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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官人,提枪上阵-第74部分

小说: 官人,提枪上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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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意打定,蔡进忠也不再多言,只道:“这段时间殿下请依然注意行踪,切莫让人察觉以生变端,至于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吧。”
  
  “嗯。”余灿想要表示谢意,可性情使然,便只应了一声,却也是极为郑重其事。
  
  蔡进忠点点头,又交代了一些事便告辞了——如今裴君弘虽然已经放松了对于余家的监视,可他若久留,难免惹人怀疑。
  
  郭明实也是跟着一道走的,余正跟余灿将两人送到门口。
  
  马车渐行渐远,余灿看着,目光卓然,他开始期待下月初六的到来,期待着,早早将余家两位兄长接回来。
  
  而余灿站在他的边上,心情却分外沉重。
  
  原先,他也并不知道蔡进忠与他的父亲有那样的安排,他不过是按照余老爷子身前的吩咐,如果余灿有朝一日能回来,一定要带他去见蔡将军。在京城一众大小官员中,他也不够聪明,可是在刚才,听着蔡进忠那些话,却也一下看穿了余灿暂时未能看穿的东西——他这个一向觉得不争气的“儿子”,再过不久就要更正身份变成皇子,甚至,也许将来还会成为延国新一任的帝王……固然,他同样希望余灿能登上那皇位,这样,自己被流放的两个儿子能回来,余家也就能够保住了,可谁不知道,登上那个位置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旦失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并且一旦跨出,便再没有回头路……
  
  这个儿子,生性纯良,如何是那裴君弘的对手……虽非亲生,到底养育了二十年,所以,余正不忍了。
  
  “阿灿,你真想好了吗?”他问道。
  
  余灿回过头,见自己的“爹”一脸担忧,微微皱起了眉,半晌后点头,回道:“想好了。”
  
  余正嘴唇翕动了下,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出。
  
  余灿却是又想到了什么,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您永远是我爹。”
  
  余灿一怔,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再认真不过的双眸,一瞬间,他的鼻子莫名的有点酸。
  ……
  
  蔡进忠说了将一切事情交给他,便真的没再让余灿操半点心,而策谋是在暗地里进行的,除了余正跟余灿,农庄里的其他人都并不知情,所以之后的一段日子,全家上下依然一日三餐晨昏相继的过着,落魄,平静,却如常。
  
  余灿不知蔡进忠的“野心”,也就只静心的等待着那天的到来,然后偶尔想象一下那天会是怎样的场面,以及,成为“皇子”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场面,也许会有诸多危险,可是他也不怕,他想,到时候,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护住整个余家。
  
  而这件事,原本他并不想告诉容兰,生怕她担心,可想了一下后,还是全盘托出——余老侯爷在世时所说的话他铭记于心,夫妻之间,没什么事是可隐瞒的。
  
  容兰有余灿的陪伴,慢慢从巨大的悲伤之中走出来,听到这些事,先是有些恍惚,是没想到余灿要做回皇子,可是想到要保全余家,让老爷子安心,便也握紧了他的手,坚定的点下了头。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怕。
  
  两个人开始静静等待着那天的到来,而到了初六前夕,蔡进忠来了。
  
  ……
  
  夜色沉沉,蔡进忠黑衣如墨站在门口,道:“殿下,跟我走吧。”
  
  余灿听他声音沉然,便知是要为明天做准备,也不多问,只转头看了容兰一眼,便跟着出了门。
  
  容兰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可看着余灿就这么走了,心还是被吊起来了,不过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抿紧了唇,暗暗攥紧了手心。
  
  而等到第二天一早,眼下淤青的她一早就起来了,心中牵挂,却不敢出门,只望着皇宫的方向,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
  
  皇宫里,一切都还很太平。
  
  揽月殿里,裴君弘换上华服,感觉到气势非凡,便下意识的挺直了身,身下众人早已察言观色,一一跪倒,大呼——“太子殿下千岁!”
  
  裴君弘接受这众人叩拜,听着这一声声的喊声,抿起嘴角,眼中锋芒尽显。
  
  终于!终于一切都等到了!
  
  不!
  
  还差一点!
  
  什么时候被呼万岁,那才是真正的功德圆满!
  
  不过那老家伙,想来也活不长了吧!裴君弘眯起眼,侧头问道:“父皇可起了?”
  
  “回殿下,已起了,此时正在熏香,一炷香之后服用仙丹。”宫人回复道。
  
  裴君弘眼中拂过一丝不耐,但最终还是只不咸不淡的说道:“得时刻提醒着父皇,别误了良辰。”
  
  “是。”
  
  心中不悦一闪而逝,如此大好之日,如何能为之影响,不过……要不要去栖凤宫一次?
  
