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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第15部分

小说: 亲爱的路人by云栖坞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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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马兰就是一种野菜,一种非常有医药价值的野菜。”傅岑川拿出模具;把用芝麻香油拌好的马兰香干堆成塔形;简单的一道家常菜在他手里雕琢成了一件艺术品。
勺子递过来,茹薏手指一动;完整的形状瞬间有了一个缺口;软软地塌陷下去。
“味道怎么样?”
“恩,很清爽。”
“那再试试看这个味道。”
说话间灼热的唇覆上来;舌尖轻轻捻转,还留存着香干表面沾满的香油味道。
苏市的雨总是下得毫无征兆;美食和案件让时间过得很快,春天已经悄无声息地过了一半。绵绵春雨让人怠于出门,就喜欢这样蜷着被子窝在床上。
细细微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招进来,茹薏翻了身,用手挡着那丝光亮,皱眉睁开迷朦的双眼,折腾了一晚,浑身的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酸痛。
“这段时间太少见你,头发都长了。”傅岑川缠着她随着时间成长的发丝呓语。
“在你们富人眼里,那笔钱不算什么,当然不能理解穷人老百姓为了它争得头破血流。”
“像我爷爷那样,再多的钱也带不走,又有什么用。”
“呵,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茹薏说着伸手挠他,反被他压在身下:“我的腰好不好,你最知道。”
说着就要吻下来,茹薏手指抵在他嘴唇,喘着气,“我一直没问你,我们之间是不是传说中的P——a——o;第四声,友的关系?”
“不是,是纯洁的男女朋友的关系。”
他脸贴近,茹薏手指再用力,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傅岑川侧躺下来,轻轻的笑了,轻抚着她的眉眼:“怎么突然这么问,这是暗示我要更进一步?”
“我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不合理,我们只是在旅行的时候认识,如果你真是个厨师,也许我还能接受,但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我早就过了做灰姑娘童话梦的年纪,你越是做得滴水不漏,越让我觉得不安,在我决定投入感情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自己在做什么,现在起来穿好衣服走出这扇门,我以后绝不会去烦你,如果……”
傅岑川忍不住一笑,倾身啄一口她的脸,在她耳旁吹着气,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如果不走呢?”
茹薏秀眉微拧,正色道:“如果今天不走,以后也不许走,不管你背后是多大的家族,只要我发现你对不起我……”
“你话太多了!”浓密的眉毛终于失去耐性地向上扬起,灼热的嘴唇在她的脸上,唇角,脖颈处流连忘返,相比于语言上的对抗,他喜欢用行动回答她,直接干脆,态度清晰。
法庭上法官沉闷地把庭审程序又过了一遍,茹薏完全是心不在焉,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牵扯着她,真有可能就选择缺席了。
在市区飙车,用了平常一半的时间到了法庭,袁诗诗几次跟她说今天会有好戏看,都没能让她提起兴致。
直到法官说道因原告被侦查机关提起刑事侦查,本案件中止审理,才让茹薏晃过神来。
她不解地望着袁诗诗,对方坦然地回应她。
“你做了什么?”休庭的时候茹薏抓着她的手,神色陡然一紧。
“现在醒过来了?”袁诗诗脸上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我有时候觉得,你们好几个人加起来,都不够我一半地上心。”
“你动的手脚?”茹薏的手用了力,就算大舅翻起脸来对付他们,也只是被钱迷了眼,她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这个袁诗诗,动作之快,下手之恨,让她不得不警惕。
“茹薏,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同情心泛滥了吧?”袁诗诗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转瞬间透着冷冽,“不出三天,我要让他失去继承资格。”
茹薏的眼眸森然一瞪,“袁诗诗,你想要做什么?我有权利知道。”
还以为会是强硬的周旋,没想到袁诗诗很快便黯然垂下眼帘,仿佛是沉沉夜色中掠过了转瞬即逝的流星,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那神情,让茹薏心一软,但她接下来说的话,才真是让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如果我告诉你,我妈的车祸是他做的,你就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坚决地要置他于死地了。”
茹薏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心情走出法庭的,袁诗诗的证据一件一件地抛出来,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至亲为了遗产对另一位至亲所作的为之愤恨的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茹薏决定去看还在住院的妈妈。
她想叫她出院,想叫她回家去,出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不要轻易去相信别人,她有太多的嘱咐要交代,可到了病房,发现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护士,34床的苏素敏呢?”
“出院了。”
“出院了?”
“很奇怪吗?”护士扫了她一眼,“走了好几天了,你是她家属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护士说完把查房的本子一盒,袅娜地走了。
茹薏来不及多想,转身出了医院拦了车就往妈妈家里去。
就算她最近太少关心,也不至于赌气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着急,茹薏催着司机再快一点,小区入口是条两边摆着宵夜摊的小巷子,茹薏直接下了车小跑着到了楼下,灯亮着。
掏出钥匙,开了门,看到妈妈端着一盘水果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没想到她这边才刚放下悬着的心,就感觉到房间里不对劲的氛围,女主人对于她的突然造访非常惊讶,眼神忍不住一个方向飘,人下一秒就站起来。
不过还没等她实施下一个动作,茹薏已经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朝浴室望去,里面传来水声,哗哗的砸在地上。
茹薏脸色一白,心中已经猜到什么,却又不希望真相如她所想:“妈——”
水声停下,传来男人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老婆,我忘记拿内裤了,帮我递一下!”
