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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霸情冷少,勿靠近-第203部分

小说: 霸情冷少,勿靠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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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25 她们不是欠债,是逃走(3000+)

“嗯……”霍斯然下颚抵着她柔软的发丝,手掌轻轻埋入发丝间,毫无顾忌得承认。

“很久了。”

居然是真的。

林亦彤咬咬唇,略有一点不甘心,娇小的身子钻入他怀里,半睡半醒之间小手不老实地掐着他腰间的肉。霍斯然起先还闭着眼任由她闹,等被她挠得受不了了,便沉沉俯首衔住她的唇,大手挤入她柔软的针织衫里面,揉起她的腰——

林亦彤倒吸一小口凉气,小手赶紧覆到身后,脸上滚烫地制止了他的动作轹。

两人相处就这点不好,她弱小,他强势,他要她停,她就得遵守。

闹着闹着很快睡着,却突然,林亦彤迷蒙中觉得他身体微微一僵,揽着她的胳膊倏然有些紧绷,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病房来,衬得他的俊脸微微苍白,尤其是他左边肩膀的位置,猛然紧绷得像块石头。

“你睡不着吗?”她迷迷糊糊地低喃,热热的气息洒在他敞开的胸口糸。

钻入骨髓的剧痛越来越尖酸,痛得让人隐隐失去意识,如钻头入骨一般。霍斯然褪去全部血色的薄唇淡淡抿着,搂着她,努力转移注意力,驱散痛楚。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那入虫子咬噬般的钻骨剧痛才渐次消失。

“没事。”他淡淡回应。

好在,她已经睡着了。

左臂的枪伤开始痛与痒,石膏未拆,他还完全不能领悟梁老教授所谓的“不完全恢复”是什么意思,或许,会有些恐怖。

等拆了石膏拆了,他,就能懂了。

********

“林医师!”身后有人叫她。

下了班就赶着去病房,但基于些许人道主义精神,林亦彤还是停了脚步。

“小楼。”希望别是科室里的其他麻烦事,她记得自己已经处理完了。今天霍斯然伤口拆线,主任已经过去了,她也想快一点。

“林医师是这样,我有普外的小姐妹要找你……”小楼是和另外一个小护士一起来的,说完就让开路,让那个小护士跟她说。

“你是林医师吗?”那个小护士一脸的焦灼,翻开病历本拿给她看,“我想问问你,你应该认识我们普外一个叫邱锦素的病人吧?你们的官司我听说过,而且前不久在医院的时候,我还看到你跟她的女儿起冲突,你看看,就是枪伤在腿上的那个——”

病历哗啦呼啦地翻到那一页,林亦彤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不对。

刚刚还有些着急,此刻小脸却被迫镇定了,甚至有些苍白,她纤睫垂下扫了一眼,那的确是邱锦素在普外的病历。

如果不是最近的事,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一对母女,还该在医院。

“认识,”如果那样的认识也算的话,“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她们前些天兀自出院了,”小护士一脸焦急地看着她,“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没有给钱,擅自出院了!”

小楼看看林亦彤,无辜地鼓起腮帮子,摇摇头表示无辜。

“你是说,她们欠了医院的钱?”林亦彤嗓音有些干涩,小手接过了病历本。

“对啊,她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用的全部都是进口药,快要好的时候她们非说再住两天,不肯腾床位。主任本来说这种就不要理会她们了,是我同情心过剩,求情让她们多住一下巩固伤口,本来人都瘸了还想要怎样呢……”小护士脸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但我没想到,她们会真的坑医院,现在欠了好几万块钱,主任从早上一直念叨我到现在,说要再联系不上人就由我承担……”

林亦彤仔细看了看结算的住院费用,柔美的小脸透着几分淡然平静,轻声说:“云家并不缺钱。”

一边的小楼耸耸肩提醒:“那可是在云青海还没跟邱锦素离婚、云裳的私人财产账户没被警方冻结之前。”

那纤瘦的人儿神情一个恍惚。

——这两夫妻离婚,云裳账户被冻结?那时候霍斯然把她护在李参谋家,果然瞒着她处理了不少的事。

但——

她仔细想了想,霍斯然军演期间,那个还守在医院的年轻粗犷的男人……

“她们母女性格向来心高气傲,哪怕再没有钱,欠债这种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小手轻轻合上病历本,放在小护士手中,轻声而笃定地说,“她们不是欠债……”

“是逃走。”

在霍斯然骤然出事的那个下午,所有的势力都被惊动,慌乱地撤出医院,甚至任何已部署好的地方,她记得那个下午,她连李参谋的电。话都打不通。

小护士茫然,在林亦彤已起身离开后,疑惑地问小楼:“逃?她们逃什么?法律制裁吗?”

小楼摇摇头:“大概是逼法律制裁还可怕的事吧,我不知道。”

小护士看看病历本,霎时心里腾起一股感觉:“好可怜。她妈妈瘸了,病危时候是她亲手签的字。一对母女被男人抛弃,还要背着欠债的骂名四处躲着黑暗势力存活。”

——她们恐怕连家都不敢回了吧?

小楼闻言瞪圆了眼睛,直佩服这人的逻辑,冷笑几下后拍拍她的肩:“你省省吧……”

留着那点同情心,去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

拆线还算顺利。

骨骼稍微固定后再没多大问题,枪伤基本愈合。

梁老教授一直蹙着眉守在旁边,等拆完了,眼眸有些严肃地看向霍斯然,缓声道:“现在你可以试试手,过重的不要提,要在能承受范围内。”

能承受范围?

