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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林妹妹的红楼梦-第95部分

小说: 林妹妹的红楼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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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一个吃里扒外的皇后,一群后院起火的基友,手忙脚乱到退休还要被基友孙子镇压的五体投地。当然,比他更不济的是他儿子,被自个儿皇后嘲笑戏耍,还要屁颠屁颠的追着唯一基友求侍寝,丢脸程度非常人所能及也。

太上皇默默的陷入回忆,皇上却等不得,吃了炸药一样蹦出门去就想拉着殷玉到太上皇跟前表白情比金坚不容拆散。殷玉一口拒绝,表示这么白痴的事情他绝对不做,皇上只得委委屈屈去找小二叔场外援助,并许诺一回宫就把绛玉也调到通政司去,还保证一定给他们俩设立专用双人办公室。绯玉略觉满意,于是去找了湘莲。

“柳兄,你可听说了?”绯玉的开头十分吊人胃口。因为他连听说什么都没点明。

湘莲果然上钩:“又有什么新鲜事儿?”他素喜浪迹四海,这般安安分分的呆在同一个地方还没有小媳妇陪伴对他来说实在难熬,无聊到只能靠八卦来打发时间。

绯玉省略所有细节,直截了当告诉他重点:“龙老太爷又出幺蛾子了,自打那日重见你之后,他就闹腾着非要拆散他儿子和我大哥呢。”省略细节的好处就是容易扭曲事实。比如眼下,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分明是——太上皇见了湘莲突然想到辈分问题、冥思苦想一番决定逆CP重组,但是被绯玉一省略就变成了——太上皇见了湘莲仍旧贼心不死想通过后代再续孽缘,为此棒打鸳鸳。

湘莲大怒:“我原来还觉得他对待感情十分严肃认真,还觉得错看了他的人品,真是想不到,这人简直无法容忍。”

绯玉肃容道:“这也可以算作看错的另一种方式。”

所谓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指的就是这个了,湘莲的火气“轰”的一下燃到顶点:“他人呢?”

绯玉闪身让出通往花园偏院的康庄大道:“柳兄请。”柳湘莲周身环绕蒸腾的怒气,重重的踏着青石小路杀了过去。

太上皇坐在石凳上衡量到底是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辈分重要还是成全儿子的基情更体贴,他刚想到太太上皇和太太太上皇那些辉煌的滥情记录,就被一阵急惊风掀下了凳子,不幸脸先着地。

“呸呸呸呸!哪个作死的东西敢对爷无礼?”太上皇气急败坏吐着嘴巴里的湿土,头也不抬先骂了出去。

“好个痴心妄想的老货,今儿叫你认认你柳大爷是谁?平日里懒得理你,倒越发纵起你的胆色来了。我也不打杀了你,只给你个厉害的瞧瞧。”湘莲边说,边回手掣出腰后悬着的长剑,一雌一雄,两股并立,分握手中,一前一后就朝太上皇头顶刺了过去。

明晃晃的剑锋直逼门面而来,饶是太上皇也算熟识武艺也吓得大叫“妈呀”,不及起身,头一低,腰一塌,翻滚着朝旁边躲去。湘莲手中剑如影随形,跟着又刺过去,太上皇大惊失色,只道湘莲真是忍无可忍了要杀他泄愤,惊慌之中也顾不上高呼“护驾”,只是伏在地上一路急滚,身手虽快,情势却已甚为狼狈。

也不知滚了多久,头顶上呼呼作响的剑气风声终于住了,太上皇捂着脖子,颤颤巍巍爬起来一看,湘莲早已不知去向。松了口气,待要察看自己可有受伤,却见满地掉落着大片大片黑白夹杂的发丝。太上皇脸色惨白,僵硬的抬起胳膊去摸头顶。

“啊啊啊啊啊啊!”又一个美好闲适的林府傍晚毁在了太上皇的鬼哭狼嚎之下。



 98贾母病危反沐天恩

新鲜出炉的皇宫寺主持——太上皇拒绝回京。

皇上感情上表示理解;但理智上;他还必须要说服羞愤的天天咬人的老爹:“皇父,微服私访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我们出来的已经太久了;再不回去,京中肯定要流言漫天啦。”

