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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太后不侍寝-第48部分

小说: 太后不侍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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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递给刘成烨,再给我,站在我面前,笑意盈盈地劝我喝汤。
  看似无意之举,事实上,她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到刘成烨的羹匙,而我,平常都是端了碗直接喝的。 刘成烨看不见,而我用不着羹匙。
  眉绣的心思真是细密!
  今天是哭灵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下葬,若我死了,正好与皇上同陵。
  平王完成了皇上的遗愿,就能够毫无悬念地登基为帝了,他也就用不着再说为难之类的话了。
  正哭着,秦宇拽着林太医进来。我擦擦眼泪,避到一旁以便林太医把脉。
  秦宇看看仍昏迷着的眉绣,伸手取出条绳索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低声对我道:“属下去见皇上。”
  我没有拦阻他,可能在我心底也是抱着一丝幻想,或许这并非平王的意思,只是眉绣自作主张。
  林太医把了脉,扎过针,道:“殿下是误用了鸠毒,好在中毒不深,只是老臣不善解毒,等老臣回去与同僚商议一下,再开药方。”
  “那殿下只能这么昏睡着吗?”
  林太医摇摇头,“老臣无能为力,不过每日熬了参汤先吊着命也好。”
  我肃然地看着他,咬牙道:“若治不好殿下,本宫让整个太医院都陪葬。”
  林太医喏喏应道:“老臣自当尽力而为。”
  林太医刚离开,有虎卫进来,说奉了秦宇的命,送六殿下回宫。被眉绣吓跑了胆子,我不敢轻易相信他们,只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待秦宇回来再说。
  好在秦宇很快就回来了,脸色却不太好。
  我心里“咯噔”一声,问:“见到皇上了吗?”
  秦宇摇头,“青剑拦着没让进去……不过,青剑说,王爷的确吩咐眉绣送汤。”顿了顿,又道:“娘娘累了一日,属下送娘娘回去歇息……青剑会将此事禀报王爷。”
  我只好点了点头。秦宇将门外的虎卫叫进来,嘱咐他们将六殿下送回玉清宫。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雨,路面湿滑,白锻的软靴踏上去一会便湿了个精透。
  秦宇撑了油纸伞,小心地遮在我头顶。可秋雨伴着冷风还是不断地落在我的裙裾上,寒冷而孤单,就像除夕那夜,独自冒着风雪往风华厅走。
  彼时,平王说他会看着我走,陪着我走。如今,他又在哪里?
  沿路挂着的白灯笼,凄零地在风雨里飘摇,似是无数眼睛,在嘲笑我的多情。
  没多久,就到了纤云宫。
  出人意外的是,纤云宫竟漆黑一片,往常这个时候早就灯火通明了,如今却半点灯光都没有。
  秦宇将伞交给我,“娘娘稍等,属下进去看看。”说罢,推门而入。
  我收起伞,放到屋角,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秦宇屏住气息,立了片刻,道:“应该没人”,打亮火折子,寻了盏宫灯点亮了。接着,又点了好几盏灯,屋里终于明亮起来。
  可是朝云、木香她们去了哪里?
  一间一间屋子地找,一扇一扇门地打开,终于在长廊尽头不起眼的房间里发现了被捆绑在一起的宫女。
  我急忙扯出她们嘴里的棉布,朝云哭道:“娘娘,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水香与木香也呜咽不停。
  秦宇手起刀落,利索地斩断了她们身上的绳索,问道:“是谁干的?”
