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恶毒男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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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雪知道他等的是谁,也知道他永远等不到那个人。每每到下班之际,所有人都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只有他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她经过的时候也是看到他如此孤寂、失望地站在落地窗前,邀请他一起吃饭,他往往都是说他在等人,等那个心不在他身上的陆文卿!
回过神,她低头看了下趴在她怀中的人。
“没事的,我跟经理说了,他不会辞退你,只是会把你调其他部门……”
陈唯没有忽视她最后那句话。
“调我去哪个部门?”
“后勤部。虽然是个清闲的部门,但不会很辛苦……至少不会辞退你。”
陈唯虽然心里很不满,但不会在江明雪面前表现出来。要知道,这江明雪可是人事部经理的助理,样貌不错,人也不错,更重要的是,江明雪现在还单身着,连个亲密的伴侣都没有。这会公司上下,只要没结婚的,不管有没女朋友,都青睐她,平时来他们部门办点事,都会有人跟前跟后问候。
临走时,陈唯还回头对江明雪说:“明雪姐,您人真好。”
只是他心里就不一样了。
要他这个名牌大学生来干杂活,凭什么?!程静。他恨死这个名字了!
“少爷,可以用餐了。”
管家布菜好的时候,程静刚洗好澡,换上一身的家居服站在走廊处往窗外看。庭院那边空空的,车库里只有他的车。
“少奶奶回来了吗?”
“少奶奶还没回来,少爷……”
“她敢不回来!”说罢,纤细的手狠狠拍打了楼梯扶手一下,水眸暗了暗,固执地看着天色慢慢暗下来的外面。
再有人来询问管家的意见,管家摆摆头,就跟人退下去,独留程静一个人静静站在走廊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开了窗,凉爽的风欢快地窜入他微敞的衣袖里,如墨的发丝在风中飘舞。
陈唯。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他永远忘不了这个名字。
“哎哟,你瞎了眼吗?”
“小唯,怎么了吗?”
“爹地,这个人撞我,我的手臂都红了!这个人这么糊涂,留着对公司也没什么用……”
陈唯或者不记得他了,但他却一直记得。
五年前,他是柳文岚,那时他还不认识程家,只是一个穷学生,父亲病重,他要交学费,这一切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实习那年,他被陈唯家的公司录取了,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对面走来的陈家父子,陈唯几句话就让他丢了工作,再没经济来源支撑他的读书和父亲的药费。
那次他是因为得罪了一些流氓,在上班路上被那群流氓殴打,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坚持去上班,他是不想失去那点全勤奖,虽然不多。他带病上班,头昏沉沉的,这才会撞上陈家父子。
那个时候,毕业生就业难,他在陈家公司实习,勉强还可以度日,但突然被辞退,他有好几个月找不着工作,他的父亲没钱去医院,一个月后就病危了。为了他,他的父亲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上程家,恰好是程家老太爷的八十大寿,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他的父亲给程家主母跪下又磕头,磕得头都破了,程家主母才答应抚养他。
他父亲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程家主母没有亲自来看他父亲最后一眼,只是派了老管家来安排后事,程家主母说不想沾晦气,他连他父亲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就被人带回了程家老宅,他的老父亲一个人孤零零死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被接入程家后,就再没有了柳文岚,他只是程静,是程家的小公子,是程家主母最疼爱的小儿子,他的父亲是出身名门的殷氏,再不会有人记得他那苍老、死去已久的柳氏云音。
陈唯哭的时候,他心里一直在笑。他笑陈唯太蠢、太天真。
陈家和程家,从前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一无是处的陈唯拿着假文凭来应聘程氏财团时,他面试官之一,早在陈唯进面试室时,就有人看出这份文凭是假的了,当时已经决定把陈唯刷下来,是程家主母派程氏姐弟来说话,让他留下陈唯。
之后,陈唯进入程氏后暗地里一直找调查某些事情,他都知道了,程家主母不可能不知道,上面没有发话,他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小少爷就是陈小少爷,因为自家公司破产被程氏收购,想通过一人之力再加上几个狐朋狗友来翻出一些根本不存在的账本借此整倒程氏。其他人他不知道,但是程家主母就不会那么蠢,把自己的罪证放在公司里,还让对她有敌意的陈唯进公司,这样的人,不是蠢就是傻,只要是人,就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当初是程家主母白手起家建的程氏财团,所谓的家族企业,不过是程家主母让出一部分股份给自家的兄弟姐妹,重要部分还是牢牢掌控在她手中。
只是……
他一想起今天在公司,那群人对他的议论纷纷以及有关那个女人的,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
若是他只是那个穷人的孩子柳文岚,她是不是压根就看不到他?是不是她现在身边揽着的就是别人了?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喘不过气,嫉妒像发了芽似在在他的体内狂疯滋长着,越想越痛苦。
胃又开始痛了……
他难受地蜷缩在地上,寒风冷冽,他额上渗着细细香汗,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外面。
该死的!
从杜红雪住的地方出来一直到坐上车,她总觉得身上都是杜红雪的香水味。若不是为了去拿回她以前一直扔在那的结婚戒指,她今日也不会一下班就跑到杜红雪那去,一想起他还跟他的前女友还勾搭在一起,她就觉得恶心!
