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者联盟 作者:丹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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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傻愣的看着他,红扑着脸,眼皮慵懒的眨着,撅着嘴角,一脸无辜。
他嗔怒,一看那脸又好歹发不出火,开门下车,拉开驾驶门,一胳膊就把她地拎出来,她踉跄的靠在他肩上,不知所从的无知样。
他抱着她的腰拉开后车门,将她扔后座上,慎着脸说:“别动,好好待着。”
他回到驾驶位,打火启动。
车驶向街面,才算平稳了,德晟吁出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1点多,躁气。
后面没声,他从车内镜瞟过去。
那位在后座一点儿没闲着,像是折腾热了,把长外套脱了下来,只穿着那件超短小T恤,又高翘起双腿把短靴子拔掉,很盛气的一甩,其中一只差点儿没砸到德晟脑袋,一缩脖躲了过去,拧眉想骂人,妈的有病呀,喝点儿猫尿就撒疯,憋着没骂出口,换成一句:“别折腾了,老实待会儿。”
这句话像是激起她某根筋,盯着那个后脑勺凝神,忽而问:“你谁呀?”
德晟懒得搭理,不吱声,这话他今晚听了数遍,妈的不会喝了黄汤连记性都没了吧!
她忽然起身从后面掳住他的头,他吓一跳,扭脸看,她盯着他又问:“你是谁?”
他无奈,扒开她的手回正脑袋,看着窗外,平平一句:“真不记得了?你看是谁就是谁吧。”
她果然认真的看,又从后面掳过他的头,扳着他的脑袋,睁眼儿使劲瞧着,一句话没有,那样子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外星物种,眼神儿极其迷惑新奇,琢磨带研究。
德晟禁不住乐了,扒开她的手说:“诶,醒醒,这酒喝得的确到位,不会连你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话还没落干净她又双手而上,一胳膊勒住他脖颈,一手扳动他的下巴,力求拧过正面看得方便。
德晟脑袋被拧了九十度直角,就差咔嚓一声断了,脖子勒得喘不过气,梗着音儿喊:“你干嘛,真疯了……”歪着脑袋斜着眼儿看着前方,力求保持车速平稳,腾出一只手掰她的手:“放手……听见没……赶紧放开……”
这家伙使着蛮劲儿掳着他,他愣是没掰开,喊:“撒什么疯,操……放手……勒着我脖子了……”
她置若罔闻,掰着他下巴问:“你是谁?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啊?打哪来的……怎么这会儿在我车上?……”
他无奈至极,歪着脑袋极力看着前方,忽然前方窜出一个行人,无防备一惊,急踩刹车,蹭着边溜过去,心惊得怦跳,一把使大力拽开勒脖子的手,嗔怒道:“有病呀?有完没完……”
果然没完,她撒癔症没够,像是不尽兴,放平前座,挤着空隙愣是爬到副驾驶。
德晟意外,瞪眼儿瞧着,手忙脚乱。
她贴身上前,又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惊悚的看着她问:“这是干嘛?怎么跑前面来了?”
“不是你让我坐前面的吗?不是你说坐前面聊着方便吗?”她虚眼回答。
德晟惝恍,你倒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呀?锁着眉头命令:“我现在让你坐后面!”
她不理会,仍抱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脸,像是忽然清醒恍然大悟般:“原来是你呀!可真能钻空子,就为了三百万!为了三百万你居然钻我车里来了,你安的什么心?啊?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是不是?是不是……”
德晟没话,直着脖子看前方。
她变本加厉跻身靠上去,几乎要坐到他大腿上,扒着他肩膀勾着他的头:“你就为了三百万跟我凑近乎,对不对?就为了三百万你竟然坐到我车上,说!你怎么到这的?怎么来的?谁让你来的?”
德晟脑壳儿疼,直着视线没营养的回一句:“挡着我开车了,危险!”
她突如其来又去掰他下巴,他拧着脖子给了她一个正脸。
他无声色的问:“想怎么着?”
