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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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又被翻译成方言发问,老人嘴合上,又张开,年轻男人抬眼,点点头。
“请问老先生,是不是傅云生?”茹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一次没有经过翻译,老人眨了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然后眼睛闭上,嘴也闭上。
年轻男人对茹薏说:“阿公说是的,很肯定。”
三个人走到屋外,茹薏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没再说话,只听他们两人在聊。
“阿公也就是这几天了,你也看到他这样,要上庭是不可能的。”
“那能不能麻烦你做个见证……”
他们还在聊,茹薏已经侧身走开了,她心里清楚,即使能证明是傅云生的东西又怎样,她虽然不懂法律,但这逻辑关系还是能理顺的。她很矛盾,对于这场官司、这笔遗产,她的兴趣远没有袁诗诗的大,她现在已经能够确定,外婆曾经和傅云生有过一段过去,这其实已经不是重点,关键是另一份遗嘱,到现在都没有公开的遗嘱,会引起轩然大波的遗嘱。
“那么吴先生,我们先回去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们再联系。”袁诗诗掏出名片的时候,一张纸片飞了出来,飘到茹薏脚边。
捡起来,上面是一个时间,还有一个地址。
才刚看一眼,就被袁诗诗抢了回去。
“这是什么?”她们已经走出来,茹薏看袁诗诗的反应,有些疑惑。
她轻描淡写带过:“没什么,朋友酒席。”
“什么酒席?”茹薏扼住她手腕,没打算放开。
“和你无关,你放手。”
“和我无关?”茹薏盯着她,然后放手,“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和我无关。”
“我说——”袁诗诗叫住茹薏,对着她背影说道:“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茹薏苦笑:“你什么都不懂。”
“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吗?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开庭后再做,你去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不记得你了,忘了就是忘了,今晚那个地方一定会有媒体,你是想在开庭之前闹一出头版?”袁诗诗声音变冷,“我在挽回家族的颜面,你打算把最后剩下的一点点尊严都丢掉吗?”
茹薏没有理睬,去纸片上写的那个地方,算算日子,也该到了,错过了今晚,可能就再没有机会了。
傅岑川,我从没有放弃努力,希望你也一样。
樱桃肉(六)
“这就是你处理好的事!”
傅逸之黑着脸,背着手站起来,冲着傅斯维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太天真了!”
“梅传圣没有管好自己女儿,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本来就没把他手上那些股份算进去。”傅斯维也是刚知道;梅蔓在今天早上把梅氏集团持有的云生的股份转到傅岑川名下,“我以为你跟梅传圣已经沟通好了;要不是他把股份全都转到梅蔓名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只能说你低估了他对梅蔓的重视程度;而我们低估了傅岑川在梅蔓心中的地位。”
“订婚宴那边还是要过去一趟;毕竟关系到云生的脸面。”傅逸之按了按眉心,“梅家怎么闹是他们的事;我们这边不能乱。”
“确实要过去,好好的订婚宴没有女主角;怎么都说不过去。”傅斯维却好像胜券在握地说:“今晚记者朋友那么多,不趁这个机会公布一些旧事,岂不是浪费了。”
傅逸之撇他一眼,不苟言笑:“都安排好了?不要出岔子。”
“放心,一直盯着,两手准备。”傅斯维手指在唇边掠过,“这个事情处理完,我才有精力去做另一件事。”
傅逸之闻言侧身,想从傅斯维突然浮现笑意的表情上探出究竟,“我不建议你在那件事情上做文章,那是一招险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的?”
傅逸之眉一扬,“阿维,你跟我开玩笑?”
“父亲,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成家吗,别人都能接受,怎么就不能接受她?”傅斯维起身,两手插——在裤子口袋。
“她算什么……”傅逸之蹙眉。
“她?”斯维嘴角一抹笑,“父亲,可别忘了,在爷爷的遗嘱里,她可是云生正牌的主人。”
“我提醒过你,没有这件事。”
“一辈子这么长……”斯维笑意未尽,“以后的事又有谁能料得到,还是保险一点好,更何况——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背后的人还想说,傅斯维已经把门拉开,“父亲,再不过去就要迟到了。”
傍晚六时不到,金碧辉煌的市中心最高那幢大厦,最高那一层,最奢华的布置,只为这一场订婚宴席。
客人纷纷入席,傅岑川独自一人站在被屏风隔断的角落,望着脚下整座城市。
他在早晨醒来之后便已经有了决定,只是没有算到梅蔓这么决绝,即使离开,也要在他心里留下不可去掉的一段记忆,她就是要让他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对他从未改变。这个丫头,就连放弃也是那么默默地壮烈。
佳慧那边的事应该办得差不多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太可惜,虽然有些急了,但只要能达到他想要的舆论效果就行了。他一直不想去争,只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为了自保而已。
他已经记起来了,很奇怪,当下并没有很强烈的冲击,除了失落,还是失落,他错过了她又一个两年。
虽然有更急的事想要去做,他也只能先处理好这一摊事情,才有精力去找她。
茹薏,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很快就会结束一切,到你身边。
“傅先生,时间就要到了。”
“哦。”傅岑川笑着对过来的人道,“忠叔,我竟然有点担心了。”
“阿川,放心吧。”
傅岑川远远望一眼热闹的大厅,快步走去。
“这位小姐,你不能进去。”服务生很有礼貌地拦截住不在名单上的女士。
“我今晚必须要见到傅岑川!”
