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灿烂阳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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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他的话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觉地低喊出声:“谎言。”不,凯厄斯一点都没有要我离开福克斯,来到意大利看他的打算,因为某种可怕的原因,他唯一一次想见我不过是想要我的命。
这个满口谎言的王八蛋,他口中就没有几句话能听的。
“你必须相信,克莱尔,我说的话。”凯厄斯低头在我耳边细声轻语,“你是属于沃尔图里的,你天生就是属于我所在的地方,你憎恨卡伦家族,你的生命只有我,凯厄斯沃尔图里。”
我头痛欲裂,浑身滚烫,身体虚弱到窒息。
“不,谎言。”我精疲力尽地反驳,这是谎言,快点停止这种弱智的重复,白痴。
“你属于凯厄斯,克莱尔。”这个男人的声音阴魂不散,丝滑如绸,语调华丽,颇有玫瑰盛开的韵味。
他抓紧我的手臂,将我扯到他怀抱里,大理石棺材的硬实,我发起怵来。
“你必须认同我的话,你是属于我的。”
白痴,闭嘴。
这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言,你智商没问题吧。
“克莱尔,你必须认同我的话,我是谁?”
杀人犯。
“我是谁?”
C……
“克莱尔,你属于谁?”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可怕的狂热,虚浮的声调有种真实的蛊惑。
搞传销吗?
我终于痛苦不堪地用力挥出手,狠狠地往那个不断碎碎念的老太婆声音拍去,“我叫你闭嘴,白痴。”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我的手掌像是拍到了水泥地面,谁的脸皮那么厚,疼得我呻、吟出声。
我死都会记住沃尔图里这个名字的,做鬼我都要变成背后灵来报复你们这群疯子。我以为这是个噩梦,我早已经烧糊涂了。
我陷入呼吸困难的辗转里面,企图将自己整个人缩起来。视线毫无焦点,沉沌的大脑似乎隐隐约约记起一个画面。那是抽象而破碎,带着阳光的灼热,我躺在图书馆的过道上,凯厄斯的声音在我耳朵里面纠缠不休。
“忘记这件事情,克莱尔,这是你的噩梦,忘记它。”那个声音一直在反复叫唤我的名字,跟我一样痛苦忍受着炼狱燃烧的男人,在我耳边唠叨:“忘记它,忘记我,克莱尔。”
最后,我忘记了他的脸。
而那些杀戮还在,细腻真实的现场,没有一丝遗漏,除了他的脸。
在我沉入黑暗前,那个声音好像又响起。“你属于凯厄斯沃尔图里。”
作者有话要说:凯大爷杀气腾腾地转头,脸上一个巴掌印:“刚才你们看到什么?”
简跟德米特里快速背过身体,“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
……
……
其实凯厄斯的谎言对克莱尔是有用的,但是那种力量会不断被克莱尔本身的力量所削弱,折扣一打再打。
因为克莱尔是人类,就算本身有一些奇特的力量,那种力量是克死凯厄斯,但是凯厄斯做鬼那么久,他的力量某种程度来说是强于克莱尔。
还有凯厄斯比克莱尔先发现,当她的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抵抗他的力量就越弱。这也是凯大爷为毛让克莱尔发高烧不给治疗,因为他要对克莱尔说谎啊说谎。
顺便一说,这两天别等更新。我停一下。抱歉
、第37章 诱惑
简直就是噩梦。
我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粗暴地扼住,疼痛如影随形。脸像是被埋进沙子里,呼吸的器官都消失了。
