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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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所不知了,”墨无昧不由收起折扇叹了一口气,“近年来,官府对盐管的十分厉害,私盐已经越来越少了,我看用不了多久,盐这块市场就会被朝廷全部垄断。所以我不趁现在还有利用之地找个依托,往后可怎么办?”
白苏玄看着他一脸哀怨十分令人心疼,一边在心里骂他是个妖孽,一边却干笑道:“那好吧,只要墨公子不嫌弃我这里简陋,就留下来吧,反正现在店中还算忙碌,多一个人帮忙也好。”
墨无昧一听,这才笑道:“那就多谢了。”
白苏玄看着他,然后寻思着他该干什么,看着掌柜正在柜台往这边偷看,便道:“那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先呆在掌柜这,跟他一起熟悉下店里的运作风格。”
墨无昧向店内四处看了看,然后点点头,“甚好。”
白苏玄却对小喜和乐儿道:“那你们跟我回去,梳洗一番,看样子也是风尘仆仆的怪可怜的。”
小喜和乐儿都是点点头。
墨无昧却道:“美人,我也是才过来,就不用先休息一会儿吗?”
白苏玄道:“墨公子看上去,如此容光泛发,我想不用了吧。”
墨无昧又换上一脸幽怨,“美人,你这般可不厚道。”
白苏玄却道:“那我晚上为你们接风洗尘,请你们吃大餐可好?”
墨无昧这才有所思量,“那好吧,下午我就辛苦一点。”
白苏玄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就带小喜和乐儿回了自己住的宅院。在路上,小喜忍不住说,“小喜,墨公子才过来就让他工作不好吧?”
白苏玄道:“有什么不好的,我现在要安置你们,可没时间管他,还是让他在店里转转吧。”
乐儿一声轻笑,又马上忍住,小喜看见了忙问:“怎么了?你笑什么?”
乐儿道:“我想说,小姐其实挺坏的。”
白苏玄不由轻笑,“还是乐儿了解我。”
小喜却道:“好啊,你们都欺负我善良!”
嬉闹的声音渐渐远去,阳光灿烂,春日晴好,不是无聊时。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猜猜墨无昧那妖孽在店里会发生神马事……
然后醉天下就将面临神马威胁……
喜欢大叔和小loli的人,下章可以关注下,他们即将登场……
另外CP什么的,都是浮云,宁卿和迟夜还没有正式碰面,谁胜谁负还说不清,
总之,是个和谐的结局,大家都不要逼我剧透,否则哪天我抽风就改结局了……【哈哈哈,某离怪笑离开……被人pia飞……
远行
当天下午,因为墨无昧在柜台结账,醉天下的女客一下子增多了不少,店里的男人都闻到了一种雄性威胁的味道,墨无昧却是毫不介意,依然摇着折扇,对每一个顾客笑容相对,十分惬意。结果就有人因为承受不住,墨无昧的对眼微笑,而忍不住昏了过去,闹的醉天下的下午一片混乱。
白苏玄知道此事之后,不由摇摇头,对他道:“算了,我看你还是跟着我在幕后吧,要真的让你当前台,我看我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墨无昧却看着白苏玄笑了笑,摇了摇折扇道:“当不了前台,可以当琴师嘛!其实我不介意展示一个我过人的才华和迷死人的微笑的。”
白苏玄看着他搔首弄姿的整了一个头发,顿时眉角一颤,转身离开,谁知却被他直接抓了回来,道:“美人你跑什么?莫非你也害怕我的媚眼?”
白苏玄顿时无奈道:“你开什么玩笑?”
墨无昧不禁有些委屈,“可是你在姑苏都能用美人计,在长安为什么就不用用美男计呢?”
白苏玄不由嘴角一抽,此人实在脸皮太厚!
不过关于美男计的建议,最后还是被白苏玄采纳了,只是从一开始的定期,变成了后来的不定期,因为白苏玄发现定期的话,墨无昧来或不来的客流差别实在太大。
白苏玄不懂的赏琴什么的,但也知道看着墨无昧一身紫衣的弹着素琴十分享受。白苏玄不知道他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分妖美的翩翩佳公子为什么会和五大帮扯在一起,但白苏玄知道墨无昧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自从小喜和乐儿同白苏玄一起住进了庭院之后,迟夜就再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过了,因为迟夜实在是不想被叽叽喳喳的小喜问候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而白苏玄偶尔看见迟夜闪过的身影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倒是小喜老觉得这房子闹鬼。
生活这样继续,安逸却结束在春末。
春末初夏之际,长安的各个酒楼突然一起连手推出了各种药膳,为各种富贵病来养身,白苏玄对此本不是很在意,一直到不停有人问起醉天下可有药膳时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
掌柜几次对白苏玄建议,希望醉天下也可以引进药膳,白苏玄知道追随市场需求是必须之道,但奈何长安供药是白家的天下,白苏玄实在是懒得和他们交道。直到墨无昧提及了一个人,白苏玄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袭常。
“我听说以富贵楼为首所推出的药膳都是源于一个从宫中退役的老太医的建议,各楼对膳方都有共享,而独不告诉醉天下,显是嫌醉天下之前抢了他们的风头,才一起商议排挤的。我看,他们既然带起了这风潮,我们也不如加入,只是另取捷径。”墨无昧拿着手中折扇侃侃而谈,一脸认真,倒叫白苏玄另眼相看。
“我知道你不想与白家那群人打交道,但是这天下供药的大头,除了白家还有别人不是吗?我听说陇北袭常不仅手中有药,更重养生之道,我想不如我们去他那里取点经,也比没有头绪的自己翻书探索要强吧。”
墨无昧说完,又定身看向白苏玄,妖娆一笑,“美人觉得如何?”
