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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八师"弟"-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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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怔怔的望着难得笑的柔和的酷寒男子。
麟翱寒薄唇轻挑,飘渺的柔软在面上闪烁,“他挣扎世上那般之久,为的不过是要弥补曾经的亏欠和遗憾,不管是千城月,还是流皓月,我相信,都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存在,可是那么长的时间消弭了他心中的清明,以至于让他犯错了,而那样的错误不是致命,对于他来说,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因为徘徊在他眼中和心底的,只有你漠然的疏离和倔强的脆弱,一点一滴,他都不曾遗漏半分,对于那样的擦肩他不知道要如何的挽回,面对千城月的咄咄相逼,更让他觉得无措,所以,那个强大如神,冷傲如魔的他,就如此胆小的选择了逃避,千年守护,千年期盼,终是抵不过短短时日的倾心相待,这样的结果太过沉重,所以月儿,他接受不了,也承受不起,他用离开作为筹码,也作为清算之前一切一切的赌注,为的,只是等待来生没有丝毫隐瞒和算计的相遇,相识和…相守…”修长的五指一下一下的轻抚女子丝滑的青丝,麟翱寒面色柔软,一张冷峻的俊颜之上,只有宠溺的温暖。
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如风男子,隐藏在漫不经心轻挑下的不惜一切,撕心裂肺的绝望占据了那个狂傲的神祗,让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解释,只是那般孩子气的丢下了一切,只为消弭掉曾经所有的纠缠。
水眸轻眨,再次带下了串串的水珠,翘长的羽睫也如同沾染了露珠的彩蝶,娇弱的让人心怜,流皓月静静的看着那俊熬的面容,粉唇颤抖的轻启,“大师兄,人死了都是要喝孟婆汤的,爹爹答应我说他不会忘记我,但是我怕爹爹终究是要在三生石上抹煞掉曾经的一切,阴暗的森寒笼罩了爹爹的笑容,那样,就算有了下辈子,爹爹也会找不到我,那样,要怎么办?”她知道,所有的所有都知道,可是依然消散不掉心中的恐惧和绝望。
那流泻而下的血色丝线,那顷刻间便花白的青丝,都是她极力想要遗忘却融入骨血的梦靥,想要忘记,却不能忘记,想要记得,却发现是那般的蚀心刻骨,如此这般,他们真的还有坚持下去的勇气吗?
“其实,轮回转生,变得只是身份,永恒隽久的灵魂永远专一不变,就像月儿,之前的流皓月纯然懦弱,即便面容倾城,却依然引不出我半点的怜惜,可是后来的流皓月,却甘愿让我忘记所有的抱负和权势,就那般甘愿的成为一个平凡的男子,然后…倾尽一切的只为守护在她的身边,所以月儿,你说,样貌变了有关系吗?就算他当真饮了孟婆汤忘记了你,那师兄就陪你踏遍千山万水,然后亲自找到他,这样,月儿还会担心吗?”宠溺无悔的言语是撞上南墙也绝不会回头的决绝和痴心,那个冷傲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南越大皇子,此刻却只是一个疼宠心爱女子的痴情男子而已。
流皓月呼吸一窒,静默的望着痴心不悔的男子,这是第一次,冷傲酷绝的大师兄如此直白的对自己表明心意,即便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冷酷的大师兄对自己疼宠无度,可是如此让人心酸的想要流泪的话语,却依然让她本就酸楚的心底再次涌入了大片的朦胧雾气。
更何况,“大师兄知道我不是流皓月吗?”喑哑的呢喃带着脆弱的哽咽,流皓月越发的环紧自己,怯怯的望着笑的柔和的男子,以前只是知道他们不停的试探自己,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是是本尊的,所以即便他们发现异样,却依然不能察觉到什么,可是现在听大师兄的话,摆明就是知道了什么。
“月儿觉得师兄们都是瞎子吗?”闻言,麟翱寒只是嗔怪的斜睨了一眼面色尴尬的小人,长臂一探,便轻轻的拉开那用力环住自己膝盖的小胳膊,大手撩开衣袍,长臂一转,便紧紧的将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小人拥入怀中。
“我们与月儿相处五年,虽不能说了解完全透彻,但是一夕之间,月儿的性子也不可能改变那般明显,所以,结果就是,月儿已不再是月儿,我们的小师弟,也不再是那个总是满面委屈和怯弱的…流家五公子皓月…”这些,都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之间心照不宣的答案,只是因为有人想要故作糊涂,那么他们也就配合的不去拆穿而已。
噙满水雾的双眸轻眨,流皓月有些不知道要该作何反应,她是该赞叹这些狐狸的接受能力强,还是该说,这封建的古代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迷信呢?
