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的奋斗史_-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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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再次车停,眼前突然一亮,南槿有些难以适应地抬手挡住眼睛,那手却不偏不倚被人握住,再使劲一拉,她便被拉了起来。
穆谨一身常服地蹲在一边,手正握着她的手腕,脸上没有一点逃出生天的轻松,严肃且紧绷,他快速说道:“我们和使团的队伍一起出城,你和梓商还要委屈在这里面待一阵,等离城远了,便好了。” 他极郑重地说完,又紧了紧手,安抚道:“放心吧! 我们有出城的文牒,皇帝要发现火场中烧毁的那具女尸不是你,估计至少要到明日早上,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走远。”
“嗯!”南槿没有多话,大恩不言谢,她只朝他点头一笑,这些欠下的恩情,只有等重获自由后再报了。
穆谨很快下了马车,南槿独自坐在车中,隐约听到有人不断催促的声音,她透过车窗缝隙往外看了眼,大约是使团在江阳城驻扎的地方。 此刻外面十几人行色匆匆,但也不过她一晃神的功夫,外面又渐次安静了下来,想来是早预备好了的。
车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被送上来,南槿心中一阵激动,最终只是无声地拥住了仍一脸懵懂的小人儿。
“娘亲?”小家伙试探地问一声。
南槿松开他,轻声道:“梓商,娘亲在这儿,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今后再也不分开了。”
小家伙眼眶立马红了,冰凉的双手捧住南槿的脸,额头在她脸颊蹭了蹭,突然又抬头皱眉道:“四叔还在外头呢!”
南槿顺着他扭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门口一人,悄然独立,一身萧索。 南槿只觉心口一疼,终究明白这一场逃离,不止是要抛弃那些不堪的过往,连带着那些珍贵的温暖,也要一并舍去。
她挪到门口,再不顾忌地起身拥上这个自己曾经想要尽心守护的男子,泪流满面,无声道别。
一声轻咳在车外响起,南槿仓促抬头,看见穆谨正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们两人,她忙随意擦了擦眼睛,松开手,坐到了车门口。 姜怀岳只再深深看她一眼,伸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保重。”
南槿泪眼迷蒙地点点头。 姜怀岳又冲她惨淡一笑,才转头过去,揉了揉梓商的脑袋,嘱咐道:“要听娘亲的话,四叔会去看你的,梓商乖!”
小家伙眼睛通红,却极认真地点点头,竟没有再说话,只紧紧攥着南槿的衣袖,身体一抽一抽。 姜怀岳终究狠心扭头离开。 车厢内小家伙极细的声音最后唤了声“四叔”。
穆谨上车,面色有些阴沉。 南槿仍沉浸在上一刻的分别中,没有注意到。
母子俩被放进车厢底板下,车队终于慢慢开出。
南槿郑重嘱咐小家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好在小家伙极为乖巧懂事,只点了点头之后,连断续的抽噎也止了,南槿搂着他躺着,一阵心疼。
很快到了城门,外面有兵士询问的声音,前面车的人与其交涉,不过几句话,最前头的马车便开始走动,南槿一颗提上嗓子眼的心好不容易落回胸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所在的马车处在车队的中后段,不过少顷,她们也动了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幻听,一些杂乱的声音渐次传来,像是刚刚在宫中经历过的一样,乱糟糟一片,却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连带着她的一颗心也越来越往下沉去。
那是马蹄的声响。 无数马蹄踏地飞奔的声响。
他们来了。
坐在车厢中的穆谨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打开车门朝后望去,数不清多少人的骑兵队伍正朝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此时已是亥时初,街上行人寥寥,城门处更是了无人迹,满世界只有马蹄哄乱的声响,重重地敲在车队中每一个人的心底,将最后一丝希望也踏得粉碎。
跑在最前方的人马迅速截停了车队,又将已然驶出的几辆马车赶回城内,随即下令封锁城门。
南槿隐约听见有人下车询问,然后便听到极为蛮横的回答,那声音很大,只两个字:“搜车!” 南槿已然心如死灰。
然后便是激烈的争吵声,纷乱的脚步声,马车车门的碰撞声。 南槿搂着瑟瑟发抖的梓商,等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再无念想。
终于她所在的马车门被大力掀开,然后有脚踏在地板上轻敲试探的声音,一阵钻脑的吵闹之后有瞬间的安静,随即上方有人大喊:“这边!”
