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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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叔认识师傅老人家……”表示明白的点点头,流皓月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可是现在并不是了解他和师傅交情的时候。
“不过人家和大叔还是挺有缘分的,像是人家好姐妹的娘亲,沈碧烟,还有人家的师傅原来都是大叔的故友啊……。”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刻意,轻柔的语调中,唯有沈碧烟三字被细嚼慢咽的吐出。
半眯的水眸轻飘飘的定格在花蝴蝶的身上,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在眸底印入那猛然一震的俊脸时,流皓月的心底也不禁发出喝彩的鼓掌声。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原本想要等到无隐国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再去找这个风流潇洒的花蝴蝶的,谁能想到他居然会自己送上门了,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烟儿……”失神的喃喃吐出被埋藏在心底快二十年的名字,花蝴蝶的眼前似乎还能浮现那张清冷孤傲的绝美玉颜,似傲立在雪中的白梅,更像是碧湖中的摇曳的青莲,不自觉的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
“咦?大叔怎么叫人家好姐妹娘亲的闺名啊?”故作不解的眨眨水眸,流皓月自然没有错过在黑眸中一闪而逝的痛楚和……。仇恨,无声的一叹,是误会还是错失?可是,不管是什么,岁月匆匆而过,说再多,解释再多,也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该死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到了现在,如果他还不知道这个鬼精灵的丫头在暗示什么,那他花蝴蝶的称呼也就白在江湖中流传几十年了。
“大叔这么凶了,人家真的不想说什么啊,是人家好姐妹告诉人家的嘛,说自己的娘亲二十年前可是让所有男子都梦寐以求的绝美女子呢,不但家世好,人又长的美,更重要的呢,还是心地善良,却又不为人知,谁知道,老天不疼好人,居然让那么美好的女子被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欺负,还弄大了肚子,人家好姐妹的外公呢,听说还囚禁了人家好姐妹的娘亲,只是为了知道‘奸夫’是谁,不过也不知道人家好姐妹的娘亲是为了保护那个没胆的窝囊男人呢,还是根本就是恨死了那个偷吃却不知道负责的混蛋,所以硬是咬紧牙关不曾吐露只字半语,最后呢,就被气得失去理智的外公大人给赶出了家门,哎,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啊,更重要的是还怀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离开了家门的庇佑,该生活的多么艰难啊……”像是讲故事一般,没有半点停顿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吐出,只有那清透的眸底隐隐的掠过点点不忍的光芒,碧的娘亲,该是倔强的吧,否则,瞬间从天堂到地狱的遭遇,又怎么能撑到将碧生下,然后抚养长大,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让她也不禁开始敬佩,即使是到了民风开放的现实社会,一个未婚女子要付出怎样的辛劳才能养大一个孩子,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个中滋味。
“是吗?”紧握的双拳不由的一抖,她……。居然被赶出了沈家吗?可是,她不是马上就要和那人成亲了吗?而且她怀了那人的孩子,为什么要隐瞒,即使是做了逾越之事,沈博柏最多会发脾气,也不至于将她赶出家门,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叔的模样像是一点都不奇怪,看来,也是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的……。”没有步步逼近,流皓月皱皱小脸,可惜的神情在眼底扩散,“那大叔知不知道当娘是哪个王八蛋占了人家好姐妹娘亲的便宜呢?害的马上要做新娘子的人家好姐妹的娘亲被夫家退婚不说,而且还成为天大的笑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走在街上就跟那过街老鼠差不多,人见人骂,就差人见人打了……。”真的是误会吗?那造成这终生遗憾的到底是两人之间的倔强,还是彼此之间的不信任呢?
“不可能了,当年她怀了方启生的孩子,方家怎么可能退婚?”越来越多的颤抖在全身蔓延开来,花蝴蝶的俊颜逐渐失去了血色,无法控制的害怕在眼底扩散。
“方启生?”水眸可爱的轻眨,“大叔说的是人家好姐妹娘亲的未婚夫吧,可是大叔还真是笨,如果人家好姐妹娘亲怀的是方家的骨肉,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被人弃之敝屐的地步,所以呢,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孩子不是方家的……。”一个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聪明一世的两人都不明白,以至于造成这无可弥补的伤痕。
“不可能,不可能……”那坚定的话语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入脑海,花蝴蝶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颤抖和恐慌,为什么,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告诉自己,当年是她负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最后她即使被抛弃,过的再悲惨,也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为什么却在十几年后有人告诉自己,他深信不疑的答案也许是错的。
“世上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的?”神情一敛,退去了玉颜上的戏谑和轻佻,流皓月水眸沉然的望着好似收到毁天灭地打击的男子,因为他的不信任,因为他的自负,也因为他不负责任的逃避,才造成了碧和她娘亲悲戚的一生,所以,即使真相残酷,他却依然要去承担这样的结果。
“二十年前的沈碧烟本是人人艳羡的女子,有良好的家世,有让人羡慕的容貌,更难得是,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女子,更是才华艳艳,却没有轻人误事的傲慢,她本该遇见一个对自己极好男子,疼她,爱她,宠她,快乐她之快乐,悲伤她之悲伤,将她一生的幸福当做是所有的努力,可是,那璀璨美好的一生,却生生的毁在了大叔的手上……。”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是冷冷的寒霜,没有了刚才的柔和和明媚,此刻的流皓月好似能看刹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却在阳光下被自己心爱之人残忍的摧毁。
“你胡说,是她负了我,若非她嫌贫爱富,我又怎会离她而去?”低哑的嘶吼好似受伤的野兽,看不见伤口,却是痛彻心扉,永远不能忘记那冷的可以冻结他呼吸的漠然眼神,花蝴蝶沉痛的阖上黑眸,那已经远离二十年的往事,原以为早已消逝,谁知,仍然存在他的记忆之中,深的让他仅仅是触碰,就生不如死。
“原来,在大叔的心中,沈碧烟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女子……”尖锐的指尖刺入了掌心,流皓月面色肃杀讥讽的望着绝望颤抖的男子,那个女子,不顾世俗的轻视,独自傲然活在这漠然的世间,最后,得到的不过是嫌贫爱富这样一个卑劣的字眼。
“我……”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花蝴蝶目光怔楞的望着嘴角荡漾着冷嘲的流皓月,为什么,这个本来就是事实的事情,自己却不愿意从别人口中听到污蔑她的字眼,尽管她曾经那样重重的伤了自己,他也只是懦弱的远离了和她有关的一切,从来不曾想过报复,而这一切的容忍,又是为何?
