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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弃女的奋斗史_-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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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槿出了门之后遇上迎风,才知道她被荀栗拉到了门外远远地不让进去。 迎风虽心急火燎,却耐不过人家一脸严肃地说让她不要添乱。 直到荀栗又带着人追远了,她才进来,看见南槿时眼泪简直就是喷射而出,让南槿哭笑不得。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后不久,荀栗就亲自登门了。 南槿知道大概还是为了之前那事,便问他:“人抓到了?”
荀栗整个灰头土脸的,颓丧地摇摇头,一脸苦相地看着她道:“让他跑了!”
南槿倒没多大感想,如果抓着人,她倒想踹他两脚,抓不着她也不强求,当下便只想着安慰荀栗两句,哪知小伙子一个单膝跪地,道歉道:“夫人,对不起,不但没抓到人,还吓坏了小公子,都是在下办事不利,请夫人责罚!”
南槿被他的架势唬了一跳,忙拉他起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事都没有,而且我现在不过是个普通身份,你却是个副将,你也不想想,我哪经得起你一拜!”
荀栗之前一时脑子乱了些,此时想想确实有些不妥,又摸摸后脑勺,可怜巴巴道:“我哥说让我来给你磕头道歉,回家他还要打断我的腿!”
南槿喷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于是她问道:“那你哥呢?”
“他正好有事,刚刚回了南郡。”
“那等他回来我请他吃饭,让他放过你,而且就算他是将军也不能随随便便打断咱们副将的腿啊!”南槿笑着安慰他道。
“可是他是我哥......”仍旧是担心到死的表情,让南槿再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荀谦那种性子,到底是怎么教出这副模样的弟弟来的,而且这样还当上了副将,不会是走后门吧?她心里想着等他回来定要好好盘问一番,却因心情大好而无意中忘了计较卫瑜桓白天跟她说过的话。
此时城内的另一个角落,一群满身血腥的人正聚集在一起,中间一人年纪尚轻,剑眉朗目,脸上零星血渍,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他一声不吭地听着身旁一人跟他回报情况,一只手还捂着腰腹处已然染红的纱布。
一直说话的那人将正事说完,却仍是长跪不愿起身。 中间那年轻公子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因他的动作而皱起眉头,问道:“还有何事?”
跪着的那人语声低沉顿挫:“让公子孤身一人,招致危险,是属下的错,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那年轻公子随意勾勾唇,压抑着痛意,道:“起来吧,别再废话,再去找个大夫来!”
一直跪地的人快速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伤处,唰的一声不见踪影。
另一人突然又开口道:“国内已乱,公子还不回去么?”
“等等,再等等!”之前隐忍的声音此刻突然变得毫无温度,屋内再次回复寂静,年轻公子此时垂眸,血迹斑斑的手掌摊开,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枚女子的耳坠,精致镂空的四翼蝶形纹样,动一动,仿佛真的就要振翅飞去一般。 公子冷肃的表情一软,女子发间的淡淡馨香仿佛又萦绕在了鼻端。


 、41第四十章 姜家遭黑手
姜家现任家主姜南氏,闺名南槿,年十九,与前任家主姜怀中育有一子,名姜梓商。 姜怀中有三个弟弟、三个妹妹。 二弟姜怀山,现掌管姜氏布行;三妹嫁与抚郡有名的布商林氏;四弟名姜怀岳,少年身残,今年又突然好转,目前掌管姜氏药行;五妹嫁与粮商张氏;六弟七妹年幼在家。 目前姜家主脉是这一支,其他家都无足轻重,家族共两百三十九人,目前聚居在抚南城姜宅。
姜南氏在三年前的景帝三年六月十六嫁与姜怀中,景帝四年产子,景帝五年姜怀中病死。 之后便是姜南氏当家。
姜南氏与姜怀岳来往甚密,姜怀岳为姜怀中一母同胞之弟,目前为姜氏药行的大夫以及经营者。
姜南氏的娘家为南郡的南氏,只知也是商人,具体身份不明,但也就居住在南疆城中。
...... ......
在这个世间,没有谁少了谁会活不下去,但是,却可能会活得生不如死。 卫瑜桓在这样的生不如死中苦苦挣扎了近三年,然后,老天让他再一次遇见息风迎,他觉得那一刻自己应该是重新活了过来。
可是这一晚,听着卫峥给他回报的消息,他觉得其实状况并没有好上一些。 如果说他欠阿迎的债是一种病,那么他此刻应该已经是病入膏肓,他们之间的结其实早已打死,就像这病早已无药可医。 不管他怎样的忏悔、赎罪,都无法弥补他曾经亲手划开的裂痕。
他有一些茫然,对于自己和阿迎的未来,这种感觉就像隔河遥望着她,想要走近,就只能拿自己所拥有的去填补滔滔河水。 可是此刻哪怕他将自己的性命也一并填上,对于那滚滚奔腾的河水而言,也不过微小如一粒尘埃罢了。
原来三年可以发生这么多的事。
在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死生的梦境,梦中经历过什么都记不清晰,只有开头和结尾。 三年前的开头,他亲手毁掉她,然后听闻噩耗;三年后的结尾,他再次遇见她,知道她还好好地活着。
而在她而言,三年前她因他而死去,被迫以陌生的身份存在世间,无奈嫁给别人,为别人生子,为别人守寡,为别人经营家业。
她的世界早已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一个,她的人生早已不是他可随意沾染的那一个,她在刻意地远离从前的自己,当然一切可能都只是为了远离他。
如果真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或许还能有所期待,不管她想的是靠近或者远离,可是眼前这个被唤作南槿的女子对着他唯一会做的只是否认,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只是否认,她只想像舍弃息风迎的身份一般,连带着将他在她生命中存在过的印记也一并舍弃。
这是他罪有应得,是他活该!