茹薏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着微眯的幽幽眼眸,母女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对峙着,沉默着。
“是——你爸——回来住一阵……”茹母尴尬地解释。
“就这样而已?”纵使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但她还是期盼着,能听到肯定的回答,不料最后还是失望了。
“我们……复婚了。”
你忘了他做过的那些背叛你的事吗?忘了他曾经打过你吗?忘了他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吗?两句甜言蜜语就答应了,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他图的是什么,为什么我愚蠢的母亲大人就像蛾子一样,明知是火坑也要扑过去!
这些话已经满满地堵到喉咙,硬是被压下去了。
在浴室里的人出来之前,茹薏黑着脸摔门离去。
一出了楼道,眼眶一紧,最终还是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回到家,他不在,漆黑的屋子安静得可怕。
她不是个喜欢粘人的人,但这个时候她希望能有个人在身边。
电话拨通,响了很久。
“怎么不接?”
佳慧看着在茶几上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和傅岑川不声不响的动作形成不和谐的对比。
“当然是有原因的。”
“吵架了?”
“当然不是。”
“那就是为了一己私心故意制造悬念……”佳慧把手中的报表敲平整,放到桌上,七分猜测三分试探,“傅总裁,你该不会是在准备一个惊喜吧。”
傅岑川闻言,笑很温暖,眼神充满温柔,“你就等着恭喜我吧。”
“这么有把握?”佳慧想到自己失败的求婚,默默叹了口气,“别太自负了,我们总以为了解对方,其实那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伤感,傅岑川只好停止自己的话题,关切道:“那个大提琴家之后就再没有消息?”
佳慧把一叠报表重新放回膝上,点头。
正要再说,秘书敲门。
已经是深夜,月色忽明忽暗。
因为佳慧在和商场核对销售情况时发现账目出现了问题,顺藤摸瓜和岑川加班一路查到公司高层。
只是讨论被那一通电话打断,而短暂的谈心又是被公事结束。
“总裁,方律师找您。”
爷爷的律师,他来做什么?
岑川和佳慧相互对视,佳慧把目光移向秘书,“什么事?”
秘书看了一眼岑川,欲言又止。
“说吧。”
“他说关于前总裁的遗嘱,他有重要的消息要告知您。”
额头突突地青筋直跳,两人从沙发上起身,互相的眼神都是在透露着这样一个信息。
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小提琴版本最好听。

马兰香干(二)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一是人心。
“这份材料有谁看过?”
佳慧看出傅岑川神色不对,赶紧问道。
方律师摇摇头。
“你确定这是老爷子意识清醒的时候做的决定?”傅岑川眉峰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不详的预感。
方律师点头;简单陈述了傅云生立下这份遗嘱的情景;“傅老先生在订立了将两千万财产无偿赠与给张女士之后,又交给我这一份遗愿;他的意思;是希望傅家的子孙能够替他完成他年轻时无法实现的愿望。”
佳慧还不知道文件里面写的是什么,只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地迂回着。
“那么方律师知不知道;爷爷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做了这个决定?”
“这……我就没有过问了;我的职责只是告诉老先生他做的这个决定要面对的法律后果。”方律师试探地问:“那么傅先生,您有什么打算?”
“先这样吧;希望方律师守口如瓶,等有了决定我会联系你。”
“你放心;作为律师有保守秘密的义务。”方律师离开之前,再一次慎重地说:“这是傅老先生的遗愿,希望您尊重他。”
“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走后,傅岑川把文件递到佳慧面前,佳慧却没有伸手去拿。
“你确定里面的内容我可以看吗?”
“看吧。”
在阅读的过程中,佳慧蓦然一怔,心里陡然一惊。
“你打算怎么做?”合上文件,放回盒子里,还原到没打开之前的模样,但文件里说的事实却没办法让一切回到开始。
这确实是个足以撼动整个云生集团和几代傅家人的秘密,傅云生选择在死之前说出来,是不想带着悔意离世。
“我会遵照爷爷的遗愿。”
“嗯,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集团,只能是这样了,如果被傅斯维知道这件事,你做起来也会多一个人竞争。不过我建议还是先把事情压着,调查清楚再决定也不迟,毕竟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跟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傅岑川眉凝纠结,透漏了一丝烦躁,“其实这个人你认识。”
佳慧错愕,转而了然。
“不可思议,你们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孽缘?”佳慧摇摇头,这遗嘱的内容来得太突然,一旦泄露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会让大家都措手不及,当下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公布,而且在公布之前,必须想好万全之策。
“幸好,本来就是我计划中要做的事情,只是牵扯出这段关系,不知道会不会让她觉得反感?”
“你担心的是这个?放心,事后这份遗嘱会被销毁,没有人会知道。”
“刚才你说了什么?孽缘?”傅岑川摸着下巴思忖,“应该说,是前世修得的缘分。”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渊源,五十年前,自己的爷爷,她的外婆,五十年后,他们。
拖拉了一年多的遗产纠纷终于落下帷幕,茹薏坐在法庭里,听威严的老法官宣判着结果。
大舅已经向检方主动交代了自己陷害遗产继承人的罪行,遗产继承的资格被剥夺,他的下半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整个案子为媒体提供了足够多的素材,各种狗血的内容满足了观众们收看的兴致,伦理、道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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