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绾-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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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言恨铁不成钢地紧闭了一下眼睑,突紧张地环目四顾。
忆洛宫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皇宫的侍卫,他们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蜂拥而来,在凌飞泰然自若的指挥下,已经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不要放走了刺客!”本是害怕不敢出来的徐可婉也在此时亮相,她在众多的侍卫护着中指着莫无言向凌飞大吼。
凌飞不再犹豫,不管此事与暮倾云有无关联,他都有职责把莫无言拿下。
在他大手断然挥落时,风起云涌,刀光闪闪,侍卫们挥舞着大刀向莫无言缩小包围圈,把呆傻站着的暮倾云挤到了外面,他们举刀向他砍去。
掌起掌落,几招下来,莫无言跃出打斗圈,落到暮倾云身前,皱着眉头,再次向她道:“王妃!此时还不走吗?”
暮倾云确定不认识这个自称叫莫无言的男人,而且那王妃的称呼十分刺耳,所以大声道:“本宫根本不认识你,东毅宫的事也与本宫无关!本宫为何要走?”
莫无言一跺脚,很是无奈,虽他自负,但皇宫侍卫终究太多,而且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就光凌飞就一大劲敌。
他放弃了被凌飞发现后临时做出的决定,越过她飞袭而去。
暮倾云转过身,就听得嗖嗖声不绝耳,身后的凌飞足尖一点,腾起腾落,率先追了去。
在那交叉的枝影中,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蓦然从左侧方踩枝飞来,袍裾好看地翩飞,他果断地向前方的莫无言拍出一掌。
莫无言不防皇宫还有这等身手极好之人,立即中掌从枝叶中跌落。
夏侯一落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翩然地落下地来,款款向倒地的莫无言走去。
他危险的凤眸里闪着复杂的情愫,早有预感皇宫里隐着一个神秘人物,也预感到这位神秘的人物是冲着暮倾云而来,而他之所以一直装作不知,也就是让这位神秘人物肆无忌惮地现身。
步步紧逼,死亡的威胁来自地府的深处,莫无言明显地嗅到了死神的气息,但他反之淡淡一笑,视死如归;可虽然死神渐渐逼近,那雪裙飘飘的女子也渐到,他的眸光自然地看向正跑来的女子。
青丝飞扬的她一脸惊惶,不似以前的王妃面对诸事那么淡定、睿智、强势,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他禁不住在心中哀叹一声,不知道刚才的话是害了她还是能救她?虽然还有很多话没带到,但显然已经没有机会,眸光一转,毅然地看着杀气腾腾的夏侯一落。
夏侯一落就在这几秒间已经断定莫无言是夏侯子曦的手下,意图就是带走暮倾云,可惜她失忆了,不认识他,所以,他并不打算留下活口,一切与夏侯子曦有关的人物,都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在人间消失。
他狞笑着,袖中的大手猛然一摊,手起一掌落下。
暮倾云惊愕地看着他的袖袍再次好看地扬起,没思索,飞扑了过去,张开双臂护住莫无言。
这一刻,夏侯一落暴虐的眸光直刺向她,而莫无言也惊诧地张着嘴。
夏侯一落维持着掌劈的动作,忐忑不安地问:“你认识他?”
暮倾云眸光迷离,迷惘地摇了摇头,两秒后,提了裙裾猝然向地下跪去,蹙着眉道:“皇上!臣妾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对臣妾无恶意,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放过他!”
凌飞焦急地上前道:“香妃娘娘!你若帮他,你指使他放火烧东毅宫的事就坐实了!”
“我……这事,这事确实不是臣妾所为,臣妾真的不认识他……”暮倾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护着身后这个当众栽赃她的陌生男子,只是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愿望,她不希望他死,当然更是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做着些苍白无力的辨解。
莫无言刚要开口,夏侯一落眼眸一瞪,厉声吼道:“你再敢说一句话,朕立刻让你血溅当场。”
“皇上!臣妾说的是实话!”暮倾云慢慢地站了起来,试着一步一步向夏侯一落走去,伸手穿插进他的胳膊肘儿,头依靠着他,轻轻地道:“皇上!若你相信臣妾,就放了他,若你不相信,就连臣妾一道杀了!”
