玥的天下交到五哥手中,现在你回来了,那么,五哥要将这西玥的天下交还给你。”
兰先生摇头道:“五哥,这些年我闲云野鹤惯了,你将江山交给我,我也不会打理,这多对不起黎明百姓?”
“无妨的,五哥会在一旁帮助你打点的。”
“不用了,五哥,我真不喜欢当皇帝。”
水无痕闻言,脸色微微发沉,他说道:“你不喜欢当这个皇帝,莫非我还喜欢不成?”
兰先生笑道:“五哥都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了,就再继续为西玥百姓造福吧。”
水无痕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天下本来就是我帮你打理的,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你,那么自然要归还给你,这事五哥说了算。”
兰先生回道:“五哥,我们兄弟二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没得一见面就说这么沉重的事情,这事以后再议吧。”
水无痕点头道:“也好,反正已经找到你了,你若以后再想消失不见,我看没那么容易了。”
“呵呵……”
水无痕随后又向兰先生介绍了一下水墨逸与水墨涵,几人又在一起说一会儿话。
隔了一会儿,水无痕转头看了一眼,问道兰先生:“对了,我听静儿说,你收了一个徒弟,是南临的大皇子?他在哪里?”
众人听得水无痕问起了纳兰睿淅,遂缓缓让开了一条道,让那个本是立在人群最边缘的人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兰先生转头看了过去,为水无痕引荐道:“五哥,这便是我收的徒弟,他叫纳兰睿淅。”
纳兰睿淅迈开脚步朝兰先生说话的方位走了过去,晏青在旁一直扶着他的手臂。
水无痕见状,英挺的剑眉蹙在了一起:“这孩子的眼睛怎么了?”
水墨凝听后去到水无痕身旁,说道:“父皇,大皇兄的眼睛是被我给弄坏的。”
水无痕惊了一下,转头看向水墨凝,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回事?”
吴芷静回道:“无痕,这事回头再说吧,是误会啊。”
水无痕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纳兰睿淅。
纳兰睿淅身上的袍子已经被晏青给换掉了,他仍旧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衫,衣摆处有水墨丹青的纹饰,墨发一部分束在头顶,一根白玉簪穿梭其中,其余墨发全部散在身后,这样的他,即便眸色失了颜色,却也是清俊雅致的。
水无痕上下打量了一下纳兰睿淅,点头道:“好啊,这孩子不错啊,果然不愧是无澜的徒弟。”
纳兰睿淅颔首道:“皇上言重了。”
水无痕听他唤自己为皇上,遂伸手拍了拍纳兰睿淅的手臂,说道:“你这孩子,怎地这般见外?你是无澜的徒弟,自当唤我一声无痕大伯才是。”
纳兰睿淅点点头,唤了一声:“无痕大伯。”
水无痕笑着道:“好啊,真是好啊,今儿个真可谓是大团圆了,晚上就在镇南王府设宴,庆祝一下。”
“好。”
众人说笑着,随后便相继入了镇南王府。
西玥镇南王府之中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的笑容,即便是眼睛看不见东西的纳兰睿淅都只觉自己从未这般幸福过。
然而,众人怎么知道,此时的南临皇宫却是另外一番场景呢?
