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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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高勇扫视众将,感慨道:“此仗关乎玄菟郡的生死存亡!诸公两年来辛苦创造的一切要靠极大勇气和智慧来保护!敌人表面上气势汹汹,却难掩他们之间的嫌隙,只要好好利用,必然能让局势朝对我方有利的方向发展。”
沮授继续分析道:“此次公孙度虽然拉拢了十一万杂军,可战斗力却无法与作战经验丰富的新军相比。此外,联军之间互不统属,作战时难免出现协调失误、配合不周的情况,只要针对此点,我军总有机会。据情报显示,联军骑兵在三万左右,步卒八万。”
高勇突然起身对众将说道:“诸公,此次是督军府成立以来的第一场大仗、恶仗!作为军人,必须要有面对恶劣环境的勇气和决心!无论什么困难都要想办法克服它、战胜它!胜利永远属于有准备、有决心、有毅力的一方!”
“是,主公放心!但有一腔热血铸,威扬中华万古魂!”众将起立,齐向挂在墙上的军旗敬出庄严的军礼!
高勇满意的点点头,郑重道:“众将听令!高都尉!”
高顺起立:“莫将在!”
“命你率领一千重步兵、一千轻步兵、一千弩兵与甘校尉的海军配合偷袭浑弥!”高顺敬军礼,转身坐下。
“甘校尉听令!”
“莫将在!”
“命你率海军与高都尉协同作战!”
“张校尉、乐校尉,命你二人各率一千轻骑兵骚扰敌后粮道,并趁我与公孙度对战时,在敌后方造成大军偷袭假象!”
“李校尉、戏军师,因你二人熟悉右北平、辽西二郡地形,因此驻扎两郡的作战团、预备役部队和警备队由你二人全权指挥,不仅要挡住乌桓可能的进攻,还要时刻提防渔阳公孙瓒偷袭,任务艰巨,请务必小心!必要时还要支援玄菟作战。其余众将随我一同迎击公孙度的十万联军!”
“遵令!”
早在二月,尚处寒冬的三郡已经开始预备役的动员部署工作,各县城预备役陆续接收城防,另有部分兵力向三郡周围边界附近的县城集结。至三月初,预备役部署完毕。三郡此次共动员预备役五万人。不过,考虑到情势危急,高勇仍觉不够,与荀彧、沮授商量后,决定暂时开放对预备役人员的兵器装备配给,包括铠甲、臂盾、弓弩、刀剑,不过接收人员必须经过审核,所配箭支、武器、铠甲要刻上名字,作定期检查。此外,装备一律不准带出管三郡,如有发现一律按照叛国罪论处。
三月中旬,高顺率三团士兵秘密赶到秦皇港与甘宁那组建不足一月的海军汇合。经过短暂的航海适应性训练后开始分批登船,船只改成商船模样,带足给养秘密航向浑弥。当船只分批离开秦皇港时,码头上两个人影躲在货箱后悄悄地打量这支商船队。
“鲜于少爷!要不要将商船队离开的消息送回襄平?”
“猪脑啊你!这些都是商船!”
“可是老爷不是说只要有大量船只离港就要送消息回去吗?”
“你……还真是猪脑!哪有大量船啊!这不是每天才十几艘吗!你看那船重的,肯定装了不少好东西……还看什么?还不快将消息送出去!”
“少爷您想通了!俺这就回襄平!”
“猪!谁让你回襄平了?老子让你送到我们的人那里!让他们准备好在半路上动手!快去!你个猪脑!”
与此同时,乐进、张颌各领部队悄悄穿越边境,一边侦查公孙度粮道,一边制定行军路线。因辽东地广人稀,利于骑兵隐蔽行军,利用此点,二人竟然顺利摸到辽东郡腹地,不但侦查到公孙度粮道,还意外发现辽东郡除东沓外,其余县城守备均相当薄弱!
