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绾-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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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想想,分明不可能,他说话口气俨如一个长辈一样,怎么对会她说那些深情款款的话,那是恋人之间的情话。
她只得认为那墨香也不是绝无仅有,也许这世上不泛有这种香气的人,可对于殿内有墨香的这事却百思不得其解。
突殿门一动,处于紧密思忖的她差点尖叫出来,条件反射地摸出那凤头疙瘩握在手中,并与此同时坐了起来,紧张地盯着那猝然一下子飘飞的帷幔。
殿内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侧面的门被拉开的声音,听那脚步声,与无话发出,应该是玉儿。
“玉儿!这么晚了还没睡?”
这是夏侯一落惊讶的声音,这声音令暮倾云呼出一大口长气,知道同行的应该还有张圆,她赶紧把那凤头疙瘩藏好,动作轻缓地向被中钻去。
夏侯一落带着一身的寒冷气息走进来,轻轻地掀开纱帐,唇角一勾,轻唤她名,“云儿!睡熟了?”
一股庸俗的脂粉味袭来,妖娆如狐的女子恍若亲临。
她佯装着刚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蹙着眉道:“皇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朕刚才看完公文,就来你这儿啦!”夏侯一落一边脱着外袍,一边慢慢地答着。
她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巧妙地掩住眼眸中的鄙视流光,没再说话。
他说谎了!分明是刚宠幸完芳仪刘尘媚!
“怎么!是朕扰了你睡觉啦?”夏侯一落语调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劲头。
“没有!”身为皇宫嫔妃,心中纵有怨气,也不能表达出来,这一点,暮倾云还是明白的,更何况出身卑微,能容登皇后之下众妃之上的香妃之位,就足以显示当今九五之尊对她的宠爱程度,只是这既然都宠幸了别人,又何必连夜赶来?何苦!
她不经意的搪塞话,让夏侯一落的心里一阵地窃喜,可没就此罢休,“可朕瞧你好像不高兴?”
他要的,就是她大发雷霆,也许,封住他的衣领厉声怒问更合心意。
她却声音越来越淡,缩了缩身子,“哪有不高兴,只是这几天胃口有点不好,连带了心情。对了,以后皇上晚了就不要过来啦,老这样子做,终会着凉的!”
他有些失望,暗想她定心事很重,可蜷缩着身子的她我见犹怜,便也释放了心中那缕遗憾,手臂如蛇一样向她身下钻去,“云儿!朕有时忙,你可要多体谅朕!”
她点头,趁机道:“皇上!臣妾历来懒散惯了,可不可以不像其它嫔妃一样每天去向太后请安?”
夏侯一落沉思几秒道:“你身子没好完,而且又刚有喜,反应严重,朕会去给太后说。”
一抹得意的巧笑浮现在脸上,她迎着他伸来的手臂,安心地把头向上面靠去,心里当然知道他刚吃饱,不会再动她一下。
果然,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睡意沉沉,抱着她没两秒,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她蜷缩在他温暖的臂弯中,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闪出那白衣男子的影像,与耳边那恍若前世今生才相逢的恋人痴迷轻唤。
时间在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中黯然溜走,而殿门在沉寂中蓦然被敲响。
在香甜的梦中被惊扰,夏侯一落霍地翻身而起,发出一声大吼,“什么事?”
“回皇上!静香阁的宫人来报,说太妃晕倒了!”张圆惊慌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
夏侯一落眉峰一拧,显得有些不耐烦,突又像想起了什么,紧张地翻身而起,抓了件外袍就向外面走去,“太妃不是一向身体很好吗?怎么会突然晕倒?”
暮倾云也跟着下了榻,披了件外衣出门来。
“凌飞是干什么的?”
“回皇上!凌统领此时正在静香阁勘察!”
夏侯一落在前行中猝然回过身来,微微一笑,柔声道:“云儿!夜冷风大,你别出来了,朕去去就回!”
