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都市生活电子书 > [暮光]灿烂阳光 >

第52部分

[暮光]灿烂阳光-第52部分

小说: [暮光]灿烂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样子是对我恨铁不成钢,我不在意地用叉子卷面条,继续慢吞吞吃饭。

终于好不容易才将那盘子意大利面给吃到最后,我开始想念厨师的下一餐会做什么,如果他能做一顿中国菜我会很高兴。总觉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如果你拥有了不断去期待下一顿饭的力量,那么你就是一个乐观的人。

我是一个很乐观的人……阴郁地垂下眼,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剩下两条意大利面的盘子想。恩,我很乐观。

正打算将自己的乐观进行到底,把最后两根面也卷起来吃掉时,一只苍白的手已经伸过来。我竟然毫无知觉,身体似乎已经开始在习惯这个男人的靠近,渐渐失去了他贴近时的预警系统。

他轻松地将托盘包括托盘上的盘子,没喝一口的葡萄酒,那些我牙口不好啃不动的青橄榄,吃一半的西红柿沙拉,还有我留到最后打算慢慢喝的蘑菇汤……都给拿起来,接着往大门那边狠掷出去。托盘在空中很快就变成直线,以超音速的恐怖速度消失在门外。

很久后,我才隐约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东西砸碎的脆响。

据吉安娜说,那些盛菜的盘子很贵,是十七世纪的景德镇进口瓷。然后它碎了,是凯厄斯砸碎的,我必须跟吉安娜说清楚。

“学习。”凯厄斯将书拍到我面前,恨不得我能立刻吃下去再吐出本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来。

我看着那本压根没翻译的语言基础书,很想让他换一本。最后又忍了忍,不敢说出口。

而且说真的,凯厄斯这个人的脾气根本不适合当老师,当教官还差不多。

因为我惊悚地发现,他崇尚体罚教育。

“发音错误,手伸出来。”凯厄斯声音不大,他只是很不耐烦在声明一个事实。手里的教鞭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七八十公分的深红色长条棍子,拿在他手里杀伤力很可怕。

我亲眼看到他不知从哪里抽出来这玩意,随手往旁边轻松一甩,墙壁上一大块石头就被教鞭,如打豆腐一样碎成满地。

当那些碎石块滚到我脚边,我的手指就开始抖,这一棍下去我也变豆腐了。

“克莱尔。”凯厄斯对于拖拖拉拉企图逃避罪责的家伙可没有好感,他严厉地看着我,“手伸出来。”说完,手里的教鞭甩到桌子上,桌子立刻裂开一道大缝,木头碎屑四处飞散。

我两只手都紧握在自己胸口处,这是教人吗?这是杀人吧。老老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罪不至死,不过就是读错一个字母音而已我保证能学好。

“你打算逃避你的惩罚吗?”凯厄斯走到我面前,阴暗冰冷的眼神渗人渗得慌。“犯了错就要勇敢地接受后果,你的监护人对于你的教育太失败了,我必须亲手教导你。没有人敢让我重申第二次命令,把手伸出来。”

如果犯了错我当然知道要承担该有的责任,但这不代表读错一个字母,就要当断臂维纳斯。

我死不伸手,凯厄斯对于我的不听话特别生气。他耐心告罄,恶狠狠地露出牙齿狞笑了下,用绝对的力量将我的手抓过去,几乎将我整个人都给拖到怀里。

我手抖得不像话,这跟以前莫名其妙的受伤不同,现在是亲眼看着自己怎么被打折手臂,我也想英勇无畏但手就是自己先抖个不停,根本没法控制。

如果知道有这么有一天,高中课程我选择的外语课一定是意大利语。

体罚是不对的,这么非人的体罚是要坐牢的。我闭着眼睛,不敢看。凯厄斯将我的拳头掰开,我就感觉有几只冷冰冰的镊子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扯平,然后我害怕地听到教鞭划破空气的响声,更加不敢睁开眼。