高勇调集三团重骑兵、两团轻骑兵以及重步兵、轻步兵各一团、弩兵三个团进入辽阳城。入城后,留下陈群动员百姓暂时前往奉天避难,自己与众将立刻赶去通向辽东郡官道上构建营寨,驻扎两团轻骑兵。现在,督军府仅右北平留有一团轻步兵,辽西郡留有一团轻步兵,其余全都集结至前线。当高勇秘密调兵遣将的时候,公孙度尽起大军,目标直指辽阳。
出发后,鲜于甫建议公孙度:“主公,属下建议应当迅速增兵辽隧,再由辽遂出发绕过辽阳进攻玄菟望平!同时,分派部分兵力佯攻辽阳吸引高勇主力,而我军主力则直扑奉天城!”
公孙度此时正幻想着一战击溃高勇那些懒散不堪的所谓‘新军’,幻想着一战定鼎,打的他们落花流水跪地求饶……听到鲜于甫献计,根本不屑一顾,撇嘴拒绝:“鲜于老弟多虑了!度曾亲眼看过玄菟所谓的新军,根本不堪一击。再说,现在增兵辽隧岂不是打草惊蛇?岂不摆明告诉高勇我大军要进攻了吗!”
鲜于甫心中恼怒这位听不进劝告的主公,但是作为属下却必须要坚决指出主公的错误。于是继续劝道:“既然不想打草惊蛇,那何不佯攻辽阳?然后集中主力进攻奉天!”
公孙度听罢嘲讽道:“鲜于老弟,我辽东十几万联军怕甚来?直接打过去才能震慑敌人,跟那个娃娃太守还需要用计策?笑话!”
“哈哈!公孙太守和属下商量什么呢?难道要高句丽的勇士首先攻城?”操着一口流利汉语的高句丽王子伊夷模拍马靠了过来。
公孙度急忙解释道:“哪里?王子误会了!我等正在商讨如何处理那个高勇呢?”
伊夷模似有不信,看了鲜于甫一眼,而后附在公孙度耳边道:“公孙太守,别忘了奉天一半的钱财器物划归高句丽的承诺!”
公孙度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笑道:“当然,当然!这个怎么会忘了呢?哈哈哈哈!”
鲜于甫看着这两位自大自傲兼自狂的家伙疯笑,心中悄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距离辽东边界十里处的骑兵大营,众人正在察看地图研究方略。突然马蹄声过,一名士兵跑进营帐,“报告太守!公孙度军前锋五千骑兵已进入玄菟郡界!”
沮授平静的在地图上标出对应的位置,嘿然一笑道:“主公,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不是问候一下?”
高勇看懂了沮授心意,转头对众将道:“哪位愿去打这个头阵?”
张飞当即蹦了起来,扯着大嗓门嚷嚷道:“主公,让老张去,保证杀得他们后悔来!这些日子天天上课,都快憋出鸟来了!”
高勇没有理会张飞跃跃欲试的豪言,继续说道:“张校尉稍安毋躁,话还没有说完呢。此仗只许败不许胜!而且败要败的毫无痕迹,败的合情合理!”
张飞听到这话眼珠一转刷的坐回座上低头不语。高勇看到后强忍笑意:“张校尉,怎么又坐回去了?”
张飞手捂肚子呻吟道:“哎呦,主公!肚子突然疼痛难忍!怕是不能出战了!哎呦……”
高勇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张飞是不是真糊涂,只好问其他人:“不知黄校尉、太史营长可愿前往?”
两人同时起身,黄忠面露难色道:“主公,这……要属下打胜容易,可这只许败不许胜……很难啊!”
沮授嘿嘿一笑走近黄忠,附耳低语数声。黄忠立刻转阴为晴道:“谢督军参赞!”
“黄忠、太史慈听令!命你二人各带一千轻骑兵于敌人下寨前袭扰,只用弓弩射杀即可,切忌厮杀!切忌不许打胜!”
