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逃跑王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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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轩煌听了没有吭声,他知道颜娘为人和善,他便是亲自去问,颜娘也定会将所有事情一人承担,颜娘不过是替罪羊。
便淡淡道:“杀了颜娘,孩子也回不来了。华君的孩子也是一样,母后,一切就都算了吧!”凌轩煌不愿再同他母亲多说,却听太后幽幽道:“听你口气似是不信,似对母后颇有埋怨。母后知道你翅膀硬了,便不听母后的了,边关千万兵权在你手中,京中四十万禁军又由你控制,你便这般有恃无恐,不将任何人都放在眼中了。”
凌轩煌听他母亲这话说得很重,隐隐觉得不安,关于他掌握兵权,向来皇兄也无异议,为何他母亲今天会这样说。
“玉儿,我想再最后问你一句,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放弃玉妃,与母后站在一起!”凌轩煌心中一惊,觉得他母亲是因他宠爱碧萝,有些嫉恨碧萝了,直觉不要对抗他母亲,可是叫他放弃碧萝,他又做不到,“我既立她为妃,便不会休了她,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结发的妻子,休妻一事,母后不要再提了。只是,儿臣永远同母后站在一起的,母后难道不相信儿臣么?”
说完便想站起来,却突然发现,他竟浑身无力。心中一惊,暗运真气,果然真气无法聚集。心中顿时一沉,她的母亲竟在茶中掺了软筋散。
暗想,他母亲这样做是何用意。
只是不管太后的用意是什么,他得赶快以内力逼出软筋散的药力。
只听太后说道:“既与母后站在一起,那为何迟迟压着碧家的事不办。碧家大肆行贿、纠结地方势力,请求严惩碧家的折子全被你压了下来。还有烟柳山庄行刺一事,你也想瞒天过海。你还说你与母后站在一起,王爷,你真的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
凌轩煌心中一震,刚欲解释,他母亲又说道:“我来之前,皇上已下旨封了碧家,所有人等全部入狱,等候发落。至于玉儿你,也得好好反省了。哀家已调了禁军到贤亲王府、陈王府守备,从即刻起你便留在王府内,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王府一步。”
凌轩煌正用内力逼出软筋散药力,本不应多说话,可是听到德贤太后要禁锢他,忍不住说道:“母后,这样会影响军心!”
太后淡笑道:“我知道你在军中颇有威信,六成将领均由你一手提拔,强收兵权定有困难,可是母后并非收你兵权,只是想借你之口发号军令,分散兵力。你好好在王府,相信无人会怀疑你的命令有假。还有玉妃,我已下旨休了她。不要以为是可怜她,哀家留她一条命,为的是让你听话,你若不听母后的话,母后便杀了她。”
凌轩煌这才明白,他的母亲对碧萝有多恨,以至于连他都不再信任!而德贤太后,赌的是凌轩煌对碧萝的心,若凌轩煌可以舍弃碧萝,德贤太后仍拥有明智的儿子。若他不肯放弃碧萝,德贤太后便放弃他。
但江山,总会牢牢掌握在凌姓手中。
“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她从未做错什么,儿臣也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
“她从未做错什么!不错,她不会错,错的是她长了一张媚惑的脸,错的是迷上了她的你,你喜欢上她便是错。你这样的身份怎能只喜欢一个女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兄弟的,你为何只喜欢她。我希望你见一个爱一个,希望你三妻四妻,就是容不得你独独爱她一个。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你父皇一样,为了个女人,变得是非不分,轻重不分。连天下都不要了。”
“若没有她,拥有天下又有何趣!”此话一出,惊讶的不只是太后,凌轩煌亦是惊讶,他自己都不知,从何时起,在他心中,她竟比天下还重要了。
太后冷笑道:“你果为了她连天下都不要。好,你既这样执迷不悟,休怪母后绝情,不妨告诉你,龙已决定追随我,你的玉妃现在在他手中,只要我一句话,你便永远再见不到她了。
我知道你的功夫厉害,没有人拦得住你,不过,你是我的儿子,知子莫如母——”太后说着,举起手中一根三寸来长的银针,对准凌轩煌脊背,一针刺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竟比一般的习武之人还要凛冽迅速。凌轩煌虽能察觉空气流动不对,可是,他的身体还动不了。只觉后背一痛,然后,真气瞬间在体内消失得干干净净。
心中顿是一寒,这才知道,他的母亲早有预谋。银针所刺的穴位,是修罗式的命门所在。他一身功夫,完全被制住了。
只是不能想像他的母亲,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皇家贵妇,怎能知道修罗式的命门所在,又如何将穴位认得这么准,刺下去的力道又恰恰好。
“母后,你竟然也会点穴。”
太后绕到他面前,淡淡笑道:“你师傅本就是我的师兄,母后当年若不是要进宫,也不会浪费了二成的修罗式修为。玉儿,你以为你师傅凭什么教你武功,那是因为我拜托他的,只可惜了,你辜负了母后。”
“母后,可不可以不要为难了萝儿!”