她只得点头应是,却踮着脚翘首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今日奴还听小秀说太妃精神很好,怎么会突然晕倒?”赶了出来的羞月道。
“这生病一事怎么能说得清?”正拉门出来的羞鱼接话道。
“都回去吧!别瞎猜了!”暮倾云转过身来,说着驱赶她们的话。
据她所知,太妃也就是硕和王的亲生母亲,一向足不出户,只在那如一座佛堂的静香阁里吃斋念佛,也正如侍女们所说,她精神饱满,身体安康,很难得生病,可令暮倾云不解的是,夏侯一落为何那么在意不是母亲的太妃?还有,明明是晕倒,与负责安全的凌飞有什么关系?
迈进殿门时,思维一向敏捷的她预感到太妃的晕倒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多长时间,夏侯一落去而复返,只说太妃是半夜起来方便,不愿意唤起宫人,因而不小心在殿门口摔了一跤,导致了昏倒。
“只怕皇上是隐瞒了硕和宫被烧一事吧!”心有所想,心直口快的她便脱口而出。
夏侯一落一怔,眸光久久地定格在她如温玉的小脸上,悠悠地一眨眼眸,脸冷了三分,却不轻不重地道:“太妃年岁已大,受不了刺激,朕瞒她,也是为了她好!这有什么奇怪的?”
“说得也是!”暮倾云本还有话说,可瞧着他猝变的脸色那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回来后,不知是什么原因,不但不现一丝倦容,还兴味盎然,才刚躺下,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她的衣领。
第一百三十七章皇宫似海
可暮倾云只要一想到他刚与别的女人*交合,就会感到一阵的恶心,推却地往里睡去,娇声道:“皇上!眼看就要天亮了,保重龙体要紧!”
“朕状况很好!”夏侯一落也随她往里睡去,一把拽软绵绵的她入怀,那刚劲有力的大手又向被拉扯得大敞的领中探去。
眼见那柔软即将被一把抓住,可她实在无法接受他的侵犯,两只小手便紧紧地锢住他的腕部,使了大力,冷冷地望着他,“皇上!你说过不勉强臣妾!”
久久的凝视,冰与火的相对。
他在她似水明眸中看到一抹决然,一抹淡淡的醋意,也忆起了昨夜的话,便放开了手,愁煞了地道:“云儿!你什么时候有兴趣?”
成功退敌,目的达到。
她抬眸嫣然一笑,浅蓝色的眸子轻眨,渐渐泛出一抹深邃的爱意,异彩连连,又是那温柔如丝的话,“皇上!你累了,睡吧!”
他眨动眼睑的次数这在瞬间慢腾、无力,宛如铺天盖地的睡意来袭,一对凝住的瞳仁里泛出茫然的喜悦,恍惚中,又看见了一袭轻纱的她站在摘星楼俏皮回眸的情形,便甘心地沉浸在这片溺死人的柔情蜜海之中,在眼皮阖上时,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
哈哈……她在心里笑得流云翩飞,喜不自胜。
原来那忘忆说的话这样灵验,只需眼眸锁住对方,精神放松,释放如大海般的爱意,便能让对方进入梦中。
这简直就是催眠,可又不是!
她在窃喜中又无缘无故地想到了那一身诡异之气的白衣男子,却说不清楚是为何?
醒来时,漫阳几许,如昨日一般又是一个好天气,身旁已是空空如也,夏侯一落早就上朝去了。
她睡得很香,精神焕发,小脸微红水润,一番梳洗,还特意在头上点缀了几支金质的小蝴蝶。
哪怕是在病中,她都是那么妩媚而不失一股飘飘出尘的仙味。
暮倾云满意地在殿内转了个圆圈,这才美美地向座榻坐去。
玉儿的心情也跟着她好起来,不时捂嘴偷笑一下。
吃了点稀粥,刚放下碗,她就突然想起太妃来,便说要去给太妃请安。
羞月眉头一皱,担心地道:“娘娘!依奴来看,太妃不理诸事,还是要依了宫里的规矩,去向太后请安,这样,娘娘也免了遭人非议。”
她们还不知道夏侯一落昨夜给了她特许。
她美眸之中异彩横溢,骄傲地抿嘴一笑,得意地道:“皇上说了,本宫身子不好,暂时可以不去向太后请安!”
