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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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罗以熠抿着唇笑。
阮司桀眉峰一揪;审视着她喜滋滋的模样;一时间竟失了神。
他熟悉的妖媚眉眼,她唇角勾起时细细的纹路他亦了如指掌,他真的没有太在意过她的外表,一直简单地觉得她是很漂亮但妖里妖气太过媚俗并非他那杯羹,怎么现在看来……竟觉得格外顺眼了呢。
罗以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睛,眼神在四周游移了一圈,再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他依旧在盯着自己看,不禁思绪一乱,低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阮司桀蓦地回神,深邃的眸子间漾着潋滟的波光,他缓缓地俯身过去,一点点地凑近她,她一脸无措,让他觉得可爱至极,愈发低头下去,两人鼻息交错,她泛着轻柔淡香的气息像碾碎了的玫瑰,诱人遐想,他吻上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颤的唇。
……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罗歆八岁的时候,她当时刚刚有接吻的概念,当晚便趁他刚刷完牙满唇薄荷气息的时候圈住他的脖子直接吻在他唇上,只是简单的碰触亲吻,很快便被他拉开了,两人都是初吻,一个面带欣喜,另一个满脸嫌恶。
再后来,随着罗歆年纪的增长,玩得也开始越来越野,他讨厌她愈发娴熟的吻技,她让他觉得放荡,跟那些精神空虚生活糜烂堕落的富家女一个德行,她吻过很多人,她让他觉得肮脏恶心,所以他从不主动吻她,即便她很多时候渴望又倔强的眼神足以让全世界的男人心疼。
第一次主动吻她也是被她胁迫的,还是在床上,他近乎敷衍地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她……呵,好奇怪,他们接吻还真的都是zuo爱的前戏。
阮司桀细细品尝着她娇柔的唇瓣,含住她饱满的下唇用力地吸吮,他有力的手臂扣着她的肩膀阻止她向后闪躲的姿态,挤开牙关搜寻着她柔软湿滑的丁香小舌,携着它翻转搅动,她甜美的津液让他享受地眯起狭长慵懒的眸子,只顾得更深地侵入她温润的口中,想吞掉她更多美妙的味道。
罗以熠大脑早在他带着浅笑低下头来的时候就停止了运作,黄昏时分的光线从窗外映进来,让他棱角分明若雕刻的五官更加鲜明错落,影影绰绰间轻易就让人着了迷,他温柔似水的动作,沉敛清冽的气息,以及隐约间让人拒绝不了的霸道,无一不让她心驰神醉。
罗以熠低哑地呻吟出声,不由自主地圈上他的脖颈。
此刻她紧闭的美目睫毛微颤,美不胜收,阮司桀情不自禁地托住她的背将她按进怀里。
腿上的伤小心被蹭到,罗以熠闷哼了一声,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立刻半握着拳抵在他的肩胛上将毫无防备的他推开,双颊嫣红,轻柔而急促地喘息着低声说:“别乱来,暖暖一会儿出来了怎么办……”
阮司桀无辜地扯了扯唇角,拉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柔声道:“我就想亲亲你,没想干别的……”
罗以熠又轻易地开始心跳加速,左顾右盼间词不达意地说:“你……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腿又没什么大伤。”
“你这么急着赶我走?”阮司桀挑了眉,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罗以熠的下巴,让她被迫直视自己,“你还在生气?”
罗以熠抿着嘴巴不说话,她其实平时还是挺伶牙俐齿的,但不知道怎么对上他就全身感觉都不对说话舌头都打结。
“……要不,我答应让你去看看那家伙。”阮司桀低头又在她略微红肿的双唇上啄了一下,她的唇柔软温热,让他有些上瘾地摩挲着,说话表情是十二分的不情愿。
罗以熠怔愣几秒,然后撑圆了眸子难以置信地对上他的目光,讷讷地说:“真的?”
“嗯……”他换了个姿势抱她,慵懒地枕在她的肩胛,略带鼻音地拉长了调子,“但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去算个什么事儿。”罗以熠蹙着眉,表示抗议。
“你别得寸进尺。”阮司桀从齿缝里吐出一句话,脸色阴沉,“实话说,你到底跟他是怎么个关系?”
“我跟你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跟他是什么关系……”罗以熠小声嘀咕,“不过……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暖暖真的是我的孩子么……我越来越觉得她漂亮聪明得过头不像我生的,而且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阮司桀略微讶异,没想过向来自负的罗歆竟然会有如此没有自信的时候,若是以前的话……她肯定会说,这孩子这么聪明漂亮一看就是我生的!想到这里,阮司桀不禁晏晏低笑,轻柔地咬着她的耳朵逗她:“漂亮聪明不都遗传的我么,那么多精华都给你了,孩子基因自然被改良了。”
“……”罗以熠半红着脸,美目圆睁地睨他,“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确认过?”
“试过了啊,如假包换的,摸着手感没错,”阮司桀沉着嗓子在她耳边低笑,邪邪地啮噬着她圆润的耳垂,“你那里也挺好用的,跟我五年前用着没差……”
罗以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不停地朝一边推他:“你明明看着挺冷清高雅的一个人,怎么讲起话来就一臭流氓!”
“是你问我的啊。”阮司桀笑得坦然,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我实话说了,你又骂我流氓,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罗以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羞又窘地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什么时候让我去?”