你这恶魔……

教鞭的冰冷刚刚挨到我的手心……

我要诅咒你……

那种冰冷在我手里停了几秒,就拿开,接着凯厄斯放开我的手。我不敢置信地睁眼,看到他脸上闪过恼怒。

“继续。”他双手死死地握紧教鞭,咬着牙蹦出这句话。教鞭在他手里发出一声咯吱的惨嚎,被掰成壮烈的两段。

我连忙点头,不敢挑战他阴晴不定的性子。

凯厄斯跟我就共用一本书,书籍直接翻开放在桌子上,他翻我看,基本……全部都看不懂。

他翻到一页,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动作,沉默了下,我有点后怕地看着他那张凶巴巴的脸,怕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然后他低声念出了一句意大利语,丝滑的声音很优美,带着某种丰富清朗的韵律。

有人说,这种语言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

而凯厄斯的声音无疑很合适这种美丽的语言,我在他的教鞭教育下,警惕的情绪还留存在我的反射性神经里,很快地跟着他念出来。

这句话很短,我确定自己虽然无法圆润自如,但音调没有拼错。

可是我磕巴念完后,却见到凯厄斯跟被针扎到一样,很快地抬头看我。他表情很奇怪,奇怪得像是某种迷惑不解擒获了他的眼睛,他满脸茫然。

我难道又念错了哪个字母?只好马上闭嘴,企图让这位严厉过头的老师忘记我的错误。

“再念一次,克莱尔。”凯厄斯是如此请求,没有任何冷漠强硬,他轻声而缓慢,像是在等待蝴蝶落入某朵花的怀抱里。

我呼吸一窒,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态度。但却无法违抗他,只能很没有自信地低声念:“迪……阿莫?”

“你可以更准确。”他抿紧嘴唇,鲜艳的红色薄薄地弯起。然后他温柔到不可思议地,将这种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通过他的口腔再次说出来。

他的声音漂浮在浅薄的阳光里,成为了一种清冷的气息。

我慢慢地跟着他念,可惜我注定永远都无法念出他那种味道,不能将这种语言的美丽之处真正说出来。

他继续纠正:“Ti amo。”

我认真地读准音调:“Ti amo。”

凯厄斯的嘴抿得更紧,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他的笑容褪去了所有黑暗生物的阴冷,眼睛里的阴鸷被阳光掩盖住,嘴角弯得很可爱。

“继续念。”凯厄斯勉强将自己的笑容抿回去,很严肃地命令。

我傻乎乎地说:“Ti amo。”

“恩。”他很高傲地点点头,“音调不对,继续练习。”

我怎么觉得自己念来念去还是一个样子,迫于恶势力的威逼,我干巴巴地练习。

凯厄斯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之前念错一个字母,就要断臂的严厉,也许他终于知道我这个学生很笨拙,所以一句话要多教几次。

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

Ti amo……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记着,别刷


、第50章 过渡


我想外面现在一定是天气晴朗,蓝天下的沃尔泰拉,沐浴在秋季金黄色的阳光里。红色的屋顶与绿色的小窗下面,是小山城里面蜿蜒的鹅卵石小巷,一些独属于地中海地区的小花会从石头缝隙里冒出来,青中带蓝地迎风摇曳。

当然这些是只有悠闲度日的本地居民,才有机会看到的美景。

我想吸血鬼情愿呆在暗无天日的地底里面,数着大理石裂缝过日子,也不会有那个闲心出去散步。

凯厄斯将我丢给亚历克时,一定处于抓狂的状态。我确定自己没有敷衍他,也很认真在学习,问题是这位耐心少得可怜,同时拥有暴躁强迫症的大龄十九岁“青年”,拍烂了书架上十来本语言基础教科书后,以一副烂泥扶不上墙智商低于正常值的目光,将我从头凌迟到尾。