如花儿娇弱的女子我见犹怜,夏侯一落轻瞥了眼地下的莫无言,如他猜得不错,中了一掌的男子,没有半年的时间,休想恢复功力,而这半年的时间,他足以能够征服身边柔弱的女子。
他猛吸一口气,伸手揽向她圆润的肩头,默默地转身,留下了一个冰凉的背影。
莫无言提起一口气,腾身而起,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向宫门方向飞袭而去。
徐可婉带着一帮宫人与侍卫随后赶来,可已经没有了凶手莫无言的影子,而夏侯一落揽住暮倾云的样子又刺激了她。
她的心刹时就赌得慌,早闻夏侯一落对暮倾云宠爱有加,却也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形之下,还公然地对她这般好!
但她是何许人,她是与夏侯一落一起荣登夏侯国宝座的心机女子,城府之深,无人能及。
她淡然地向夏侯一落福了福身子,抬眸道:“皇上!刚才众人都听到了,是香妃指使人火烧东毅宫!而臣妾是奉了太后旨意前来!”
暮倾云心一慌,抬眸向夏侯一落看去,这位长相似前男友又不似前男友的男子一脸的讥意、嘲讽,面对那义正词严的皇后没有一点反应,而她恰在些时觉得胃部有点不舒服,一时间没忍住,就埋头干呕起来。
夏侯一落冷漠地眨了下眼,轻缓地给她拍着后背。
徐可婉愣愣地看着,在这瞬间,她脑子灵光一闪,莫不是这女人怀孕了?
暮倾云却未反应过来,抬头抱歉地向夏侯一落道:“皇上!臣妾刚才受了点惊吓……”
第一百二十六章语破天机
徐可婉尽管垂下眼睑,掩蔽住眼里的那缕恨意,“皇上!火烧东毅宫罪不可恕!”
暮倾云眉间轻拢,眼眸含泪,“皇上!不是臣妾!”
夏侯一落没吱声,唯有那张英俊的脸阴沉得如六月间欲要下暴雨的天气,在越过徐可婉时,猝然反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徐可婉噙着泪水,委屈地捂住半边脸颊,不可置信地望向脸色狰狞的夏侯一落。
夏侯一落倏地睁大的眸中迸出两道残暴的凉光,“那刺客众人目睹武功高强,轻功卓越,而东毅宫的火势并不大,而且是从院中烧起,呈一条直线燃烧至寝殿门前,并未对俊儿造成一缕伤害,如是他动的手,他会这般傻吗?依朕之见,一刀了事,亦或是直接往寝宫里放把火,那样,俊儿早就一命归西,无人能救。倒是皇后这般急于求成,不得不让朕怀疑皇后居心叵测,意欲陷害香妃!”
暮倾云倒抽一口冷气,刚才的事来得太突然,也只顾着为自己分辩,全然没想到这其中的奥秘,细想起来,这位从未谋面的皇后不可能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关注,而那无意地破坏小皇子的生日宴会,可能就是导致这场大火的原因。
宫内的众人开始互视,尔后全低垂下头,很明显,夏侯一落一语道破天机,让他们茅塞顿开。
一语定大局,征服了众人,夏侯一落已是笑得身子轻晃,喜悦流露,手掌戏耍似地又往徐可婉的脸上轻拍去,诙谐地道:“婉儿!你跟了朕十年,朕非常了解你……如今,你稳坐东宫,就应心胸宽广,何必还要作茧自缚,自己折磨自己!”
徐可婉顿时无言,她跟了他十年,这十年从太子妃到皇后,是她与他一路携手走来,他确实对她了如指掌,可她也对他了如指掌。
情窦初时开时,他对她敷衍了事,后来是夫妻同患难,看似情深,但她心底最清楚,他的心里永远都没有装着她,登上帝位后,他更是醉卧花丛中,游戏人间。
在徐可婉纠缠在千头万绪之时,夏侯一落带着暮倾云缓缓向亮光的地方走去。
他的背影晃眼,而暮倾云的倩影更是刺目,徐可婉如大梦中初醒,不甘心地冲着夏侯一落大声喊,“皇上!可香妃明显认识那人,皇上不可再白日做梦!”