我怀疑我的肺部跟着氧气都逃离了我,虚弱得可怕。
头痛开始明显起来,颈部的骨头快要断裂的酸涩,接着是眩晕与冰冷,我觉得被放入一个冰块做成的摇篮里面。摇摇晃晃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我以为自己被人扔到水里,绑住了四肢,溺水漫长的死亡等待让我沉重得无可挣扎。
我困难地从这些乱七八糟的纠缠里面爬出来,终于睁开眼睛,发现视线还在摇晃。
凯厄斯一身黑色西装没有换,他抱着我,我的脸挨着他身体。难怪那么冷,他简直是天然冷气制造机,我挨着他的半边脸都麻木了。
我身上裹着一条花色的羊毛毯,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递过来的。我们……我努力得皱起眉头,企图让自己清醒点,鼻子全部堵塞了,我跟他已经走上一条宽阔的鹅卵石大道上,正好通过一孔古老石头砌成的洞门,清晨的阳光自然地透过石头缝隙,高地蜿蜒起伏的长路,在我们前进的脚步上印下一块块橙黄的色块。
光线漂浮着,无声无息。
我混沌的视线里面,所有东西都浑浊扭曲成一种奇异的景象。常青藤的绿色单片叶,随着温热的阳光而攀附在黄灰相间的高墙上。
经过洞门,是一条小巷,狭窄幽暗,两旁俯瞰而下的房子,塔楼拥簇凌乱。半圆形的窗户都紧紧关闭着,不见人气。这里很安静,安静得我以为这只是一种幻想。
这个世界是不现实的,它陈旧而充满了时光的裂痕。
路途永无止境的缓慢,凯厄斯走得很沉稳,一步一步慢得像是普通人类的速度。我听到他像是吟诗般轻柔的碎碎念,“黄色的沃尔泰拉,灰色的石头,红色的城墙顶,我看到了……”
他真是个景物的狂热者不是吗?我头疼地咬起牙齿,怎么不狂热到建造个黄色石头棺材躺进去供人瞻仰,我肯定会扔两个铜子许愿他不得好死。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总是会前半句觉得这个家伙跟我感情不错,后半截才想起我跟他一个恐怖分子哪来的交情。
信都扔了,信友也该自动滚了吧。
凯厄斯终于抱着我走到了石头小巷子的尽头,是一扇黑色的实木小门,他推开后走进去。我以为会看到黑暗,疲惫困倦的眼眸却瞬间迎来了浓稠的光芒。
阳光从一个连着一个的巨大石头圆形窗子,以汹涌的摧毁姿态冲进这条宽大的隧道里。窗子的支撑柱是古希腊廊柱,泛黄的的石块上都是斑驳的古老伤疤。
窗子外面是沃尔泰拉山脚下的葡萄田,我后知后觉地想,这条古希腊廊柱的隧道,简直是建造在山的侧边上,走多了不会崩塌吧。
“克莱尔。”凯厄斯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阳光在脸上折射出斑斓的色彩的透明。
他抱着我走在这条空洞无人的路上,仿佛前路满地光明。
我藏在羊毛毯里的手指乏力地握紧起来,眯着眼睛不敢吭声,我想保护自己,可是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我的处境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也许比较好的消息是我的身体经历过了对凯厄斯最恐惧的时间后,像是到了极限,现在身体已经不会反射性就对这个变态吸血鬼,有崩溃性质的情绪出现。
这至少不会让我每分每秒看到他就毛骨悚然,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你醒过来了。”他丝滑尖细的声音就像是在叹息一样,但是语气却很平坦。
我想他一定也不喜欢自己的声音这么娘娘腔,所以才练就了语速超快语气冷硬的说话方式,那样会让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暴君在下命令。
他要命令任何人,任何人都要匍匐在他脚下摇尾乞怜,这就是他的说话方式所透露出来的性格信息。
而他对我说话,有点温柔?