眼前再次出现光亮,南槿闭眼,皱眉,紧紧抱着梓商坐起来,不期然睁眼便看到一边的穆谨眼中的歉意与难过。 她朝他干涩地笑笑,其实想跟他说:该抱歉的是我。
然后她再一转头,车门处围着一圈禁卫军,只一人面色平静地站在门口。 他朝她伸出手来,轻缓的声音,像是最温柔的情人。
“随我回去吧!”
南槿狠狠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看也不看身边的梓商,起身避开那只伸过来的手,径直下了车去。
围着的禁卫军却并没有让路,南槿本已越过车门口的卫瑜桓,此时只能侧身再瞪向他。 他仍朝着车厢内,只转头朝她温柔笑了笑,眼里的笑意却瞬间幻化成阴狠暗沉的风暴,似要将世界毁灭殆尽。
“所有人全部押回!” 他看向穆谨,厉声道,然后转身用更为阴沉的
、64第六十三章 强迫
卫瑜桓一路牵着南槿走得极慢;刚刚被大火洗劫过的皇宫弥漫一股焦烟味儿,四处仍可见奔忙的宫人,但宫内静极了。 南槿知道,整个皇宫只跟随一个人的意志运转,他高兴;大家都闹腾;他不高兴;大家便连声息也都隐了去。
梓商被几名宫人抱着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的;没有声响;南槿忍住了转头的冲动;却让这短短的一路,变得像永远走不到尽头一样漫长。
终于到了椒房殿,卫瑜桓牵着南槿站定;看着宫人将梓商抱着往里去了,宫门重重,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南槿这一刻才深刻体会到恐惧的感觉,全身不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梓商消失的方向。
卫瑜桓突然弓身将她抱起,往她的卧房走去,南槿颤抖的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恳求道:“你不要伤害他!”
卫瑜桓不言语,也不看她,只一步一步缓慢往里走着,最终弯身将她放置在床上。 他松手,衣襟却仍被南槿狠狠拽着,让他无法直起身。
南槿盯着他已然平静的眉眼,急速再说一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眼里几乎满溢的恐惧,终于让卫瑜桓平静的面具龟裂,眼眸中渐渐流出一丝一丝的寒意。 他将她僵硬抬起的头轻轻按下,手覆在她的额头,凑近了,鼻尖轻触她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我的女人,带着别人的孩子,与另一个男人私奔,阿迎,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放过?”他轻声吐气,那气息明明温暖,触上她唇角时却寒凉刺骨。
南槿双唇颤抖,语不成声,她知道此时应该镇静,应该与面前这个掌握所有人生死的男人好好谈谈,可是触及梓商,她发现自己几乎要崩溃。 她狠狠地咬上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疼痛让精神不再那么涣散,她看着眼前毫无间隙的卫瑜桓的脸,感受到他摩挲着自己唇角的柔软的唇,艰难开口道:“你放过使团,是我放火之后偷偷躲进他们的马车,他们毫不知情,你放过他们,还有我的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最后的一句已经哽咽,声音尖细,让卫瑜桓一片暗沉的眸子有片刻的回暖,但随即又被无边的黑暗淹没。 他没有回答,只狠狠吻上她的唇,强硬的唇舌碾压她的幼嫩,逼迫她张开与其纠缠,他瞬间迷醉其中。 那是他久违的甜蜜,近四年的午夜梦回中,百求不得,那些记忆中的美好早已深透骨髓,变成他一辈子渴求的救赎与解脱。
他无望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求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得到。
这一刻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可是内心涌动的疯狂的恨意与欲望交织纠缠,让他完全无法呼吸,他想要狠狠地占有,想要狠狠地破坏,还想要狠狠地珍藏。 他的动作越见狂乱,南槿只觉得胸口就要炸裂开来,那些重遇他以来深埋心底的恐惧与痛苦此刻如地狱里蜿蜒出的藤蔓,瞬间穿透她的五脏六腑,将痛意密密麻麻织满整个身体。
