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驭兽太子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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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周嬷嬷叫过来,我问问六少爷的情况。”崔氏忽然吩咐道。
好在六少爷秦守念的苍梧院就在崔氏住的明馨院旁边,周嬷嬷很快就过来了。
崔氏让丫头们都退下,这才问周嬷嬷:“六少爷歇息了吗?”
周嬷嬷笑道:“六少爷还在练字呢!夫人,我们六少爷可真是用功!”
崔氏欣慰地点点头,脸上微微露出几丝笑意来,又问:“那个丫头呢?”
周嬷嬷偷偷看了崔氏一眼,声音也低了下来,略有些结巴道:“那丫头在,在给六少爷磨墨呢!六少爷就喜欢她磨墨……”
果然,崔氏的面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
“果然是个小妖精!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人了!”如若不然,怎么会勾得她的儿子那么上心?崔氏越想越恨,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自从那个贱种进府,我就没顺遂过!她一定是个扫把星……”
周嬷嬷迟疑了一下,嘀咕道:“可不是嘛!自从她来了,府里就开始闹鬼……那丫头也妖异得很,奴婢想了那么多法子整治她,总是让她给躲了过去,也只能用女红能为难她一下,找个借口惩罚她。”
周嬷嬷没敢说,她这段时间以来,实在比崔氏倒霉百倍。她的一箱子好衣服都被老鼠给咬烂了,枕头上不知道被哪儿来的野猫尿湿了,而出门撞上鸟粪这样的事情,她都经历了好几回了。
“我不想再等了。如梅,希望你早点给我好消息……”说着,崔氏从多宝格上一件玉佛摆件的底部取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她,余下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嬷嬷颤抖地接过来,看着崔氏狰狞的脸上冰寒的目光,心中一凛,赶紧将心底的迟疑犹豫收了回去。夫人既然决定了,还把事情交付给她,她是不做也得做了!她从小伺候夫人,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呢!
周嬷嬷离开后,崔氏好似终于舒了口气,心情放松下来,便上床歇息了。
红拂见主子心情不好,知道她本来就有些失眠的症状,尤其在老爷不在的晚上,问过崔氏之后,她便在香炉里点了一支安神香,以帮助崔氏入睡。
苍梧院。
秦守念字没写几个,但总算找到了理由将凤舞带在身边。他将周嬷嬷给他准备的燕窝粥以及一碟子山楂马蹄糕给她吃了,才问她:“今天周嬷嬷又是为什么不给你饭吃?”
“哦,”凤舞不以为意地说道,“今天夫人让张嬷嬷带人捅鸟窝呢,我跑出去看了……”
被罚不许吃饭和关禁闭已经成了凤舞的家常便饭,她现在已经非常淡定了。反正谁也饿不着她。她用燕窝粥就山楂马蹄糕,吃得倒是很欢喜。就是这晚饭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不利于养生。
那就不是故意为难凤舞了?秦守念听到这里,稍微放心了些,又问:“我的那两只麻雀没事吧?”
秦守念的麻雀,是凤舞帮他驯的,可以飞到秦守念手心里吃食。秦守念本来是想要只小狗的,可惜崔氏怎么都不同意,他没有办法,只能让凤舞给他驯两只麻雀玩儿了。
凤舞笑道:“没事,眼看就要到它们的窝了,老太爷让人传话说不让再捅鸟窝了。”
秦守念放了心,等凤舞吃完,便让她回去休息,他自己也去洗漱休息了。
秦守念刚刚上(和谐)床,周嬷嬷也回来了。她将凤舞叫到她房里,从她野性难驯没有规矩开始,一直念到她恃宠而骄吃了六少爷的燕窝粥,翻来覆去念了她至少半小时才算完。
凤舞被念了半天,有些莫名其妙。这女人虽然经常想办法惩罚她不许吃饭,但一口气念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她难道都不口渴的吗?
最后,周嬷嬷总算总结出自己的目的:
——“以后,不许吃六少爷的燕窝粥和点心!那是你一个丫头配吃的吗?”