太后摇头苦笑道:“你真傻,碧家被抄,你的萝儿会原谅你么?龙说他也很喜欢她,我已答应龙将玉妃赐予他了。”
凌轩煌勃然大怒,没想到他母亲竟会这样做,“母后,你这又是为何,她是我的人。母后,龙与我有何不同,你能容忍龙,为何不能成全我。”
德贤太后微笑伸手抚住凌轩煌的脸,细细看了看,又将他脸颊一缕长发轻轻理顺,无视他眼中的怒火,低声说道:“你与龙自然是不同的,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你。而且,你——是爱她,龙则明确表示,他只要她的人,腻了,便由哀家处置。对了,将你的兵权分散后,对边关的总有影响,短时间内为了稳定边关的局势,我已经答应哈克的和亲。玉妃的妹妹蓝夫人长相不俗,齐王正因碧家之事,不想再要她。便由哀家做主,让她随哈克回苍族做王妃。当然所有这些,全部都是以你的名义。相信你的宝贝玉妃,便是哀家将她还给你,你也再要不起了。”
“母后!”凌轩煌怒目而视,他不曾想过他的母亲这样心狠,这样一来,碧萝要恨他入骨,永远也不可能再原谅他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碧萝不愿留在他身边,这些阴谋与斗争,便是他也防不胜防!
第160章 月色如昨
碧萝醒来已是三日之后,神智一恢复,她脑海中立时想到的便是孩子。手抖擞着覆在小腹上,心中浮现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母体与胎儿间原本有种特别敏感的感应,现在似消失了,强烈的恐惧将她瞬间包围。
正呆滞着,忽听一旁有动静,碧萝勉强偏头看去,见龙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更加惊讶,她没有想到还会看到龙,这是否说明凌轩煌放了她,还是说凌轩煌让龙救他,依稀记得她昏倒前龙答应过救她。
龙见她醒过来,喜出望外,放下手中盘子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宠溺地笑道:“让我担心了三天了,你终于醒了,感觉怎样?”