“不顾家人反对,执意丢弃一切与心爱之人相守,却在那远离了所有熟悉亲人的夜晚,看见自己心爱之人酩酊大醉,与其他女子苟合,没有责备,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在爱人醉意朦胧的情况下,当了一次别人的替身,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叫着别的女子名字的男人,而后,珠胎暗结,却又是另一次的背叛,那样脆弱的相依彻底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大叔,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值得爱,因为她蠢,蠢的绝无仅有,蠢的相信一个男人的诺言,蠢的当真以为这个男人会给她所有的幸福,蠢的将自己的心全部交付,更蠢的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生下了那个混蛋男人的孩子,蠢的为了抚养那个混蛋的孩子,而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流皓月冷冷的语调在雪夜中弥散,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初碧是怎样一副无所谓的轻挑模样讲述着那个悲剧女子凄凉的一生,也是在那时,自己才决定,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个自负的让她想要踹人的混蛋。
修长的身子一颤,绝望的水汽在花蝴蝶的眼底蔓延,颤抖的薄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只剩下擂鼓般的心跳在燥动着,冻结成冰的血液在刺痛着他所有的神经。
“那夜……。”一次错误的买醉,一次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出轨,却是他将她丢无底深渊的开始吗?那夜,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他的烟儿真的就是他的身边,那双弥漫着泪珠,逸散着悲戚的眼神,原来,全部都是真的。
烟儿怀的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他做了什么,骂她是个不要脸的荡妇,骂她心如蛇蝎,更骂她如此负他必遭报应,而后自以为潇洒的放手离去,被愤怒蒙蔽的双眼为什么没有看见她那隐匿在冰冷注视下的绝望和脆弱?
“烟儿。在哪里?”祈求的望着流皓月,花蝴蝶的心剧烈的抽痛着,就像是被人那钝刀切害着,不见血,却痛的连灵魂都在颤抖。
她知道自己和烟儿的事情,还有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那么自己现在去弥补还来的及吗?
“大叔这问题就好笑了,人家怎么会知道那个蠢女人的行踪呢?只不过人家猜啊,她被夫家休离,被娘家逐出家门,身无分文,怕是日子不会太好过,所以,也许她会当乞丐,也许早已横死街头也说不定……。”嘴角绽放笑靥,却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你住口,烟儿不会有事的……””种种的猜测在心底蔓延,太多的可能让花蝴蝶不愿意去想,只知道,原来以为时间会让他遗忘所有,可是当有人提起那个熟悉的名字,才发现,那些往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
“有事或者没事,不是我说的算,当然,也不是大叔说的算,所以,大叔又何必自欺欺人,不肯面对现实?”看着男子眼底逐渐弥散的无力和疯狂,流皓月轻敛水眸,点点的幽芒一闪而逝。
碧,主子替你出气了呢,一开始以为真的是个负心汉,可是现在才知道,所有的错过不过是因为误会,而这些人,这个看似赢得了所有赌注的男子,想必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吧,只因,那纠结在心底的心结从不曾解开过。
“求你,告诉我,烟儿在哪里?”看清了流皓月脸上的森寒,花蝴蝶眉峰紧蹙,而后,修长的双腿一曲,便重重的跪倒在厚实的雪层之上,悲威的俊颜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意气风发和不羁。
所有的怀疑和不信都已经释然,花蝴蝶知道,这么多年,足够他去想清楚所有的事实了,可是他却胆小的不敢去面对一切,他一向自负,又该如何去解释曾经的过失呢?
深深的看了一眼丢弃所有尊严和傲气的男子,流皓月的神情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她的眼前浮现的是当初遇见碧的场景,那样纤细单薄绝美的她,就像是奴隶般被侵略伤害着,而那未曾谋面的沈碧烟,自己似乎能看见她是如何用自己瘦小的身子抚养着一个孩子长大的。
“大叔知道鸳鸯楼吧,人家的好朋友是鸳鸯楼的主事,大叔如果想要知道什么,就亲自去问吧……。”有些事情的真相,只能由当事人去说,而她,只能点到为止,碧心中的伤疤,自己并不是能给解药的人。
“她……。是烟儿的孩子吗?”雪花的寒冷似乎透过衣衫传至膝盖,以至于蔓延在全身,可是花蝴蝶却像是感受不到,只是怔怔的望着面无表情的流皓月。
“她叫碧落,清议年八月出生……”说完,就不再看那追悔莫及的男子,流皓月抬步离去,这样的回答已经是她的底线了,最后的答案,只能让他自己去寻找,是喜是悲,是完美还是缺憾,也要独自一人承担。
“我以为你不会告诉他的……。”斜睨一眼仍在跪在雪地中的男子,白衣面具男淡淡的言道,若无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