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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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极度不自然的窝在椅子中,昊月轻灵的水眸不安的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本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踪!
“所以,小师弟的意思是说,要下山回流家对吗?”在死寂了整整半个时辰之后,薄唇噙着古怪笑意的昊冥(3)淡淡的开口,那低沉的语调和眼中的深意越发的让某月觉得坐立难安!
昊月黑眸轻眨,小心翼翼的盯着那貌似比较平静的俊颜,怯怯的点了点小脑袋,话说,她就是这个意思,虽然自己依旧不清楚流皓翊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流家大家长病重,作为女儿的她,此次回去,尽管面对的是龙潭虎穴,她却依然只能前进!
“小师弟是要和流皓翊一起回去?”身子如同无骨动物般斜倚在长塌上的昊醉(4)慵懒的眯起了一双艳丽的凤眸,妖娆的俊颜上划过一抹深思,快的让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大哥此次来碧瑶山就是接我回去的…”虽然不知道昊醉为什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可是某月依然乖巧的回答!
“你难道不知道流皓翊一直想要杀你吗?”灰衣的昊涯(2)静静的望着屋内西下的落日,血色的晕光布满天际,逸散出浓重的悲戚色彩!
闻言,昊月明媚的小脸不由一僵,有些哀怨的目光移向那个只会打击自己自信心的俊美男子,“二师兄,大哥…人很好的…”神啊,原谅她的言不由衷吧,流皓翊是很好,只是好的恨不得砍了自己而已!
“那小师弟可了解流家的现状?”温雅的昊枫(5)柔柔的开口,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一丝担忧,望着那纯挚的小脸,点点叹息在心底逸散!
“当然…”原本想要信誓旦旦的夸耀自己是如何的了解,可是转念一想,此时的逞强不会给自己带来半点的好处,于是,话锋一转,某月谄媚的笑开了一张小脸,“不了解了,人家都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是否和五年前一样呢?”如果可以从这几只狐狸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总比她什么都不清楚要好的多!
“可是,一个月前,我得到消息,流家老爷子身体康健,怎会短短数十日,就会病重?”皱着一双浓傲剑眉的昊睿(7)冷冷的开口,弥漫沉暗的黑眸尽管依然青紫淤青,却无损他身上流泻出来的尊贵气质!
昊月小小的身子不由的一震,而后若无其事的垂首把玩自己的双手,一双白嫩的柔荑,无暇的没有半点瑕疵,果真完美的让人嫉妒!
“而且,流皓翊不是一直都在北辰国吗?怎会突然来到碧瑶山?”就连平时没个正经的昊炎(6)也眯着双眸言道,毕竟,碧瑶山虽然地处北辰与西漠国中间,却是隶属西漠国的地界,而流皓翊,不是被禁止踏入西漠半步吗?
而一直没有出声的昊寒只是静静的看着垂着小脸的昊月,那及腰的青丝轻轻的飘散在额前,也因此遮掩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无预警的,冷寒的薄唇微抿,“小师弟,心底有何疑问,不妨直说…”昊寒(1)总是冰封似的黑眸激起了点点的波澜,只因心底那莫名的烦躁和沉闷,看着那好似将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的小人,他居然觉得那样的疏离是那般的碍眼!
见状,所有人不由都将目光移向那纤细单薄的昊月,短暂的懊恼在一双双深沉的眸中划过,他们居然大意的忘记了,如今的昊月是怎样的不同了,而他们现在的话语,无疑是将一些秘密投射到阳光之下了!
感觉到那一束束灼热的注视,昊月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那双越发迷蒙的水眸却显得寒凉许多,而后,幽幽的,粉嫩的嘴角慢慢扬起,漫不经心的呢喃也轻轻的吐出!
“诸位师兄可否告知月儿,你们的真实身份呢?”从第一次见面,他们身上的那股尊傲气息,无时无刻萦绕在他们周身,也许,是自小的环境所造,他们并没有觉得明显,可是对于刚刚接触自己的他们来说,却是那样的耀眼!
昊月也没有忘记流皓翊刚来的那天,对昊睿(7)的称呼,三皇子,那样看起来狂傲张扬的他,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
话音落,厅内一阵死寂的静谧,所有人不由的屏住了呼吸,黑眸中晕染着点点的沉然望着那始终看不清表情的小人儿,朝夕相处五年,这是这个小师弟第一次质问他们的身份!
“小师弟这话是何意?我们不是小师弟亲爱的师兄吗?”昊月凤眸波光流转,荡漾出阵阵魅惑的流芒,红唇微勾,嗔怪的呢喃轻轻而出!
“呵呵,是啊,只是师兄呢…”轻灵的玉颜弥漫着哧讽的笑意,随后若无其事的抬起小脸,环视那七张风采各异的俊颜,昊月总是明媚的水眸中,浸入了点点的冷漠!
原本以为,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兄和师弟,所以尽管偶尔的欺侮她都可以一笑置之,而那些若隐若现在他们身上的秘密,自己也可以视而不见,可是现在,自己却不能确定了!
流皓月的身上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她身后的流家在这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世界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世外桃源碧瑶山中,七个风姿绝艳的师兄,真的只是拜师学艺那么简单吗?而又是怎样的东西牵连,可以绊住他们的脚步数年而不改?
“小师弟…”望着那弥漫着刺目冰寒的冷冽,昊枫(5)有些不由自主的低喃,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丢失了!
昊寒(1)搭在椅子两侧的大手也下意识的握紧,任由那坚硬的棱角刺入掌心,想要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师弟想要知道什么?”昊睿(7)抬步上前,慢慢的在那霜寒的小人面前蹲下,仰起依旧带伤的俊颜看着那粉唇边上的嘲讽笑靥,总是空茫的心底恍若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般那样疼着!