她近乎贴着他身体,瞪眼儿瞅着,酒气吁他一脸。
他眨眨眼儿,神志微懵,急忙看前方。
“就为了三百万……就为那点儿糟钱你跟我套近乎,是不是?”她又重复。
他不应。
“说呀!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是不是……”掰着他的脸急嗓子喊。
他平平一句:“是,行了吧,别闹了。”
她愣目片刻,倏而又上手抓着他,厮挠捶打:“想得美……你想得美,你从地缝里钻出来就为干这个的,无耻、败类、流氓……”一个劲儿撒疯撕扯,捶着他的双肩胸脯,他双手把不稳方向盘,车画着龙的在路面蹒跚。
她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衣领发狠:“别高兴的太早,你赢不了,不信瞧着……咱走着瞧,我要不让你滚蛋我就绝不叫关之茹,麻溜儿的给我滚……给我滚,混蛋……你瞧好了、等着……”
没完没了的乱拳,一把捶在他胸口,他梗气,皱着眉头踩刹车减速,回过脸看着她说:“乖,别闹了行吗?”
她愣住,看着他。
车渐停在路边,他语气淡淡:“别闹了,这都几点了,你刚才差点儿勒死我,我要是死了你还找谁撒疯去。”
她愣眼虚目,还扒着他肩头,看着他,不语不闹了。
他撇过脸看窗外,沉滞片刻,打火开车,刚起步从后车镜瞥见一辆夜巡警车急速靠近。
“操”!他拧眉焦躁,颓气得一掌砸方向盘。
警车从后面示意他靠边停车,他无奈停下。
俩交警下车盘查,要求出示相关证件,他无声的拿出驾驶证,一个交警查证件,另一个低头往里瞧,看见一个女的醉意酩酊的趴在他肩膀上,拉车门让他下车测试酒精含量。
他莫言不发,规矩的下车,测试结果正常,他抬眼儿特平淡的问:“能走了吗?”
那交警肃目看着他问:“那是你什么人?”
“哦,我女朋友,喝多了。”
交警训导:“知道吗你这车画着龙的摆,多危险!开着车还亲密,饥渴成这样了?不在乎这点儿时间,回家找个暖和地方可劲儿耍,不比这强吗!”
“是、是……绝对是,您受累,麻烦了……”他一声声迎合。
俩交警走人,他涨气的拉开车门把她抱出来扔到后车座,按着她的肩膀头,嗔着脸说:“你再闹腾我就把你扔路边,不信试着!”
她无辜的眨着醉眼儿,不声不响,他看她片刻,关门上车。
再次上路,平稳前行,她在后面无声无息,终于安静。
他松了口气,看看时间,皱眉。又从车内镜瞟她,才发现她睡着了,光着脚,露着一节白皙的脊背,蜷缩着像只卧窝的猫,睡得极其有模有样,一丝不苟。
他回正目光看着夜色阑珊灯火川流,骨节松懈,像一场征战耗尽精力,点燃一支烟,轻吁一口,疲乏的喘。
到达住处已经两点过时,关之茹还在酣睡,他不知怎么打开那道铁门,拉开车门轻拍她:“诶,到了,醒醒、醒醒……”
她不动,睡得恬腻。
他拍拍她的脸颊:“诶,到你家了,怎么着,还进吗?”
她咂吧咂吧嘴,不睁眼,再次把身体蜷缩到最舒服的角度酣梦不醒。
他无奈,从她身下抽出她的皮包找钥匙,皮包里除了钱包化妆品等小零碎俱全外就是没钥匙。
他望着那道铁门出神,不知怎么办,迫不得已打电话给唯亭。
唯亭正深睡被电话吵醒,一看是德晟,忙接起。
“怎么了?”
“她家门怎么开?没找到钥匙。”
“她呢?”
“喝多了。”
唯亭惊讶,关之茹居然喝多了!在她印象里这是绝没有的事,今儿可够放纵的。
他催问:“那门怎么开呀?”
“那是密码门,不用钥匙。”
他问:“密码多少?”
唯亭犹豫,他不耐烦:“赶紧的,都折腾大半夜了,还让人休息吗?”
唯亭告知密码,他一声“行了”挂断。
唯亭朦胧着眼看看时间,都两点多了,这俩人怎么折腾到这么晚!
