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前夫,温绵入骨-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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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一片热闹,楼下却是烟雾缭绕。
“席总,医生说您不能抽烟。”张秘书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接到席慕尧的电话,张秘书未敢做过多的停留,就去医院将席慕尧接了出来。
两个小时前到达这个小区,一直等在车里,也不见席慕尧有任何动作。车里没有开灯,连着司机,三人都隐藏在这黑暗而冰冷的空气里,静默无声。
席慕尧置若罔闻,烟头的红星在黑暗中一闪一暗,车窗被悄无声息的摇下,,席慕尧将长长的烟灰抖落到车外。
张秘书再次开口询问:“席总已经晚上10点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么?”
张秘书并不知道陆清离在楼上,他只接到席慕尧的电话,叫他带席慕尧到这里来,所以他并不知道他们要等什么。
席慕尧不悦的皱紧眉头,烟呛进肺里,忍不住咳嗽两声。
席慕尧出院之前私自拆掉了手上的绷带,那些狰狞的擦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在这样静谧的有些可怕的黑暗里,他沉着面色,看起来格外阴森,
张秘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多说。
当楼上那个阳台的窗口熄灭了灯光,席慕尧重重的咳嗽几声,哑声道:“回去吧。”
张秘书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席总,医院已经回不去了!”
“那就回我的住处。”
沐文树的住处里,陆清离和云胡互相抱成一团,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沐文树拉起被子给她们两人盖住,静静的坐在床畔,看着陆清离的睡眼,心里一片柔软。
他伸手将散在陆清离脸上的碎发别回耳后,陆清离不改清纯的模样,只是时光却把他远远的抛在身后。
沐文树摩挲着陆清离的柔嫩白希的侧脸,正准备起身离开,陆清离却突然翻转着身子面对着沐文树的方向,一把抓住了沐文树的手。
沐文树一喜,反握着陆清离的手,正要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却突然听到陆清离喊着“席慕尧”的名字 ,沐文树心中一片苦涩,这是他第二次在陆清离的睡梦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陆清离紧闭着双眼,含糊不清的说道:“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让我自己去查,我好害怕沐文树说的是真的!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真的不了解你……不了解你……我不应该见沐文树,我不应该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陆清离梦里都是在害怕,这害怕却是沐文树带来的,如果不是他告诉陆清离当年他为什么离开,现在陆清离也不必活得这么战战兢兢。
陆清离的的惶恐落在沐文树的眼里,像千万细针直刺心脏,顺着四肢百骸不规则无方向的胡乱油走。
沐文树浑身冰冷的从客房里走出来,他这次回来真的对么?一定要得到陆清离,让陆清离跟他在一起难道才是幸福?
沐文树回到阳台,条桌上还有剩下的啤酒,直接拎起一瓶开了口却未动的啤酒,坐在条椅上,靠着侧墙往嘴里灌了两口。
沐文树紧紧的蹙起眉头,只觉口中一片苦涩,无法下咽,终究是吐了出来,尽数吐在地上。
“这啤酒这么快就变味了……”沐文树喃喃自语着安慰着自己,想让自己好受些,却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心情变了,才会觉得这酒如此苦涩。
看着条桌上的残羹冷食,火锅下面的究竟快要烧完,只剩下微弱的蓝色的火舌不安的跳动着。
沐文树突然觉得好累,心累,不想动弹。这一片狼藉的残局也不愿意动手收拾,连回卧室的力气和心劲儿都没有,只扶着墙蹭回客厅,一骨碌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文树,文树?”陆清离轻声呼唤着,笑意满满,高高扎起的马尾落在沐文树的脸上,来回扫着,酥酥痒痒,沐文树躲了躲,侧过脸,缓缓的睁开双眼,眸中满是宠溺,“清离,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嘛!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打电话就过来了,谁知道你谁这么死?我来老半天了,你都没醒!”陆清离红唇微嘟,蹲在床前,双手垫在下巴底下,含着笑看着沐文树。
沐文树伸过手轻轻捏了捏陆清离的脸颊,“傻丫头!冰箱里有巧克力慕斯,你自己去拿!”