一个人的灵魂莫名其妙的被替换,照着自己预料到的,铁定是被当作妖怪活活烧死,可是,这些人居然如此简单的接受了自己的异常。
粉唇轻启,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身后有些急切的脚步声瞬间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语,下意识的望向麟翱寒,果不其然,看到了冷然的俊颜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和柔和,只剩下凛冽的压迫和强势。
“何事?”没有转身,大手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那及腰的青丝,淡淡的两字却如同千斤重铁压在人的心底。
来人心跳瞬间漏掉一拍,却是动作迅速的单膝跪地,蒙着黑纱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主子,百慕夕醒了…”简单明了的话语唯恐怕某个存心迁怒的家伙对着自己无辜的发泄怒火。
黑衣男子垂首俯身,极力要将自己的身子缩小到无人能视的地步,有些轻挑的黑眸却是无奈的丢出一个白眼,唔,拜托,他身为主子的暗卫之首,不惜丢脸的故意露出那么大的脚步声来提醒主子,他有急事要禀报,现在可好,他累死累活的出任务,他家主子非但没有表扬自己半句,现在居然还给自己丢下了那么一大块冰雹子,险些要冻晕了自己。
剑眉轻拢,麟翱寒神色无常的淡淡的回眸,望着动作恭敬的黑衣男子,“常,你很无聊?”越发轻柔的呢喃带着渗人的音调就那般没有留情的砸向某个出力不讨好的倒霉属下。
“回主子,属下很忙…”身子一抖,名为常的黑衣男子下意识的想要退开身子,警戒的暗芒在眼底荡漾,唔,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他们彼此之间已经了解甚深,如今主子用这般柔声细气,的语调对着自己说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回答,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流皓月有些新奇的打量着屈膝俯身的男子,半眯的清眸闪耀着潋滟的水芒,刚才的声音是他制造出来的吗?可是看他身影稳健,气息浑厚,应该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宫廷侍卫吧。
“常…”猛然沉下的语调是耐心即将告罄的预兆,麟翱寒面色铁青,恨恨的看着存心挑暴自己怒火的属下,逐渐急促的呼吸是沉冷的怒意。
“主子”心神一凛,眼看自家主子就要发飙,常很是识相的敛起了眸底的兴味,然后故作严肃的抬眸,无视那张冷的几乎能掉下几斤冰渣子的冷脸,“百慕夕醒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属下原本也想着直接给他丢出南越皇宫的”谁叫自家主子刚醒来,就没有看到那面容绝美的小师弟,,准备想要发动那个大批侍卫去寻找小师弟,的下落,就看见那绝美的小人驮着一个碍眼的白影走了进来,可想而知,主子的怒火是如此的火势难消了。
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麟翱寒冷酷的神情稍稍褪去了分毫,刚想要表扬他的好安排,却被下一句话震在原地。
“可是不知道是哪个没有睡醒的家伙就那么不小心,碰掉了那人脸上的面具,然后…”常的神情一顿,有些复杂的目光飘向双眸红肿的流皓月身上,深邃的幽芒掠过,却仍然若无其事的继续开口,“属下发现,百慕夕…和流家掌舵人流水…长相一模一样…”好吧,他承认,那一刹那,自己也差点被吓傻,以为是流水本人呢,毕竟,那样的相貌真的是分毫不差。
顷刻,白影掠过,景色秀美的御花园中,只剩下满面冰霜的麟翱寒,和满眼无辜,极力保持安静的常。
“好,很好…”麟翱寒动作优雅的站起身子,望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长廊,然后漫不经心的拍打着根本就没有沾染丝毫灰尘的长袍,在经过常身边的时候,很是无意的丢出铿锵有力的三个字。
最后,眼含悲戚的常只能无语问青天的僵在原地,呜呜,他只是实话实话,主子干嘛要威胁自己了啦?
