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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太后不侍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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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点头,颇有赞许之意,又问:“你爹是读书人?可考过科举?”
  “因奴婢的祖父世代开书院为生,奴婢的爹自幼在书院启蒙,后来家道中落,又要照顾奴婢,并不曾参加科举。”
  “哦?”皇上很感兴趣,捧着茶杯,问:“你家的书院在惜福镇?”
  “不是,奴婢的爹是盛京人,书院就在白水河边,十几年前莫名其妙起了场大火,书院没了,奴婢的爹就带奴婢去了惜福镇。”
  话音刚落,只见皇上手里的茶杯重重落在茶盘上,发出“咣当”的碰瓷声。
  我吓了一跳,不由抬眸看向皇上。
  皇上似乎甚为吃惊,“怎么会突然起火?家里人可好?”
  我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奴婢的爹很少谈起往事,大概是因夜里起得火,家里人都熟睡了。好像只奴婢的爹带着奴婢逃了出来,其他人都……”
  皇上盯着我,神情复杂,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我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垂眸那一瞬间,视线落在皇上明黄色的软靴上,他——竟在微微颤抖。
  他是激动还是愤怒?
  我不敢多想,只静静地屏了气息,脑子转得飞快,我到底哪句话说得不合时宜?
  皇上的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细微的“咚咚”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使得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多了三分紧张。
  我就像等待被屠宰的小羊羔,心里尽是恐惧。
  等待审判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终于,案后的声音问:“沈相何时收了你为义女?”
  “沈相生辰过后,奴婢差事已完,本要离开沈家,沈相念奴婢身世凄苦,无人可依,遂收奴婢为义女。可巧,奴婢就接到旨意进了宫。”
  答完,过了会,才听皇上道:“你下去吧。”
  我如释重负,急急走了出去。倚在墙边,心兀自“砰砰”直跳。
  张禄凑过来问:“皇上说传膳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摇头,“小命差点没了,哪里还敢问摆饭的事儿。”
  恰此时,皇上在屋内唤道:“来人!”
  张禄顾不得我,屁颠屁颠地进去了,很快又出来,吩咐旁边的小太监,“你,快去传膳。你,去传信,不管国师在哪里,让他尽快回京。”
  要国师回来?皇上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嗖”一下又提了起来。
  张禄笑嘻嘻地道:“咱家就知道,你来劝肯定管用,这不,皇上让传膳了……好好干,皇上肯定会重用你。”
  我稳了稳心神,勉强站起来,“张公公,我昨日没睡好,头有些晕,夜里还要值夜,想先回去。”
  张禄豪爽地说:“行,你去歇着吧。我跟范公公说说,夜里少让你站会。”
  我辞过他,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快走到下人院子时,瞧见范公公引着朝云正朝这边走来。
  范公公关切地问:“阿浅,怎么脸色这么白?”
  无力地笑笑,“夜里没睡好,怕是受凉了。”
  范公公忙道:“快歇着吧,我找人去请个太医来。”又指着朝云,笑:“答应你的事,我可是做到了。朝云初来,先打个下手干点粗活,待一阵子再往上提。”
  我真心实意地向范公公道了谢。
  朝云含笑附和着道谢,又对我说:“我安顿下来就去看你。”
  我点点头,径自回了屋子。
  眉绣脸色很不好,见到我也不想以前那样有说有笑。我自忖并没得罪她,无暇顾及她的情绪,上床躺下了。
  过了不久,太监领着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把了把脉道:“没休息好,加上受了风,吃上两剂药,将养一日就行。”说罢,接了小太监递过的纸笔,写了方子。
  正待出门,眉绣叫住了他,“李太医,我有个姐妹就在隔壁,也是受了风寒,能不能请您去看看。”
  小太监一愣。
  太监宫女生病,是否请太医,全在乎主子,主子不发话,太医没有私自上门诊治的例。
  眉绣贸然提出来这样的请求,李太医立时尴尬起来。
  眉绣见他犹豫,“扑通”跪在地上,“求求您了,月如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明日不好,就要送出去……”已是泣不成声,跪行几步,扯住了李太医的袍摆。
  李太医白净的面皮涨得紫红。
  小太监一怒便要踹开眉绣。
  我急忙喊住了他,对眉绣道:“李太医前来诊病,你倒是把症状说说,哭哭啼啼得怎么让太医开方子?”
  眉绣听出我的话音,忙止住泪,抽泣着道:“月如当了一晚上值,早上还没吃饭又在外面跪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晕过去才被人抬回来。我刚才过去看了看,人还是昏迷着,身上烫得吓人。”
  李太医仔细地听了,寻思片刻,提笔又写了个方子,道:“这个方子治标不治理,先用着试试……姑娘最好还是求了恩典请个太医来瞧瞧,不把脉总是不妥当。”
  眉绣含着泪接了。
  李太医走后,我问眉绣,“月如到底怎么回事?”
  因着方才之事,眉绣没犹豫,擦了擦眼泪,道:“也是月如倒霉,本来伺候完皇上早膳就该换值了,张禄突然进去说风华厅的太监打扫时,在雪里捡了个荷包。皇上看见荷包,不知为何就发了脾气,让人立马叫庄王。月如收拾杯碟时,不小心声音大了些,皇上就让她滚出去跪着了。”
  我有些明白了,定是昨夜有人趁乱将荷包埋在雪里,今晨雪化了不少,荷包自然就露了出来。那样精致的荷包,打扫的太监不敢私留,遂一层层报到皇上这里来。
  这荷包,到底是不是平王让人绣的?


