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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撕心-第1部分

小说: 撕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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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1。此文男主男配都是渣,但的确是宠文,至少在醒姑娘看来。2。醒姑娘喜欢修文,如有打扰,非常抱歉。3。关于女主,醒姑娘只声明,非小白,也非善良聪慧贤淑好女人。4。此文是醒姑娘心情不好时的YY文,顺便练笔,喜好被拍砖,恶意的也无所谓,拜谢。5。如果你跟醒姑娘恰好有同样的恶趣味,麻烦点收藏,不胜感激。顺手收藏一下醒姑娘专栏,开新文会有提示。 
她曾给予他的东西,由她亲手撕裂给他看。
题记
抬头看见莫汐的时候,阮司桀正低头轻抿着一小口茶。苦涩透过味蕾一点点渗进血液,时隔五年,再见旧人只觉恍如隔世。
莫汐曾是蜚声海外的超模,身材高挑,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毫不在意她的无礼,勾唇浅笑,优雅而礼貌地起身同她平视:“莫小姐,没想到我们还有合作机会。”
莫汐象征性地扯了扯唇角,良久才感慨似的开口:“见到你真不容易。”
“什么?”阮司桀顿了顿,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有没有联系过你?”莫汐有些不安地摆弄着尾指闪亮的银戒,神色几乎崩溃,“五年,五年了,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阮司桀不动声色地敛了漂亮狭长的丹凤眼,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了他坦然自若的面容,他斟酌了片刻才淡然开口:“你是说,罗歆?”
莫汐只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我了解她,她就算不跟任何人联系,也一定会忍不住联系你的。如果她连你都没联系,那便一定是……”她眼眶一热,蓦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发出声音。
“是么……”阮司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继而浅笑着抬头,语气不以为然,“没有。”
莫汐闭了闭眼睛,良久才微微颤着手点燃了一根烟,声音低哑而压抑,却带着歇斯底里的痛苦:“阮司桀,你怎么忍心过的这么好,你害死了她,你怎么忍心过的这么好?!”



直到推开家门的时候,阮司桀的耳畔仿佛依旧回荡着莫汐尖利嘶哑的嗓音。
是的,他过得很好。
“爸爸!”一个温软幼小的身体猛地扑在他身上。
“暖暖,”他再也来不及多想关于莫汐的事情,只顾温柔地笑着把阮向暖抱起来,顺便还在她粉嫩的脸颊用力亲了一下,“这么热情,又想要什么?”
阮向暖也没计较被看穿心思,直截了当地说:“施坦威。”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你就不能说是想爸爸了?”阮司桀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抬手敲在她的小脑门上,又舍不得用力,所以这个动作非但没让阮向暖收敛,反而更加猖獗了。
“嗯嗯,想了想了,我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好,觉得爸爸比较懂。”阮向暖的笑容甜的像蜜一样,一本正经地说着,古灵精怪的模样显露无疑,“所以盼着爸爸回来好久了呢。”
阮司桀薄唇抿成一条线,无奈地看着她。
阮向暖今年五岁,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可爱。她太聪明,也太懂事,从小到大很少哭闹,很少闯祸,相应地,也很少撒娇。
“为什么想要钢琴?”阮司桀慈爱地抚摸着她垂下的长发,如果他没记错,一年前她才狂热地收集了各式各样的提琴,他甚至专门为她购置了一栋别墅供她专门放置那些收藏。
阮向暖有一头漆黑乌亮的长发,齐眉的刘海,一身玫瑰红的长裙子垂至脚踝,衬着她灵巧的身形让她整个人像精灵一般美好。
“唔,无聊了,提琴玩腻了。”阮向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你请来的那些提琴家无聊得要死,而且我并不认为自己的琴技逊色于他们。”
“功课呢?”阮司桀的眼神落在她飘逸的裙摆上,不由得神游。
罗歆跟阮向暖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穿这种红得妖艳的裙子,在他跟前像一团火一般地跳来跳去。
“你请来的私教可以解雇掉了,因为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对着我发愣。”阮向暖在沙发上坐下,晃着细细的腿,“功课我完全可以自己来,反正整日在家也是闲着。”
“暖暖,我知道你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但……”阮司桀蹙了一下眉才接着说下去,“但我不希望你太过例外,如果每天都自己一个人……”
“哦?我长这么大,不可以出门,少有的几次出门也不准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前前后后十几个保镖。”阮向暖玩弄着头发,“爸爸说我要怎么才能不例外?”
她锋芒毕露的反问也像极了罗歆,阮司桀一时答不上来。
反倒她突然有些失落,却依旧绕着发梢,闷闷地说:“我是私生女,出门会给爸爸丢脸么?”
阮司桀脸色一变,沉声问:“谁告诉你的?”
“妈妈其实不是你的妻子,对吗?”阮向暖抬头,抿着粉嫩的唇,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得地显得有些稚气。
“……不对。暖暖,以后不准这么说。”阮司桀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继而捧着她的小脸说,“暖暖是爸爸唯一的宝贝,所以才要好好保护。”
许久的沉默过后,阮向暖叹了口气。
“妈妈其实不在了,对吗?”阮向暖低下头,声音弱了下来。
“这又是谁说的?”阮司桀突然有些慌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言论,他十分认真地跟阮向暖解释,“你妈妈喜欢玩,等她玩够了就会回来的,不要随便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爸爸……”阮向暖认真地看着他,“我害怕。”
“怕什么?”阮司桀扬声反问着,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妈妈会回来的。”
“爸爸,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我陪你相信,妈妈还活着。”阮向暖随手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我也是今天才想通的。”她把笔记本的屏幕朝向阮司桀,上面赫然是五年前罗歆死亡的新闻,“爸爸,这是妈妈没错吧。”
阮司桀“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不要相信这些媒体博眼球的东西。这也是你妈妈在玩的把戏。你妈妈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游泳就在全国获过奖。她如果能溺水而死,就不会有人敢下水了。”
“我很想知道,如果妈妈死了,爸爸你每天跟谁打电话。”阮向暖丝毫不为所动,从他的上衣口袋中抽出手机,“所以我们试试看。”她按下了他手机中并未存名称的一个电话号码,她知道他每天同一时间都会拨一遍,并且会聊好久。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手机号码是空号……”听筒里传来毫无语气的声音。
阮司桀仿佛不能相信一样按断了电话,他听清了刚刚的声音,他努力地抿紧薄唇,却依旧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Paranoid schizophrenia,偏执型精神分裂症。”阮向暖把手机缓缓地放回去,“那些是幻觉,不要相信,爸爸。”
“怎么可能。”阮司桀好笑地轻哈两声,俊美的双眉紧紧地拧起,“我没有病。你妈妈真的活着,她可能是……换了号码。”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现在梳的是妈妈小时候的发型,穿的是妈妈那时喜爱的衣服,你给我买的是妈妈小时候爱吃的东西,你让人教我剑道,却从来不重视我喜欢的音乐,后来我发现那是妈妈擅长的东西。这些都没关系爸爸,我知道你想妈妈。”阮向暖依偎在他的腿边,低声嗫嚅,“只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自杀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爸爸,我害怕你有一天也不在了,那暖暖要怎么办呢?”
“暖暖,你相不相信你的妈妈还活着。”阮司桀只是无助地重复着,他死死地板住阮向暖幼小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信,还是不信?”
阮向暖分外同情地看着他:“爸爸,不要再骗自己了,或许……或许你,可以给暖暖找一个新的,新的妈妈。”
“阮向暖!”阮司桀的神色蓦地变得狠厉,“你敢再说一次,就滚出这个家。”
阮向暖头一次见他真正发怒,吓了一跳,咬着唇缩在沙发一角,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听好了,只要你姓阮,你就只有一个妈妈。”阮司桀说完便转身出门,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抖得他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