我很想跟他理论正常人的记忆力,是不可能在一秒内将整页书背起来,并且百年不忘的。

而且教过的东西也不是念对了,就意味着能像牛皮癣死粘在你大脑里,永不忘记。

更不可能老师教三天意大利语,学生就能掌握这门语言的全部基础,还能自行贯通立刻张口就来段热情的意大利歌剧。

他觉得我笨的无药可救,朽木不可雕也。

我还觉得这老师教学简单粗暴,不值一提。

“如果你害怕,可以把眼睛蒙起来。”亚历克的声音并没有经历过变声期,他的声音甚至跟他姐姐的嗓音有异曲同工之妙,每当压低声音,没有用力气说话时,音质像得惊人。

我早该想到简是他的亲人,他们的五官及脸部轮廓几乎没有分别,差别是一个留着长发,一个比他姐姐高。

亚历克比他姐姐看起来好相处得多,至少他笑起来很热情。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勉强让自己提高精神,“还好,也许你们可以考虑通电,那可比油灯节省。”

我们正走在地道里,这里到处都是棱角突出,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石头墙壁。当初修这些墙的时候水泥一定还没有发明普及,石头上面的任何尖锐都放任不管,我要是在黑暗里踏错一步路,撞上墙壁,估计出了地道,整张脸都带着血淋淋的纪念品。

“这里没人需要光明,我觉得当初发明电的家伙就是个瞎子,所以他才需要在夜晚得到光明。”亚历克没有穿沃尔图里的黑色斗篷外套,他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裤跟卡通骷髅头长袖T恤,这让他像极了一个初中生。浅棕色的短发覆盖住他光洁白皙的额头,冰冷的红色眼睛偶尔很不安分地乱转,他会回头看我走丢了没,却不会轻易放慢自己的脚步。

他很乐意我走得辛苦而跌跌撞撞,这会让他感到很有趣。

我有时候情愿他将我丢在这个永不见尽头的漫长地道里,或者将我扔回给凯厄斯。至少身体对凯厄斯的靠近已经没有任何异样的警告,但是跟亚历克单独在一起,我会开始后背发麻,头皮炸毛。

这种可怕的警告,从我骨头里莫名其妙地渗出来,不受你意识及理智的控制。

“所有人类在无光的黑暗里都是瞎子。”我喃喃自语,缓慢呼气吐气,企图将这种颤抖的感觉压下去。有时候,这种预警过度的反应真是一种困扰。

侧着身体跟他走过转角。地道两米来高,我们两个矮个子走在里面绰绰有余,就是很狭窄,跟沃尔泰拉地面的小巷子差不多,一人前一人后才不显得拥挤。

手臂隐隐作痛,我想起凯厄斯将我丢给亚历克的模样。

当我还在纠结什么阴性的a还是阳性的o时,简从门外飘进来,她的外貌纯洁如天使,丰满的嘴唇颜色红艳得没有任何温暖性可言。

她优雅地朝凯厄斯行礼,面无表情地开口,“有客人来访,凯厄斯。”

什么客人她没有说,凯厄斯只是疑惑地皱起眉头,一会后愤怒涌上他的眼里,他的声音低沉用力到接近阴狠,“阿罗让他进来了。”

“主人说,也许你会感兴趣。”简很平实地重复别人要她说的话,她静立的样子就是一尊高贵的瓷娃娃,不带任何私人的感情。

“我很感兴趣,你去告诉阿罗,我待会过去。”凯厄斯的怒气没有外显多久,他的手指还放在书页上,指甲已经划破书籍,就如一把锋利的裁纸刀。

简低头,轻声应了一下,然后走之前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她一定有话要跟我说,因为她的眼里面有种恶意的嘲讽,我会倒霉的,这就是她期待的事情。

但愿是我眼抽心盲,加上关在这里大脑各种悲观的错觉。

我不能觉得谁都要害我,这种被害妄想症实在要不得,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凯厄斯将他手指下的书划得破破烂烂后,才阴森森地看向我,他觉得我也需要一次破破烂烂的洗礼。我立刻低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抓紧手里的书认真地看起来。

我对于这个家伙喜欢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