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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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我后来送粮也好为你谋商事也好还是和当初在你家门口的态度一样的么,你眼里的我是不是一直就是当初的花痴女和小傻子?我甘心做的这些事情真是一堆笑话!”她低低地笑了开来,绥风的脸上尚还镇定,只有我在远处看到他内侧的手,不住的在颤抖。
忽然的,萤子飞身离开,而我眼前的男子终是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别管两个人就这么飞出重重侍卫把守的宫门是多不合理,眼前这两位的怒气,不是一般人可以估量的。我只有忽的松口气,总算大的方向没算错。但是,我自己是不是往后的日子更孤独了些,是不是圈子里又少了一个人,就完全不再我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萤子和龙绥风这对让我胡搅蛮缠的给送到一起了,各位不要觉得这个将军就是温吞水一壶,肯定和叶大小姐合不来,其实。。。碧湖也是有涟漪的,大家懂
☆、短暂的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女主深夜长谈哦,各种小暧昧,有人说我太冷落男主了,其实人家这不就出现了么,提前预告一下,下一章男主的戏份很足,喜欢腹黑男的要早来看哦
十八。短暂的安稳
往后几天,日子过得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除了那日我按礼去给新后见礼,我平静的跪在宛容的下首,献上规矩定下的见礼茶。昔日的姐妹,如今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依旧臣服下跪。我从没想过自己何时才能不再这样唯唯诺诺,屈尊于人,但是那天我却想到了这一个欲望。不过,我想到的法子不是加紧修炼身心,去挤什么争宠的独木桥,而是离去,自由自在的离去,得到我真正的自由。真的可以的话,我可以不去在乎身边还剩几个人陪我,哪怕孤身一人。前提是,我需得先获得说走就走的权利。而这个权利,把持在宛容身旁的男人手里。
自我献上茶水到退回到原来的位子说出固定的套路的贺词,皇上都一眼也没看我,仿佛这正堂之上正进行的一幕一幕都和他没甚关系。但他不知道,此时我的心里却还在一阵一阵的不痛快。果然再怎么潇洒还是骗不过自己,有言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可是我刚刚看到花,正要提起脚跑过去,花却被他堪堪一道狂风卷了去,站在原地若无其事的我,不过是让眼前的突如其来惊得麻木了。其实我很想知道,他看到的那张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
所有的礼节完毕了之后,“如皇上与娘娘无其他嘱托,曦光这就告退了。”
回到碧月殿,继续去担心萤子和绥风那晚后究竟怎样了,她还会不会回来看我。而晚上,某个连名字都那么敷衍的人总会如约而至。开始几日我们二人并无交流,但是这样连着过了几晚,我的好奇心终于耗不过那人的耐心,开口问了他,“你目前很闲还是你最新的任务就是监视我?”
“也对也不对。”深邃的目光落向我的眼眸。
“什么意思?我没心思猜测你的话。”我不耐烦的回。
“哦~那可见你很急切想明白我的话,也就是说你很急切想明白我的心思。”这个人依旧不紧不慢。
“不说算了,我睡觉,你爱来来好了。”说着转身滑进薄被。
“你就不担心我哪天真就这么杀了你,如果那是我下一个任务的话。”
“不怕,真那样你帮我回家,我还该谢谢你。”
隐在暗处的男子眉头皱了皱,确实没料到这丫头如此反应,不过细想想什么时候她的回话也没在过他的意料之中。
“每夜来确实是个任务,却也是我想来才来。”这人的语气又恢复成那样冷冷的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其实你就是喜欢看我倒霉,直说呗,这次让你痛快个够。”我这话刚落,就听衣料摩擦的声音,再回过神他一张俊面放大在眼前,不由得一惊。
“有的时候你明白的很不是时候。”
这个人的脾气真的是阴晴不定,比如现在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我的一个个应接不暇里乐在其中还是自顾自生着天外来的怒气。于是,我的应对计策就只有——沉默不语。
“其实你本可以天天笑得憨皮厚脸的,要不是……”
“你说什么?”我一直聚精会神的绷住嘴巴不出声,却是没分得半分精力在这句其实至关重要的话上。
他直起了身,一条眉毛慢慢翘起,看起来痞痞的样子,大大破坏了此人冷面大侠的形象。这个时候,其实我还没真正意义上看过他杀人,不晓得这人此刻脸上挂着的其实已经是温暖了很多倍的神情。而他杀戮时的样子,我这辈子见了一次,便记了一生。
眼前人没再解释一句,其实我也猜着,他知道这种方法来吊足我的胃口,同时想让我的心里像猫抓一样痒。只不过我这人好奇心强是强,耐心却很弱,两者相较,后者更胜,所以结果是我一咕噜,一翻身,睡觉去了。而我不知道的是,自己后背冲着的未名,左嘴角微微的挑了起来,露出计策成功的坏笑。
其实这个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意识到,自己同另一个的相处模式已然悄然改变。
风过,叶动,门口的守卫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的若狡兔,却丝毫没察觉屋内什么时候多的一个人,此刻又少了一个人,男子的身影早融入夜色。
转一天清晨,我还在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饭,果儿一阵风似的进了门来,在我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通,初时我的眉头紧蹙,后又舒展,最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萤子这厮果真是女子中的汉子,英雄中的豪杰。那日两人一前一后飞出去之后竟是在叶府屋顶打了五个回合,当然前提是绥风概不还手,只在要紧的时刻闪上一闪,后来两人又出乎意料的谈定感情,今晨龙绥风已将请求指婚的帖子递上。尚还在等答复的阶段,且不说龙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重军力掌握者,姻缘定夺都要斟酌朝野各方势力,单说叶府那个倔老头子斤斤计较的劲头就是不可小觑的。这两个人究竟是凝了什么神力直接把事件推进到这一步的。
“果儿,你拿几个脑袋保证这事是真的?”