群龙逐凤 第一五九章 我只要爹爹
颤抖冰冷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苍白无意识的俊颜,心底急促的呼吸带出了阵阵疼痛的窒息,一双红肿酸涩的水眸眨也不眨的望着那熟悉的俊颜,苍凉的指尖就那样游移在熟悉的眉眼之间。
“爹爹,是你吗?”低哑的呢喃带着散步去的脆弱,流皓月慢慢的缩下了身子,单薄纤细的娇躯柔弱般的趴伏在男子沉厚的胸膛之上,微微扬起的嘴角是绝望无力的刻骨,紧紧阖上的双眸跃出了串串的晶莹,却没有了之前的空茫和悲戚,隐隐的满足和娇怜惹出了点点的光芒。
“月儿”立在殿门口的麟翱寒想要开口,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之间,无声的叹息,隐隐复杂的酸楚在轻勾的嘴角蔓延,一路跟在她的身后而来,明白她的挣扎和希冀,但是真正看清了那完全相同的容颜,才知道,自己所有的大度不过都是极力的奢望而已。
守在殿中的侍卫和婢女不由的垂下了双眸,感觉到那延续在空气涩然和沉痛,均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一颗颗卑微的心底却多出了几分隐隐的颤抖和薄凉。
紧紧靠着百慕夕的流皓月感觉不到那无声的呼喊,都感觉不到骤然变得紊乱的气流,只是双臂抱紧了男子颀长的身子,似乎想要重温那失去了好久的温暖。
“爹爹,月儿好想你…”一句句不依不舍的呢喃仿佛要尽力去留住闪烁在脑海中的气息,轻轻阖起的双眸眼前又隐隐的闪过那张弥漫宠溺和邪魅的狂傲俊颜,滴滴清泪滑落,也沾湿了男子洁雅的白衫。
喉咙涨痛,几乎要让她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但是,心底激荡,却也快乐的让她忍不住大声呐喊,她的爹爹,终于回来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有些僵硬,有些颤抖的慢慢抚上女子单薄的肩头,下一刻,纤细的身子倏地一震,流皓月满目不敢置信的微微扬起泪湿的小脸,看着那牵扯痛了自己呼吸的俊颜,此刻正眸含复杂的望着自己。
“月儿”有些无力的沙哑呢喃带着沧桑的叹息,百慕夕就那样目光沉痛的望着那让五脏六腑都觉得抽痛的小脸,干涩的喉咙疼痛难当,却依然勉强的轻扬嘴角,“我不是流水…”短短的五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尽管不愿意打碎那张绝美小脸,尽管不愿意看到那双清透水眸中的绝望,但自己只是百慕夕,而不是牵引了她所有快乐悲伤的流水。
水眸一怔,似乎没有听到那不忍的呢喃,流皓月失了血色的粉唇幽幽勾起,“爹爹…”原来,自己要的真的不多,他算计自己也好,别有用心的靠近也罢,只要他能安然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用那双柔软的桃花眼望着自己,那么,所有的阴暗都变得无所谓,所有的算计也变得那般淡然。
闻言,百慕夕呼吸一窒,终究迷失在那双逐渐朦胧迷离的水眸之中,苦涩的凄楚游移在冷然的嘴角,想要大声的呼喊,他不是流水,不是她的爹爹,可是,怎么办,不想要那揪痛自己心肺的泪珠滑落,不想要再听到那喑哑哽咽的低泣,不想要看着那明媚的小脸沾染上褪不去的阴暗,那么,是不是只能成为替身?是不是只能糊涂的听着那声声刺痛自己知觉的呢喃?是不是只能无声的放逐自己,从而安放那抹迷失掉的灵魂?
黑影移动,微扬的衣衫带起了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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