作为先锋的五千骑兵可是公孙度的宝贝,亲自训练长达一年之久,在他看来这支骑兵即便不是天下无敌,纵横辽东也已绰绰有余。骑兵将领是辽东都尉窦安,此人今年三十五岁,号称辽东第一勇士。此次出征,窦安趾高气昂骑马奔驰在队伍最前,不时命令士兵向两翼搜索,以防敌人偷袭。
进入玄菟不久,窦安便发现前方过来一支千人骑兵,冷笑着把手向上一举——身后五千骑兵迅速跟进、呈扇形分列两侧……当窦安把手放下的时候,骑兵已经排好五层进攻阵。
黄忠亦看到对面骑兵,急令号手吹响号角,一千轻骑兵分成四座方阵,各自执弩在手指向前方。黄忠举起手中黑刃刀指向窦安喝道:“尔等还是大汉之民呼?怎敢擅自提兵入玄菟地界?”
窦安大笑:“无知小儿焉敢妄为一郡之长!勾结夫余挑动纷争,更妄图自立,故此,我主感念皇恩,代天讨之!”言罢拍马上前直奔黄忠杀去。黄忠收紧马缰舞刀便砍,窦安举枪招架……二人短兵相接战在一处。三五个回合过后,黄忠已清除窦安虚实,自己五招之内便可将其了结。怎奈此仗许败不许胜,只得佯装勉强抵挡,十余回合后大呼不敌拨马败走。一千骑兵看到主将败退,胡乱射出弩箭大声叫嚷着逃回大营。
窦安想不到玄菟将领如此不堪一击,顿时大脑发热将鲜于甫的忠告抛诸脑后,大呼一声:“众将士随我一同追杀!”五千骑兵嗷嗷叫喊着追杀下去。行进不到五里,前方又来一支骑兵,为首一员小将,俊朗沉稳。窦安大喝一声:“前方何人?报上性命!窦安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小将勒马上前高声答道:“玄菟太守帐下太史慈!今日特来取你狗命!”说罢举起蟠龙枪直冲过去。窦安不再搭话,舞枪与太史慈站在一起。十余回合后,太史慈故意失手被窦安击中蟠龙枪,装出战枪险些磕飞的假象,惊叫一声:“贼将好厉害!”拨马与身后一千骑兵慌乱败逃。
窦安不想自己连败对方两员大将,自信心极度膨胀,一边命人通报公孙度,一边继续追击。公孙度接到窦安连败高勇两员大将的消息后欣喜异常,对鲜于甫道:“鲜于老弟,看到了吧!高勇不过如此,跟我斗?他还太嫩!全军听令:加快行军,明日到辽阳城内喝庆功酒!”
另一边,玄菟郡兵营寨内,黄忠、太史慈陆续回营。沮授听到公孙度的先锋已被引来,忍不住笑道:“主公,此仗开了个好头,是不是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听到这话,张飞突然嚷道:“参赞!是不是要出战?这次该让取胜了吧!”其余几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高勇嘿嘿一笑,对众将道:“不是出战,且恰好相反——传令:将刚才轻骑兵穿过的老旧皮甲和老式弓弩留给公孙度!再留下一个营善后,其余部队全部撤回辽阳!”众人不解,为何平白无故败了两阵还要丢下这许多武器?去问沮授,得到的仅仅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高勇大队人马离开不久,窦安率五千骑兵赶到营外,不等休息立刻进攻。仅一次冲锋便攻破营寨,打得守营军兵四散奔逃,转眼间一个不剩。诺大的军营除了几匹老马、几十石粮草和数百套甲胄弓弩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久,公孙度随大军赶到,得知如此丰硕的战果,他也同窦安一样对此仗充满自信。鲜于甫却感到其中的不合常理,对公孙度道:“主公!高勇既然能够击溃黄巾乱匪,为何又变得不堪一击?还留下这许多辎重兵器?属下觉得其中大有蹊跷!也许……”
公孙度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也许什么?辽东骑兵可以一敌百,不是夸口,这支骑兵拉到草原上也不输给乌桓鲜卑!玄菟骑兵算什么,黄巾贼又算什么?得不到这样的战果才是蹊跷!难道让那高勇打得大败你才觉得没有问题?哼!真该让你留守襄平,省得一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