可是他却不会就此止步。 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光亮,他怎么可能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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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槿觉得生活突然平静了许多,仔细想想,一切都归结于卫瑜桓暂时的消失。 国内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南槿不知道也不关注他去了哪里。
她有短暂的轻松,却最终被姜家越来越多的麻烦给淹没了。 先是各地农村的粮食被人抢先以高价强行买走,姜家无法收到粮食,整个抚南城的粮行储粮逐渐告罄;然后是城内其它布行突然能收到极为低廉的纺线原料,只除了她的姜氏以外。 三姑娘的婆家林氏布行掌柜的曾私下里告诉她,有人用这一手段买通了整个抚郡所有布行,让他们联手降价以打击姜氏。
做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极富且贵,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厚的家底来整她,也不可能威逼得了那些与姜家做了很多年生意的粮农。 而这一切都统统指向一个人———卫瑜桓!
与她有交集,或者说过节的人,只有这一个有这样的能耐,南槿确认。 可是他现在躲得远远的,她哪怕是有胆子去对质,也根本找不到人。 更何况她甚至还不确认自己会不会有那个心情去找他。
如果一切真是他做的,那么就正如他所说,他已经知道了姜家,而且打算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逼迫她。 而最最最可恨的是,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正如她最开始所担心的,他堂堂兵马大元帅,想要整倒抚郡的一方商家,简直轻而易举。
父亲前日遣荀谦来问过她是否需要帮忙,她苦思许久,最终还是回绝了。 卫瑜桓针对的是她,对付姜家的这些都只是手段,那么她就要等他敞开来了与她来谈条件,不到最后时刻,她不想息家也冒险□来。
果然事情发生大半个月之后的八月末,卫瑜桓终于露面了。
南槿在自家小院里迎来这尊大佛,连冷笑讽刺之类的负面情绪都不愿再给他,只是平静地问:“卫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卫瑜桓站得稍微有些远,就这么望着她,似乎想要说话,却很久没有出声。
南槿皱起的眉头蕴满烦躁不安,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将他赶走,否则姜家的事情就没个了断。 她无法安静地等待他的沉默终结,于是又一次开口问道:“卫公子......”
可是话被他突兀地打断。 “姜家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你信么?”
南槿诧异地抬眼看他,他说话时的神色极为认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但是他撒谎的时候也是极为认真的,就像三年多以前。 南槿略为自嘲地想,自己似乎很难分辨他哪些是认真的实话,而哪些又是认真的谎言。
但以眼下的情况,仔细想想,他确实没必要撒谎,如果是他做的,那他的手段对她将更有威慑力,这样才可能让她顾忌,让她屈从,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如今他否认,到底打的又是什么算盘?如果真不是他做的,那又会是谁?
南槿心中虽已产生疑惑,但还是直接说道:“卫公子这是在自谦么?做了便是做了,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做就做,做不了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这样子做了又不敢承认,您这行事风格还真是每况愈下了。”
她的言语毫不留情,卫瑜桓面色白了白,慢慢几步走近了,他站得极近,近到能清清楚楚看明白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丝情绪转换。 这样压迫意味极强的注视下,南槿却没有退后半步,强自镇定地与他对视。 卫瑜桓是怎样的人她怎会不知,她怎可能让自己在与他的对决中气势弱下半分?那样的下场无非是被他再一次吃干净血肉再碾碎骨头而已。
“我知道如今让你相信我已经很难,”卫瑜桓抬手轻捻她的一缕发丝,轻声道:“但是如果是我出手,姜家必不止于此。 阿迎,你终究小看我了。”
南槿嗤声一笑:“如此看来,我得谢谢公子手下留情。” 南槿极近嘲讽地抬眼看他。
“不必!”卫瑜桓即刻答她:“因为我只是暂时没有出手而已,阿迎,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放过姜家。” 说罢直直地看向她的眼,问道:“你还那么确定不要跟我走吗?”
南槿在他势在必得的眼神下直接后退一步,心中已了然,这样的卫瑜桓,她根本连与他说话都显多余,更遑论与他谈条件。 因为他从头至尾所传达给她的讯息都只有一个:他只要她!
“送客!”南槿死死地瞪着卫瑜桓,大声朝门外的侍从喝道。
卫瑜桓朝她轻缓一笑,柔光四溢,然后转身便走了。
一日后,南槿搬回了姜府。
既然他迟早要动手,她便也没了任何顾忌,姜家眼下还能倚仗息家的支撑,顶多是生意受损,卫瑜桓还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害人命的事情。 何况眼下他应该没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只为了她而主动挑起与息家的争端,这样的买卖太不划算,她想他还不至于此。
她前后左右仔仔细细地思量了许久,将卫瑜桓可能有的动作都料想一遍,心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撑得一些时候再做打算,却完全没有料到,卫瑜桓的动作会如此之快。


 、42第四十一章 四叔的表白
南槿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自卫瑜桓登门之后,姜家的生意竟奇迹般地回缓了。 曾经暗中操控的势力仿佛一夜之间被连根拔去,一丝气息也不剩。
她几乎可以肯定了,此事不是卫瑜桓所为,但又是谁非要置姜家于死地,却又一点踪影都不露?
南槿感觉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谜团,卫瑜桓一定知道谜底,但是他亲自登门却只澄清自己而不揭露幕后之人,只能说明他压根儿就不会说,他必定是知道一切前因后果的,说不定下黑手那人还是他所熟知的。
在一片不可解的困惑中,南槿迎来了姜怀岳的生辰,九月初八,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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