那是错觉,我面无表情地继续紧闭上嘴巴。
“你喜欢这里吗?”凯厄斯压根就不需要我的回复,他开始自言自语,“我曾经在信里告诉过你的,我最讨厌的地方之一,这里除了阴天简直没有一天不是阳光泛滥的,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建造这条通道简直是种可耻的浪费。除了观赏性外,它对于隐蔽对敌毫无作用,沃尔泰拉城堡不需要光线这么充足的地方,杂乱而讨人厌。”
亲爱的克拉尔……
我多么想摧毁这一个一个面对着那片古老土地的大窗户,让它崩塌在我的手掌中。
尽管从窗户外可以直观地看到属于我们的周边地产,这也算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虽然财富听起来乏味到一无是处。
……
我突然就想起以前他曾经写过的信,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窗户外面,那整片托斯卡纳田园风光的土地。
如果在这里看到的景色都属于抱着我的这个男人的,估计整个沃尔泰拉都是他们的房地产了。财富是罪恶的,不要逼我脑补你们这群邪恶的吸血鬼,到底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才拥有这么多土地的。
“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还不算那么让人讨厌。”凯厄斯又急转直下地说,他话里面的自我矛盾比比皆是,比他变脸还来得更加坦然。
我又悄悄地将手握在自己胸口前,他看起来像是一无所知我在羊毛毯下面的动作。胸前一片冰凉,我还是很累,大脑在清醒与痛苦中交叉折腾。
这个动作会让我好受点,我现在毫无安全感。
凯厄斯身上的味道与阳光交织在一块,一点一点地缠绕在我身上。那是一种,从这个男人指尖到头发,从那身几乎毫无褶皱的黑色西装,到他会发光的皮肤上渗透出来的味道。
我想起了诱惑这个词语,只要他平静下来,眼眸里面没有尖利的狂暴邪恶,这种感觉就会被无限地放大。
真是比财富还令人焦灼不安的可怕天赋。
这种感觉偶尔能在爱德华他们那里感受到,不经意一个眼神与自然而然的坐姿。令人恐惧的同时,却又在逼迫着人类去沉沦。
我尽量放缓呼吸,将脸藏在毯子下面,身体接近他的一边很冷,接近阳光的一面很热。冰火交加,痛苦不堪。
至少比飞机上的身体状态好些,我希望爱德华可以满足我的愿望,他听得到我在离开前心里的高声大喊,编个正当的理由来解释我的失踪。千万不要将实话说出去,斯旺警长,你家克莱尔被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吸血鬼给带走了,你节哀顺变。
爱德华绝对不会蠢到那么说的,因为他知道那只会让查理将他拖到局里审讯,以证明他神经没问题。
查理,我咬着牙齿,眼睛被光线刺得麻木。不要哭,我呼吸困难地憋住了任何不合时宜的情绪。必须想法子活下去,然后安全回到福克斯告诉查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是必须的。
贝拉还没有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他现在只有我了。我不能让他悲伤绝望,我爱他。
凯厄斯停住了自己缓慢的脚步,他站在石窗与石窗中间的柱子阴影下面,面无表情地低头打量着我。眼睛里面那种红色越是接近瞳孔中央越是黑暗,这让他的视线有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压迫感。
“克莱尔,我没有告诉你吗?我会将那些忽视我的话的邪恶者通通烧死,他们是群毫无廉耻,不知感恩,心肠黑暗的狂妄自大的家伙。永远都听不到正义者的声音,只能一直藏在肮脏狭小的角落里面苟延残喘。而我会负责将他们一个一个从那些小洞里面,用铁钩把他们拖出来扔到火堆里。亲眼看到他们的灵魂在痛苦的嚎叫中燃烧殆尽,如果他们有灵魂的话。”
凯厄斯的语气带着一种平淡的凶狠,他特意放慢自己的引以为傲的语速,话语里面过于自然地带出了让人骨髓发凉的杀气。
我沉默地瞪着眼睛,跟他相看两相厌,紧握在胸口前的手指松了松,又用力握回去。
他低垂着眼睑,半眯着兔子眼的表情很安详,如果忽视他习惯性凶巴巴皱起的眉头的话。
“你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最后,我出声。舌尖发苦,唇皮起皱,我紧闭的嘴唇里面终于沙哑地吐出这句话来,喉咙的疼痛借由声音的浑浊而清晰地表达出来。
我怕自己再不开口,他就会将我这个邪恶,心肠黑暗的家伙用铁钩子拖出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