这些日子里,自从纳兰昊月纳了阮翩然之后,便夜夜宿在仁春宫内,阮翩然现在怀孕还不到三个月,纳兰昊月每天只能看着她,不过,即便这样,他也只留宿在仁春宫之中。
于是,南临皇宫之中又起了谣言,说那仁春宫的德妃娘娘是千年修行而来的狐妖,会媚术,将皇帝吃得死死的,即便怀了身孕,皇帝也不去其他主子那里。
最近这段时间,流云四起,各宫主子却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阿房殿中,砸得满地都是碎瓷片,曲轻柔疯了似的一直不停地在砸东西。
婢女香草最初还拉劝着,后来被曲轻柔砸中了头部之后,血流如柱,便不再拉劝了,而是缩到一个角落怯生生地看着曲轻柔。
二十几年来,从曲轻柔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一直宠冠六宫,而今却是被阮翩然那个狐狸精给排挤下去了,这都多少天了,纳兰昊月竟是没有来过她的阿房殿,这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那个阮翩然到底给纳兰昊月灌了什么迷魂汤,将他迷得晕头转向的。
“啊——那个死贱人,死狐狸精——”
曲轻柔不断地往地上扔着东西,发泄她的愤懑。
此刻,在仁春宫中,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阮翩然穿着一袭水色纱衣,露出了洁白如玉修长细致的美腿,她正坐在纳兰昊月的腿上给他喂着南方进贡而来的一种类似龙眼的水果。
那果肉晶莹剔透,而阮翩然的指甲之上涂满了蔻丹,她这蔻丹却与其他女子不同,她这蔻丹之上还用极细的笔勾勒了一些图画,丰盈秀美,看着让人忍不住就想要采撷她的芬芳。
“皇上,臣妾喂您吃一个……”阮翩然拿着手中水果放进了纳兰昊月的口中。
纳兰昊月吞了进去,阮翩然却是指尖滑过了他的唇瓣,倾身在他脸颊之上吐了一口香气。
“然儿,你真是要了朕的老命啊。”纳兰昊月被她这么一逗弄,身子跟着紧了起来,可是,现在他却是不能动她的。
因为她的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孩子呀。
阮翩然朝纳兰昊月抛了一个媚眼,娇嗔道:“皇上,您可别这样说话,不然然儿会伤心的。”
纳兰昊月捧着她的手亲吻起来,点头道:“好好好,朕不这样说话。”
“呵呵……”纳兰昊月的亲吻让阮翩然有些发痒,她红唇开启,清脆地笑出了声。
然而,笑着笑着,阮翩然脸上的神情忽而发生了变化。
纳兰昊月见她脸上神色不对,急道:“然儿,你怎么了?”
阮翩然捂住肚子蹙眉道:“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疼啊……”
纳兰昊月伸手过去,惊道:“然儿,你莫要吓朕……”
“好疼啊……”阮翩然忽然之间觉得好疼,疼得她已经有些坐不稳了。
“来人,快来人啊!”
纳兰昊月急得不得了,一阵狮吼之后却见殿内冲进了数名宫女。
那些宫女冲进来后便跪在了地上,其中一名跪得比较靠前的宫女惊恐地指着阮翩然的腿部说道:“皇上……有血,有血啊……”
“什么?”纳兰昊月惊了一下,转头朝下一望,果然发现阮翩然那洁白如玉的腿上真的有血。
他心中一骇,旋即将阮翩然打横抱起朝床榻行去,将阮翩然放好之后纳兰昊月又吼道:“崔德英,赶紧滚去给朕将太医院的医正给拎过来!”
崔德英侯在殿外,当他听见纳兰昊月的怒吼声时转身飞奔而去。
“疼啊……皇上,臣妾好疼啊……”阮翩然疼得在床榻之上打滚,她一张脸儿惨白,额头之上渗出了血多汗珠。
纳兰昊月看到这样的场景,十分地心疼,忙地在旁哄道:“然儿乖,没事的,不疼了啊……”
“皇上……臣妾的肚子怎么会疼成这样?臣妾会不会死了啊?”
“说什么胡话,有朕在这里守着你,你怎么会死?”
“好痛……”
“然儿,别怕,朕在这里。”纳兰昊月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心里揪疼一片,这个女子她才十九岁,他知道她与自己的年龄差距十分之大,她比自己的那些孩子都还要小。
可是,当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那颗本来已经死去多年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复苏了,因为,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然儿她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像那个人,但是,她们二人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质却是十分相像。
他看着然儿笑,便想起了那一年,他初见那人时的模样,那时的她就立在花丛中,她穿了一身皓白的衣衫,万紫千红中,她纤尘不染,当真美到了极致。
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