  “眉绣,还有两个太监,不是这宫里的。”木香抢着答。
  “其他人呢?”我问。
  朝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秦宇道:“此事交给属下来查。”对朝云道,“你们好好伺候娘娘,娘娘还没用晚膳。”
  朝云她们忙应了。
  夜里,我们主仆四人没敢分开,我睡在里间,她们三人在外间轮流睡觉。
  秦宇不放心,另外派了几个虎卫守在偏殿门口。
  平王一直都没来过,也没让人来解释。
  应该算是默认了吧。
  好在林太医对刘成烨还算经心,每天三次往玉清宫里跑,不时来纤云宫汇报,诸如刘成烨能进汤水了,能睁开眼了,诸如此类。
  我去看过两次,刘成烨睡着,雕翎般黑亮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美丽的眼睛。红玉在一旁伺候,照顾得很细心。
  回来时经过松筠阁,我突然想起刘则阳兄弟两人,夜里就问秦宇。
  秦宇道:“王爷一早就吩咐加派人手保护他们,娘娘放心。”
  我自嘲地笑,平王心思缜密深藏不露,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况,即便他们出了事,桂王跟滇王要找的人是他,又扯不到我头上。
  想是如此想,心里总归不舒服。我不相信,纤云宫的情况,他会不知道。
  皇上下葬后,就该准备新帝登基之事。皇上是十月十七日驾崩的,新皇登基的日子定在腊月初六。
  进了腊月门,宫里一扫先前的晦涩之气,而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尤其景泰殿,灯火通明,彻夜不灭。
  腊月初四,尚衣局的宫人送来太后礼服,说是新皇登基大典穿用。又解释道,平王不让她们来纤云宫打扰我休息,所以她们只能按照前几个月册后大典的尺寸,连夜赶工,刚刚才赶制出来。
  我令朝云厚厚地打赏了她们,却没有试穿。
  礼服合身与否,其实没那么重要。
  初六那天,平王一早就来到纤云宫。他穿了明黄色的吉服,上面绣着盘旋缠绕的九条龙,底襟则绣着繁复的云纹边。原本他就身姿挺拔面容刚毅,如今更多了帝王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他恭敬地道:“辰正是吉时,儿臣特来接太后。”面色平静,就像我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他不曾说过不负我的话,也不曾有过让眉绣送汤之事。
  如此倒也罢了!
  我微微一笑,“恭喜皇上。”伸手搭在他伸出的手臂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龙袍上缀着的丝丝缕缕的金线,冷且硬。
  皇上登基大典的复杂繁琐更胜过册后大典。先祭拜天地宗庙与社稷,自奉天门下来,皇上被群臣簇拥着进入奉天殿坐至龙椅上,然后宣读诏书、呈献玉玺,接受文武百官的三拜九叩。
  自此,平王刘成煜成为新一代帝王,年号顺和。
  我成为皇太后,搬至绪宁宫,一切日常用度均按太后例,比往日更多半分。
  绪宁宫在东北角,离景泰殿与纤云宫都不近,是个还算僻静的地方,正合了我的心意。
  搬家那日,秦宇向我告别,他终于可以去他向往已久的,有着广袤无边的草原的西梁了。我很为他高兴。
  他告诉我,眉绣早就死了,喝鸠酒死的。又问我,假如那天他带我出宫,我会不会跟他走。
  我摇摇头。他是有志向有抱负的人,我不能拖累他。
  况且,他只是同情我,我也只是钦佩他,我们之间,没有爱。
  他并不在意,依然开心地说:“娘娘,若有日你去西梁,属下带你骑马。”
  我笑着,道:“好!”
  仍是那一日,庄王如愿去辽东,庄王妃来跟我道别。我找李太医配了许多安胎药送给她。庄王妃盈盈笑着,“母后,等安顿下来,儿媳接您去辽东住几日。”
  我仍是笑着,道:“好!”