“七师兄说笑了,月儿只是在和师兄们说笑呢!”昊月)所谓的言道,调皮似的挑挑黛眉,迷离的水眸中荡漾着朦胧的涟漪!
既然无法交付信任,那么又何苦强求?如今在这碧瑶山上,她只是辈分最小的八师弟昊月,离开了山上,她就是流家的五少爷流皓月,自此之后,是否还有交集都是个未知数,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
“小师弟…”昊睿(7)目光一沉,他自是看懂了昊月的敷衍,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五少爷,大少爷已经准备妥当,让小的来请五少爷,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下山了…”当又一次的沉闷几乎要逼疯所有人的神志时,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孩面染匆忙的赶来,对着昊月噼哩啦啦的说完,就恭敬的立在门口等待主子的指示!
见状,昊月水眸微怔,而后点点小脑袋,轻轻的退开身前的昊睿(7),就整理着衣衫站起身来,对着面色各异的几人俯身,“昊月就此拜别众师兄…”说完,也不再看众人的表情,径自转身离去!
只不过那张灿烂的小脸上却浮现若隐若现的好奇和兴奋,虽然被那几个神秘兮兮的师兄搞的心情有点不好,但是想到,从现在开始,可以好好参观这个陌生的世界,心底还是会觉得异常的开心,毕竟,难道来个时空之旅,当然要好好的欣赏一下这里的山河风光,人世风情了!
沉默的几人只是无言的望着那逐渐远去消失的身影,浓煞的寒气在一张张俊颜闪过,却不约而同的没有出声,片刻之后,大厅重新变得温然和清幽,那寂寞颀长的身影却不知在何时消失了踪迹!
流家风云 第二十五章 大哥,真是个混蛋
“呕…”浓密的丛林之中,一声声几乎要吐出心肺的呕吐声已经持续了即将两刻钟,一辆奢华的马车静静的停在小路中间,好似在等待在什么!
忽的,静然垂下的帘布被一只苍白的大手掀开,流皓翊苍白的俊颜上布满冷冽的厌烦和杀气,幽深的黑眸荡漾着几乎要爆发的怒气注视着身旁那个抱着大树不停干呕的小人!
“该死的,你吐够了没有?”良好的自制力,彻底的不翼而飞,流皓翊抿紧失血的薄唇,失控的对着摊在地上的某月言道!
结果,那沉怒的低吼引来了某月的白眼,胃里不停翻搅的感觉让她的好脾气也不见了踪影,想要狠狠的给他吼回去,可是全身的虚弱让她连张嘴都显得艰难异常!
而马上旁边的两名黑衣男子见状也不由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相同的震惊和诧异,他们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真实的主子了,自从十年前双腿残废的那年开始,主子就一直是阴森残狞的,可是,在见到这个传闻中的五少爷时,却变得那样有生气了!
“流皓月…”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依靠着大树,闭目不理自己的小人,流皓翊一双冰冽的黑眸几乎要冒出火来,她居然敢如此的忽略无视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一直叫…”虚弱的声音像是虫叫,被抽干了全身力气的某月只能任由那沉重的黑暗渐渐的吞噬自己,可是,右手狠狠的掐上大腿,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的神志逐渐变得清醒!
无力的水眸盯着那暴怒的流皓翊,某月在心底再次把没长眼的老天爷给从头骂到了脚,她真的是有够悲惨,自穿来至今,她可是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好不容易以为下山就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厄运,不过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的奢望!
话说,收拾好东西的他们是该下山的时候了,谁知道他们一直走到了陡峭的悬崖边上,某月才发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那就是,碧瑶山其实一座万丈深渊上的顶峰,他们若想要下山,就只能像是自杀一样的跳下去,可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那根本就连底都看不见的地方,她要是跳下去了,还有命在吗?
于是,非常爱惜自己小命的她,拒绝以这种极度变态的方式下山,可是,那个根本不是人的流皓翊压根就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指示其中的一个黑衣男子,抱住自己就直接跃下山崖,非常真实的给她上了一趟生动的蹦极课程!
在经历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之后,被吓得差点精神失常的自己才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感觉,可是那由于地心引力急速下坠的感觉,却让她身体内的五脏六腑移了位置,也是造成她一直吐了半个小时的真实原因!
流皓翊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的不驯,而后剑眉微蹙,似想到什么一样,眼中杀气一闪而过,“看来,无论经过多久,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得…”残忍的扬起薄唇,深邃的黑眸望着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执拗的疯狂在脸上扩散!
这次,流皓月的水眸浸入冰冷的寒霜,一个念头在心底无限的被放大,“下山的办法不只一个吧,可是因为你知道流皓月怕高,所以才故意选了悬崖那条路对吗?”虽然只是猜测,却在看见流皓翊眼底的残狞和冷血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月儿不是明知故问吗?”将她的话当成了一种虚伪的做作,流皓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森寒,她在碧瑶山整整五年,自己不相信,她会不知道下山的另外一条捷径!
小手狠狠的抓紧凹凸不平的树干,一股倔强的固执让流皓月努力的撑起自己虚脱的身子,尽管一双小腿依旧颤抖的好似下一刻就会倒下,流皓月依旧苦苦的撑着,她不愿在这个心里完全扭曲的流皓翊面前示弱!
蹒跚着身子走到马车旁边,面无表情的小脸透着寒煞的凛冽,倏地,白嫩的小手疾风般的挥出,伴随一声清脆的击打声,流皓翊白皙的俊颜上清晰的落下了一个艳丽的巴掌印!
马车旁边的两个黑衣男子身子一震,似乎没有料到这戏剧的变化,他们无所不能的主子,被人打了?
针扎般的痛楚侵蚀着流皓翊的神经,让人胆寒的煞气逐渐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