“小姐!它真的是真的,果儿有几个脑袋就用几个脑袋担保,如有差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雨没伞带伞没雨,平地摔跤……”
“停,够了!”我及时制止了她此后顺口溜版的毒誓。再次陷入我来之不易的冥想,尽管代价是头疼一天,晚上失眠。
甚是巴望着叶萤亲口告诉我她的讯息,抑或是她身旁的小丫头来一趟。纵是晓得宫墙几丈高,入不易出不易,也是这样盼着。自那日她两人飞出,我便做好了像今天这般情形的准备,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挽回多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朋友的离歌。只有一件听起来还好的确定,以萤子的性子和绥风的坚持,正确方向的坚持,他们是能成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成与不成,终究还是得搅进一个我去。
“皇上有旨,宣曦光郡主觐见~”
☆、黑是他的本色,冷是他的本性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万分的对不起,因为最近考试一直没有更文,今天带着重重的负罪心我作死的把存的最后一稿发上来,14号就考完了,考完我狂写,在某人处有录音为证,使者日更啊。好了千言万语我还是放会儿血谢罪吧。这章是写腹黑未名的,喜欢的快快爬上来啊,另外再啰嗦一句,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多留言啊
十九。黑是他的本色,冷是他的本性
自我跪在大正宫那光可见人的地面上已有一刻的时间,皇上却仍是一言不发。倒是还悠然的喝着上等的贡茶,此时已是深秋,幽幽的寒气自地面传入我的膝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膝盖变得那么娇气的,就像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印象自己是有过一个温暖的家一样。
终于,上面人慢悠悠品完那盏茶,“你认为我同意还是不同意来的好?”这个人终究还是没在我的面前用他本该用的“孤”自称,让我欣慰又辛酸。总还是有些暗喜,但这毕竟改变不了既定的现实。纵是眼前这桩事,我也不认为自己本该有权过问半分。
于是,“龙将军的婚事关系到朝上各方势力,曦光之见没有半分意义的。”
“哦?郡主倒是很识大体,我却为何听得,郡主幼时是与龙二公子有过交情的,如今却为何是二公子对叶小姐情有独钟?”
“这个…”
“我倒是才总结得,你在感情一事上向来很大方嘛!”他的声色一下子骤降,如今,说多错多,我只好又缄默下来。
“不再答声?今天我就是要问问你,倒是希望我怎样决定!”
往后一步是追兵,往前一步是悬崖,既然如此,我狠狠一握拳,找定了声音道:“皇上既一定要问曦光,曦光就直言坦白,确实希望皇上准了这道姻缘,至于朝野利弊,恕臣女愚钝思虑不得,我在乎的只是眼下叶萤幸福。”我这话说的越来越亢奋,到最后竟直接用了“我”,不过眼下似乎那人的注意也不再这细小之处。
他大掌忽然相击,“啪啪啪”三声在这大殿上甚是突兀可怖,“好,很好!孤就依你这直白之鉴。只望郡主什么时候也记起对自己的事认真一点,也不枉孤这次任性下注,哼!”我眼底忽的黯淡,他终是用了孤,眼前人早已拂袖离去,空留我一人跪在冰冷的正殿。久久,才缓缓起身,还好,自己总算还有点用帮了一对。我颓然向回走着,在路上猛地忆起那人说自己有时明白的真不是时候,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就在我这边暗自反省之时,说那话的本人的另一边却是又一副光景。这次那人身上着的倒不是以往的银线竹叶,但仍旧是黑衣,领口袖口绣着不知名的暗纹。黑色是真的适合他的,应该不只是适合,可以说是为他打造的。这样的行装把此人所有阴暗,冷傲生人勿近的气息散发表达的淋漓尽致。可是这样一个人,此刻却躬身站在另一人面前。
面前这人背对着黑衣男,双手背在后面,左手里时不时的在转悠两个玉球,“听闻你最近任务办的乐在其中?”没错,这就是那只老狐狸精,右相。
“我只是答应你办事,怎样办似乎还劳不到你来操心。”两人表面看起来是一上一下的关系,但言语上,丝毫看不出未名有半分谦卑。
右相手里正转着的玉球一停,接着又不急不缓的转了起来,“很好,这么多年你也看过不少在这里办事说话不慎的人的下场,还一直敢这样和我说话,老夫到没有识错人。”
他冷面不改颜色分毫,“我记得我在一开始便说过,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从来我就不是你的工具。”
如果我在场来听这场对话,说不定会不计前嫌的给这冷冰块鼓掌挑拇指,因为自己从来连个工具都不被人看得上,对这一番霸气的言论必是要赞一赞的,可惜自己没有这耳福。
老者因着这句话转过身,狭长的眼睛精光一现的打量了眼前人,“好一个各取所需!那我此时闲话不再叙。再过几天乌邦国的进贡使者就要到了,彼时,我会有所动作,皇帝那边你要留意,至于那个不怎么好用的棋子,找时间我会处理,在那之前你可以先替我考虑着。”
在听到最后半句时,未名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寒冷的光,顿了半刻开口道“看来右相也不过如此,该用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