凤舞被她念得耳朵嗡嗡嗡地响,只好胡乱答应着,这才被放行回去休息。看样子,秦守念对她太好,周嬷嬷是吃醋了。据说以前秦守念吃不完的燕窝粥都是给周嬷嬷吃的。
凤舞其实已经收拾过周嬷嬷好几次了,可惜这女人一点觉悟都没有,丝毫没有想过自己这段时间频频遇到倒霉事,是因为欺负一个小孩子引来的。而秦守念虽然也听说了一些,却很维护凤舞,一点都没有要大义灭亲的意思,反而明里暗里说了周嬷嬷好几次。当然,也没有什么效果就是了。
算了,今天才收拾了崔氏,或许那女人心里火气大,所以周嬷嬷才训斥自己出气的。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跟那两个正提前迈进更年期的女人计较了。
凤舞躺下来,抬起胳膊打了个哈欠,正要进入梦乡,忽然听到房间的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响声。哦,是她新收的“小弟”汇报情况来了。
只见一只老鼠站在凤舞床前的木踏板上,吱吱地叫着,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告诉凤舞。
凤舞本来是最怕老鼠和蛇的,但是没有办法,自己现在被关在后院,两条狗是没办法混进来的,黑妹一只猫也成不了大事。猫头鹰倒是能干,可惜它白天不方便出去,被人看到了肯定是人人喊打的。后院里麻雀倒是多,可惜它们脑子不够聪明,记不住太多东西。
要说聪明,经过凤舞的实验,还是只有老鼠这讨厌的东西最精明。虽然凤舞一直不喜欢它们,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看起来肮脏恶心的小东西,指挥起来最顺手,办起事来也最省心!
凤舞将这只最聪明的老鼠王取名米老鼠,心里想着那可爱的卡通形象,总算没那么厌恶了。
凤舞不放心崔氏,所以派了米老鼠专门监视她,从她早上起来到晚上睡觉,只要涉及到凤舞的事情,就让米老鼠用心记下,回来禀告给她。而崔氏要对付她,多半是要通过周嬷嬷的,所以凤舞特别交代了,如果崔氏见了周嬷嬷,她们说了什么一定要记好,赶紧来告诉她。
米老鼠吱吱地叫着,两只小爪子挥舞着,表情多变,述说着今晚崔氏那边发生的事情。
凤舞越听越害怕。还好自己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然,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崔氏给了周嬷嬷一瓶药?会是什么药?崔氏说她不想再等下去了,是要对她动手了吗?
既然如此,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
第二天一早,崔氏的明馨院。
天不过蒙蒙亮,崔氏明馨院里的下人便已经起床开始做事了。昨夜在崔氏卧房外间值夜的是红柳。可是今天很奇怪,都到了起床的时间了,怎么还不见红柳出来?
却说崔氏昨晚用了安神香,前半夜睡得很好,但后半夜总是做噩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尿急,但找了几间更衣室,却总是出问题,最后她竟然梦到自己掉到茅坑里去了……
崔氏大惊,终于醒了过来。但随即她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赤脚从床上跳了下来。
“啊!老鼠啊——”
当崔氏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床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灰扑扑毛茸茸的老鼠,正睁着一双双绿豆似的眼睛望着自己。床帐里飘荡着一股子老鼠的尿骚味,熏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当她尖叫出声跳下床来,那些老鼠才像受惊似的,飞速逃窜,其中好几只老鼠还是从她赤裸的脚背上跑出去的。
外间等待崔氏起床的侍女闻声进来,只看到满屋子的老鼠乱窜,但很快就跑不见了,只剩下崔氏那张黄花梨挂绡纱金帐的大床上,绣海棠花的绫丝被上多如牛毛的老鼠屎以及臭味熏人欲吐的老鼠尿……
、第011章 哥哥
崔氏吐了半天,又洗了好几次,差点将身上的皮搓一层下来,最后还是换到东厢房去住,又喝了药,这才让呕吐的症状好了一点。
崔氏躺在美人榻上(她不敢睡床了),将张嬷嬷叫进来,语气很不好地问道:“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老鼠?你这个内院总管是怎么当的?”若张嬷嬷不是崔氏的奶娘,她早就一个茶杯扔过去了。
“夫人息怒!”张嬷嬷跪在地上,使了个眼色让屋里的丫头都出去,这才满脸慎重地看着崔氏,小声道,“夫人,老奴前些日子提的事情,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吧!这段时间,府里那个传闻还没消停,又出了这事……您不觉得太古怪了吗?”