陆清离皱了皱鼻子,“你昨天是不是又看书看到很晚!”
陆清离俏皮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让沐文树想吻吻她。
沐文树仰面躺着,用手指重重的捏在眉骨上,声音中有些疲惫,“眼睛好疼。有点睁不开。”
陆清离紧张的索起眉头,连忙探身过去,两脚一蹬直接跪在床上,小手扒拉开沐文树的手,便要去捏他的眼皮,“我看看,红血丝多不多?你总熬夜熬那么晚!身体重要还是那些书重要!”
沐文树任陆清离在自己的眼睛上摆弄着,两条长臂一探,往回一收,陆清离便不由自主的压下来。
陆清离胸口的柔软恰好抵在沐文树的胸膛之上。陆清离羞红红了一张脸,两手连忙在沐文树的胸膛上一撑,想要坐起来。却被沐文树紧紧的桎梏在怀里。
“你松开,我压到你了!”陆清离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沐文树的胸膛,示意他松开,可是沐文树却无动于衷。
“亲亲我,我就松开你。”沐文树眉眼中盛满笑意,一如窗外射进的阳光那般灿烂。
“不亲!”陆清离憋红了脸,不肯让沐文树得逞。
“那我亲你。”
“那也不给亲。”
“不给亲就不松开!”沐文树施压似的将陆清离勒的更紧了点。
陆清离抿着唇,慢慢的凑过去,原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硬是叫她走出了山路十八弯的曲折味道。
085 席总不在公司
更新时间:201434 11:19:37 本章字数:7417
陆清离凑近沐文树,就快亲到时,突然抬起头来,双手撑在沐文树的两边,可是沐文树一直紧紧箍着她,这力量一反弹,陆清离的唇狠狠的磕到沐文树的唇上。
“唔。”陆清离吃痛的皱起眉头,一张清秀的小脸都起了褶皱,跟她今天早上买来的包子一个模子了刻出来的。
沐文树并没有松开她,放在陆清离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按着陆清离的后脑勺,柔软温暖的舌尖缓缓的扫过陆清离那一排整整齐齐的贝齿,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内壁,将陆清离口中的血沫尽数袭卷进自己的口腔中。
陆清离紧闭着双眸,双手无力的放在沐文树的肩上,手指连收紧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压在沐文树的身上任他掠夺。
陆清离急速的轻拍着沐文树的肩膀,她已经呼吸不了了,沐文树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陆清离,深深呼吸了几口气。
陆清离的脸上的红因为呼吸得以通畅渐渐淡去,沐文树却觉得自己胸口烦闷,一转身,怎料——
沐文树半个身子掉到了地上,幸好那种下落的失重感让沐文树本能的用手抓住沙发才不至于整个人都掉到地毯上。
沐文树倚着沙发站起来重新坐回沙发里,头痛欲裂。
一阵凉风吹过,“阿嚏”沐文树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原来是阳台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沐文树就这样蜷着身子在沙发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沐文树使劲揉捏着快要炸开一样的太阳穴,起身,拖着略微虚浮的步子走向阳台,把窗户关掉。
天刚蒙蒙亮,青白色的光线洒了半个客厅,整座城市都还在沉睡当中。
阳台昨晚留下的一片狼藉在青白色的光线里呈现着光与影的神秘。
沐文树走进厨房,从冰箱中取出米,淘干净之后,倒入锅中,拧开煤气灶,慢慢煮着。
这才从厨房中找来垃圾桶,到阳台上将桌上的剩菜残羹还有空了的啤酒瓶尽数扫到垃圾桶中。
还有好几瓶开了口没来得及喝完的啤酒,沐文树坐在条椅上慢慢的将剩余的啤酒混着刚才的淘米水一同浇灌到绿植的土壤中。
当把阳台上的残局收拾完全,厨房里也飘出来阵阵粥的香气。
沐文树走进客房,床上的两人早已不是入睡时相拥而眠的姿势,如婴儿一样蜷缩着一个爱一个,陆清离背对着云胡,睡的安稳。
沐文树拉开窗帘,天已大亮,阳光肆无忌惮的从窗子里跳跃进来。
陆清离皱了皱眉,用手背当着刺眼的光线,缓缓睁开了眸子。当看到窗户边上的高大身影,陆清离在枕上慵懒的蹭了蹭,继而猛地惊醒。
陆清离半坐起身来,连带着被子也滑落到腰间。
沐文树?陆清离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沐文树往床边走了几步,温柔的声音随之萦绕在陆清离的耳边:“清离,该吃早餐了!”