  庄王选了贫瘠偏僻的辽东为封地,安王则选了物华天宝的四川。
  还是那一日,平王妃与另外四个姬妾搬入皇宫。平王妃位分是四妃之一的淑妃,无封号。那四个姬妾均是正五品的才人。
  先帝的妃嫔原本就不多,除去两个自愿去庵堂清修的,三个想归家的,其余都迁往皇宫最西边的颐养院里。只有德妃,仍留在德清宫里。
  那一日,发生了许多事,我见了许多人,可我依然清楚地记得,临睡前,我摘下颈间的玉指环,收在了包裹里。
  以往的情意已断,从今而后,我与他,只是太后与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加快进度,缩减了一些内容,有交代不清楚的地方,下文会慢慢插进去~~~
  从下章开始,就是全新的开始了~~~


☆、53烦心事

  绪宁宫的日子比在纤云宫舒心。因为这里是全新的环境;没有任何让人不快的回忆。绪宁宫的宫人除了朝云她们三人外,都是皇上重新安排的新人。我只知道掌事的太监叫钱多。
  朝云乍听到这个名字,笑了半天。她也是许久没笑过了,不仅是她;这两个月来几乎后宫的所有人都没敢放肆地笑过。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许多年老的宫女太监趁机请了恩典出宫还乡。我有点羡慕他们;假如我仍是宫女的身份,或许也就能离开这个沉闷的地方了。
  皇上施恩完毕又开始立威,首受其害的就是范公公。朝云说,皇上驾崩那日;给安王送信的就是他。我不敢相信;总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范公公竟会是安王的人。在纤云宫当差的常忠也未能幸免于难;但最让人惊讶的是,他把玉清宫所有的宫人都换了。
  一时间,宫里人心惶惶,虽临近年关,可半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也是,不把眼前这关过了,谁会有心思考虑过年。
  小年那天,尚膳监、钟鼓司的管事来见我,说往年除夕都设家宴、排歌舞,今年该如何过法?
  我笑道:“此事该问皇上才对。”
  管事们支吾着说:“皇上说他前朝的事都忙不过来,后宫事宜均由太后定夺。”
  我越发笑得开心,“哀家的底细你们都清楚,进宫不到一年,行事章程都不明白,管不了。宫里不是还有个宁淑妃,去问问她吧?”
  管事们面面相觑地走了。
  没多久,尚寝司的管事拿着小本子战战兢兢地求见,“太后娘娘,下个月就过了国丧,如今宫里能侍寝的只有五位,如何安排请娘娘示下。”
  我愣了一下,怒道:“皇上爱找谁就找谁,跟哀家有何关系?”我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去管他晚上跟谁睡觉,这不成心腌臜我?
  大冷的天,管事额头却冒出细密的汗珠,不敢擦,只硬着头皮道:“娘娘息怒,此事关系到龙嗣,总得有个章程。”
  我缓了语气道:“反正这五位都是平王府的人,就按以前王府的规矩来。”
  管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皇上这半年谁都没临幸过……”
  我将手里的茶杯盖一扔,道:“你去告诉皇上,哀家没这闲工夫。”
  管事还欲分辨,被朝云呵斥出去了。
  窝在罗汉榻里,委屈得想哭。从搬进绪宁宫,我就对朝云说了,为免是非,妃嫔们的请安一概免了。可刘成煜不管是否天气如何,不管我见或不见,每日下了朝总来绪宁宫干坐上一刻钟。
  其他妃嫔知道了,每天掐着点,算着下了朝,一窝蜂地往绪宁宫赶,吵得人无法安生。我以身子不好为由,概不出面,朝云却赔上许多笑脸,换回不少冷眼。
  如今更是欺人太甚,连他晚上搂着谁睡觉都来问我。
  惹不起,我总是躲得过吧。
  第二日吃罢早饭,我就催着木香往松筠阁去。前阵子宫里乱,刘则阳兄弟倆的功课就先停了,待过了十五再接着上。
  刘则鸣见到我很欢喜,就要跑上前,被刘则阳瞪了一眼,才斯文地走过来,规规矩矩地跟哥哥一同行礼。
  行过礼才问:“祖母,您身子可大好了?” 前几日装病,连他们的请安一并免了。
  “嗯,”我搂过他,笑道,“祖母挂念你们,所以就来看看。”又对刘则阳道,“你是哥哥,做得很好,知道教导弟弟。”
  刘则阳脸红了下,眼里却迸发出炫目的光彩来。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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