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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一笑,苍生尽误-第19部分

小说: 他一笑,苍生尽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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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茕茕?”慕辰睁开双目,由锦瑟服侍着坐起来,只见那小家伙歪歪扭扭地弯曲着两条肥腿,竟在他床头跪拜下去。

  慕辰伸出瘦削的白手,小家伙顺手爬上床,站在锦寝上,歪歪扭扭地再拜,黑溜溜的大眼睛眼泪汪汪。

  锦瑟从床上爬起,跪倒在地。

  此时,陶蓁也急得坐不得,站不得。

  她觉得,这常衡是来杀自己的。

  “常大哥,你们为什么被关进来呢?”陶蓁不动声色地笑问。

  “犯事了。”同牢房的男子常衡道。

  陶蓁问:“犯了什么事呢?”

  “哈哈哈哈!”那常衡冷笑:“我不过是多看了几眼他凌宛天的妃子,他就以调戏后妃的罪名把我关了进来,说是三日后问斩,这种侍卫,不做也罢!”

  陶蓁的心咚咚狂跳。凌宛天虽是好色,却一向赏罚分明,莫非,他看到的不是妃子,而是不该看到的人?

  不该看到的人,自己也看到了。

  “啊!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似乎是动用了火烙铁,皮肉被烫焦糊的刺鼻肉味阵阵传来。”不要啊!呃!呃!啊!“另一处正在动用皮鞭。

  陶蓁只觉得这牢房不像是牢房,而像是地狱,外面风大,雷声紧,窗内,则是像一个未知的修罗禁地。

  那男子却凑近她,悄声道:“想不想逃?”

  窗外哗啦啦一阵雨声,轰隆一声雷鸣,陶蓁晕倒在地。

  那三十多岁的清秀犯人急忙大喊:“有人晕倒啦!死人啦!“那副将忙赶过去,打开牢房,将手指弹入陶蓁的鼻下,手上一寒,原来这姑娘竟没有呼吸了!

  第二十二章

  那副将忙赶过去,打开牢房,将手指弹入陶蓁的鼻下,手上一寒,原来这姑娘竟没有呼吸了!

  副将急忙去把陶蓁的手腕,亦无脉搏。他先是一惊,思忖片刻之后,却冷笑道:“想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看来得想法子让她吐出来。来人,去茅厕舀一勺新粪!““是!”那下等衙役道。

  同一牢房的清秀男子常衡不语,巴掌大的牢房高墙外,风鸣雨动。

  陶蓁依旧是面色如土,双目紧闭。

  不消一刻钟,慢慢的一勺新粪带着恶臭气慢慢逼近,那衙役刚进了牢房,战战兢兢道;“大人,这要那么做么?这可是殷王的人啊!“那副将冷笑:“没事,咱们救人一命,殷王要谢咱。“说着,便要将那一大勺污秽物持过来。

  刚一走近,未能反映过来之时,腰间的长刀便被夺了去。

  陶蓁自是不比寻常的狱官,过招三两式即不在下风。

  常衡同时拔了下等兵的刀,反过刀背一下将其击晕。

  两人几下将这副将砍倒,一排天牢的兵士涌将上来。

  砍,杀,刺,抹,挑。

  飞身。

  昏黄的烛火忽明忽灭,背后中刀。

  胳膊遇刺。

  陶蓁与那常衡一路冲杀出一条血路。

  天牢的灯烛红了。

  两人终于顺着天牢的阶梯杀将出去,重见天日,牢房外,大雨滂沱,因后有追兵,两人只得于雨中夜奔。

  踉跄奔过一阵树林。

  荆棘丛生,灌木带齿,扎了陶蓁两人满腿是血。常衡道:“我背你。”

  陶蓁摇头:“背着走不快,咱们快逃!”

  两人于雨中穿越荆棘丛林,带着满腿满身的鲜血继续逃,终于见到一处幽弱灯光,两人忙冲进去,只见是一户小夫妻,女的大约二十岁光景,男的不超过三十。

  陶蓁微笑,刚要开口,常衡便挥着血淋淋的刀,指向那男的道:“都给我脱衣服!只脱外衣!”