争执声引来主管模样的人来协调,“女士,这是私人宴席,很抱歉没有邀请函不能参加。请问您是哪位客人的朋友?如果需要找人,我可以帮您联系。”
“让我见他,我只要问他一句话。”茹薏已经看到那个清瘦的身影,就要冲进去,被硬生生拦下来。
“这位女士,请您尽快离开,今晚很多媒体都在场,请不要让大家都难做。”主管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竟然奏效了。
茹薏停下来,空气中她和黑色礼服的傅岑川眼神交汇。
只是无意中一瞥,傅岑川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看到她,一身洁白落地长裙,长发挽起,她画了不浓不淡的妆,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要把整个宴席的人都给比下去。
那是怎样的眼神,失而复得?暗自欣喜?还是惴惴不安?她像是在等,等他走过去。
傅岑川只是看着她,然后除了转身,没有其他的动作。
“傅岑川——”
她声音传来,他脚步一滞,心下却被揪得有些痛。
他差点忘了,那个一盆冷水从楼上泼下去,十年感情一刀两断的烈性子如她,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对我太好,不然我会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突然发生的“意外”,已经引得在场的媒体不停歇的闪光灯。
“傅先生——”“傅先生能否解释一下……”
现场难免骚乱,在场的宾客纷纷侧目,傅岑川面无表情地转身,他眼中只有那个一袭白衣的女人,他朝她走去。
“傅先生请问您和这位女士认识吗?你们是什么关系?”
“有消息称傅先生订婚后会离开云生集团参与梅氏集团的管理,是否属实?”
“听说梅小姐不会出席今晚的订婚宴,梅傅两家联姻受阻,是不是跟这位小姐有关?”
两边记者在不停地发问,客人们脚步移动过来,人群自动形成一条通道,一头是茹薏,一头是正在步步靠近的傅岑川。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傅逸之非常不满,“有她在总要坏事。”
“不用担心,阿川不记得她。”傅斯维饮尽杯中酒,“我去处理。”
“你留在这里。”傅逸之阻止他,“这个事情你不要出面。”
“父亲。”斯维急忙快步走到他面前,“您——”
“怎么?害怕我伤了她?”傅逸之笑,“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我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说着便从斯维身边擦身而过,眼神却一直盯着骚乱的人群。
“傅先生——”“傅先生请您说句话。”
直到两人之间只有一个半米不到的距离,四目相对,周围变得安静,只听见互相的心跳。
“傅岑川,我是茹薏,我来找你了。”
“茹小姐……”压抑住内心的复杂,傅岑川一张脸一如既往地清冷,“请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我,目的何在?”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引起一片哗然。
茹薏脸色一沉,咬住嘴唇让自己忍住,“你故意的,傅岑川,你早就记起来了对不对,耍我好玩吗,不就是怪我这两年——”
“茹小姐!”傅岑川喝断她的话,“今天的场合,我需要朋友的祝福,不是由着你捣乱的,我再说一次,我并不认识你,我对你无端的骚扰已经达到忍受的极限,请你自行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他说完,就这样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连续不断的闪光灯。
对不起,至少我现在还不能跟你相认。傅岑川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他要尽快结束这一切,面对面却只能装作陌生人,这样的感觉太痛苦,太折磨。
“看来你的女朋友要难过了,我替你好好照顾她。”傅逸之消失在人群中,很快,一切便恢复如常,她也已经不在。
“各位来宾……”司仪敲着酒杯唤回大家的注意力,“欢迎大家莅临傅先生和梅小姐的订婚仪式,刚才一个小小插曲,请大家不要介意,现在正式开始我们的仪式,有请今晚的女主角,梅氏集团千金,梅蔓小姐。”
宾客鼓掌等待,翘首却只盼来一个男人。
傅岑川站在高处,看着走过来的人,严正以待。
“傅先生,您别跟着瞎捣乱……”司仪看着完全没有按流程出现的人出现了,打算先缓和住现场又一阵的骚乱。
“我弟弟的订婚宴,我怎么会捣乱,司仪你说笑了。”傅斯维已经来到台前,和傅岑川并肩站在一起,“各位,梅小姐今晚不会出现,她已经在一小时前坐上飞回美国的班机。”
一阵哗然。
傅斯维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呵,这位堂弟,还真的挺能沉住气。
“梅小姐临走前告诉我们她走的原因,在此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要在此宣布……大家都知道,云生集团是傅云生先生,也就是我爷爷毕生的心血,爷爷的儿子也就是我叔叔,早年便离开家,傅岑川便是他从国外带回来……”
“斯维,现在停下还来得及……”傅岑川关掉自己面前的话筒,凑近傅斯维,好言相劝。
话已经如箭在弦上,没有停下来不发的道理,傅斯维望着底下困惑的宾客和兴奋的记者们,继续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作为堂兄,希望给堂弟献上一份大礼……我叔叔的夫人,也就是傅岑川的母亲,在傅岑川出生后就像一个迷,从来没有出现过,很有幸,她找到我,并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份礼献给今晚的主角。”
“斯维,你玩火了……”傅岑川再一次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过,我会陪你玩。”
舞台下匆匆赶来两个人,一个是傅斯维的人,另一个,她出现时让傅斯维眉头一皱。
消失已久的丛佳慧出现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傅岑川想象中的轻松。
她走到台上,握住傅岑川的手心,紧紧用力,并对着话筒说:“傅岑川的母亲,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离开,经鉴定,是自杀,她留下一份DNA报告,证实傅岑川是傅云生的孙子,她同时留下遗嘱,将手中10%的云生集团的股份作为遗产,由傅岑川继承。”
宴席上掀起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