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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八师"弟"-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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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尖狠狠的刺入娇嫩的掌心之中。
“月儿,我这般…可好?”倏地,有些紧张,有些不安的呢喃淡淡的响起,也让流皓月怔愣的思绪蓦然回归,猛然抬头,印入眼底的,就是男子俊颜含着浅笑,凝神望着自己的认真模样。
立在一群婢女之间,似珠玉在瓦石间。那是怎样一张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一身白衣更加的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去不脆弱,此刻的他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沉浸在眸底的愁绪和空茫,越发多出几分让人心怜的脆弱,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月儿?”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百慕夕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就连原本靠近她的身子,也如同被人点穴般的立在了原地。
“很好看…”有些娇俏的嘟哝可爱的响起,流皓月微微笑眯了水眸,歪着小脑袋打量着那绝代风华的男子,微扬的粉唇带着璀璨的明媚。
原来,这个阴暗如魔的男子可以如此的闪耀,原来,退去了伤人寒冽的冰霜,他也可以变得如此温暖,原来,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招惹了一个人的心吗?
顷刻,绝美的笑靥在男子俊傲的面容上绽放,衣衫飘摇,抬步上前,修长的身在在女子面前站定,俯首望着那笑的娇俏的玉颜,波光潋滟的凤眸中荡漾着几乎要溺毙人的柔情。
“月儿…也很好看…”望着流皓月的目光是不遮掩的惊艳,那样倾城绝色的娇容就那般没有给他拒绝余地的侵入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水色软烟罗,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百慕夕无声叹息,这般的月儿才是千年前牵引了自己所有思绪的月儿,而不再是被仇恨侵蚀了灵魂的千城月。
“那…我们走吧…”有些期待,有些憧憬的对着女子伸出大手,犹如前几日那般的纯然。
微微敛眸,翘长的羽睫遮挡住了眸中一闪而逝的泪芒,嘴角弧度不变,冰冷的小手却乖巧的伸进那修长的五指掌心中,主动的收拢,与男子十指穿插紧握。
“嗯”想要开口回答,却被猛然跃上喉咙间的酸涩止住了言语,只能轻轻的低声答应。
殿内的侍女有些失神的望着相携而立,并肩而行的两人,男子绝傲风流,女子倾城娇柔,那般的相配,却为何,在他们之间,弥散着让人想要无声哭泣的哀戚,那样的依偎不是生世的相守,倒像是最后的相聚。
高耸的城楼之上,一袭黑衣的麟翱寒迎风而立,负手静然的望着那狂奔而出的白色骏马,马背上的两抹白影几乎要融为一体,清冷决然的让人心微微揪痛。
“主子,这样好吗?”总是戏谑不羁的常无声的靠近,难得严肃的神情在眼底荡漾,抿紧双唇望着麟翱寒如同冰封般没有半点情绪的俊颜,那里,只剩下凛冽的寒煞,让人瞧不出半点的端倪。
“常,你太闲了…”敛眸转身,沉寂如古井的黑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面色僵硬的常,麟翱寒不再言语,便转身抬步离去。也将那引入在骨血中的画面彻底的冰封。
“呃”常寡情的薄唇一抽,极度哀怨的望着摆明是公报私仇的主子,就知道,哪有一个男人会如此大度的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子一块出去,而且那男子还是光明正大的不怀好意,他的主子更是眼底揉不得半点沙子的存在,如今,怕只是早已呕的快要吐出两斤鲜血了吧。
走在前面的麟翱寒却好似没有感觉到常怨怼的目光,沉冷的目光淡淡的望着天空中冉冉升上的明媚阳光,冬日过去了,春天已经来了,属于月儿的悲痛,是不是也该彻底的消散了呢?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古代建筑群。
仰望天湖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刹那,静然的仙境浸入了气息,一批俊傲的白色骏马踢踏而来,健硕的背上,安然的驮着一大一小两抹白影。
“……”一路无语的流皓月有些沉迷的望着眼前似仙似幻的美景,飘然的水眸中荡漾着朦胧的迷离,纤细的身子懒懒的靠在身后温暖如泉的胸膛上,一双没有温度的小手却无意识的紧紧收拢。
慢慢的,一双大手轻轻的握住了那僵硬的小手,温度的柔软也缓缓将她覆盖,不解的回眸,映入眼底的,就是男子淡然浅笑的俊颜。
“要下来走走吗?”也许是因为常带面具的原因,男子的肤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白皙,此刻,轻声问道,那样的谨慎就怕一个大声会吓到她一般“…好…”轻声符合,流皓月目光飘忽,犹如失去了所有的自主,只能如同一个娃娃般紧紧的依附着身后之人。
百慕夕翻身而下,然后抬高双臂,稳稳的接下女子单薄的娇躯,然后大手一抓,便再次将那没有温度的柔荑按入掌心之中。
春风徐徐,柔柔的吹拂在两人的身上,虽依然带着寒气,在此刻,却莫名的只剩下徜徉的柔软。
两人沉默而行,最终在高耸的山峰上站定,放眼望去,朦胧缭绕的烟气笼罩着整个连绵不绝的山峰,犹如凌波仙子般,带着清幽的洁雅面纱。
“月儿,不要恨她”拉住女子席地而坐,长臂轻揽,让女子的臻首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肩上,奢侈的体会着那仅有的温暖和依偎。