  这对普通人家的夫妻吓得双双跪地,忙不迭的脱衣。

  两人将那一身血的囚衣迅速换下,陶蓁刚打算在这小屋中找地方躲起来,却见常衡继续用刀指着两人:“把这两件衣服穿上!”

  陶蓁一惊,急忙去抽他的刀:“别这样!”

  常衡也不理会,赤红的大刀已在那男子的脖剑划出一道口子。

  “我们穿就是!”

  小夫妻强逼之下,只得哆哆嗦嗦地穿上那染红的湿衣。

  常衡竟给这两人点了穴,小夫妻两人身穿血腥淋漓的囚衣站小屋的正中,十分扎眼。

  陶蓁耳朵一动,卧倒在地,听得那帮天牢的追兵已逼近这屋子。

  “快走!”常衡拽着陶蓁的胳膊就往后门拖。

  “他们是无辜的!”陶蓁把住一面墙,眼圈一红。

  “求大侠饶命啊!”

  “求侠女饶命啊!”

  青年夫妻开始哀号。

  陶蓁便要冲上前,常衡挥刀,刀锋在她的脖颈下血腥淋漓。

  常衡怒道:“亏你还是将军,没杀过人吗!”

  “我没杀过好人!”陶蓁使劲挣扎着,忽而想到什么,手上停止了反抗,噤声。

  “鞑子的士兵难道都是坏人!”常衡将她死拽出小屋,两人未跑出多远,就听到一男一女两声惨叫,在雨中凄厉如鹤吠,像要把这雨声也穿破似的,陶蓁的眼泪簌簌落下。

  追兵终于越来越远。雨打在两人的身上,伤口上,雨流,也是血流。腿,手臂,后背,都被大雨冲刷得钻心疼。陶蓁想起那个时常心痛的男子,痛得她银牙紧咬。

  雨声渐弱,一场暴风雨宣告结束。

  陶蓁为自己草草包扎了,头脑里,尽是慕辰寒光凛然的双目和锦瑟绝望的挣扎。

  常衡也一路随着:“为什么不休息下再出发,你这姑娘还真是痴心耿耿。”

  陶蓁瞪他一眼:“我的兔子该喂食了,我怕它饿死。”于是,继续前行。每一步,背上,胳膊,腿上都闷痛阵阵。

  许是血流过多,许是昨天和今日的苦战让她疲敝不已,她竟脚下忽然越来越软,头脑越来越飘,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梦中,先是那对无辜的男女满脸的鲜血。她痛叫一声,紧接着,是又一副肉垫的毛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她想去抓那丝滑的小毛手,怎么抓也抓不住。

  慕辰将自己的丝滑的白袖一抽,陶蓁再抓,慕辰狠心猛一抽,睡梦中的陶蓁死死抓住。

  慕辰便由她的汗手紧抓着自己的袖口,将轮椅往前摇一步,打量着那张睡梦中天真安详的脸:面色惨白却光洁鲜嫩,挺秀的小鼻梁,小嘴紧抿,唇红。

  “纵有天下女子景仰王爷的人才和英雄气,只有她和锦瑟才是最爱您的人。”锦瑟在床边写道。

  慕辰顺着那花瓣似的小手望上去,那雪云似的酥胸,那张百看不厌的绝色面容,果然将所有女子都比得黯然失色。

  他一把将袖子抽出,牵动了陶蓁胳膊上的刀伤,睡梦中的陶蓁黑眉毛一拧。

  慕辰轻轻将那湿漉漉的手塞入锦被之中,调转轮椅,缓缓往外驶去,留下一句:“吩咐厨房,熬血燕粥时,给她一份。”铜雀忙推上轮椅。

  锦瑟点头,抓住慕辰的手写道:“不再照看她一下吗?”

  慕辰道:“我累了。”

  锦瑟只得由着铜雀服侍慕辰回床榻上休息下,自己守着,猫兔子在陶蓁的床上先是爬来爬去,后来,呜呜叫着轻轻抓她的头发。

  “茕茕!”陶蓁终究醒来,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爬起来时,一张白皙的脸越来越清晰,果然人在身旁,整间屋子都沐了春光。

  “王妃!”陶蓁急忙爬起来拜,腿上,背后,胳膊,无一处不疼。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更是如千万蚂蚁噬咬。

  “对不起。”锦瑟写道:“要不是为了我……”

  陶蓁急忙摇头,勉力从床上跳起来,嘻嘻一笑:“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就是腿划破了有点疼。我眼睛有点瘸,皇上的事情我没看见。”说着,腿上的伤口一紧,她忍不住痛得一咧嘴。

  锦瑟低头,脸刷地一白。

  陶蓁忽然想起那晚,忙抓住锦瑟的双臂:“王妃,王爷知道了么?”