碧萝神思稍许恍惚,淡淡一笑后,直接问道:“孩子——怎样?”原是虚弱的声音,因为急切期盼而显得掷地有声。龙稍稍一愣,虽仍在笑着,然而笑中总带了些不自然与黯然。这三天来,他一直在想要如何告诉碧萝孩了没有了这件事,如何说才能让她受伤最小,可看她一清醒过来就问到孩子,可见这孩子在她心中有多重要,她怎能毫无影响地接受失去孩子的事实。
而且现在除了孩子,还有碧家,这一串的打击下来,他真担心她会挺不住,暂时唯有能瞒多少瞒多少了。
看龙欲言又止,碧萝笑意渐渐凝固在脸上,清澈明亮的眸中慢慢溢出氤氲雾气,她仍静静注视着龙,只是眼角开始一滴一滴滚落泪珠。看到她的泪水,龙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来不及拿帕子,龙忙用袖角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低声劝道:“火舞,不要伤心。对不起,是我没用,可是你不要这样,火舞……孩子还会有的,你还那么年轻。”他曾嫉妒凌轩煌让她怀孕,可看到她伤心,他竟是比她还伤心。真恨不能即刻便让凌轩煌再放个孩子到她身体中去,只要她不再伤心。
伤痛如洪水,一旦奔泻便势不可当,碧萝心痛得无法呼吸,哽咽着不能言语,只见眼前模糊一片,唯能感觉龙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可是便是在他温暖的怀中,她仍觉冷得彻骨,身体不自觉轻轻颤抖。
龙轻声说道:“不要伤心,你知道吗,你从此自由了!凌轩煌不会再来烦你了。而且清远正在赶回来,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不要再伤心孩子的事了。”碧萝哀痛中听到他的话,竟一意理解成因她没能保护好孩子,凌轩煌不愿再理会她,这种认知让她更加痛不欲生,她不但伤心更多自责,陷于痛失孩子的哀悼中无法自拨。龙见她哭得更加厉害,心痛不已,又不知如何再劝,正觉无计可施,突觉她的头无力地耷拉在胸前,哭声淡了下去。龙大惊,将她扶起一看,她已哭昏过去。
接下来数日,碧萝都呈半昏迷状态,清醒的时候很短,需要人无时不刻贴身伺候。龙只留了墨菊与百灵在旁伺候,他遣退所有侍女,亲自细心照顾她。
碧萝偶尔会清醒,清醒时会先看他几眼,再会流露失望的神情。龙便阵阵心痛,知道她潜意识里,想见的人不是他,虽然她口口声声要离开凌轩煌,可真正面临生离死别,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的内心渴望见到还是凌轩煌,渴望他能安慰她。毕竟那孩子骨血来自他与她,这丝丝缕缕的牵畔,不是其他人可以替代的。
爱上一个人原本就难,爱上后想忘记是更加的难。
龙知道,能让碧萝快些清醒过来、快些好转起来的,只有凌轩煌与清远,清远暂时回不来,而凌轩煌,自身难保。
虽心中痛苦,但龙总是强颜欢笑对碧萝说:“火舞,是我,有我陪着你,你不要害怕。”他只简单希望能给她安全的感觉,那样也能让他无悔地默默守护她。碧萝听了,会淡笑看他,眼中流露感激的神情,柔美的笑容如柳絮轻软飘过,在他心中留下软软的爱意,然后她慢慢又昏睡过去。
待她睡去,龙便黯然神伤地呆看着她很久,有种无能无力地挫败感慢慢将他吞噬。
这一夜月色很美,如勾弯月静洒一片清华,月色如纱洒向绿烟馆,淡淡的银白月辉将碧萝轻掩,她渐渐睡去,如一支美丽的百合花,在夜的掩护下悄悄入眠。
一抹月白身影自月色中轻盈而至,无声无息如月光,清淡优雅如嫡仙。他身后未曾束起的黑发如缎垂下,在他身后似山涧溪水莹莹流动。男子俊美的脸庞温润如玉,墨玉般的眸子深邃神秘,清冷的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一分分细细掠过,她黛眉微蹙睡得不稳,似有无法开解的郁结凝结在眉间,让她恬静的脸看起来有种揪心的痛。
他眸间闪过怜惜,忍不住伸手至她眉间,似想抚平她的哀伤,只是手停在半空便滞住,终缓缓收回。
宽大的袖在她脸上划过,带出一抹她最熟悉的冷香,那冷香如丝一般将她失落的心缠绕,她似呓语,在梦中呢喃道:“玉郎——怪我没能保护好一一,玉郎……”她脸色愈发的痛苦起来,眼角慢慢溢出玉珠般的泪水。
见她在梦中亦是痛苦,他更觉心痛,身形似想逃避般微闪,却终俯身将她揽入怀中,手轻柔地呵护地抚慰着她。
似醒如梦,她想睁开眼,却觉眼皮重得无法撑开,身体亦是软绵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