低低的开口,沉然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静默,似退去了全身的傲气和凛冽,只剩下平静的淡然。
“……”呼吸轻窒,却是安静的阖上了水眸,如同累极的孩子,不答应,也不拒绝。
流皓月永远也无法忘记,如果不是千城月,那么几个师兄就不会经历那种种的磨难,如果不是千城月,自己怎会知道所有隐藏在黑夜中的事实,如果不是千城月,自己怎会人性自私的就那般亲手碎了爹爹的希冀?如果不是千城月,她流皓月就只是单纯的一个凡夫俗子,又怎会经历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知道吗?如果不是经历了炼狱般的折磨,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化身为魔,让自己从此堕入无间轮回的地域中去…”眼前,似乎又浮现那嘶声力竭酷寒的绝望身影,百慕夕心口一痛,大手无意识的重重按压在胸口,仿佛在抗拒那不由自主缠绕了自己千年的梦靥,更像是在阻挡那依旧没有痊愈的伤口。
“……”依旧没有出声,只因冰冷的心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已经击不起半点的涟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顺遂一生也好,荆棘满布也罢,都是自己的命运,而老天爷是公平的,欠下的一切总是会还掉的,但是千城月,她忘记了曾经的幸福和欢乐,只是牢牢的记住了命运的不公,而这样的偏激和执拗,却是伤人伤己。
“月儿…爱上了千城渡,却在成亲那日,被千城渡亲手送到了千城烈的身边”漫不经心的呢喃之下,却翻卷着汹涌的波芒,百慕夕神色凄迷,即便千年已过,他依然忘不掉那张绝望破碎的娇颜。
闻言,单薄的身子一震,流皓月轻阖逃避的水眸猛然睁开,难掩震惊的水眸就那样怔怔的望着笑的苦楚的百慕夕。
他…说什么?千城月…千年前爱上的是…渡?最终…却是成了爹爹的…人吗?
这到底是怎样的折磨和命运错轨?流皓月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曾经梦到的景象,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娇脆的音调,快乐的气息,如同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被那狂傲的男子滴水不漏的守护着,而后来,那一声声凄厉的呐喊,也是来自那个从前快乐似精灵的女子吗?
“…最后呢?”喑哑的呢喃艰难的吐出,流皓月静静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男子,恐惧不安的开口,也许,是那样的事实震碎了自己故作的冷漠,也许,是因为那答案中牵扯的人。
“千城渡后悔了,千城烈失踪了,而千城月…疯了…”无力的闭上双眸,在那让人分不清真假对错的注视了,百慕夕总是不羁的心底,却徒留无尽的苍茫,眼前的月儿,到底是千年前的千城月?还是千年后的流皓月?为何,那般相似的目光总是让自己忘记了一切。
“你们…为什么可以存活世间千年?”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那样隐藏在自己的心底,流皓月不闻不问,只是不愿意去接近真相,因为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事实都那般的美好和纯然。
百慕夕身子一颤,幽幽睁开的黑眸望向那聪慧的小脸,苦涩的悲凉在嘴角弥散,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月儿,如果流水回来了,你想要怎么做?”没有回答,只是大手轻轻抚上那如玉的娇颜,感受到那丝滑的冰冷,百慕夕大手一僵,须臾之间,却又恢复正常。
“……”水眸轻眨,迷乱的思绪果然被顺利的转移,流皓月小脸轻歪,似乎真的在想,爹爹回来了,自己要怎么做?因为他是爹爹,所以…
“千年前,千城月是千城烈可以舍弃一切也要得到的存在,千年后,你流皓月则成为流水付诸灵魂也要守护的存在,所以,月儿,不是爹爹,不是孩子,流水之于流皓月,不是父女,不是至亲,那时,你会怎么做?”明白她的退却,但是百慕夕更清楚,存在于她心底的茫然只有尽快打破,那么在以后才不会出现相同的伤痛,而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能陪着她,提醒她的日子也马上要结束了。
“百慕夕,爹爹回来了,你会怎么样?”干涩的眸眨也不眨的看着那深邃如渊,却也清澈如溪的凤眸,流皓月淡然开口,回避了许久的疑问终究是问出了口。
那日,他说,只要自己答应陪他一天,就这般如同朋友般相依相伴,那么他就可以让爹爹回到自己的身边,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的自己,就那样不顾一切的答应了他那匪夷所思的交换条件。
爹爹,渡,千城月,还有他,他们四人存活世间千年,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或者际遇让他们成就了不腐的传奇,但是渡从来就不是真身肉体,而千城月也是靠着所谓的七魂六魄苏醒,至于他和爹爹,又是怎样没有损伤的以常人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爹爹因为耗尽全身的内息筋脉皆断而亡,那样的冰冷和死寂从来就不是自己的错觉,而他,为何那般肯定的告诉自己,他可以让爹爹回来?而这样若无其事的保证之下,又是需要怎样的代价来交付互换?
闻言,百慕夕笑了,从未有过的明媚和璀璨,闪烁的笑靥几乎要刺伤了人的眼睛,薄唇轻启,“月儿担心我?”原来,在那样迫不及待的冷然下,依然藏着一颗柔软的心,自己记忆中的月儿,依旧是心善明媚的女子。
“爹爹那日身死,即便事后我不记得一切,但是爹爹的身子却依然是被几位哥哥亲手埋葬,如今,数月已过,就算爹爹曾经傲然于世间千年,依旧不能改变肉身腐坏的事实,那么,你又怎样让爹爹回来?”清冷的话语就那样炮击般的袭向面色冷戚的男子,也许曾经故意遗忘,也许刻意想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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