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黑子不出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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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青峰大步上前；提起医生的领子，“你tm刚刚说什么？阿哲不能当运动员？！你tm敢说不让阿哲打篮球！有种再说一次我现在就揍死你！”
“请；请冷静点。这里是医院。”昨晚整个楼层被青组封锁的消息；医生当然知道，面对满腔怒气的青峰，冷汗汇聚成股，顺着脊背淌下，“我还没解说完。如果……”
“如果选择不手术，这件事没有讨论的价值。”赤司此刻的目光；或许应该被称作死亡射线吧？紫原跟着嚷嚷：“不打篮球就不打篮球好了！才不要黑仔每天提心吊胆的！”
医生还在尽力抗争：“保守治疗下只要定期复查，注意……”
“能打篮球吗？”火神急切的问，不等医生回答，自己先接上了，“但那样就还能打球！哲也在诚凛时……”
“请暂时离场，让我们讨论一下。”赤司做个暂停的手势，等医生退场后一瞪火神，“这种事是什么人面前都能说的吗？管好你的嘴！”
“抱歉。”这种时候，火神才不会在小事上跟赤司较劲，迅速翻阅着相关文件，“篮球就是哲也的命，只要有不手术的可能……”
“无论手术与否，哲也今后都不可以再打篮球了。这种冲撞性的比赛对于他来说不合适。”赤司站起来一拍桌子，“一切以这个前提来谈。”
“赤司你不能这样！”“你TM这是要阿哲的命吗？”
一秒不用，火神和青峰同时暴喝。赤司徐徐抬头：“认真的，决不开玩笑。哲也的生命是第一位的。坏人我来做。以赤司家的能力，要在篮球上封杀区区黑子哲也，真是太简单了。”
“想一手遮天？没那么简单！”青峰脾气泛上来，就差指着赤司的鼻子开骂，“阿哲喜欢什么就是什么？更别说篮球！”
黄濑跟着急了：“小青峰，我喊你来是为了劝……”
青峰用力一挥手：“模特闭嘴！不打篮球的阿哲还是阿哲吗？赤司你这么做没道理的！”
“哲也可以继续做体育记者，喜欢的话赤司家买一支球队给他。”赤司截口道，“重复一遍，哲也的生命是第一位的。”
“这么做跟活生生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没没见过我见过！”火神用力一拍胸口，“行尸走肉，几乎都不会笑了！那样的黑子哲也你们能想象吗？！”
“火神大我！”绿间一下子急了，“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每天只是机械性的完成日常活动，从脸到心都冷的像冰。跟他在美国重逢的时候我都要不认识他了！”火神继续着自己的叙述，“那时候我，我因为我老爸的缘故自己也很糟糕，没心情打球，加入了飞车党，混街头泡酒馆根本没心情照料他。他也看不上那样的我，还肯管我不过是答应了我老爹，也……”
火神顿了顿：“还记得我们一起为篮球流过的汗流过的泪，记得我们关于篮球的梦想。”
“那时候我非常讨厌火神大我。明明有能力继续，却非要自己糟蹋自己，连最初的梦想都忘记了。”谈话室的门被黑子推开，他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扶墙走进来，“那天去酒馆捞你的时候，我其实特别想把那些酒瓶子直接摔到你头上。砸开你的脑袋壳，看看里面长得究竟是脑子还是草！”
“哲也小黑子黑仔，你怎么来了！”绿间等三人一起讶道。火神想也不想，直接把黑子抱到沙发上：“跟你说别操心好好睡的！这边有我。”
“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大辉跑进去又是探我的鼻息又是摸我的脉搏心跳，把我弄醒了。”黑子安然道，“这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二号又一直对着门口叫，就过来了。”
“二号，呃，现在是我在养。”青峰心里一咯噔，【糟了，这下脸丢大了。刚刚发现阿哲还活着，抱着他掉眼泪那事儿……都是黄濑谎报军情，等下揍他！】
“哦。”黑子低头应了一声，就再没了下文。一屋子人看着青峰和黑子，青峰看着黑子，黑子只看脚尖。谁都不说话。
【三角关系之类……压力真够大的。】气氛过于沉闷，高尾都快要窒息了，【啊咧？！话说我是怎么顺利接受这个观点的？】
“阿哲，我……没事的，阿哲。”青峰话一出口，赶快纠正，“不是我没事，是你的篮球没事！有我在，哪怕赤司也不能阻止你打球！”
“……哦。”黑子还是只有这一个字。青峰听了就急：“不会为此要求你什么的！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看你打球也行！MD笨蛋神跟我炫耀过多少次了！说你的篮球最后厉害到爆！说……TMD，要是你以后都不打篮球我损失也很大好不好！那就只有……”
“我爱你。”没头没脑的，青峰忽然道，“先爱上你的篮球，才爱上的你。不打篮球的阿哲我想象不出来，想想都觉得可怕。就是这样罢了。”
“我知道了，谢谢大辉。”黑子这次好歹多说了几个字。青峰被他气得磨牙：“反正你就是……”
“赤司征十郎哥哥。”黑子忽而抬起头来，直视赤司，“现在你没有能威胁我的东西了。没有人会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我也会继续打篮球。这就是最终结果。”
赤司言辞恳切：“哲也，既然你还肯叫我一声哥哥，那我问你。就算你为了篮球，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有没有设想过，有朝一日，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喜欢你的人，爱你的人，他们要怎么办，他们会有多难过？除了你的篮球，也想想他们！”
“不会有万一的。”黑子固执的说，“最大的万一已经过去了。”
“那只是你的想法！”赤司一拍桌子，“你是特殊血型！如果再出事故……哪怕止血不及时都会……”
只是这种程度，黑子早就想好了回答：“我会留在日本，如无特备需要绝不离开东京。也会像源九郎舅舅那样，建立自己的救生血库。每个月存200取100，最后富裕到足够把整个人灌起来。所有的防范措施都会做到最好，我相信大家会帮我做到最好！”
赤司气结：“问题不仅仅是……”
“征十郎哥哥，那次事故之前，我是东大篮球队队长。我只差一步就可以加入国家队，彻底实现自己的梦想。”黑子恳求道，“那次事故之后所有的梦想都变成了噩梦。从那之后无论拥有多少，我都是残缺的，都再也感觉不到彻底的幸福。”
