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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伤逝-第15部分

小说: 伤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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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到最后半句时,未名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寒冷的光,顿了半刻开口道“看来右相也不过如此,该用棋子的地方还没到,已经开始想把棋子处理掉了,可惜了一开始的功夫啊。”
  “你说什么?如此不知上位竞争,早该是弃子一枚,更何况老夫的亲生女儿毕竟更受控制,当初算她进来本就是做个替补。你倒说说还有何可用!”
  他垂下眼眸,“右相光顾着看宫里可还记得宫外还有个楚府?另外,依在下之见皇上可不见得对她已忘情哦。”
  其实说这话的同时未名已对这套说辞有所厌恶,后半句更甚,他压下心中所感还是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
  右相老眉一蹙,继而又舒心一笑,“考虑的不错,不过你嘴上说着继续有用,可也暂时因此放过那丫头一条性命,难道也有隐情?”
  两人眼神逼视,但右相从那如一潭深渊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感情,而在此时表面上的被窥测者开了口:“她与我非亲非故,你认为我为她生的隐情可能吗”说话人随即露出嘲讽的笑,“再说我要留谁一条命需要请示你么?”
  老狐狸精面色一冷:“你最好别得寸进尺。”
  “是么?如果我进了呢。”
  “那老夫的手段也不是摆设,况且你需要我的力量办的事,可还记得?”
  “那件事在某个没脑子的人的努力下,变得不是那么非你莫属了,所以,记得别总是拿这个当成控制我的筹码,再会。”眨眼,右相眼前人已不见。
  就在此时,没脑子的我此刻打了一个喷嚏。
  


☆、使臣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没有什么人来啊,不会真都以为我弃了吧,我回来了呀,你们也回来吧,后面会越来越好看的女主要逆袭了
  二十。使臣觐见
  纵使我自己这边万般没有警惕的自觉,该来的灾祸,斗争的暗流却都在看不到的地方按部就班的进行。该说我不用发愁那样早幸运,还是根本没有自保的机会来的那样糟糕。
  “送”走了黑衣男的右相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窗外很久,转身将一张字条栓在了信鸽脚上,放飞了出去。看着白鸟在天际消失成一个黑点,深谋远虑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乌邦国使臣将至的消息传满了朝堂上下,又从朝堂传到了宫中各个角落,被锁在这个大金丝笼里的人们哪,单调重复的日子过多了,有了一点新鲜的人或事物要来临,自然是说不出的期待。然而人心隔肚皮,期待的方面自然也不同。谁知道这些远方来的异族人,给谁带来的是财富利益,给谁带来的是劫难呢?
  最近几日,公里的大小总管一直在忙着布置使臣下榻的住处,安排酒宴的歌舞、菜品,各个赶得像身后拴了挂鞭炮,以至于脾气都不怎样好。果儿因为这个由头也被骂了几次,大概就是在人家火烧眉毛的时候,她没有长眼睛。小丫头向我吐苦水的时候,我全然没有注意她的委屈,倒是抓住了这个目前最火的事项。未名依旧在每个晚上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窗前,每次来也只强调一句话,我现在每日脑海里都会回响起那个清冷的声音:“最近别多管闲事,尤其是旧情事。”自这家伙上次预言了放血事件之后,我便不得不听上一听他拽的二五八万的忠告,但是决定听是一回事,到现在为止我却还没弄明白所谓的闲事,出在哪里,出在谁身上。
  真正面见使臣的一天一眨眼便到了,宫里上上下下的奴才忙活了半月收拾出的大正宫果然不同凡响。本来就金碧辉煌的殿室,此时又添了不少宫内收纳的奇珍异宝,委实给本国张了好大面子。而此时我们的天之骄子正襟危坐在最高处的宝座,自然仍是风姿无双霸气侧漏。
  随着礼乐响起,远远地从汉白玉的台阶那里走来一堆人,为首的在远处就看出器宇不凡,待那人走近,沛之双目一敛,此人天生鹰目,头发披散却不凌乱,额前几缕发丝编成辫子用金线缠着,面容坚毅。衣袍一丝不乱,带着乌邦国特有的半月玉饰。
  眼下此人行至大殿正中,掀袍下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抬手叫平了身。
  二者相望一刻,王者并没马上出声,堪堪望着那人,起初那人还气色不改的直视来自上方的视线,谁知上座者仍没有讲话的意思,使者便低下了头,嘴角却是一丝冷笑:“吴邦国使臣乌都拉参见圣上。”上面那位这才慵懒的偏偏头,“使臣远道而来辛苦。”站在一旁的丞相景澜,纵是亦跟随这位年轻主子已有三年有余却仍被他剑走偏锋的一步步主导场面的主权折服。
  乌都拉抿抿嘴唇,“此番前来本是应该,专程此次便是代我主来与圣上商讨两国邦交的。”
  “使臣客气,既然刚刚来到车马劳顿,孤已命人准备下迎客酒宴招待。”
  “如此多谢圣上,为表诚意微臣此番还带来了本国特色的美酒,此酒只用来献给我们乌邦的友好之国,望圣上赏光。”说着错身让出一名下侍,拖着一银盘,上有两只酒杯一只酒壶。乌都拉自己倒好两杯,自己拿起一只,把银盘交给了沛之的总管。皇上的饮食自然不会如此随意,便是看到银盘银盏,总管还是掏出银针往杯中试了试,见无恙才交给他。
  皇上接过酒杯,放在长指间把玩,乌都拉倒是半分没觉见怪,“微臣先干,圣上请。”说着将那银盏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朝着皇上笑了笑。却说上面那人不紧不慢,伸手一仰,液体也滑入喉咙。“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琼浆玉液。”
  “圣上谬赞,这只是我方的小小敬意。”
  这人口中的圣上以手支头,笑得肆虐,“好,给使臣安排好住处,今晚宴饮”长指指向前方“享用尽兴。退朝。”
  自有三四人引那使臣下去寻住所,一直站在另一旁的右相却是在转身后狡猾的笑开,他步出宫殿,在一处柳影下停住,低低说了一声“好戏就要开场。”拂袖离去,柳树后,黑衣男子双拳紧握,不晓得沉思了片刻什么,飞身而去。
  晚上的宴会出奇的热闹盛大,舞姬歌女,觥筹交错。事情平和的进展着似乎什么都相安无事,这就是一个使臣前往友过朝见的事项,然而,暗波自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渐渐汹涌澎湃。
  直到这天夜里,本是寂静无声的黑暗被皇上寝宫的内侍慌张的闯出门划破,即刻所有太医都被宣进宫。眼下老的少的太医跪满一地,每人头上冷汗连连。宛容身为皇后自是慌乱也没有失大体,但是声调已如数九寒冬,“皇上到底怎么了,可有医治之法,依实报来。”
  底下这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太医院院正颤着音报道:“皇上眼下…是中毒之状不错,可这毒性实在怪异,恕在下…愚钝着实看不出来源,只、只能用药材先吊住毒性,不致立即…”他不敢再向下说了。“准是那使臣的酒!来人给本宫把他们抓起来!”
  “不行,这样先失了大机,主导就不再我这…咳咳咳咳“
  明黄的内袍上又沾上了新的血渍,“皇上!”宛容看向那张已苍白之极却还镇定的脸,男人伸手一档,“明日宣布孤偶感风寒抱恙,停朝三日,使臣议事推迟。”
  “皇上的身子最多恐怕也只能吊三…”院正咬牙进言,遭得那人冷眸一撇“按孤的指示办,违者杀无赦!”
  宛容苦笑,心中逐渐有个计策渐渐成形,也略略感知到这一步步的事件是谁的安排。此时的我不知,我的闲事,将至了。
  