他驱车下意识地朝某个方向开着,然后在罗歆的旧居停下。
雕花栏杆,古朴的红木大门,盛开的玫瑰园。
他买下了这里整整一条街,所以这里什么都没变,像一副被刻意定格的油画。
他不时来亲自照料这些玫瑰,它们绽放得妖冶欲滴,微风轻轻扫过花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楼上有灯亮了起来。
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诡异的静谧透着让人窒息寂寥,但他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有些欣喜地飞快停了车,急切地去开大门。
他的手一直在抖,总是不能把钥匙对准,最后他索性脱了外套身手灵活地翻墙跳了进去。他兴奋无比,像是偷偷出门幽会的少年。
“罗歆。”他一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推门进屋,屋里的陈设也一成未变,八年前,他也被告知她出事了,他在这里等了几天,便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回来,坏习惯半成不变地把衣服胡乱扔了一地。
屋里是一片沉重的黑暗,他摸索着开了灯,抬头扫视二楼每一间房屋。
所有的门窗闷闷地沉默着,没有人回应他。
他缓步上楼,推开属于罗歆的卧室。
一切都很整齐,暗红色调的地毯,华美繁复的床。
他轻轻抚过柔软的锦被,动作温柔得像是抚摸情人的脸。
良久,他终于有些崩溃地倒在床上,声音沙哑地乞求:“罗歆,出来见我好不好。是鬼也好,来见我。”
“现在连你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要你这个妈妈了,你还不出来跟我理论一下?”
他的声音消匿在寂静的房间里,他不甘心。
“罗歆,你这个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
一个轻巧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他下意识地看向周围,没有人。
是幻觉,他知道,他其实一直知道,但他突然就笑了,像是一个终于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你肯出来了?你已经消失了三天了。”他若无其事地轻声说着,仿佛真的在跟什么人聊天,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怎么,想我啊?”
“是,我想你,罗歆,我好想你。”他仔细地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试图去凭着记忆触摸罗歆的位置,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温暖着冰冷的床榻,“陪我说说话,一句也好。”
“不行,我要去参加一个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罗歆……”他觉得有湿润从眼眶中无法阻挡地缓缓溢出,酸涩难忍的感觉开始蔓延他的鼻腔,他按住自己心脏的部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那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没有声音再回答他。
他昏昏沉沉地在那个床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指间有了温润的触感,他贪婪地抚摸着那只可能属于一个人的柔软滑腻。
他缓缓勾起唇角,他的幻觉终于严重到可以感受到实体的触觉了,真实得可以以假乱真。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她”的头发是湿漉漉的,搭在颈间,仿佛刚刚沐浴完忘记吹干,他吻在她馨香的发丝上,轻柔地低语:“回来晚了,要惩罚你。”
“她”瞪大了灵动的眸子,跟曾经那般灵巧地躲避着他的触碰,像一条成了精的美人鱼,声音亦是一如既往地娇媚:“不要,好累嘛。”
“罗歆。”他试着去探进“她”的衣服,他对于她的记忆深刻到足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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