一路上为了驱散掉身上的那股不属于她的香水味,她都快有点神经质了,她不想被程静闻到,就怕他胡思乱想了。
程静一直都是这样,嘴上越说不在意,其实心里就越在意,嘴上说得越难听,证明他心里越难过。细细回想之前,哪一次他见到她身边围绕的各色男人,他不是说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甚至直接把那些跟她调情的公司职员以各式各样的理由炒掉了。
她很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只是现实中有点不允许而已。
刚跨进客厅,就见到客厅所有灯都开着,她有些迟疑。按照平时这个时间,现在这房子里的人都去睡了,没道理还开着灯的,不过她是根据两个月前的情况才这么想的,毕竟除前两天外,她有两个月没有回这个家了,就因为她妹妹的事。
再走近点,她才看清沙发上蜷缩着的雪白色一团是个人来的。
是程静,他在等她回家。
是不是她夜不归宿的那些夜晚,他都是这样不听劝,固执地抱着书坐在大厅中期待门口有她的身影出现,等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困乏睡着了?既然想她回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呢?
翻出身上的手机,却发现手机至始至终都没开过机。
是了,从他们结婚开始,程静就有个习惯,下班后没见她回家就拼命打她电话,拼命催她回家,其中几分威胁几分哀求,是她太不耐烦,才只是听到他的威胁,而没有听到他其实有在恳求她回家跟他吃饭。
外人都道程家小公子傲慢清高、骄横跋扈,只有跟他朝夕相处、共处同一屋檐下的她才清楚,程静其实很依赖、很粘人。只要一没看见她,就拼命打她电话,拼命催她,长久下来,她觉得很烦,加上有时是在杜红雪那里,以防万一,她索性一下班手机就关机,任谁也别想打扰她的下班时间,当然,那个谁里面也包括她明媒正娶的配偶程静。
她还以为程静是被她吓退了,再不会打电话催她,却未想,一开手机,等了一会,手机突然出现有十个未接来电,显示的名字都是“他”,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想说,就单单只有一个“他”,一个“他”代表的是跟她结婚了三年的丈夫。
她的手机里,就算只是一个泛泛之交的朋友都有备注名字,就单单程静没有,她那时是该有多厌恶他,多糊涂啊!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走到程静睡着的雪白沙发面前蹲下,静静地看着程静的睡容。
睡得似乎很不舒服,就连睡着后的他两道秀眉微微皱起,一手枕在脑袋下面,白皙干净的脸颊贴着手背,长而卷的睫毛沉沉地低垂着。
她小心地撑起他的细腰,顺势揽住他的腰身,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整个人就窝在了她的怀中,轻盈如一只雪白的猫咪。
抱他回房的期间,怀中的人醒来过一会,但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后阖上眸子,嘴里嘟嚷着“爸爸”两个字,抬起脸颊蹭蹭她的脖子,伸出手揽住她脖子又开始睡着了。这么样一动作,他身上松垮垮的睡袍不经意间扯开了来,露出他光滑平坦的胸口,她的目光自上而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腰际下的光裸修长的大腿。
她定了定心神,揽紧怀中的人才接着上楼。脑海中他光裸修长的大腿却一直在晃,想感受一下他的美好的邪恶想法又开始发芽了。
将人抱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快无法悬崖勒马了,等程静的身体一沾床,她就匆匆忙忙、火速窜进浴室冲冷水澡。
大冷天冷冷水澡不好受,但欲火焚身的滋味更不好受。
等所有的事都弄完后,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床上的人睡得沉沉的,压根没有感觉到这卧室内还有一个她的存在。
回到自己家后还要像做贼一样,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吧?
摸着黑钻上床,期间,她差点就摔个狗吃屎,好不容易躺下了,原本背对她侧身她侧身躺着的程静忽然翻过身,长长白皙的手横到她面前,似乎在找一个好的睡姿,翻来翻去,最后挤到她怀里来,脸埋在她的脖子里,还要时不时蹭一下。
她被蹭得有些受不了,伸出食指抵住他光洁的额头,低头细瞧那人究竟是在装睡还是真睡。他眼睛闭着,但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做了一个好梦,这样俏皮的样子很难见到,再加上……她看了几眼他一直不停要往前蹭的脑袋,若是平时,他哪会这么轻易主动靠近她?她可以肯定,他应该是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为他捏好被角,自己摆个好睡姿,将他暖暖的身体揽入怀中,开始进入她的梦乡……
她本就睡得轻,下半夜就被一些声响吵醒。
睁眼坐起来,就看到前面隐约有什么东西在那,可惜屋子太黑了,都看不到。打开床头灯,漆黑的卧室立刻明亮了许多,就见程静站在床尾,一动不动的,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可眼睛却是闭着的,就像睡着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侧过身体,一步步往门口走去。
因为两人向来都分房睡,她甚至从来不知道程静有梦游症,这么吓人。
见他拼命地扭动门锁,她连忙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就赤脚去拦住他。
听老人说过,梦游的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不能叫醒他,不然日后这人就废了。她也不敢叫他,只是拉过他的手,慢慢将他牵回床上睡觉。
一回到床上,程静就睡沉了,只有她在一旁看着,唯恐他半夜又起来开门,怕他一不小心就摔下楼了。
轻轻抚摸他光滑无暇的脸,从两道柳眉开始到挺直的鼻梁,最后手指停在他好看的菱唇上,粉嫩水润,低下头,像做贼一样,轻轻地贴上他的菱唇。睡梦中的人只是呢喃了一声就安静了。她在心里叹了叹。
程静啊,我到底应该如何待你才是对你伤害最小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程静恶狠狠的怒视,她有些疑惑。
低头一看,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