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逃跑王妃-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菊脸色黯淡下来,在地上写到:小兰嫁人了。
碧萝大惊,小兰嫁人了?再向墨菊看去,墨菊便又接着写到:小姐出事后,老爷便把小兰嫁给了一个外乡人,连七小姐的丫头缇儿也一同嫁了。
原来是爹爹的意思,碧萝叹了口气,她知道小兰不愿随便嫁人的,爹爹这样做只怕小兰要难过死了。
墨菊看她皱着眉头不语,也叹了口气,用手比划着问她要不要回房休息。
碧萝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走,她想一人静静。
墨菊点了点头,她本也还有事,便先去了。
碧萝见她走远了,也慢慢在园中走了起来,心里自是担心小兰。不知不觉,走了很远,也不知走到哪里了,但见花团锦簇,小桥流水,一片静寂,此处风景倒好。她也走累了,看到一隐蔽花丛边有块青石,便坐下歇息。
天气很热,这身宫服穿在身上又重,倦意袭来,她倚在花阴中渐要睡着了。
远处却似有人来了。
第八十四章 心如死灰
透过花丛看去,是三娘和七妹正缓缓而来,两人似在闲聊。
想到三娘当众故意说出那样今人误解的话,都是一家人,她却从不以真心相待,实在不喜欢她,便向丛中又移了几分,不愿被她们看到。
她二人慢慢近了。
“你也得怒力一点,你长得这么漂亮,只要是男人就会喜欢,娘花了那么大力气就是要让你风光一生。你若连个儿子都生不出,娘可要气死了。”
“娘!他喜欢的是五姐,又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碧蓝的语气似无所谓,也有些无奈。
乔兰花循循善诱道:“你得温柔些,像你五姐,哪个男人不喜欢,你那王爷姐夫都要将她宠上天了。”碧萝听到话题牵扯到他,只觉阵阵心烦,对他还做不到波澜不惊。
“五姐!她嫁给姐夫多么如意,当然温柔,我若嫁给姐夫,只会比五姐更温柔。”声声姐夫、姐夫,碧蓝还是一贯的直性又粗心,这话一出,其中深意没有人听不出,乔兰花见她这么不懂事,气得话都说不出,碧萝更是烦得头也痛了。
“你!真是气死我了,嫁都嫁了,还要怎样。你生孩子是正经,宇风喜欢你五姐又怎样,你五姐也是嫁了人了,他再有心也没用。你也一样,人家的男人,想再多也无益。”
戳到痛处自是难受,碧蓝气呼呼道:“全都怪你,不是你害五姐,五姐就好好的嫁给宇风了,就是我嫁给姐夫了,也不会谁都不开心。”
乔兰花唬得脸都白了,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忙将碧蓝嘴捂上,四下看了看,低声喝道:“你疯掉了,还敢说这个,被人听见,要害死娘么?”
碧蓝手一甩,气道:“哼,就是怪你。”
说完不理乔兰花,急急去了。
乔兰花忙向她追去,一边低声念叨:“死丫头,一点不顾娘的心意,连你爹都未曾埋怨过我,你倒还不识好歹。”
两人渐渐远去了。
都未注意到花丛中有人。
真似晴天霹雳,碧萝呆在花中,只觉心如刀割般痛着。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原来抢匪幕后的人竟会是三娘,真是莫大的讽刺,害她的人竟会是她的亲人。
听她说来,爹爹也早知道了,所以才将当日同去上香的小兰和缇儿匆匆嫁了,爹爹护着三娘,只要有女儿嫁入齐王府,爹爹无所谓是哪一个。
连爹爹也不在意她的死活,爹爹更不会在意娘的感受。
这个打击对她才是致命的,身体的折磨尚可忍受,唯有心的伤害永难痊愈。
亲人!这便是她的亲人,一时欲哭无泪,只觉天都塌了。
真后悔回来,她宁可什么都不知。
脑袋里乱哄哄,她再坐不下去,起身漫无目的地走着,拖曳的裙摆让她跌跌撞撞走得甚是艰难,站住身,四下一望,不知哪里是出路,来路也不见,她便站在这人生的关口上,失去了对未来的信心。
远方的天空飘来一朵黑云,将日光遮去几分,只怕要下雨了。
她凄凉一笑,她的世界早已没有阳光,透过云层射向地面的阳光,倒是难得的五彩缤纷,一圈圈五彩的光华中,只有清远的脸还存在着,他似在静静听她诉说心的痛苦,安慰她要坚强。
她最后的希望便只有他了,若他此时在她身边有多好,多好……清远,你在哪里!