霍斯然活动了一下左手,指骨倒是都还灵活,或许是刚恢复,拳头攥紧时,中指绷紧的筋,抻得左上臂里面某处,闷闷得痛。

“你那个旧枪伤我也已经看过了,我们专家组的人研究了好几个通宵,研究过各种可能……”

“没有手术取弹的可能,”霍斯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梁老教授眉心一拧。

“在F国时我已经去看过比较顶尖的医生,”霍斯然起身将外套拿起,穿上,“如果有,我不会让它在里面停留那么多年。”

梁老教授听得略微心酸。

门倏然被打开了。

一个纤瘦娇小,却光彩照人的小女人出现在眼前。

她走得算快,但看来还是来不及看他拆线——好像都结束了。

“岑副书记。梁教授。”尽量拂去他们停留在她脸上欣赏玩味的目光,她礼貌地叫人。

“嗯,”岑副书记脸上浮起一抹笑,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人之间仿佛阻隔不断的气场,心下甚慰,“鉴于他今天拆线出院,上面要求我下午就带他过去参加议会,顺便对外宣布此次事故处理结果,所以他下午的时间是我的,你知道?”

他是故意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医师就想逗她。

她果然不负众望地脸红,胡乱点头,“好。”

“下午三点走,”岑副书记抬手看了看表,继续逗,“这中间时间倒可以是你的。”

这下她小脸爆红,被长辈调侃的坏处就在这里,不能回避也不能反驳,只得面对,尽量转移话题张罗着:“我带你们去定好的地方吃饭。”

“不了,”岑副书记摆摆手,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像是同情失落,“你先去看看他的伤势吧。”

“嗯。”

等所有人走,林亦彤踩着小碎步过来,脸红褪去,眼角眉梢透着几分认真,执起他的左手看。

薄茧覆着手掌,温度灼热,她没心情被蛊惑,很专业地一手拖起手掌,小手探过去掐住肘内侧的位置,往上弯折而起——

没问题。

她又转到他身后,将手掌拖过来往后拧,看着能后摆的幅度,再接着往背上拧去——

霍斯然微微蹙眉任由她摆布,但这动作却超乎了他心里能接受的底线,林亦彤只能往上猛然用力一弯的刹那,他从头顶落下的磁性嗓音:“谋杀亲夫?”

她一怔,却辩解:“你不许动。”

她又叫他往上举,看手臂能举到多高。

当惯了首长,霍斯然并不习惯被人摆布,大掌搂过她的腰,缓缓柔声道:“你要这样?”

“霍斯然,我叫你举高给我看!”她却突然不知怎么,恼了,小脸涨红着抬起,双眸却冒出严厉清冷的光来。

。。

正文326 要不要在一起(3000+)

霍斯然僵了一下。

这样突然恼火、情绪失控的林亦彤他不是没有见过。那天他从生死边缘徘徊初醒,她便是这幅样子,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听我的,把手举高,跟肩膀垂直,我要看能举多高。”她睫毛闪烁着,掩饰着眼底突然腾起的晶莹的泪,推开他退后了一小步。

霍斯然抿唇,再不言语。

他慢慢把手举高轹。

那高度,她必须仰着头才能看到,在确定当真没事时,心里猛然一松,这才哽咽道:“放下来吧。”

一时间,尴尬的氛围蔓延开来。

霍斯然慢慢走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过来羯。

他抹开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想仔细地看清楚她的模样,他的彤彤,依旧是当年他最初爱上她时候的样子。他不敢说她善良,但哪怕是他受那么一丁点的伤,都会让她觉得心痛不忍,这是她的爱。

对此,他那么惭愧,他竟曾经可以容忍以牺牲伤害她为代价,去救别人。

“我们去吃饭吧。”刚刚发脾气她也觉得是失控了,口吻软下来。因为尴尬,她别开小脸。

眼角一丝晶莹的水雾却还在。

霍斯然俯首轻轻吻去,将她拢在怀里。

“关于下午的处理结果,很有可能包含对我的处理,你不在意?”他问。

她一僵。

接着轻声道:“我会看电视了解一下。”

说得那么轻快自然。

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随意他霍斯然现在,以后,是什么样子。她的态度,早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起,就定了。

只一句,他就懂了。

点点头,霍斯然俯首而下,揉着她的发丝道:“还有一件事。”

“关于我和你,我们需要谈一谈,就在下午我回来以后,”他终于肯开口说这句话,“关于以后,要不要在一起。”

怎么在一起。

他不会天真地以为,一场生死过可以消泯曾经所有的伤害,他依旧亏欠她。这生死给他们的唯一启示,就是彼此存在的意义。

她也正色过来,想起那日叶骁问起,你的肾呢?

他一个外人无法接受,她不想多做解释,但她知道,她跟霍斯然都避免不了这一场坦诚的沟通交谈,她可以一时不想起那些事,但不可能一辈子想不起。

“好。”她仰起小脸看着他,轻声答应。

********

京都城西,再往内陆而去的边界居民地。是京都唯一一片无可管束,如流放之地般的聚集区。

破旧的老房子粘着黑灰油渍,倒映着黑灰色的天空,印成这片聚集区的特殊标志。

楼上晾着的破了洞的衣服,水正滴答滴答落在楼下厨房案板上的铜盆里。

一个身影穿过巷道走进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着穿过她身边,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踉跄,脚险些扭在石板路上。

手里的报纸也颤了两颤,塑料袋被撞破,东西掉了出来。

染脏了泥土的菜,她白着一张脸蹲下去,捡起来。

她指甲已经长得很长,经过光疗保养的指甲此刻衬着那满是泥污的菜,百般不搭调,她死死握紧那一棵菜,转身进了一栋楼。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死在外面了吗?”躺在床上的中年女人,听见门响,骂了一句过去。

云裳脸色冰冷而没有任何表情,把菜放下,报纸也放在一边,压根不说自己为了买一份报纸,跑了整整三条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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