几个侍女讶色一片,这可是一个至高无尚的特许,她们几人随即欢喜起来。
说实话,说着违心的话,戴着一幅假面具做人,主子累,她们也跟着累,也很烦那日复一日必要守的规矩。
看着暮倾云忘形地晃了晃头,固执地仍要出门,羞月又苦着脸道:“娘娘!太妃那儿还是不要去!”
这下,暮倾云的心底蓦然腾出一团怒火来,不奉行锦上添花,可她还是懂得雪中送炭,何况太妃唯一的儿子不在身边。
她双眸燃烧着两团大火,义正词严转过身来,单手负立,散发出一股正义威严的气息,怒视着羞月,“为什么?难道你没听到太妃昨夜晕倒了吗?”
羞月吓了一大跳,带着仙气的香妃喜悦时说不尽的妩媚,有怯意时清纯得如邻家女子,而这冷脸便有那么一股让人生畏的感觉。
她赶紧向地下跪去,抽泣着道:“娘娘有所不知,太妃住的静香阁据奴观来,外松内紧,一举一动全在侍卫的眼里,所以,娘娘可千万别去,这会让皇上不悦!”
“你是说太妃形同被软禁了?”暮倾云脸色大变,黑眸如夜幽深,猝然忆起昨夜夏侯一落那番急剧起落的表情,原来关心是假,是担心人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失神地跌坐在座榻上,嘴里喃喃自语,“原来这宫里的事这么复杂,那妇人也太可怜了!怪不得,足不出户,想是也身不由已。”
几个侍女身子一颤,在这时全跪在了地下,眼里含泪,“娘娘!这事,在宫内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这些话,你可别乱说!”
“本宫知道了,全起来!”她沉痛地闭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虚空扶去。
门外突传来侍女的禀报,说芳仪派人来了。
她便敛了伤痛之色,整理了妆容,眼神示意羞月唤进。
殿门一动,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宫女走了进来。
她向暮倾云福了福身子,把手中捧着的一个香囊恭敬地递上,嘴里道:“香妃娘娘!我家主子说,香妃娘娘地位尊贵,要什么都有,她也羞于出手赠什么给娘娘。便把这心中极其喜爱代表吉祥的香囊送给娘娘,以表她的一片心意!”
刘尘媚身上的香气俗世浓郁,本人似狐妖娆,可这香囊一摊开,殿内就萦绕着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
暮倾云虽不洒香水,但到底终究是女儿家,还是挺爱这种泛香气的东西,何况那玫红色的香囊上绣了朵洁白的百合花。
她当下欣喜地接下,又让羞月拿了贵重的头饰回赠。
淳厚的香气沁人心脾,让人好似身处一大片花海之中,而且心里越看那香囊越是喜爱,特别是那朵栩栩如生的百合犹如她身上纹的花一样。
她笑得那样恬静自然,兴趣来了,吩咐羞月拿了针线,一针一针的依着那花绣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看着手中的花已成形,她便伸了个懒腰,也突然感觉头昏脑涨,想是长久没喝水的缘故,便让玉儿端了茶水来,可喝了几口后,肚子却猝然剧痛。
她初时没在意,只是不出声地忍着,继续着绣那花,可随着时间的溜走,那痛越发地加剧了,腹中犹如被什么东西卷绞着。
额头接着有虚汗沁出,她终忍不住,虚弱无力地扶住几案,弱弱地看着玉儿,“玉儿!我肚子疼……”
玉儿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她慌了,殿内的侍女也慌了手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却还是羞月反应快,马上让羞鱼去传太医,又让羞雁去找皇上,接着,她又对暮倾云说:“娘娘!你可能吃坏了肚子!”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