太上皇包着脑袋耍赖:“流言就流言;漫天就漫天;横竖现在坐那个位置的又不是寡人,寡人管他那么多呢。”

皇上十分郁闷,那个位置明明是你不想坐了让出来的;怎么现在成了推脱耍赖的理由了?更加郁闷的是;他还没办法跟着耍赖,现在坐那个位置的是他,他虽有儿子可是没一个长大成人的,是以,他想耍横都没条件。

于是,只好施展唐僧大法,不分日夜时时刻刻对着太上皇因为少了头发之后特别明显的耳朵唠唠叨叨,直吵得太上皇脑仁子“嗡嗡”作响。

终有一日,太上皇再也受不了儿子那堪比懒女人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劝导,顶着绯玉从戏班子里给他弄出来的一顶老生假髻,一步三扶头的跑出去透透气。因为柳湘莲盛怒之下削了太上皇满把龙发,而后负气远走,绯玉生怕太上皇面子上下不来会追究,便连夜找了姑苏城中知名的戏班子,买了二三十顶假发回来供太上皇遮丑。只是,戏班子用的假发大都夸张无比,哪里是寻常能戴出来见人的,太上皇挑了又挑、捡了又捡,终于翻出两顶勉强过得去的,又有林妃贡献了最擅梳妆的巧手雪枭,把两顶假发打散重编,总算弄出个差不离的样子来。至此,太上皇方才闭了嘴不再天天叫骂了,他也知道,闹到这个地步实属自己狂放过度所致,想来也着实后怕,若是那日柳湘莲的鸳鸯剑不是朝着头发来又怎样呢?依他武艺,若要刺驾不说十拿九稳也是□不离十的,每每想到这一节,太上皇总能稍微安分几日。

太上皇甩开戴权等人,自己漫无目的的乱逛,林府中即便有人看到他,也没有个敢拦的,毕竟连二爷都要低头的人他们还敢做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无所事事的太上皇慢慢溜达到大小姐院中。

太上皇先前光顾着胡闹,兼之林妃又回来的晚,故而他并不知道哪处是林妃的院子,这么走着也不过随心所欲的溜达罢了。偏偏就走到了林妃书房的窗外,又偏偏听到了屋中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别的都没听清,唯有“不能叫龙老太爷知道”一句,他听得倍儿清楚。

太上皇一下子兴奋了,好啊,小丫头片子有事要瞒他,这可是个大把柄啊,当即一掀帘子,一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大吼一声:“什么事不许叫爷知道?嗷!”一声尖叫,两三个厚重的木头茶盘一起砸了过来,太上皇躲开了前两个,到底被第三板给拍到了地上。

林妃起初是惊慌有人敢在她家里闯她闺房才吓得尖叫,只是一开腔就反应过来家里还供着一个大人物,可是脑筋能转过来,声音却收不住,她的丫鬟们早在多年前被宝玉闯了梨香院之后就被绯玉提溜着教育过,因此林妃一喊,当即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两人闪身挡在姑娘身前,两人随手抄起东西就砸。试图伪装劫匪的太上皇就这么悲剧了。

雪雁看清了跌坐在地上气哼哼的太上皇,“哎呦”一声,甩手丢下原本要掷出去的镶螺钿葵花形黑漆捧盒,急忙冲过去扶太上皇起身。那捧盒落地的不轻分量沉重的砸在太上皇的心上,震的他一凛,若被这东西敲到头上,就该国丧了吧!

林妃也惊的够呛,赶前两步,一手扶住太上皇,一手拿帕子去揉他头上明显的红包,边叫丫鬟们:“快些去取冰块来敷。”雪鸾听见,回身便奔出门去,半晌回来道:“老宅一向没人住,冰块留的便一年少似一年,早就找不到了,小婢让厨房煮了几枚鸡子,剥了壳滚滚吧。”说着,捏住一枚滑溜溜的鸡子便上前给太上皇敷红包,雪枭也机灵的趁机把太上皇头上歪了半边的假发扶正,还顺势梳了两把。

温热的椭圆体滚在额头上还蛮舒服的,太上皇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但仍没往初衷:“小丫头,你跟你的丫鬟们唧咕什么呢?什么东西不能让爷知道?”

