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告白之前要吃药by青空之鸢-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该错那么多次。
“啊……”黑子爱理一怔,“对不起,幸村君,我又画错了。”
幸村精市叹了口气,把她手中的铅笔接过来,将杯子递给她:“那就别勉强了,先休息一下吧。”
黑子爱理点了点头,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垂下的眼眸盯着桌面上的阳光树影,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爱理……或许我不该问的,但是,”幸村精市温柔微笑,“明明那么喜欢迹部君,为什么现在却想要疏远他呢?”
自上次他替老师探望过她后,再来时总会发现,她的言行举止间总是回避着迹部景吾,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气息。然而他不在的时候,却又会注视着窗外静静出神,黯然神伤。
就像现在,连最喜欢的画画都没办法专心画好,心思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对不起,幸村君,难得你特地过来陪我,我还这样……”
幸村精市用轻柔却又斩钉截铁的语调截住她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爱理。”他鸢紫色的眸子清澈得恍若洞悉一切,“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又为什么要想太多呢?对他,对你,都没有任何好处。”
一方面,黑子爱理整个人都失魂落魄。另一方面,迹部景吾虽然还是照常来,脸色差得连他都倍感不忍直视。
黑子爱理低着头,与水杯中倒映出的那双眼眸对视。
想太多……吗?她也尝试过用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但这种偷窃了属于别人的东西,欺骗了深爱之人感情的罪恶感,到底无法轻易摆脱。
她用了十年,都无法让他喜欢自己,难道现在仅仅因为重生,就能用一年做到吗?
幸村精市见她又开始走神,无奈地无声一叹。感情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其他人看得再着急,也是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开。蓝发的少年一边走进来,一边说着:“爱理,你要的那种颜料我帮你买了……”他一抬首,却对上了幸村精市的目光,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幸村?”
“忍足?”幸村精市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黑子爱理。她回过神来,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想要起身接过,幸村精市体贴她受伤了,把她按下来自己接过,并且客气地微笑着说:“谢谢。”
忍足侑士被他这声“谢谢”噎了一下,移开眼去看黑子爱理,她正低头看着颜料出神,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与近日来没有一点不同。
曾经,他也有过想把她拉到迹部面前,把一切都摊开来说的想法,然而在还没有确定迹部对她的感情前,他又怎么能将事情引导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呢?
黑子爱理对迹部的感情,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所以尽管他对好友的人格非常信赖,清楚他不会做出玩弄他人感情这种没有格调的行为,却也无法全然相信他能避免黑子爱理受到伤害。
她是他十年的挚友,他见证了她单恋那个人的十年,明明痛苦不堪,却也无法放弃。如若不是入骨的深爱,怎么可能做得到?但她越是深爱,他就越是担心。
过了不久,幸村精市接到一个电话,似乎是某个部员在公车上睡着了,最后到了某个“异世界一样”的地方。两人默默目送这位温柔微笑并且浑身冒着可疑黑气的部长走后,黑子爱理戳了戳盘子里的水果,轻声说道。
“我……还是去一趟英国吧。”
忍足侑士一怔:“……为什么?”
迹部景吾似乎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事务,并且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因此,在这个暑假,他要回去一趟和祖父谈话。这件事,网球部的正选们大都知道。
“老师说我的作品入围了,那边通知我一定要到场到场,所以要我尽快过去……而且,”黑子爱理终于抬起眼看他,水蓝色的眸子柔和湿润,却明亮得惊人,“忍足,我不想再逃避了。”
她以对那个十年的好友说话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出了经过这些时日的苦闷后,在心底浮现的最深刻的心情。
“或许我没有她漂亮,没有她聪明,没有她能干,没有她那么配得上他,但我对那个人的感情,不会输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忍足侑士对上她的眼睛,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想要微笑,嘴角却是僵硬的,想要说话,嘴里却是苦涩的。到最后,也只能挤出一句轻飘飘干巴巴的“是吗”。
三天后,右手还绑着绷带的黑子爱理就在父亲的陪伴下坐上了飞往英国伦敦的飞机。银色的外壳在阳光下几乎是在熠熠生辉,映衬着湛蓝的天空,平稳地飞向云端。
忍足侑士站在机场抬头望着飞机自头顶飞过,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瞬间勾起了他尘封的回忆。这些日子以来,记忆零零碎碎地从脑海中神秘浮现,明明全然没有根据,他却莫名地坚定认为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同学聚会后,黑子爱理隔着电话,哭腔隐约地对他说:“就算过去了那么久……我也还是喜欢他。”
仰望天空太久太累的话,不如低头看看周围的人吧。这样的话在他的喉咙里哽了片刻,到底没说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那边静默了一刹,竟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既蕴藏着无奈与悲伤,却又带着某种骄傲:“我没办法做到……就像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心剜出来一样。”