崔氏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嬷嬷,因为受了惊吓,一肚子恶心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是啊,昨晚的事情也太古怪了。这么大的秦府,为什么那些老鼠全都到自己床上来了?红拂就睡在外面值夜,床上却一粒老鼠屎都没有……
这样诡异的事情,可以说闻所未闻。难道真的是周氏冤魂不散?
张嬷嬷见屋里也没第三人,便小声问道:“夫人,您想想,昨日可是发生过什么别的事情?您可是吩咐过人教训那个丫头?”
崔氏一惊,立即想起来,自己昨晚叫了周嬷嬷,吩咐她尽快收拾了那个贱种,然后自己就遇到了这样诡异的事情……难道,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冤魂跟着那个贱种到了府里?
想到这里,崔氏不禁头冒冷汗,浑身直打颤。
“嬷嬷,你赶紧派人去相国寺,给那母子两个做一场水陆道场,再帮他们母子点两盏长明灯……还有,告诉如梅(周嬷嬷),以后对那丫头好一点……到底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就算长大了,也碍不到什么……”
崔氏哆嗦着吩咐张嬷嬷,又不住地转着眼珠子在房间四处打量,一脸神经质道:“我给你做法事,以后也不再对你女儿出手了,你别缠着我,早点超生去吧……”
张嬷嬷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昨晚夫人一定是交代如梅对那丫头出手,所以那女鬼才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夫人能想明白,能退这一步,她也放心了。
“夫人能这么想,以后就好了。您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等张嬷嬷出去,崔氏立即将自己的丫头叫进来,自此后,她身边便不能少了人。
却说凤舞听其他丫头说起明馨院的事,暗自乐了一会儿,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崔氏要她的命,她却只是吓唬了崔氏一下,说到底还是她仁慈了。可是杀人,她真的下不去手啊!算了,从崔氏的角度来说,虽然恶毒了些,也不是不能理解,看在小六的面子上,她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晚上,苍梧院。
因为崔氏早上出事,秦守念今天没有去书房上课,而是留在明馨院侍疾。后来秦羿下朝回来,才让他去书房。秦守念虽然知道母亲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伤到哪里,心情还是很沉重。
秦守念知道其他人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认为这是闹鬼,是小羽的生母阴魂不散缠着他母亲,但他知道不是。他很肯定,这事就是凤舞做的,但他不明白,凤舞为什么会这样做。
晚间,等崔氏入睡以后,秦守念才忧心忡忡地回到苍梧院。他没有理会周嬷嬷,一句话不说,拉着凤舞就走了出去,还不让任何人近身跟着。
到了园子里,秦守念确信附近都没有人,更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这才低着头小声问凤舞:“妹妹,我娘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凤舞本来想说不是,但看着秦守念清澈的眼神,想着他如此小心翼翼生怕人听到,明显一副维护自己的样子,谎话便说不出口了。她低下头,小声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以后不捉弄她就是了……”
秦守念静静地看着凤舞,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她做了什么?”
凤舞撇撇嘴,故作轻松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管。你越帮我出头,只怕周嬷嬷越讨厌我。反正她不敢明着打我,大不了就是不给我吃饭罢了,你也知道她是饿不着我的。”
秦守念听了,面色越发严肃起来。他伸手扶着凤舞的双肩,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慎重地又问了一遍:“她做了什么?”
凤舞不知道该怎么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