  锦瑟瑟瑟地低头,写道:“他故做不知。”

  陶蓁咬唇,忽然想起那常衡,便问:“王妃,送我回来的人呢?”

  锦瑟写道:“因为他送你回来,所以我让他在客房休息了。”

  陶蓁急忙抓住锦瑟柔滑的手:“王爷在休息吗?我要见王爷!”

  锦瑟写道:“他本来精密部署了救你的计划,结果你被送回来了,他刚照顾了你一阵子,稍微有些累,不过没有入睡。”

  陶蓁急忙穿了衣裳,飞奔出去。腿依旧隐隐作痛,后背也刀刮了似的,她抹一把汗,跑到慕辰的寝殿,其时,殿上灯影昏昏,虽是入夏,然殿内沁着透心的凉意,陶蓁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铜雀正在喂慕辰服药,慕辰双目微闭,见陶蓁走到床榻旁边时,却由铜雀扶着,倚着靠垫坐起,凤目一瞪,整个殿上都如冰雪通彻。

  “回来了?”慕辰声声冰玉击冷泉。

  “回来了,王爷。可是出大的事情了。”陶蓁道。

  铜雀的药碗送上,慕辰启唇,小缀一口。

  “坐下说。”慕辰道。

  “皇上想安插眼线到殷王府。”陶蓁道:“同我一起逃出天牢,送我回来的常衡正是这眼线。”

  慕辰再服下一口药,摆手,铜雀将药碗收起,自己连同几个侍女一同回避下去。

  陶蓁便凑近慕辰,小声道:“我告诉他我是你的……侧妃,他却在我们逃走的时候,说我身为将军为什么会怕杀人,显然是知道我的底细。后来,我急匆匆地回殷王府,他又下了无色无味的药让我晕了过去。显然是找机会来殷王府。”

  “你确定是他下药?”慕辰问。

  “回王爷,小陶当时担心王爷王妃,猫兔子也不知去向,我哪有那闲情去晕厥?而且小陶从小练武,也打了好几回仗,体力哪有那么差。”陶蓁道:“他确实是皇上的眼线。”

  慕辰道:“很好。”

  陶蓁眼珠子一转:“王爷该不是想留下他吧?”

  慕辰道:“你刚才说谁是眼线?”

  陶蓁嘻嘻一笑:“我有说过眼线这事吗?”

  太阳不知何已耀入寝殿,和着陶蓁的笑,灿烂得有些晃眼。

  慕辰冷道:“来人,撤座。”

  陶蓁一愣,座位就被撤了去。

  “孤降你三级,你可服?”

  陶蓁冰雪聪明,知自己大闹皇帝寝宫,大闹天牢,莽撞不已,只得拜道:“王爷,末将行事莽撞,不计后果,害王爷担心,末将错了。请允许末将戴罪立功!”

  几日之后,从西域来了几个贩马的商人,带来上百匹高头大马,其中不乏西域的名马,从汤王府经过时,管家迅速报到汤王慕珣那处,慕珣大喜,一身便服跑出王府,竟将所有的良马都买下,中间竟有一匹汗血宝马,淡金色的皮毛顺滑如缎,步伐轻灵优雅,四肢修长,轩昂如天马,那马主人死活不卖。

  “本王用挚爱的三尺红珊来换,怎么样?”慕珣竟以这无价之宝来易,马贩终于答应。

  慕珣将所有的马都送入宫中献给了父皇,凌宛天龙颜大悦,将百匹良马都赠了军队,随着运送粮草的部队送入抗击鞑子的前线,留下那匹几千年罕见的汗血宝马,赐名“血臻”每日下朝,与众大臣商议国事军事之余,便频频与慕珣骑马狩猎,更是用那汗血宝马打马球,所向披靡。

  于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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