德晟输入密码打开门,遛着墙边摸黑找到开关打开灯,客厅大亮,回身从后车座把她抱下车,她不醒,窝在他怀里极其安逸,一胳膊跨过他的脖颈,靠着前胸像贴在床上一样的舒适。
他抱着她进入房间,一脚带上门,直奔卧室。
卧室黑着灯,借着客厅的灯光蒙蒙亮着。他低身把她放到床上,她脑袋压着他一条胳膊,他往外抽动,还没抽出来,她翻转身趴过来,直接又压住他整条胳膊。
他挪动她的肩膀,把她放正到枕头上,她半侧着身迷睡,脸色泛红,嘴唇粉润,小腹不规矩的袒露,肚脐眼儿显目的煽惑,一缕头发散在她的脸颊,他不知觉伸手撩开那缕头发看着她的脸,片刻,闭上眼,睁开眼,抽出胳膊要走,刚抽到一半听见她轻嘘一声:“别走!”
他愣住。
她呓语般嘟囔:“别走……陪我……”
他的胳膊始终没有抽出来,轻抚着她脸庞,把她抱在怀里,她顺势搂过他的肩膀贴在他前胸,沉醉般在他颈间呢喃:“你回来了!真的没走……是你吗……真好……”
他低头看着她,她轻吁的酒气扑在他脸上,还带着女人特有的馨香,瞬间神志混沌一片。
她搂着他不放,像是攀岩着救命的藤绳,一松劲就要坠崖而亡,一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吁热的贴近,蒙着睡眼灼炽的亲吻他的下颚嘴角……在他耳边呢喃不止……
他不动,禁不住,粗喘,低头扶起她的脸,凝神片刻,亲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迷魂不清
他和她灼热的唇咬合在一起,一张一噏,配合的恰到好处。
她慵懒的攀爬在他身上,贪婪沉迷,特上杆子的贴着他的嘴,享受般的吁着气,像是梦境里正馋涎的美食,只有亲口咀嚼才能体味滋味,又像是亲嗜得不过瘾,非要挑弄出事端才算到位,张开嘴没轻没重的咬上去。
他“哼”的一声,吃痛,摸摸被咬的下嘴唇,皱眉低语:“够劲儿!”
一把将她平放在床上,急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压上去……
她像只散懒的猫,舒展开四肢等着主人给它抓挠瘙痒。
他压着软绵的身体,胳膊搂过她的脖颈亲吻,抚摸袒露的小腹,一直摩挲向上……
她像是疏通了血脉,解乏了胫骨,特满足的哼出一声,闭着睡眼,嘴角挂着一丝深迷不清的笑意。
他憋不住,血涌充盈,经脉满涨,欲要刺穿那个身体……
她一声轻叫:“坤,是你吗?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他懵神,凝滞不动。
她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甜怡的轻叫:“坤,真的是你,你去哪了……这么久……”闭眼抚弄着他的脸庞,从脖颈到胸膛摩挲不止,像是和印象中差有不同,怜惜一叹:“瘦了……怎么瘦了……”梦呓声渐息,无声不语,只有她有节律的气吁沉沉的坠溺在梦里。
他呆滞的看着她,瞬间兴致全无,一仰身懈怠的躺倒在床,透过半遮的窗户看着深黑的夜色,蒙乱莫测,满脑混沌,好累!男人的累是由内而外的精神羞辱和压抑,直到快意崩溃变为失意,那情致半天回不过味儿。
这夜除了凌乱焦渴再无其他知觉,转过头看看酣梦的那位,还躺在自己的胳膊肘间,他解嘲一笑,只当娱性自谑。
这夜他无处可去,想他那张小床正被那俩二货侵占,这里正好,懒怠的睡意充斥神经,不知觉的昏沉而睡。
这夜酣眠昏沉,不知时间走到几时,只觉得冷意,昏蒙的像在自己的小床,拉过被子裹住身体,身边一个柔软的物体,只当是个枕头,惯性的搂过来,安慰的抱在怀里,温暖舒逸。
天色大亮,卧室充溢了阳光,客厅的灯还亮着,关之茹让亮光激醒,这夜她睡得酣然燥热,从来就没这么热过,出了一身汗,嗓子干渴,翻个身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呆愣片刻,觉得哪不对劲儿,忽猛子转过头,她身边正躺着一个男人,光溜着身子,她正贴在他肩头,躺在他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