“甚好。”白苏玄浅浅一笑,然后对墨无昧道:“那就请墨公子随我去一趟陇北吧。”
墨无昧得意道:“没问题。”
***
当夜,白苏玄夜起,将这件事告诉了迟夜,迟夜竟然没有反对,也没说要跟去,只道:“墨无昧这人,武功还是不错的,有他保护你,我自是十分放心,但你能保证他一直在你身边吗?”
“没有人一定要在谁的身边。”白苏玄突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好像你一样,你能保证永远都在我身边吗?”她抬头看向迟夜,迟夜的轮廓在月影之下半明半暗,洋溢着一种莫名的神韵。
迟夜见她突然这样问,不禁一怔,随即低头而笑,“看来你都知道了。”他突然抱臂转过身去,缓缓道:“的确,这两天我是准备向你告别的,但一直没有机会,但既然你已经问我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你。”
“所以说,你真的要走?”白苏玄看着迟夜,眸色十分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迟夜回头浅笑,“你会因此舍不得我吗?”
“不会。”白苏玄老实的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吗!” 迟夜脸上浮起一丝讽笑,随后就从怀里拿出了一节小竹管,丢给白苏玄道,“这个给你,有危险的时候就把瓶塞打开。”
白苏玄眸色一闪,却是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突然语速一缓,低声道,“只是我却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他说完突然揉了揉白苏玄的头,轻道:“保重。”然后一个飞身,跃上了屋顶,消失在夜色里。
白苏玄握紧了那一节小竹筒,漠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夜色如水醉掩歌,不问三生梦长河,且趁有酒邀明月,莫待无月空举杯。
——迟夜,你所对我的一切,我心里都是清楚的,但是很抱歉,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使命,你好像不是我要找的人。
夜色静阑,白苏玄缓缓回房,明天,她就要随墨无昧一起去陇北了。这条路很长,而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本以为万般艰难的一路,没想到出乎奇迹的平静。
因着长安和陇北不远,大约三五天的缓行也便到了。
再次踏进袭家别院,白苏玄又有了另外的感受。想当初年底之时,她过来之际,整个院落都是东之清冷,却不料春天来时,院中青木成片,红白相间,竟是生机勃勃,别有一番情趣。
袭常兴致闲淡,不喜人多,因而墨无昧在送白苏玄过来之后,就回客栈安排小喜乐儿去了,并没有进门。
白苏玄一人熟门熟路的进来后,见水亭之中,袭常正抱着小女孩坐在石椅上教她练字,便不再上前,站在亭外静静等侯。袭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抱歉一笑,又继续转过头去看小女孩书写。
直到一句诗写完,袭常才放她下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小女孩听完马上回过头来看向白苏玄,高兴的向她招了招手,就从袭常腿上跳下,向她跑去,“姐姐可算是来了,从接到拜帖到现在都过去一个上午了。”
白苏玄见她如此热情不禁微微一笑,便摸摸她的头解释道:“呵,路上耽误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小女孩笑的甜美,突然就拉过白苏玄的手道,“来,我带姐姐去看看我刚刚写的字。”
白苏玄点头跟上,就随她一起去了水亭,撩开轻纱帘幕,便笑道:“那让我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袭常从椅上站起来道:“都是些小孩子写来玩的,见笑了。”他虽是这样说,还是让出一块地方给白苏玄,白苏玄向石桌上低头看去,却见一张白纸上工工整整写了一行诗,不由轻声念出,“白雪红梅艳万里,不敌风雪堪折枝。”
白苏玄细一品味,却是轻笑,“这是先生旧作?”
袭常温暖一笑,“怎么?你觉得它不像是一个孩子写的?”
小女孩嘻嘻道:“先生,我可没你那样的胸怀。”她说完就向白苏玄挤了挤眼。
袭常不由笑道:“哈哈,都说白家苏玄倦懒,不习诗词,不习琴棋,但我看来你来我这儿两次,却能解得我曲中境,诗中意,并不似传闻那般不堪,也不知这懒姬之名由何流传?”
“呵,先生见笑了。”白苏玄不由抚了抚小女孩的头道,“小女子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确有些懒怠,不愿学习,因此并不十分了解,如若不小心猜对了一两个意境,纯粹只是运气。就像我虽然看出这诗是先生所作,却不明白先生之意,人们都说那寒梅傲雪,为何到了先生这里就成了冰雪欺梅了?”
袭常不由一笑,便牵过小女孩的手,缓缓道:“这就是天道。那梅花纵然一身傲骨,能迎雪怒放,却依然敌不过一个天字,就像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逃不过命一样。”
白苏玄微一思量,却是摇头,“先生这样说,我有些不懂。”
袭常笑道:“天道循环,生生不息,本来没有人能够摆脱凋谢的命运,但是摆脱不了,又能如何?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该生该死,那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谁对谁错,也没有既定的标准。每个人对物都有自己的看法,却不定非要把这个想法强加于别人,这样说你可懂?”
白苏玄被绕的有些晕,但大致还是听明白了,便点了点头叹道:“先生果然精通道佛两家文化,这一番点拨,倒让我受教了。”
袭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看来你此次过来,也是早有准备,咱们既然都是生意人,有事不如直接说。”
白苏玄淡笑:“先生果然痛快!其实我此番过来并无什么要事,只是想过来跟先生学学修身养性之道。”
袭常扑捉到其中关键词,“白小姐说的‘学’是何意?”
“就是可能在贵府叨扰一段时间。”
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