林妃皱皱眉头,心知瞒不住了,只好实话实话:“是京中薛赞善给我送来的消息,我那外祖母要不行了,这几日四处找人想交待后事呢,已经派人到大观园问了我几次,薛赞善来信问我要不要回去呢!”

一听贾母要蹬腿,太上皇明显的精神振奋:“去啊,必须得去啊,爷非亲眼看着她怎么死不可。走走走,马上收拾,别等她闭了眼再回去。”

林妃可不干:“您老要看自个儿去看,我不去。我这会儿回去才叫犯傻呢!没听见说她正四处拉人托孤?我要去了,那就是现成的冤大头,听说她那宝贝凤凰蛋也回来了,说不准这托孤托的就是他了,我可不要捡这么个大包袱回去。”

太上皇歪着脑袋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松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回去不大好吧!那老太太一旦舍出脸皮,可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的,你就不怕她临死还要坑你一回,说你不孝,外祖过逝也不奔丧什么的?”

林妃愤愤撇嘴,她当然知道贾母肯定干得出这事儿来,所以才想说不要让太上皇知道的,只要他不知道,自己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到时候即使京中流言蜚语四起,她也可以装无辜,让位高权重一个顶八百的“义父”出面撑腰。可是却叫他听见了,那就没法打这个主意了。

太上皇见林妃久久不语,只是低着头摆弄镯子,心下有些不喜,他固然厌恶贾母巴不得她一出生就死了,可是作为一个在“孝”中成长起来的第一领导人,特别是现在还要靠着儿子够“孝”才能继续耀武扬威,他更加痛恨不孝的人。比如林妃,作为嫡嫡亲的外孙女儿,如果贾母要死了她却推脱装傻,太上皇保证能在埋贾母的时候把她也顺手摁进去。反倒是对于林家七子他没什么要求,认为他们去是情分,不去是应分。

这道理林妃自然不会想不到,只是她原也不是正主儿,血缘亲情什么的,对她的约束力太小。不过她既顶替了林妹妹享受属于她的美女人生,自然也不能恩将仇报的毁了她的好名声,于是,林妃慢慢道:“我正在烦恼这个,别说外祖母行将西去,便是重病不起,我也理应回去奉汤侍药的。只是我也只愿意奉汤侍药,别的却一概不想兜揽,这也是为哥哥们好,为我林家百年着想,若是身后拖上那么一串混吃等死包袱,我哥哥他们可就苦了,成日就只剩围着他们转悠了,再别想有时间勤劳王事。”

这话顿时引起了太上皇的重视,他之所以愿意容忍林家小子三不五时的犯上,愿意鼓动儿子去纠缠林老大,为的就是他们有才华、有能力,可以为朝廷尽忠,如果给贾母送葬会影响他们帮辅政务,那太上皇还是不愿意因小失大的。

当下便软了口气,拍拍林妃的手示意她坐下:“你说的在理,这事儿是得好好计较计较。”

林妃小心翼翼试探道:“外祖母所求无非是贾家不倒,蒸蒸日上罢了。按说,这事理应靠子孙们勤奋努力,兢兢业业,或读书科举,或入伍卫国,着实不应该把希望和要求都加诸在亲戚身上。”

太上皇深以为然:“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可笑连你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她却白活了六七十年。”

林妃见太上皇认同她的理念,越发觉得说服他去顶班多了几分把握:“所以妃儿想着,不如劳烦老太爷略赏个脸面,看看外祖家中可有一二得用之人,提拔一下,如此,她家自有出息子孙,自然就不用再攀牵我家了。”她一边小心翼翼的说,一边密切注意太上皇的面目表情,只待稍有不喜立刻闭嘴,生怕被扣上个女子干政的罪名。

却不想太上皇并未觉得她提议抬高贾家有什么不对,要知道,早在二十年多前太上皇就念念不忘要提拔代善的儿子,只是贾赦恶名在外,贾政碌碌无为,叫他想偏心都没处可偏去。后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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