一低头,便见栏下的水中起了涟漪,一摸腮边,竟是流泪了。
心中想着,还是快快离开吧。
耳边响起龙的话:明日申时,我会在那等你。
申时!
还要等四个时辰,等待从未如此漫长,她浑身无力,再次坐下。
这次是坐在一处游廊之中,游廊掩印在假山巨石中,曲曲折折漫长而清幽。她瘫坐栏边,埋头低泣。
正伤心着,却觉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碧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微黑的皮肤,厚道的容貌,深情的目光。
竟是李世宗!
便有些激动!却因心情极坏,表面上却不曾露出惊喜之色。加上一心不想再留下,便不愿再过多与人纠缠,索性装到底,谁也不想再理会。
便礼貌性淡淡一笑。
他却依旧一往情深,凝神看她,见她脸上有泪痕,鬓角乱了几分,模样分明是伤心,便觉心痛,直觉是他的丈夫不曾好好待她,不然为何她会在此独自垂泪,心中顿生愤慨,紧紧拉住她的手臂,大声说道:“表妹,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我。”
情急之下,竟忘了她是听不到的。
碧萝被他掐得好痛,皱眉推开他。
李世宗见她还是对他这般排斥,伤心不已,拉住她的手不放,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笛,拿到她面前晃着。
说道:“你看,还记不记得,这是你十岁生日那年我送你的,我这次来之前特意去如意山庄找了来,心想你看到笛子也许就会想起来了。”
碧萝看到竹笛,微微愣住,看了半晌,终还是接了过去,轻轻抚摸,一下子,往事如梦重现。
见她看笛子的样子一如从前的温婉,李世宗忍不住拉住她手,急切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过于用力了,将她手腕几乎要扭断,碧萝欲收手,竟收不回来,不由脸色微微一冷,将头偏向一边。他这才发觉他的失态,忙松开了她。碧萝再无任何表情,只将袖子放下,遮住了被他捏青的腕部,不再看他。
起身便走,她也不想害他在幻想中活下去。
见她逃避,他更是激动,半年前他只是一个疏忽,竟至永远失去,他不心甘。
大步追上她,一把将她拉住,便不顾一切地去吻她,日日的思念已将他折磨得发疯了。
他的吻如石子砸在她脸上,竟是好痛,她力气抵不过他,只能拼命躲避,真是又气又急又伤心,不知表哥为何变成了这样,简直是个疯子。
见他红了眼,像中了邪一般,哪里还有一点往日敦厚的样子。
她气得一个巴掌甩了出去。
只听‘啪’地一声,极清脆响亮,终是打醒了他,也打碎了她的心。李世宗捂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碧萝,眼中痛苦、自责、后悔。碧萝也同样伤心,泪水再次溢满眼眶。
摇了摇头,似在责备他,问他为何要这样对她,为何要这样侮辱她。
不愿再看他一眼,她转身跑开,手中却还拿着那支竹笛。
虽满心绝望,但,他毕竟是世宗表哥。
脚如灌了铅般地重,身体似注了铁般地沉,她跑不动,却又拼了命地想逃,逃离这个荒唐的地方,逃离这些让她伤心的人。
前面一座假山。
隐隐有声音传来,她于慌乱中,竟没有听到有人向她这边来了。
急急绕过假山,便与来人猛地撞上。
那人结实的胸膛将她弹了回去,来不及想这具胸膛带出的熟悉感,她连退几步,脚上一软,便向后倒,却是那人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方才让她定了下来。
待她定下神来看清来人是谁,便只觉背上起了一丝凉意,从背一直凉到大脑。
凌轩煌!