  心里犹豫着,可脚步已迈开了,意识到后,裴君弘一阵懊恼。
  
  栖凤宫原是皇后所住,可是后来裴君弘不顾众人异议,一心将裴君若安置其中,对于众大臣的解释是栖凤宫气良宜居适合养身,可实际上,不过是在他心中,他是龙,裴君若就是凤而已。
  
  进了门,唤退宫人,一步步向坐在窗边的裴君若走去。
  
  裴君若依然消瘦,依然像个木偶般呆愣愣的坐着看着窗外的云朵、飞鸟,眼睛好半天才眨一下,感觉到身边来了人,也没一开始的惊悸——知道躲不开,知道死不了,也就一点点的麻木了。
  
  裴君弘蹲下,摸了摸她的手,有些责怪道:“天转凉了,她们也不知道给你加件衣裳。”
  
  习惯了她的沉默,他对她不回应也不在意,只继续道:“若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今天二哥就要被册封太子了,很快,天下就都是我的了……若若,再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也不会欺负我们的孩子了……”说着,他伸出手,抚着裴君若隆起的小腹,面上柔情似水。
  
  可这一触碰,却激起了裴君若激烈的反应,她猛然站起,退后,一脸惊惶的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很快又开始用手捶着,喊道:“二哥!二哥!快打死它!若若肚子里有脏东西!有脏东西!”
  
  “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脏东西,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裴君弘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并抱紧她。
  
  裴君若靠在他的肩上,睁大了双眼,曾经她的眼睛美得就像蓄满了一池秋水,可如今,那潭秋水已经干涸,只剩下枯枝烂叶,淤泥腐骨。她看着窗外,喃喃道:“孩子……孩子……”
  
  裴君若,早已经疯了。
  
  裴君弘拍着怀里人纤弱的背,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嘴角泛出笑意,觉得很是安心——如此,也算功德圆满一桩了吧。
  
  “殿下,时候到了。”门外传来细微却清晰的声音。
  
  裴君弘听到后,放开裴君若,柔笑道:“若若,二哥离开一会儿,回来再陪你。”说着,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唤进侯在门外的宫人,再转身离开。
  
  他笑容满面,满心雀跃,也就没能在意侯在门外的一个相貌平常的宫女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
  
  凌云殿里已被装饰一新,文武百官早已静候在旁,等待着等久未见的皇帝以及未来大延的皇帝的出现。
  
  因为今日非同寻常,里里外外守着不少禁卫军,而在队伍中间,乔装后的余灿站在其中,神容肃穆,手执腰刀,站如劲松,与一众护卫浑然一体。
  
  蔡进忠余光扫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淡然无甚忧虑,也渐渐放下心来,然后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很快,鼓声响起,宫人长喝——“皇上驾到!”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闻声,齐齐跪下,高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衣袂扫过众人,最后直向最上的那个黄金宝座走去,他的身后,跟着身着华服笑容亲和的裴君弘。护卫无需跪,只需像个标杆一样侯在四处便可,所以余灿眼睛一转,就将隔着数丈之远的延帝看了个一清二楚。
  
  延帝很瘦,很高,因为长期服用丹药,面色发黄,整个人也显得很没精气神,有点萎靡,有点懒散,眉宇间还有些不耐——从这些看上去,父子二人倒是有着惊人的相似。
  
  余灿看着,不免有些心情复杂,这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这二十年里,却是第一次见着他。可是纵使眉眼相像血脉相连,余灿对于他的唯一感觉始终是——陌生。没有怨恨,没有激动,只觉得自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甚至连半点对帝王的敬畏都不存在……所以很快,他又垂下双眸,再不看他。
  
  延国册封的仪式一点点的进行着,殿内的气氛也开始有了微妙的转变,其中最明显的,便是裴君弘一党的周身都溢出了欢悦之气。
  
  过了天恩这一道,就将是训诫,而过了训诫,就将颁下圣旨册封了!
  
  裴君弘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礼仪官抑扬顿挫的颂唱着,只觉这是这辈子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他站着,弯着腰,姿态显得极为谦和,可是眸中却显露着极为张扬的光芒。
  
  自今日之后,所有的一切皆我主宰!挡我者死!逆我者死!
  
  而当圣旨请出开始被高声朗读之时,目光扫过底下众人,那抹张扬更是冲上云霄。
  
  “故授裴氏子孙君弘者天恩,封太子……”——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控了!
  
  可这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了大声一句——“臣以为不妥!”
  
  裴君弘正陷在憧憬之中,乍听得这声,一时愣住,而待他看清是谁说出这话时,眸中一下阴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人群之中的蔡进忠,暗攥紧了拳头——这老匹夫想做什么!
  
  延帝有些茫然,看着自己的自小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的老伙计,道:“蔡卿,何出此言?”
  
  蔡进忠出列,施礼,而后正视着裴君弘,朗声道:“方才说二殿下温良谦恭仁心仁德堪为储君,臣以为不妥。”
  
  若说刚才还有人没能回神,现在再听得这一句,便知刚才是并未听错,所以一时之间,全堂震惊,哗然一片。余灿也是一下提起了心,他想着,时候要到了。
  
  裴君弘大为变色,可只得强自忍下。
  
  延帝看了看蔡进忠,又看了看裴君弘,皱着眉道:“如何不妥了?”
  
  蔡进忠浑然不惧裴君弘阴戾的目光,只高声道:“二殿下,卑鄙无耻,心狠手辣,谋杀皇后,残害手足,陷害忠良,如何能成为我大延国的储君!”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包括余灿,他看着蔡进忠的背影,惊疑万分——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延帝懵了,“谋杀皇后?残害手足?”
  
  其余人早已炸开了窝,纷纷把目光投向蔡进忠,这位蔡将军为人正直冷静,他通常不发表意见,可一旦开口,便是板上钉钉无可驳逆,那他现在说这话……所有人的后背都寒了一寒,后党,太子党,二殿下党,乃至其他裴党,皆是如此。
  
  蔡进忠见全场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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