这话让本是在思索的暮倾云目光本能地斜睨向后,而夏侯一落则勃然大怒,挟着一股冷冽的风团大步向徐可婉走来,轮臂挥向。
“轰”地一声重物砸落地的响声泛开,徐可婉倒在了残雪中,而夏侯一落怒气未消,指着她大吼,“你散布妖言!欺骗太后!罪不可恕!如今,还想干什么?”
徐可婉泪如雨下,夏侯一落的话如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房,鲜血淋淋,可她心有不甘。
她勉强半支撑起身子,眼里蒙上了一层袅袅雾气,“皇上!臣妾是为你好,你不可再执迷不悟,到时,只怕未遂心愿,还……”
夏侯一落嚯然一笑,精光闪烁,不再理会这话,疾步走近暮倾云时,危险的凤眸里噙着那么一抹暖昧,大手环住她的小腰,蓦然一使劲,把她整个人紧紧地搂在怀中。
两人的身子紧紧相抵,火热的胸膛能瞬时融化了暮倾云。
她尽量地后仰,避开些他的火辣,惊愕地凝望着他,敲着鼓的心慢慢地明白他这是有意而为之,是在显示他与她的亲密关系,或是说,他与她早就有了夫妻之间的事,也在有力地反击仍是不肯放过自己的徐可婉。
夏侯一落如痴如醉地看着她前胸翘首出胸衣的一点红艳,那点红如独天绽放在大雪中的一朵妖艳花儿,在若雪的肌肤下映衬下十分妖媚诱人。
女人本如花,而更似仙,是他心目中的月宫小娘子!
渐渐地,他呼吸渐粗,大寒天的夜里嘴里喷出的热气流弥漫。
众目睽睽之下,他滚烫的唇向她性感的锁骨凑了去,烙下一个响响的吻,转而吮噬她软润敏感的颈侧,笑意牵扯到唇角。
暮倾云的思维在此时慢了半拍,小脸绯红如胭脂染雾,灿若烟霞,无力地眨了眨浓密的羽睫。
夏侯一落接着猛然拉扯她的衣领,褪至肩头,猛吸一口气,他的吻便不断地又在她凝香如玉的肌肤上点落。
宫人们双手合勾,全垂下了头,不敢看九五之尊的亲呢动作。
徐可婉也垂首,又一次强制自己咽下暮倾云是硕和王妃一事,其实,这事打死她也不敢说,依他对夏侯一落的了解,说了就只有一条路,死无葬身之地。
她撑在雪地里的五指使了劲,抓起一团松散的雪与泥在掌心握着。
夏侯一落很满意暮倾云的反应,他心花怒放,骄傲地笑着,不用半年时间,分分钟钟就能搞定她,只是他想与她长相厮守,而不是一时的欢愉,所以,并不急于想占有她。
软香温玉玲珑心的精致女人得呵哄,获得她的心远比获得她的身子更为重要,也更为有趣,而情定一生的女人犹其更要如此。
这是任何一个久经沙场的情场老手都懂的道理,何况他根本不缺女人,**三千佳丽,他若身子火了,随意就能找一个发泄。
夏侯一落俯身打横抱起亦是身子软绵的暮倾云向殿门走去。
玉儿早看见了这惊悚的一幕,见主子平安,欢天喜地的忙跟了去。
踏进殿内的夏侯一落无语地拿了氅衣给暮倾云披上,随后就拉着她向殿外走去。
宫人们肃立,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他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下牵着她的手出了宫门。
凌飞忙示意呆站着的宫人跟去,又看了眼还躺在雪地里的徐可婉,摇了摇头便也跟了去。
徐可婉在侍女艳丽,艳菊的搀扶下爬了起来,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夏侯一落,知道他深夜出门要去哪里,却也是心虚理亏,不敢跟去。
此行,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那东毅宫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