☆、34玉清宫

  正与眉绣闲话;听到有人敲门,却是小太监抓了药来。药分两包,上面各附着一张纸,如何用法;有何忌口,写得很清楚。
  李太医是个极仔细极妥当的人。
  眉绣自动请缨去煎药。
  朝云紧接着闪了进来。
  有大半个月没看到她了;乍见面,又看到她青紫肿胀布满冻疮的手,眼眶便有些发热。
  朝云下意识地搓了搓手,笑道:“我挺好的;幸好有徐姑姑配得香脂;只生了冻疮;你没见别人的手,都裂了口子还不照样在水里泡着……你倒是受苦了,在皇上跟前伺候,很难吧。”
  一句话,勾得眼泪“唰”地涌了出来。
  想起巧云不过捡起一张纸片就被砍了手,想起跪在地上等待审判的煎熬,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朝云掏出帕子替我拭泪,“大过年的,给你说件开心的事……顾兰的嫁期定在二月初六。如今夫人让家里针线上的教她女红呢。”
  上次沈清进宫曾提到顾兰在沈府待嫁,看来这是真的了,杨将军真的要娶沈家的下人。
  我顿时止了眼泪,问道:“顾兰果真与杨将军的前妻很像?”
  朝云思索了一阵,“我没见过杨将军的前妻,倒是三年前杨将军家的一双儿女到府里来,他那大公子的眉眼还真跟顾兰有几分肖似。”笑笑,续道:“顾兰是有福之人,去了杨家是填房而不是妾。”
  两人正说着,眉绣端了药进来。朝云忙接着,小口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
  喝过药,倦意上来,朝云看我疲惫,叮嘱几句就走了。
  朦胧中听到有人压抑着哭泣,疑惑地睁开眼,看见眉绣正拿着丝帕拭泪。
  我吓了一跳,开口问道:“怎么了?”
  眉绣没料到我醒了,被唬得一愣,方道:“没事,刚才看过月如,范公公到底请了太医来。太医说幸得昨日喝了药,清了热毒,否则……”
  原来,她在后怕。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挣扎着起身。
  眉绣忙过来扶,“辰正了,厨房里给你留了饭,我去端来。”
  “不用,我自己来。”我拦住她,“睡了一觉好多了。李太医的方子很管用。”
  眉绣笑道:“你这觉可睡得沉,夜里唤你吃饭,硬是没叫起来。”
  洗漱罢吃过饭,见眉绣换了衣裳像要补觉,就关了门往前头去。
  行至御书房门前,平王恰从里面走出来。
  我行过礼退至路旁,他却勾勾手指,“过来。”
  过去?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
  我疑惑地上前,他抬了抬脚,道:“脏了,擦擦。”因路上残雪融化,黑色麂皮靴子上溅了不少泥点。
  我顺从地蹲下,取出帕子去拭,却听头顶低低的声音道:“虎毒不食子。”
  我愕然地抬头,他俯身指了指另外一处泥斑,飞速地说:“阿浅,你只照顾好自己就行。”
  “嗯。”我低低应着,擦过一只靴子又擦另外一只。
  他自荷包取出一块碎银,在掌心掂了掂,道:“赏你的。”却不给我,手指一弹,银子落在雪地里,没了踪影。
  “啧啧,四弟这不成心难为人吗?舍不得银子早说。”庄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摇头晃脑地表示不满。
  平王面无表情地说:“我学不来三皇兄的怜香惜玉。”打个“哈哈”走了。
  我忙给庄王行礼,转身去找银子。
  齐义眼尖,在雪渣里抠了出来,笑嘻嘻地道:“又见面了,小姑娘。”
  我狠狠地白他一眼,抢了银子往御书房走。
  范公公在门口对庄王说话,“王爷,皇上他龙体欠安,心里烦躁,”
  摆明了,皇上不想见他。
  庄王神情稍黯,“你转告父皇,明日我再来请安。”
  范公公笑着道:“皇上说你何时想通了,何时再来。”
  庄王犹豫片刻,转身走了。
  范公公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我悄悄走上前,范公公转过身来,已没了方才的怅然若失,“阿浅,你没事了?”
  “嗯,本来也没什么大病,吃了药,睡了一大觉好多了。”
  “这就好。”范公公笑道,“皇上吩咐你这几日到玉清宫伺候。”
  玉清宫?
  我不解地看着范公公。
  范公公解释道:“六殿下昨晚在赏荷亭吹了一夜风,染了风寒。皇上方才过玉清宫,那里的宫人说……六殿下念叨好几遍你的名字。”
  “啊!”我低呼。除夕夜曾与六皇子相约赏荷亭,后来接二连三发生那么多事,我完全忘记了这个约定。
  难道,六皇子自申正就一直等在赏荷亭?
  范公公见我神色有异,宽慰道:“皇上并未发火,只让你去伺候几天。你早起就过去,晚上仍回这边歇着。我这里先不安排你当值,等六殿下痊愈了再说。”
  我只好点点头,往玉清宫走去。
  路过赏荷亭时,特地放慢了脚步。
  月湖早就上了冻,乌青色的湖面上白雪皑皑,在冬阳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目的白光。竹桥上的雪大多化了,浅浅地结着一层薄冰。
  踩上去定是很滑吧。
  刘成烨本就看不见,走一趟更是不容易。
  原本对他的不满顿时变成了愧疚。如果我按时赴约,他必然不会染上风寒,皇上也不会让我去玉清宫……
  皇上知道他生病,平王会不会也知道?
  他适才所说“虎毒不食子”是什么意思?
  是说昨天庄王的事,庄王为皇子,皇上再恼怒也不会置他于死地,所以根本无需我多嘴。
  还是说六皇子,皇上宠爱刘成烨,定会命太医全力诊治,我不必杞人忧天。
  又或者是说他自己,要我无需为他做什么,只照顾好自己就行。
  不知不觉就到了玉清宫。
  跟守门的太监说了自己是景泰殿的宫女,奉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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