☆、无奈的交换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有人回来我很开心,偶会加油的
  二十一章。无奈的交换
  当你在乎的时候,时间总会过的超乎想象的快,转眼已然过去两天半,这两天里,太医院里的人都像热锅里的蚂蚁,整天提着心进宫,提着心出宫。可是这新奇的毒性却是被他们研究的一点进展也没有。我都在替他们怀疑他们倒是还想不想要自己的命。当然,这里闹得这么凶,想让我不知此事也难。
  但是我除了在碧月殿里咬咬手绢,跺跺脚,也没干出什么大事迹。相比我,宛容应该过得更煎熬。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一国之主却迟迟没有音信,朝中大臣们开始还可被压制,谁料到那乌都拉自第一天下午就开始煽风点火,把周围人的心情煮的沸沸腾腾的。于是自第二日上午起大臣们便一轮轮的跪到大正宫门口请柬。颇有不见皇上不罢休的势头,我还曾暗暗调侃,这要是一群女子还可怜她们一片痴心,一群大老爷们么,还是省省吧。
  关于他中毒这个事,我一直表现的很镇静,就算太医们说,三天后再找不到解药会毙命。我也一直知道自己的血可救他,但是我在和自己顶着一口气,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此次我不再甘心再做他们的工具,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狠心么,我不觉得,即便他因此真丧了命我…可能也不会怎样。这一路走来,我没碰到几个真心对我的人倒给自己惹来不少形式上的责任。但是,自这下半日起,我的心不由得越发的慌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我忍不住了,也许是我终究骗不过自己,就在我就要推门而出时,我们尊贵的皇后带了一队人进了来,顿时这平日少有人至的碧月殿拥挤了很多。我简单见了礼,顿时领悟到那个人跟自己说过的闲事是什么了,不过好像晚了些。
  果儿自站起身来就一直抓紧我的袖子,看来我将来指她护个主什么的是无望了。没等我开口,宛容已经抢了先机,她面色冷冷:“这宫里闹得这样沸沸扬扬,你就没觉得自己应该出来做些什么么?”我觉得她这话问的十分奇怪,照理说纵使我有想救他的心,凭我普普通通一个女人,还是被好多人欺压来欺压去的一个女人能做得出来什么。
  于是,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她可没这么容易放过我:“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自己就可救他不知道么?”我顿时长大的瞳孔将我费劲巴拉的前段掩饰都出卖了:“你…你在说什么?”
  “哈,你在惊讶什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未名是右相府的杀手,懂了么?”
  我完全被她定了格,此刻心中生出万分凄凉来,没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了,不是么。于是稳了稳声音:“是挺惊讶的,不过你知道也没什么了。”
  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倒没想到你这丫头有这么狠的心,上午刚从燕舞那得知你的情况,我自己吓了一抖,你不是爱他么?这是关乎他性命的事,你竟然忍得住不救他!”
  “爱他?姐姐真是说的好笑话,你们前些日子谁认为我可以爱他,他自己都没有选择让我爱他,你现在说的这些不嫌好笑吗?”
  宛容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泼辣刻薄震傻了,语气似乎软了下来“月儿,是姐姐当初不好,可我是真心把他放在心里的,也只有我在他真正称王的道路上能帮他,你和他在一起能帮他什么呢,让他喂鱼喂得更好吗?你也希望他好不是么?”
  我帮他?我从来没和那个人说过自己会帮他,在那以前也从没奢望过他,答应要帮人的,一直都是他啊。不过此时再去纠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开口道:“是啊,我什么也帮不了他,以前是现在也是,姐姐才是能帮到他的人,我承认,没什么别的事的话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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