“文树,你怎么在这儿?” 陆清离往自己的身上瞥了两眼,发现衣服还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随意地瞟过房间内的装饰,才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子,手往身后一撑,想要起身,手却碰到一处障碍,竟然是云胡。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沐文树的声音恰时的响起。
陆清离点点头,昨晚云胡因为跟她男友分手的事很痛苦,便拉着陆清离喝酒,陆清离不忍心看她一个人难过,这才心一软,陪她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这一喝就喝的停不下来直接喝的睡了过去。
陆清离拍了拍脑袋,一手去推云胡,“云胡,该醒了!快起床!”
沐文树微笑着如高大优雅的神祗阿波罗一般,眼神里的柔和可以包容万物。
陆清离只看了他一眼,匆忙移开视线。
且不说现在自己是席慕尧表象上的妻子,就算自己没有跟席慕尧再婚,恐怕这一生也再也不可能和沐文树有任何发展了。
曾经深深爱过,也狠狠痛过,总以为舍不得,放不下,逃不脱,经年之后,当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人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才发现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他遗忘。
曾经的爱蜜情浓,曾经的海誓山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风化在时光的缝隙里。
她看到沐文树再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沐文树见她想要下床,连忙将鞋子摆好放到她面前,没等陆清离开口,便起身,道:“洗漱完赶快出来吃饭。”
沐文树换了锅子,煎三个单面荷包蛋,
刚将早餐摆上桌,便看到陆清离一个人走了出来。
“云胡呢?”沐文树头也不抬的摆着筷子问道。
陆清离侧着身子指了指客房门,柔声回道:“她还睡着,不想起。”
沐文树点点头,为陆清离拉开椅子,“那让她睡着吧,反正我这房子里什么时候都有你们的房间。我们先吃。”
一人一份煎蛋,一碗青菜瘦肉粥。很简单的早餐。
“刚住进来,东西还不齐全,只能让你将就着吃这些东西了。”沐文树歉意的说道。
陆清离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摇头道:“这样挺好的,早餐吃的东西本就不多。这样刚刚好。”
云胡还在睡,没有起来,属于她的那份煎蛋自然就不再留着,沐文树用筷子挟了放到陆清离的碟子中,陆清离却又要夹到沐文树的碟子里去,“你是男人,吃的东西应该多一点。”
沐文树笑了笑,“那还是按老规矩来。”
陆清离一愣,点点头,便看着沐文树从中间将煎蛋分开,金黄色仍成流动状态的蛋黄缓缓流了出来
【“一人一半,不推不让。”沐文树小心翼翼的将一半荷包蛋夹给陆清离,快速的吃完碟中剩下的半个,放下筷子,宣告一般,“我吃完了。”
陆清离忍着笑意,慢慢吃着碟中的荷包蛋,“你怎么还是这样?”
沐文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回道:“我一直都没有变,以后也不会变。”声音平平淡淡,腔调自然,对沐文树来说这不是誓言,誓言说穿了根本就是食言。沐文树更像是在平静的叙述一个事实,不会因未来的任何变化而改变,事实已即成。
陆清离勉强笑了笑,低下头去喝碗里的青菜瘦肉粥,而不予回应。
陆清离的反应自然在陆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