“随便,腿没事么?”阮司桀渐渐敛起笑意,垂了眸子淡淡地说,“你去行,但不能自己去,如果不想我跟去的话,我派别人跟着你去……晚饭之前要回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给我安排监护人?”罗以熠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点小伤不碰到就没事……他伤的那么重,肯定更加不好受。”
阮司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收了收手臂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洛逸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你可以轻易应付的简单角色……五年前他就制造车祸企图与你同归于尽,这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是个怎么回事,总之你不要太相信他知道么?”
罗以熠有些震惊地望着他,良久才开口:“为什么?”
“你只要知道,你相信的人只有我就对了。”阮司桀摩挲着她颈部细嫩的肌肤,在她的脖子上恋恋不舍地狠狠印了几个吻才松开她,“去医院看到他没事你就回家,不许逗留,不许多说话……”
罗以熠憋不住地笑出声来:“你也太罗嗦了,像家庭妇女一样……”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你不准在外面拈花惹草。”阮司桀毫不羞愧地把怨妇一般的话说得格外有气势,说完还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三个小时内回来,不然……让你下不了床。”
“……”
罗以熠到医院的时候有些莫名地恍惚,各处冰冷的白色,以及擦过鼻尖的消毒水味儿仿佛格外熟悉,她时间不多,没有多做停留,迅速地按了电梯。
见到洛逸泽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低头翻阅着一摞一摞的文件,病号服让他整个人的精锐之气都削弱了很多,但他虽是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却依旧专注无比,连她的到来都没有察觉。
罗以熠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洛逸泽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看到罗以熠之后有些怔忡,良久才欣喜地回过神来:“你怎么会来?”
“我来看看你。”罗以熠朝前走了几步,却没有走到床边,只是不远不近地看着他,“你……身体好些了吗?”
洛逸泽显然能感觉到她的疏远,眸光瞬间暗淡了许多:“已经没事了,只是他们都不让我出院。”
他哪里是没事的模样,罗以熠皱了眉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洛逸泽的口气生硬了一些,毫无神采的眸子蓄着冷光,“成了尊贵的阮先生宠爱的女人,所以来大发慈悲地同情我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以熠眉目一沉,走过去两步关切地说,“你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不要因为工作弄垮了身子……”
“你的选择也是阮司桀?”他再次低了头把目光落在腿上放着的文件上面。
罗以熠不知如何回答,索性不言语,算是默认了。
过了良久,沉默在静谧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沉抑,洛逸泽忽然重重地咳了几下,苍白的脸上几乎没了丝毫血色:“连你也选择他?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过几天而已,你就对他服服帖帖了么?”
“对不起。”罗以熠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觉得似乎怎么说都是刻意在伤他的心。
洛逸泽半掩着唇试图压抑着咳意,嘶哑着嗓音冷冷地问:“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么?”
罗以熠怔着不语。
洛逸泽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只不过是罗歆的替身而已。”
再次听到“罗歆”这两个字,罗以熠不由得心底一凛,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让她喘不过气,她努力地平复着呼吸,再次问出:“她是谁?”
“阮司桀曾经的……玩物?但他看上去的确很喜欢她,他身边的女人很少,会带出去的我基本没有怎么见过,罗歆便是一个,而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洛逸泽面无表情地说着。
“或许……我就是她啊。”罗以熠满怀希望地说,觉得有些好笑地摇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
洛逸泽唇角微勾,讽刺地开口:“她五年前就死了,你会是她?况且……你会是罗歆?回去照照镜子,你连她一根手指头的优雅都没有。”
“我……我失忆了,说不定是我当时逃过一劫……”罗以熠有些难过地拧着衣角,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话,阮司桀说过,能信的人只有他……
“她溺水死的,尸体找到的时候并未腐烂,足以辨别是不是她。”洛逸泽提到这件事情,眉眼间有一丝黯淡的光闪过,他痛苦地压低了声音。
“我也溺过水,五年前在海边游泳的时候……”罗以熠有些害怕地后退,可她也渐渐感觉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那就更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了,她是溺死在T市西郊傩河里的。”洛逸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意讥诮,“不要再幻想了以熠,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成为罗歆的,你难道要一辈子在一个男人身边做替身吗?”
“替身?……”罗以熠猛然一愣,电光火石间,在山林别墅所发生的事情像闪电一般遽然充斥她的脑海,一幕幕镜头像胶片一般闪过,手机里的照片……那条黑色的连衣裙……阮司桀断断续续的话语,她只觉手脚瞬间冰冷透彻。
罗以熠抬头对上洛逸泽隐约带着希冀的双眼,怔忪了几秒,转身飞快地推门跑出去。
罗以熠疯了一样推门进来的时候,阮司桀正心情颇好地逗弄着一只银白色的金吉拉,幼猫很小,像一团毛茸茸的小棉球,十分亲近地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贪婪地蹭着,发出细细柔柔的声音,圆滚滚的身躯分外惹人爱。
“这么早就回来?”阮司桀把小猫轻巧地托在手里,姿态显得温柔而优雅,抬头看到脸色煞白,因为奔跑而剧烈喘息着的罗以熠,原本欢愉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以熠讷讷地看着他,呼吸紊乱而急促,微微张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阮司桀似乎想到了什么,沉稳冷静地把小猫放进一个精巧舒适的小篮子里才缓缓开口,语意冷清:“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我是替身吗?”罗以熠说出来的时候嗓音都发了抖,委屈溢于言表。
阮司桀有些不明所以地蹙眉:“什么替身,谁的替身?”
“罗歆啊……”罗以熠低声说道。
阮司桀讶异地望着她,半天才敛了原本神色紧张的眸子,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谁跟你说的?”
“你笑什么,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