二人交缠的唇舌间血色蔓延,卫瑜桓已完全陷入疯狂,如愤怒的兽,狠狠撕咬着企图逃跑的猎物。 原本扣在南槿额头的手向下掠过她的领口,猛一用力,嘶啦一声,颈部鲜嫩的肌肤便□在外。 南槿猛然一僵,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顿时挣扎,奋力躲避他追逐的唇舌。
卫瑜桓丝毫不为所动,手上再一用力,南槿腰部以上的衣裳尽数裂开,他毫不迟疑地伸手覆上她胸口的柔软。 南槿猛一吸气,双手扑腾着推向他的脖颈,却被他另一手一并握住,扣在头顶。 覆在她胸口的手开始轻柔动作,带起她的一阵阵战栗。
他还不愿罢休,滚烫的唇吻过她的下巴,颈项,胸口,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而南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胸中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变成一声尖厉的嘶叫。
“啊——”
那声音仿佛泣血,让瑟瑟守在殿外的宫人们瞬间软倒在地,深深叩头,不敢动作。 而床上蛮横侵占的卫瑜桓也被震住了。 他抬起头看向仿佛失了魂魄的南槿,眸中狂乱瞬间退散,恢复一丝清明,他松开扣着她双臂的手,握住她的下颌,嘶哑的声音轻声唤道:“阿迎,阿迎!”
南槿从上一刻的爆发中缓过来,卫瑜桓已停了所有动作,正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眼神中欲望退散得只留一丝暗哑痕迹,其余是满满的痛意。
南槿闭了闭眼,很久才睁开来,声音干涩如老妪,但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瑜桓,你遵守当初对我的承诺,封后之前不要碰我,再放了其他所有人,包括我的孩子,我便乖乖与你一起,永远不再离开,好不好?”
她定定地望着他,像望着当初唯一爱着的男子,期待他,乞求他,只等他给她一个承诺,从此便死心塌地地与他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这样的诱惑太大,卫瑜桓没有力气拒绝。 他深深地,一遍又一遍看进她的眸中,看进她的心里,最终抱紧了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气,逐渐冷却的唇温柔摩挲她颈侧幼嫩的肌肤,许久之后,才极轻一声叹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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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同样带回椒房殿,但南槿却并没有再见到梓商,她被紧紧地看住,一步也不能踏出房门。
有时候她会出现幻听,好像远远传来梓商的哭声,这让她心慌意乱,夜不能寐,形容憔悴。 卫瑜桓每日准时过来,强硬而固执地每晚抱着她睡觉,有时她半夜惊醒,睁眼看见他,他竟像是从未闭过眼一般,同样深深地看着她,一瞬不瞬。
卫峥奉命处理北珉使臣的事情,这日里等卫瑜桓下朝,便马不停蹄地跑去汇报。 眼下两国国政都不稳定,卫瑜桓也并不想因此事而与北珉开战,但心头恶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发泄。 他命卫峥将多数人放了,留在京城,秘密监控,只扣下那日里与南槿在同一辆马车的男人。 那日阿迎只与那男人几个眼神的交流,他就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人!
二皇子带着的一众随从中,属此人最沉默,但看神态又不像是庸碌之人。 卫瑜桓想起最后一次宴会途中此人离席,不久之后长秋殿便燃起大火,之后直到二皇子带人离开,此人也没有再回来。 火烧长秋殿,放置假尸体,带南槿随使团的马车躲过宫门守卫,除了此人,还能有谁!
想着南槿那么急切地要为他开脱,卫瑜桓心中暗恨,攥紧的拳头狠狠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