“哲也，这些不能跟你的安危相比较。”赤司静了一会儿，咬咬牙道，“别任性！”
“哥哥你，还有大家，都很关心我，我知道，也很感激。”黑子坐正了身子，蓝色的圆眼睛里，有点潮，“可你们真的要用你们的关心杀掉我的梦想，杀掉我。你们真的想要一个再也不会笑的我吗？”
“黑仔……”这下连紫原都动容了，“想要你好好的，想看你笑。”
“小黑子，小黑子不开心就没有意义了。”黄濑的立场也随之动摇，“真的，不会有事的话。”
“医生那里我去沟通。”绿间此刻出乎意料的是个行动派，“具体诊疗方案，随访制度之类晚上给大家结果。”
“现在还有我说不可以的余地吗？你们，”赤司用手指点过奇迹的世代其余四人，“很好。”
“哥哥。”黑子在火神的帮助下走到赤司面前，张开手臂抱住他，“我恳求你，帮我保护我的梦想。”
【这样子也……太狡猾了。】赤司抱着黑子有些瘦弱的身躯，恨不得自己更高大更强壮，最好像紫原一样可以将黑子裹起来。
“哲也是个乖乖巧巧，没理想爱撒娇的女孩子就好了。”赤司摸着黑子的头发，“体重增加了一公斤，明天该穿什么样的裙子是最大的烦恼。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宠，为你遮风挡雨，不叫你担惊受怕，替你把一切都安排到最好，让你无忧无虑过一辈子。”
“据说舅舅做梦的时候也经常这么想妈妈。”黑子将下巴放到赤司的颈窝里，“还好我不是女孩子。千鹤家的女孩子可比男孩子有个性多了。”
“这时候还要跟我顶嘴。”赤司嘴角一牵，“再敢忤逆我，哪怕哲也……”
“哥哥。”黑子稍稍抬起头，水蓝色的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赤司。
“输给你了。”赤司一声叹息，“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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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嗯，已经都解决了。”火神握着手机坐在医院的楼梯间，“赤司也被说服了……是真的被哲也打动了，不是耍花招……是，经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医院一下好吗？哲也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哲也现在？呃……”
“哲也现在正和青峰大辉在一起。”火神好一会才顺利回答道，“谈话内容我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哲也想和青峰单独说说话，向他致谢。我知道这个就够啦。”
“他信任我，我也信任他。猜来猜去，反而把相爱的两个人都猜疏远了。父亲是这么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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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黑子哲也病房。
半是不想表现的太软弱，半是下意识不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黑子将轮椅挪到了靠窗的位置。青峰不远不近的站在旁边，看着阳光镀在黑子的头发上，像是片波光粼粼的湖。
“谢谢大辉对我的支持。”深秋已至，窗外的枫树被浓浓的秋意从深青染至火红，黑子的目光追逐着一片半红半青的叶子，轻声道，“另外，害你为我担惊受怕，很抱歉。”
“都是黄濑不把话说清楚……那种丢脸的事情赶快忘掉啊！”真的跟黑子单独相处，千言万语，青峰反而找不到头绪，挠着头发，自己跟自己生气，“真的不要紧吧？阿哲你说不要紧我信你才跟赤司叫板的。”
“一定不要紧。”黑子坚定的回答道，“请大辉放心。别的不说，我一定会留着健康的身体，打篮球。”
“像是阿哲的回答。我等着你成为国家级篮球手的那天。”青峰咧着嘴笑，“到时候可就轮到我当你的队长了。想想还蛮开心的。”
虽说心里隐约有什么不妥，黑子的心还是被这个笑容感染：“这种话千万别被征十郎哥哥听到。大辉会被训练到四分之三死的。”
“总要给赤司队长兼兄贵大人个出气的途径吧。”青峰满不在乎的回答，“被训练一下也好。省得到时候被笨蛋神或者你篡了位。阿哲我对你可没放弃。无论篮球还是你，我都不会放手的。”
“大辉我怎么说……不！等等。”黑子猛然抓住衣襟，“大我，大我的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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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这种结果吗？对我而言，最坏的情况。”号称日本第一的夏目拉面店里，经理默默放下手机，用筷子挑着碗里还没动过的拉面，“没把黑子哲也拉入纽约队，反而把火神大我赔进去了。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留在日本的几率——99％。”
“做生意除了盈利，最重要的是止损，”经理夹起一筷子面，“享用过午饭，真的跟黑子哲也，好好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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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经理！！教练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小黑子！对不起全世界！！
小青峰爆个种~不过二蠢神马，这辈子改不掉了~
单号11点，持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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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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