不觉露出一丝冷笑,所谓祸不单行,她今天真是倒毒透顶。
但如今一切都已无所谓!
便礼节性先行一礼,不想惹他多心。
见到她,他倒无半分表情,只略略点了点头,看来是将她当成他的夫人了。
她的样子狼狈不堪,叫他意外,无心的扫她一眼,当她是小怜,便不想再看一眼,将眼神移开。
却发现她脸色冷傲,嘴角含着冰花般的笑,既冷且美,不像小怜平日神情,便将目光稍稍停了停,再要打量她几分。
她却没再看他,桀骜不驯地瞟向他身后,眼中净是鄙夷之色。
他不由地顺她目光向他身后看去。才见他身后的官员,个个点头哈腰,一副唯唯诺诺的谄媚相,还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露出贪婪的惊羡,这般大胆,他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刹时,园中不复夏日炎热,更似冬之寒冷,马上就有人脚一软,先行跪了下来,随即所有的人都直直跪了下去,埋头趴在地上,不敢再稍有逾越。
这些没有骨气的男人,她不屑!心情本糟透,又担心表哥追来,她急急又是一礼,便穿过他疾步走开。
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不成体统,却顾不得那么多了,若表哥再一同出现,她要面对的更加复杂。
没有想到竟会遇见他,遇见了竟也没有之前想像中害怕,许是她现在连害怕的心情都没有了。
可是,走到他身侧时,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青芷淡香,她终还是心中一动,与他擦身而过的那刹那,脚步微微顿了顿。
却也只是顿了顿。
暗香浮动,波涛暗涌。
两人身伴白玉般的栀子花簇簇压在枝头,与龙章凤姿的二人交相辉映,画面万般旖旎。
这短暂一瞬,如电光火石相击,往事快如闪电在彼此心中闪过,他便直觉要拉住她,却又片刻迟疑,待他伸出手,她已翩然而去,只留下那抹熟悉的温柔的味道,久久萦绕在身边。
忍不住回头看向她远离的身影,却是瞥见她手中紧拽的竹笛,脸色一变,便要去追,她却转过假山不见了。
第八十五章 小亭揽月
在半空中停滞着的手提醒着他的可笑,竟会产生这般荒唐的念头,也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错觉,毕竟二人过于相似了,只是今日更加神似。自嘲一笑,回复冷漠,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命他们起来。
却已没了欣赏景致的心情,正欲先行离开,又见李世宗又冲了来,面红耳赤、神情激动,他眼中更无一人,直接从人群中穿了过去。
两人情形惹人遐想。
凌轩煌微微皱眉,这才懂了她为何那般失态!遂不动声色看了看远处的官鹏,官鹏微恭身领命去了。
虽只是替身,但也容不得其他男人觊觎。
再回头看到众人都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装成什么也不知,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他是知道这些人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便默不作声,一双鹰眸带着冷意扫过众人,便如一阵寒风抚过,所有人都不禁一颤,只觉空气压抑极了,他冷冷的目光更如利剑将他们身上的皮都要割开,不禁秫秫直抖,头低得更下了。
空中却隐约珠玉相碰,“诸位大人是怎么了,怎地都不说话?”醇厚的嗓音懒懒散散,极动听,却不知为何只觉得冷得彻骨。
知他越是随意情况越是严重,都不敢多吭一声。
更加拘谨了。
他见状,嘴角微微一勾,独自一人淡淡笑了,光彩竟胜阳光。微风抚来,如锻黑发轻轻扬起几分,更有一缕调皮地搭在胸前,他修长的指轻轻拈住,不自觉地一路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