如此深爱,早已深入骨髓。因而,为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比自己更爱他而骄傲。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黑子爱理,也在友情与爱情的临界线前进退两难。在情感挣扎过后,她开始了所谓的“寻找自我”,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途,期间佳作无数。却没有人知道,她画下这些画作的时候,心中翻腾不休的情绪到底是因什么而起。
那一天,她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给迹部景吾打了最后一个电话。他工作很忙,所以两人说了没有几句就挂断了。而后黑子爱理呆呆地看着屏幕,久久伫立,缓缓蹲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
忍足侑士遥望着蔚蓝如洗的天际,衷心希望她一切都好。来日在机场再次见到她,会见到一个全新的,情伤全然愈合的黑子爱理。
即使明知这不过是奢望。
踏上那个人所在的国度的那一瞬间,黑子爱理的心脏就停跳了一拍。他的存在感强烈得仅仅只是存在于同一片天空下,就可以令她坐立不安。
黑子拓也静静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唯一让黑子爱理觉得高兴的,是她终于可以见到阔别三年的母亲了。
黑子爱理的母亲黑子绘理许是这一家人里性格最为活泼开放的那一个了,见到女儿的第一眼,就欢呼着抱了上来,然后捧着她的小脸端详了一会儿,叹气道:“天哪,我的宝贝怎么瘦得都只剩下一对大眼睛了!”说完在她的脸颊两边muamua亲了两下,声音响亮得连路过的行人都带着善意的笑看过来。
与感情外露的母亲不同,黑子爱理不善于表达情感,脸刷地就红成了灯笼,恨不得脚下生出风火轮立马走人,却又实在想念母亲,于是乖乖揪着她的袖子低头喊妈妈。黑子拓也微笑着注视这一切,直到多日来都没精打采的女儿总算恢复了几分生气,才轻描淡写地转移了妻子的注意力,三人坐上机场外等候的车子,开往黑子绘理在这里的住处。
作为外交官,黑子绘理在伦敦的住处自然位于使馆区。三层的独栋别墅一个人住未免显得冷清了点,但当黑子拓也和黑子爱理搬进来,却显得正好合适。
黑子拓也把女儿的行李放在她床头,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的睡颜,素来淡漠的神色也不自觉柔和了下来。黑子爱理刚刚出院,坐飞机又辛苦了那么久,连倒时差都不顾倒头就睡。此刻正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蝉蛹,脸色苍白,眉心微皱,看得傻爸爸心都揪起来了。
突然,身后不知道有谁扑了上来,牢牢捂住他的眼睛不放。黑子拓也对妻子的幼稚行为早已习惯,是故根本一声不吭。黑子绘理顿时觉得没了兴趣,笑着轻轻拍了下丈夫的肩膀,从身后圈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注视熟睡的女儿。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口气:“……瘦了好多。”
“嗯。”黑子拓也沉声回答,伸出手拨了拨黑子爱理的额发。
夫妻俩就这样在床边看了十多分钟,才一起出了房间,又在客厅腻歪了许久,话题除了彼此的近况,无非也就是那一双儿女。黑子绘理听过黑子爱理这些日子的遭遇,再联想下儿子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挑了挑眉,接通了秘书的电话:“Nick?我改变主意了,迹部家那个宴会,我会出席的……还会多带一个人。你帮我调整一下行程。”
她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雷厉风行,所以秘书并没有多问,就直接答应了下来。说完后,黑子绘理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一屁股坐在自己丈夫的大腿上,呼出一口气,靠在他胸前发呆。
爱理是明显轻了,但是这位似乎丰满了些……黑子拓也不动声色地避开所有女性共同的雷区,若无其事拍着她的肩膀,问道:“哲也不是说这件事不要轻易插手吗?”
黑子绘理朝他抛了个媚眼:“我哪有轻易插手?我是在很郑重地插手!”她勾起唇角,眼角处流泻出动人的妩媚,“小哲还是太嫩了。我的女儿,怎么能在男人这种事上受委屈?不过是一个男人,也敢让她这样伤心?……哼,等着吧。”
“……”黑子拓也默默扶了扶眼镜,表示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同一片天幕下,伦敦的疗养院里。
白发苍苍的老人握着电话,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是吗……我想想,黑子绘理……似乎是筑紫那个家伙的女儿吧?哼,倒是比那个糟老头子有出息多了。”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手伸到被子底下刚摸出什么,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他立刻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把那东西扔了回去,同时用力一拉被子闭眼作酣睡状。
迹部景吾看着漫天飞舞的五颜六色的糖纸默默无言。
“……祖父,别装了。”
“你怎么能吵醒我呢!这么大的人连尊敬长辈都不会!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老人登时怒了,掀起被子坐了起来,全然无视了落在自己头上肩上的糖纸,“竟敢在我正在用餐的时候打扰我!”
迹部景吾深呼吸,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要拿出面对GNHV233那疯子的蛋定来解决这件事:“……您什么时候在用餐了?”
“在梦里!”
第五十一话·END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好喜欢迹部&爷爷的戏份hhhhh感觉会是两个傲娇自恋狂
还有存稿箱君你到底肿么啦!!我设置了今晚八点好吗为神马木有_(:з」∠)_只能手动更新了,久等的亲们对不起~~~~(>_<)~~~~ !!
新坑宣传:综漫娱乐圈爽文,综黑篮SKIP兄战NANA,男主未定,求预收求养肥!!
☆、第五十二话
迹部景吾:“……”
老人余怒未消,振振有词道:“那是我这个星期第一次吃肉和甜食!”
迹部景吾没好气地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今天是星期一。还有,你高血压,医生说不能吃甜的东西。”说着伸出手来,定定与老人锐利的目光对视。两人僵持片刻,白发老人悲怆地盯着他,把枕头下的糖果扔到他的手里。
“这样你满意了吧?臭小子!”
迹部景吾瞥了眼他枕头下“幸存”的几颗糖果,决定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不和这个一夜回到十七岁的人计较。
老人靠着松软的枕头倚在床头,拿过一旁的老花眼镜和报纸开始翻阅,漫不经心似的说:“你叔叔那边……”
“放心吧。”迹部景吾淡定接住从报纸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